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听出盛嘉良的语气不同于常，季然紧握住他的手，然后将另一只手拢在他手臂。
盛嘉良先是带着季然来到一楼的零食区。季然没有去挑选，而是见到什么拿什么。
以至于两人逛了一小半，购物车里基本上都放满了各种零食。
见状，盛嘉良随口说：“应该还要推一辆车？。”
季然正从零食架上拿一包巧克力，听到这话，她看了眼快满满当当的购物，便把巧克力丢进车里：“就这些了。”
盛嘉良瞅了那些干巴巴的零食，想了想，说：“去买点水果。”
两人来到二楼货架前，盛嘉良垂眸认真挑选装在盒里的水果。
季然没跟他呆一块，跑到放置西瓜的位置，虽然不懂怎么选择西瓜，但该走的流程一个也不能少。
所以季然敲了敲西瓜。
然而有道声音仿佛是在配合她：“你找谁？”
“……”季然眼都不带抬地回应，“找男朋友。”
“嗯。”盛嘉良弯起嘴角，得逞似的笑了笑，“我在呢。”
“……”季然抬眼，指着那堆西瓜，“你会选吗？”
“不会，随便拿一个。”说罢，盛嘉良真的很随意抱起一个西瓜。
称了重量后，营业员帮着切块装盒。
没有其他什么要买的，两人排队结账就出了超市。
路过一家花店，季然视线停留在门店里，脚步停了下来：“嘉良哥，我想去买几束花。”
普通日子的花店客流量不高，季然在挑花的同时，老板也给她介绍每束花的含义。
最后季然选了白色的洋桔梗和喷泉草，拿了十支给老板用牛皮纸包裹起来。
在这期间，她又去挑选花瓶，对季然而言，这些花瓶大差不差，所以她面色困难起来。
在老板的介绍下，她拿了一个圆形的玻璃瓶。
回到盛嘉良家后，季然抱着这一些东西来到客厅。
纸袋窸窸窣窣地在狭小空间里作响，季然不会插花，所以直接插成一个大束花球，喷泉草随便放在其中。
整体看起也来不丑。
季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然后便对着它欣赏起来。
厨房里的盛嘉良整理东西后，端着西瓜走出来见到这一幕。
他久久不能回神。
没有味道的室内飘起花香，但不是花。
盛嘉良从兜里拿起手机，滑到照相机，给这一幕拍了下来。
随后，他悠悠走了过去，把西瓜放在茶几上，收拾好垃圾，才坐在季然旁边，又叉起一块西瓜给季然，说：“怎么想着买花？”
季然咬了一口，眼睛很亮，看不出什么来，语气愉快地回答一个简单理由：“好看。”
恰好这个时候，被季然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铃声。
季然接起的瞬间，季让嗓音立刻传来：“在哪？”
对她哥本就心虚的季然听到这话，下意识地认为她们被发现了，所以她没什么底气地试探一下：“干嘛？”
“给你送点东西。”
闻言，季然不自觉松口气：“等回家你再给我。”
季让：“我不回家。”
季然想了想，温吞道：“我现在有事，没时间，明天我去你家找你拿。”
“行。”
没等她说还有其他事没，电话爽快地被季让挂掉。
季然放下手机，滑到季让聊天窗口：【明天早上九点过来。】
发完这条消息，季然又把手机丢在沙发。
原本靠在沙上的盛嘉良凑到季然边上：“十一点半了，点个外卖？”
季然头一偏，正好擦过盛嘉良嘴角边处。
对于这种突发小行为，季然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视线向上抬，撞上盛嘉良上扬的目光。
像是他故意把控的距离没有出错，隐隐还有着得意。
季然知道盛嘉良不要脸的程度，所以她先发制人：“嘉良哥，你在碰瓷吗？”
盛嘉良挑眉，然后牵起她的手，以被碰瓷方向她述说：“被亲的是我吧？”
“是你…”季然说，“凑到我嘴边，所以说起来就是你在碰瓷，然后还想倒打一耙。”
“这样啊。”盛嘉良玩弄着季然的手指，话里带着浅浅的笑意，还佯装遗憾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
盛嘉良把手机递给季然，页面上是盛嘉良挑好的一家饭馆：“点好给你做咖啡。”
季然滑动着屏幕，然后神色一顿，她侧头望盛嘉良。
