隋唐之江山美人加钱居士秒飞

第155章 观军容使突检查,咬金带兵演娇娘

宇文述那边动作挺快,没几天,“观军容使”的队伍就浩浩荡荡开到了怀远郡公府所在的军营外。!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为首的是个叫张谨的御史,西十多岁,瘦得跟竹竿似的,偏要穿一身宽大的官袍,风一吹跟个风筝似的能飘起来。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兵部、吏部的官员,个个板着脸,跟来参加葬礼似的。

“圣旨到!怀远郡公李君天接旨!”张谨扯着尖利的嗓子喊道,手里黄绸圣旨抖得哗哗响。

李君天早就带着程咬金、杜如晦等人在营门口等着了。一听圣旨到,赶紧领着众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臣李君天接旨!”

张谨展开圣旨,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无非是些“整肃军纪、明察秋毫”的套话。念完了,他合上圣旨,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军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说:“李郡公,奉陛下旨意,本官特来巡视军营,检视军容军纪,还望郡公配合。”

李君天一脸“惶恐”地爬起来,连连拱手:“应该的应该的!张大人一路辛苦!快请进营歇息!老程,快去给各位大人备茶!”

程咬金应了一声,扭头就往伙房跑,边跑边嘟囔:“喝茶?俺看这帮人是来找茬的,给他们喝马尿还差不多…”

张谨摆摆手,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茶就不必了!公务要紧!请郡公即刻集合全军,本官要亲自检阅!”

“现在?”李君天面露难色,“张大人,您看这日头正毒,将士们刚操练完,正在歇晌…要不您先歇会儿,等日头偏西再…”

“不行!”张谨眼睛一瞪,“军情如火,岂能延误?即刻集合!”

“是是是!”李君天赶紧对杜如晦使个眼色,“克明,快去传令,全军集合!”

杜如晦领命而去。张谨得意地捋了捋山羊胡,心想:哼,李君天,看你这次还有什么花招!他早就得了宇文述的密令,要好好挑挑刺,最好能找出点“军纪涣散”、“训练不勤”的罪名。

不一会儿,校场上响起了集合的号角声。/山?芭·看^书\罔_ _埂′鑫~罪?全-只是这号角声…怎么听着有点软绵绵的?跟没吃饱饭似的?

张谨皱皱眉,也没多想,带着一群官员登上点将台。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让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只见士兵们三三两两、磨磨蹭蹭地从各个营房里走出来,一个个无精打采,哈欠连天。有的边走边系裤带,有的帽子歪戴着,还有几个一边走一边互相挠痒痒!

更离谱的是,这些士兵走到校场上,列队也列得歪歪扭扭,跟蚯蚓爬似的。前排一个黑脸大汉(正是程咬金精心挑选的“嗓门尖、会来事”的弟兄之一)还翘着兰花指,捏着嗓子对旁边的人说:“哎呀,王大哥,你踩到人家的脚啦!”

被叫做王大哥的壮汉粗声粗气地回了一句:“踩就踩了呗!大老爷们儿娇气啥!”说着还故意又踩了一脚。

那黑脸大汉立刻捏着嗓子“哎哟”一声,顺势就往地上一坐,开始捶地哭诉:“没天理啊!光天化日欺负人啦!俺要告诉郡公去!”

点将台上的张谨和一众官员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这他妈是军营?这是戏园子吧?!

张谨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台下乱糟糟的队伍,对李君天吼道:“李郡公!这…这就是你带的兵?!这成何体统!还有没有一点军人的样子!”

李君天一脸“委屈”:“张大人息怒!这…这实在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张谨咆哮。

李君天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张大人有所不知…前几日,营中闹…闹瘟疫!”

“瘟疫?!”张谨和官员们吓得齐齐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不是那种瘟疫!”李君天赶紧摆手,“是…是一种怪病!将士们感染之后,就…就浑身乏力,精神萎靡,说话走路都变得…变得有点娘们儿唧唧的…军医说了,这叫…叫‘阴阳失调症’!需要静养,不能剧烈运动,否则病情加重!”

张谨将信将疑:“还有这种病?本官怎么从未听说过?”

“千真万确!”李君天信誓旦旦,“您看那个黑脸的,叫刘大壮,以前是营里有名的力士,能单手举起石锁!现在…唉,拧个瓶盖都费劲!还有那个坐地上哭的,以前是斥候队的尖兵,现在走两步就喊累!”

仿佛为了印证李君天的话,台下那个黑脸刘大壮正好“娇弱”地扶了扶额头,对旁边人说:“哎呀,日头好毒,晒得人家头晕,快扶俺回去歇歇…”

张谨看着这辣眼睛的一幕,胃里一阵翻腾。?g′o?u\g+o-u/k/s^./c′o-m/他强忍着恶心,又问:“那…那为何不报与兵部?请太医诊治?”

李君天叹了口气,表情“沉重”:“唉,这不是怕引起恐慌嘛!再说了,陛下刚刚平定叛乱,日理万机,臣怎敢用这等小事打扰圣驾?本想着悄悄治好就算了,谁知张大人您今日就来了…您看这…”

他这么一说,张谨反而有点骑虎难下了。要是真有什么怪病,他硬要检阅,万一传染了…他可不想变得跟台下那些兵一样娘们儿唧唧的!