好像从认识他以来，她都没见他挑剔，对于这些吃食都很随意，有什么就吃什么：“嘉良哥，你没有最喜欢吃得东西吗？”
“没有。”
季然抿了下嘴，低低一声“哦”。她便点了两道荤菜和一道素菜。
刚想把手机还给盛嘉良，她又想到还没点饮料，然后加了一瓶橙汁。
手机到盛嘉良手上，他没有再加东西，直接付了钱。
而后，他起身拉着季然去到了厨房。
一个咖啡机摆在桌台，还有各种材料都齐齐在旁边。
季然：“嘉良哥，你帮你弟弟看店一天就会了？”
“这东西不难。”盛嘉良正把咖啡豆放机子里，“那时候没有一天，是帮了几天，但是没有做咖啡，我只是送餐和点餐的，所以你是我第一个客人。”
闻言，季然眼中闪过一丝儿笑意，她还挺庆幸自己没坚持点奶茶：“那你弟弟读书还开店，他能忙得过来？”
盛嘉良将研磨好的豆粉进行下一步：“他读书早，没考上本科，我姑姑叫他复读，死活不愿意，就自己偷偷的去开了一家。”
话一落，他把压好的粉放在机器上萃取。继而去冰箱里取出冰块，放进杯子里，又倒进厚椰乳，加上牛奶，最后把咖啡液倒进去。
盛嘉良拿着杯子朝着靠在地柜上的季然靠近，另一只手放在台面上，和她的腰一指之间，像是把她给圈住。
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季然都能感受到盛嘉良的腿在和自己腿撞碰。
这样的距离，季然还是第一次体会，她眼睛瞪大了些，紧张地咬着吸管，喝了小口后。
盛嘉良问：“好喝吗？”
“嗯。”
盛嘉良眼眸暗了下来，盯着她的唇，忽然说着不明的话：“那我呢？”
“嗯，什么？”季然没反应来他在说什么。
“咖啡…是要收费。”
话音刚落，盛嘉良抬起季然的下巴，下一秒，他的吻重重落下。
温柔地试探了几秒，他便不满于此，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往里探了探。
他的手也不忘拉着季然的手放在他自己腰上。
像是想更加的紧贴在一起。一点点将自己气息传递给对方。
在这一刻，季然的世界像是被定住了，全身每一处部位都只有他的存在。而她只能仰着脑袋去迎合他。
这个吻青涩，却又带着攻击性，也让牙齿时不时磕碰到唇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嘉良的手心揉了季然的后脑勺，而后停下了动作。
距离虽然分离了一点，却没有拉远，鼻尖还能摩擦着。
盛嘉良垂眼，抬起手落在季然唇边，慢慢地擦拭着水渍。
可他的动作轻得让季然全身麻酥酥的，她抬眼那瞬间，才注意到盛嘉良眼睛毫不掩饰的情.欲。
盛嘉良低沉又哑：“下次还卖给你。”
“奸商。”
盛嘉良笑了声，隐晦不明说：“还没给你算其它费用。”
他这话让季然脑袋轰了一下，脸颊包括耳根立刻发烫，磕磕绊绊道：“我、我不喝了。”
“你都说我奸商了，”盛嘉良压低声说，“所以你懂一个词不？”
“……”
她不想懂。
一点都不想懂。
盛嘉良忍着笑，非常斯文地说出一个词：“强行强卖。”
季然神色讷讷：“那我不来你家了。”
“没关系，我服务好，可以送货上门。”
“……”季然不敢相信地看着盛嘉良，他是怎么能把这词形容得如此…不对劲。
正好这个时候，放在客厅的手机铃声响起，盛嘉良弯腰亲了她额头就走了出去。
留下季然一个在厨房，让她脑海立刻浮现出刚才的情，嘴唇似乎还残留着他的痕迹。
想到这里，季然忽然觉得她需要降降火，连忙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她的嘴角莫名上扬，拧开盖子，便灌了下去。
冰凉凉的水从嗓子进去，一下子感觉好多了。
下一刻，盛嘉良来到厨房门口：“吃饭了。”
因为刚才的亲密接触还有对话，季然的不自在还没消散。
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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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没有正视盛嘉良的视线，带着乱飘的目光越过盛嘉良，直奔到餐桌。
饭菜早就被盛嘉良布置好，他悠悠走过来，整个人轻松洋溢，单手拉开季然对面椅子坐下。
一时之间，季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抛了两口饭。
盛嘉良见她这样，莫名就想笑。
为了表现自在一点，季然夹了一道蔬菜放碗里，余光能见到盛嘉良目光还停留自己身上：“你能不能别看我了？吃你的饭。”
“好。”盛嘉良收回视线，从而拿起筷子夹了块肉给季然。
饭后，盛嘉良收拾了饭盒，季然便去厨房拿抹布擦桌。
等她带着抹布回到厨房，见到被滞留在台面的咖啡。
她有这些不能直视了。
但又秉持着不能浪费，况且还是盛嘉良特意为她做的，所以她洗了手，就端了出去。
见到盛嘉良懒散靠在沙发，季然灵光一闪，她体贴地放在他面前：“嘉良哥，你喝。”
“……”盛嘉良眉眼一扬，“你喝，这次不收费。”
还真不是免不免费问题，可那理由季然着实说不出口。
季然想了想，该怎么找个能让人信服的借口。
早上她起的早，所以中午补个觉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我待会儿想睡午觉，所以不想喝。”
闻言，盛嘉良顺从道：“行，放桌上。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季然低头去看了裙子，要是午觉的确得换套衣服，穿着外衣上床上有点不太好。
“你的睡衣行吗？”季然说，“我就睡一个小时。”
“好。”
盛嘉良带着她去了卧室，季然第一眼就看了书架。
上面的书籍很少，所以季然一眼就瞄到当初她送的笔记本。
季然拿在手中，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折痕、污染。
还真得保存很好，季然无声地弯了唇角。
盛嘉良把睡衣放在床上，走到季然旁边：“这本子是代表什么？”
季然不想告诉他自己少年时代做得那些事，她把本子放回原位，就留下两个字：“你猜。”
按照季然的心思，盛嘉良知道不会是普通的礼物，他懒洋洋道：“暗示你的心意？”
季然收敛了笑容：“你还是别猜了吧。”
盛嘉良喉咙发出一阵笑声：“还挺聪明的，知道准备两份，谁还能猜出你心思。”
“……”季然唇角抿直，“你当初对我挺好的，我铭记于心，而是还是你陪我参加比赛，所以也可以是普通礼物。”
“那可不行。”盛嘉良笑，“衣服放床上了。”
季然问：“我不和你一起，你会不会无聊？”
“不会。”
“为什么？”
“和你一个屋檐下，我就很开心，怎么会无聊。”盛嘉良把窗帘关上，说，“我出去了，有需要叫我。”
“好。”
盛嘉良拉起季然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才离开。
季然换了衣服，躺进被窝里，她没有认床的习惯，又加上是熟悉的味道，没到片刻时间，她的眼皮开始松弛。
一个下午，季然和盛嘉良也没做别的什么事，就窝在沙发聊天、看电影。
简单的事情和爱的人一起度过，那就不简单了。
季然在盛嘉良家呆到了晚上八点半，她便收拾东西打算回家。
来到季然家的小区门口，盛嘉良没有开车进去。小区管得严，不是业主就要登记七七八八的东西，格外麻烦，索性找了停车位停车。
把季然送到她所住的那栋楼，她强制不让盛嘉良和她上电梯。
季然手握在门把上时就停了下来，然后转身飞快地奔向盛嘉良，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路边的灯光照亮在盛嘉良身上。
明明是一道身影，隐约却能见到两个。
*
次日一早，季然坐地铁来到季让那儿，她按了老半天门铃，门一点都没有想被打开的念头。
她打开和她哥的聊天窗，页面还停留她发的那条消息。
气得季然打了电话，很久很久都没有接通，等她拨打第二通电话，并且在最后一个嘟音时，那季让没睡醒的嗓音才响起来：“有事？”
“我在你家门口。”
季让：“你来干什么？”
嗯？是她听错了吗？
盛嘉良先是带着季然来到一楼的零食区。季然没有去挑选，而是见到什么拿什么。