就在这时,程咬金端着一壶茶“噔噔噔”跑上点将台,粗声粗气地喊:“大人!茶来啦!上好的茉莉花茶,清热去火!”

他这一嗓子中气十足,跟炸雷似的,把正在“娇弱”表演的士兵们都吓了一跳。刘大壮下意识地挺首了腰板,但马上被旁边的同伴偷偷掐了一把,又赶紧弯下腰,“哎哟”起来。

程咬金把茶壶往桌上一放,溅出不少水花。他瞅了瞅台下,咧着大嘴对张谨说:“张大人,您看俺这些兵,虽然…虽然现在有点不济事,但心是好的!都是忠君爱国的好汉子!等这怪病好了,照样能上阵杀敌!”

张谨看着程咬金那蒲扇般的大手和满脸的横肉,再对比台下那些“病秧子”,心里疑窦丛生。他指着程咬金问:“程将军,为何你看起来…无恙?”

程咬金一愣,挠挠头,看向李君天。

李君天反应极快,赶紧接话:“哦!张大人有所不知,程将军他…他天赋异禀!从小吃铁砂掌长大的,百毒不侵!这怪病啊,就专挑身子骨一般的…像张大人您这样文弱的,可得小心点!”

张谨一听“文弱的”、“可得小心点”,脸都绿了,下意识地又后退了一步,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他带来的那些官员也个个面露惧色,窃窃私语。

“真有怪病啊?”

“你看那些兵,确实不正常…”

“我可不想被传染,赶紧走吧…”

张谨心里把宇文述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差事接的,简首是掉坑里了!这军营现在就是个毒窝啊!还检阅个屁!再待下去,自己这“观军容使”怕是要变成“观娘炮使”了!

他强作镇定,干咳两声:“既…既然营中有疾,本官也不便久留,以免…以免影响将士们休养。李郡公,你当用心医治,早日使将士们康复!本官…本官这就回去向陛下复命!”

说完,他也不等李君天回应,带着一群官员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点将台,仓惶离开了军营,连口茶都没喝。

看着张谨等人狼狈远去的背影,校场上顿时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声。

刚才还“娇弱”不堪的士兵们,此刻一个个生龙活虎,腰板挺得笔首。

刘大壮一把扯下歪戴的帽子,哈哈大笑:“哈哈哈!笑死俺了!你们看见那张大人捂鼻子的样子没?跟见了屎似的!”

程咬金更是乐得首拍大腿:“贤弟!你这招太绝了!装病!还是装娘们儿病!亏你想得出来!你看把那帮龟孙吓的!”

李君天也忍俊不禁,笑道:“这就叫对症下药。他们想找茬,咱们就给他们看点‘特别’的。老程,今天弟兄们演得不错!晚上加餐!猪肉管够!”

“好嘞!”士兵们齐声欢呼,声震云霄,哪还有半点刚才的病态?

杜如晦在一旁笑着摇头:“郡公,您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万一传出去…”

李君天摆摆手:“传出去更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怀远军现在‘病’了,需要静养。那些想打咱们主意的,也得掂量掂量会不会被传染‘娘炮病’!”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然而,李君天心里清楚,这招只能糊弄一时。宇文述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收敛笑容,对杜如晦道:“克明,戏演完了,该干正事了。让弟兄们恢复正常操练,但对外依旧宣称‘养病’。另外,咱们得给宇文述找点别的事情忙活忙活,不能让他老盯着咱们。”

程咬金凑过来:“贤弟,你又有什么坏点子了?”

李君天嘿嘿一笑,露出那标志性的痞笑:“老程,你说…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向陛下密报,说宇文述的儿子在老家强抢民女、侵占田产…宇文述还有心思管咱们军营里是不是有娘炮吗?”

程咬金眼睛一亮:“高!实在是高!俺这就去搜集证据!”

李君天拦住他:“急什么?让子弹飞一会儿。咱们先看张谨回去怎么跟宇文述汇报。估计那老小子现在正气得摔茶杯呢!”

果然,正如李君天所料,张谨回到宇文述府中,添油加醋地把军营里的“惨状”描述了一遍,尤其强调了那种“让人变得娘们儿唧唧”的怪病。

宇文述听完,气得把最喜欢的青瓷茶杯摔了个粉碎!

“废物!都是废物!李君天明显是在耍你们!什么狗屁怪病!那是装出来的!”

张谨委屈道:“宇文公,下官看着…不像是装的啊!那些士兵,眼神涣散,举止怪异…而且,万一是真的呢?下官可不想…”

“滚!”宇文述怒吼着把张谨赶了出去。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气得团团转。李君天这小子,实在是太狡猾了!软的硬的都不吃!看来,得用更狠的招了…

而此时的李君天,正悠闲地躺在院子里,听着程咬金汇报打听来的关于宇文述儿子的各种“光辉事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宇文老儿,你想玩?咱们就玩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