以至于两人逛了一小半，购物车里基本上都放满了各种零食。
见状，盛嘉良随口说：“应该还要推一辆车？。”
季然正从零食架上拿一包巧克力，听到这话，她看了眼快满满当当的购物，便把巧克力丢进车里：“就这些了。”
盛嘉良瞅了那些干巴巴的零食，想了想，说：“去买点水果。”
两人来到二楼货架前，盛嘉良垂眸认真挑选装在盒里的水果。
季然没跟他呆一块，跑到放置西瓜的位置，虽然不懂怎么选择西瓜，但该走的流程一个也不能少。
所以季然敲了敲西瓜。
然而有道声音仿佛是在配合她：“你找谁？”
“……”季然眼都不带抬地回应，“找男朋友。”
“嗯。”盛嘉良弯起嘴角，得逞似的笑了笑，“我在呢。”
“……”季然抬眼，指着那堆西瓜，“你会选吗？”
“不会，随便拿一个。”说罢，盛嘉良真的很随意抱起一个西瓜。
称了重量后，营业员帮着切块装盒。
没有其他什么要买的，两人排队结账就出了超市。
路过一家花店，季然视线停留在门店里，脚步停了下来：“嘉良哥，我想去买几束花。”
普通日子的花店客流量不高，季然在挑花的同时，老板也给她介绍每束花的含义。
最后季然选了白色的洋桔梗和喷泉草，拿了十支给老板用牛皮纸包裹起来。
在这期间，她又去挑选花瓶，对季然而言，这些花瓶大差不差，所以她面色困难起来。
在老板的介绍下，她拿了一个圆形的玻璃瓶。
回到盛嘉良家后，季然抱着这一些东西来到客厅。
纸袋窸窸窣窣地在狭小空间里作响，季然不会插花，所以直接插成一个大束花球，喷泉草随便放在其中。
整体看起也来不丑。
季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然后便对着它欣赏起来。
厨房里的盛嘉良整理东西后，端着西瓜走出来见到这一幕。
他久久不能回神。
没有味道的室内飘起花香，但不是花。
盛嘉良从兜里拿起手机，滑到照相机，给这一幕拍了下来。
随后，他悠悠走了过去，把西瓜放在茶几上，收拾好垃圾，才坐在季然旁边，又叉起一块西瓜给季然，说：“怎么想着买花？”
季然咬了一口，眼睛很亮，看不出什么来，语气愉快地回答一个简单理由：“好看。”
恰好这个时候，被季然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铃声。
季然接起的瞬间，季让嗓音立刻传来：“在哪？”
对她哥本就心虚的季然听到这话，下意识地认为她们被发现了，所以她没什么底气地试探一下：“干嘛？”
“给你送点东西。”
闻言，季然不自觉松口气：“等回家你再给我。”
季让：“我不回家。”
季然想了想，温吞道：“我现在有事，没时间，明天我去你家找你拿。”
“行。”
没等她说还有其他事没，电话爽快地被季让挂掉。
季然放下手机，滑到季让聊天窗口：【明天早上九点过来。】
发完这条消息，季然又把手机丢在沙发。
原本靠在沙上的盛嘉良凑到季然边上：“十一点半了，点个外卖？”
季然头一偏，正好擦过盛嘉良嘴角边处。
对于这种突发小行为，季然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视线向上抬，撞上盛嘉良上扬的目光。
像是他故意把控的距离没有出错，隐隐还有着得意。
季然知道盛嘉良不要脸的程度，所以她先发制人：“嘉良哥，你在碰瓷吗？”
盛嘉良挑眉，然后牵起她的手，以被碰瓷方向她述说：“被亲的是我吧？”
“是你…”季然说，“凑到我嘴边，所以说起来就是你在碰瓷，然后还想倒打一耙。”
“这样啊。”盛嘉良玩弄着季然的手指，话里带着浅浅的笑意，还佯装遗憾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
盛嘉良把手机递给季然，页面上是盛嘉良挑好的一家饭馆：“点好给你做咖啡。”
季然滑动着屏幕，然后神色一顿，她侧头望盛嘉良。
好像从认识他以来，她都没见他挑剔，对于这些吃食都很随意，有什么就吃什么：“嘉良哥，你没有最喜欢吃得东西吗？”
“没有。”
季然抿了下嘴，低低一声“哦”。她便点了两道荤菜和一道素菜。
刚想把手机还给盛嘉良，她又想到还没点饮料，然后加了一瓶橙汁。
手机到盛嘉良手上，他没有再加东西，直接付了钱。
而后，他起身拉着季然去到了厨房。
一个咖啡机摆在桌台，还有各种材料都齐齐在旁边。
季然：“嘉良哥，你帮你弟弟看店一天就会了？”
“这东西不难。”盛嘉良正把咖啡豆放机子里，“那时候没有一天，是帮了几天，但是没有做咖啡，我只是送餐和点餐的，所以你是我第一个客人。”
闻言，季然眼中闪过一丝儿笑意，她还挺庆幸自己没坚持点奶茶：“那你弟弟读书还开店，他能忙得过来？”
盛嘉良将研磨好的豆粉进行下一步：“他读书早，没考上本科，我姑姑叫他复读，死活不愿意，就自己偷偷的去开了一家。”
话一落，他把压好的粉放在机器上萃取。继而去冰箱里取出冰块，放进杯子里，又倒进厚椰乳，加上牛奶，最后把咖啡液倒进去。
盛嘉良拿着杯子朝着靠在地柜上的季然靠近，另一只手放在台面上，和她的腰一指之间，像是把她给圈住。
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季然都能感受到盛嘉良的腿在和自己腿撞碰。
这样的距离，季然还是第一次体会，她眼睛瞪大了些，紧张地咬着吸管，喝了小口后。
盛嘉良问：“好喝吗？”
“嗯。”
盛嘉良眼眸暗了下来，盯着她的唇，忽然说着不明的话：“那我呢？”
“嗯，什么？”季然没反应来他在说什么。
“咖啡…是要收费。”
话音刚落，盛嘉良抬起季然的下巴，下一秒，他的吻重重落下。
温柔地试探了几秒，他便不满于此，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往里探了探。
他的手也不忘拉着季然的手放在他自己腰上。
像是想更加的紧贴在一起。一点点将自己气息传递给对方。
在这一刻，季然的世界像是被定住了，全身每一处部位都只有他的存在。而她只能仰着脑袋去迎合他。
这个吻青涩，却又带着攻击性，也让牙齿时不时磕碰到唇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嘉良的手心揉了季然的后脑勺，而后停下了动作。
距离虽然分离了一点，却没有拉远，鼻尖还能摩擦着。
盛嘉良垂眼，抬起手落在季然唇边，慢慢地擦拭着水渍。
可他的动作轻得让季然全身麻酥酥的，她抬眼那瞬间，才注意到盛嘉良眼睛毫不掩饰的情.欲。
盛嘉良低沉又哑：“下次还卖给你。”
“奸商。”
盛嘉良笑了声，隐晦不明说：“还没给你算其它费用。”
他这话让季然脑袋轰了一下，脸颊包括耳根立刻发烫，磕磕绊绊道：“我、我不喝了。”
“你都说我奸商了，”盛嘉良压低声说，“所以你懂一个词不？”
“……”
她不想懂。
一点都不想懂。
盛嘉良忍着笑，非常斯文地说出一个词：“强行强卖。”
季然神色讷讷：“那我不来你家了。”
“没关系，我服务好，可以送货上门。”
“……”季然不敢相信地看着盛嘉良，他是怎么能把这词形容得如此…不对劲。
正好这个时候，放在客厅的手机铃声响起，盛嘉良弯腰亲了她额头就走了出去。
留下季然一个在厨房，让她脑海立刻浮现出刚才的情，嘴唇似乎还残留着他的痕迹。
想到这里，季然忽然觉得她需要降降火，连忙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她的嘴角莫名上扬，拧开盖子，便灌了下去。
冰凉凉的水从嗓子进去，一下子感觉好多了。
下一刻，盛嘉良来到厨房门口：“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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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早就被盛嘉良布置好，他悠悠走过来，整个人轻松洋溢，单手拉开季然对面椅子坐下。
一时之间，季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抛了两口饭。
盛嘉良见她这样，莫名就想笑。
为了表现自在一点，季然夹了一道蔬菜放碗里，余光能见到盛嘉良目光还停留自己身上：“你能不能别看我了？吃你的饭。”
“好。”盛嘉良收回视线，从而拿起筷子夹了块肉给季然。
饭后，盛嘉良收拾了饭盒，季然便去厨房拿抹布擦桌。
等她带着抹布回到厨房，见到被滞留在台面的咖啡。
她有这些不能直视了。
但又秉持着不能浪费，况且还是盛嘉良特意为她做的，所以她洗了手，就端了出去。
见到盛嘉良懒散靠在沙发，季然灵光一闪，她体贴地放在他面前：“嘉良哥，你喝。”
“……”盛嘉良眉眼一扬，“你喝，这次不收费。”
还真不是免不免费问题，可那理由季然着实说不出口。
季然想了想，该怎么找个能让人信服的借口。
早上她起的早，所以中午补个觉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我待会儿想睡午觉，所以不想喝。”
闻言，盛嘉良顺从道：“行，放桌上。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季然低头去看了裙子，要是午觉的确得换套衣服，穿着外衣上床上有点不太好。
“你的睡衣行吗？”季然说，“我就睡一个小时。”
“好。”
盛嘉良带着她去了卧室，季然第一眼就看了书架。
上面的书籍很少，所以季然一眼就瞄到当初她送的笔记本。
季然拿在手中，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折痕、污染。
还真得保存很好，季然无声地弯了唇角。
盛嘉良把睡衣放在床上，走到季然旁边：“这本子是代表什么？”
季然不想告诉他自己少年时代做得那些事，她把本子放回原位，就留下两个字：“你猜。”
按照季然的心思，盛嘉良知道不会是普通的礼物，他懒洋洋道：“暗示你的心意？”
季然收敛了笑容：“你还是别猜了吧。”
盛嘉良喉咙发出一阵笑声：“还挺聪明的，知道准备两份，谁还能猜出你心思。”
“……”季然唇角抿直，“你当初对我挺好的，我铭记于心，而是还是你陪我参加比赛，所以也可以是普通礼物。”
“那可不行。”盛嘉良笑，“衣服放床上了。”
季然问：“我不和你一起，你会不会无聊？”
“不会。”
“为什么？”
“和你一个屋檐下，我就很开心，怎么会无聊。”盛嘉良把窗帘关上，说，“我出去了，有需要叫我。”
“好。”
盛嘉良拉起季然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才离开。
季然换了衣服，躺进被窝里，她没有认床的习惯，又加上是熟悉的味道，没到片刻时间，她的眼皮开始松弛。
一个下午，季然和盛嘉良也没做别的什么事，就窝在沙发聊天、看电影。
简单的事情和爱的人一起度过，那就不简单了。
季然在盛嘉良家呆到了晚上八点半，她便收拾东西打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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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季然送到她所住的那栋楼，她强制不让盛嘉良和她上电梯。
季然手握在门把上时就停了下来，然后转身飞快地奔向盛嘉良，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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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季然坐地铁来到季让那儿，她按了老半天门铃，门一点都没有想被打开的念头。
她打开和她哥的聊天窗，页面还停留她发的那条消息。
气得季然打了电话，很久很久都没有接通，等她拨打第二通电话，并且在最后一个嘟音时，那季让没睡醒的嗓音才响起来：“有事？”
“我在你家门口。”
季让：“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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