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肯尼斯为了活下去的挣扎!
认真来说,肯尼斯想要逃脱“四战”注定的宿命,并非毫无可能。-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首先,最容易办到,且没有任何损失的方式,当然是——
干脆不要参加这场仪式。
当然,现在这样说已经迟了。
因此,如果他不能做到的话,就只能使用另一条较为困难的方法了。
那就是坐实这场【圣杯战争】,其实是“五战”的【历史惯性】的衍生,而非是“四战”的【历史惯性】。
而且,由于五战的【历史惯性】,写明了卫宫切嗣为了了打赢圣杯战争,曾使用过炸毁一栋楼,以及以对手妻子来要挟对方的卑鄙手段。
他还得设法帮助切嗣完成这一段的【历史惯性】的同时,避免自己成为其中的主角。
除此之外,他还需要确保——
在“四战”结束与“五战”开始之间,韦伯能顺理成章地成为“埃尔梅罗二世”。
但在这发生的同时,他又需要避免这一条“世界线”走的是“正史”的路线。
也就是说,他还必须阻断“韦伯未来会参加【解体战争】”这一条【历史惯性】。
然后,还得排除这其实是“他活下来了”的【特异点】的【历史惯性】——
否则,就算逃过一时,他仍会在最后被历史修正为“死亡”。
而考虑到【历史惯性】的约束,即使他成功跨过这些险境。
他的存在,依旧没有百分之百的保障。
因此,他可能还得尝试做到非常极端的一步——那就是让整个宇宙的时间,在“五战”落幕之前停止推进。
以类似【本宇宙】的方法,通过阻止【历史惯性】的推进,避免自己仍然被修正为“死亡”的可能。
然而,即便真能做到如此地步。
这位“天才魔术师”依旧要承受一连串可能因为【历史惯性】自主回应的后果。
所以,即使真的摆脱了死亡的命运。
用【型月宇宙】自身的术语来说——
肯尼斯的死亡,以及韦伯成为二世这两件事,极有可能是写入了【编篡事项】,成为了【量子纪录固定带】一部分的事项。
这也是为何即便是林升,也在tdd里嘱咐:
如果必要的话,可以尝试放弃拯救【肯尼斯】性命的原因。
用一句某人的玩笑话来说——
“肯尼斯能顺利在四战中活下来的可能性,大概就和人类能平安无事地度过名为【钢之大地】与【月之珊瑚】的末日结局一样渺小吧。”
这也许就是命运的残酷之处。
即使这个肯尼斯真的知晓了上述的一切,他依然无法选择那条最简单的道路——
也就是通过立即返回【时钟塔】,退出这场圣杯战争的方式来活下去。
因为根据柯南目前所发现的线索。
如今他们所处的这个宇宙,之所以还能勉强维系,而未被幕后之人立刻【剪定】。
靠的正是四战【历史惯性】的“苦苦挣扎”。
因此——
遗撼却又必然的结果是,肯尼斯根本没有“置身事外”的可能。
就如同不久前,【联盟】通过久宇舞弥,以神明所作出的预言为名,迫使他不得不继续参战一样。
——不战斗就无法生存。
如果肯尼斯仍决定忽视久宇舞弥的警告,立刻离开冬木的话。
【联盟】仍然会使用后续计划,尝试让他回到原来的【历史惯性】。
毕竟,如果宇宙被【剪定】的话,显然所有人同样会迎来死亡的下场。
因此,他的逃避是不被允许的。`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不过考虑到他所付出的“牺牲”。
某个见不惯牺牲没有回报的侦探,最后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就象久宇舞弥所告知ncer的那样。
【联盟】的确有让他“活下去”的方法。
如果肯尼斯真有决心抛下自己的傲慢、尊严,甚至愿意更改自己【灵魂】的形式。
那么,他的确有机会逃脱命运。
当然,在久宇舞弥、卫宫切嗣看来——
这一切只是极为轻微的试炼,几乎没有值得尤豫的理由。
毕竟他们本就会因此而死亡不是吗?
按照“四战”的【历史惯性】。
当然,即使此刻不知道这些更深层的理由。
现在,肯尼斯无比清楚——
自己的生命,已经在倒计时的边缘了。
也许一天,也许几天。
根据自己对于局势的判断,最多不超过一个星期,圣杯战争必然会结束。
而时时刻刻,头顶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是什么样的感受?
肯尼斯表示,除了内心的焦躁不安外,心中最多的情绪便是悔恨。
自己在【时钟塔】做研究做得好好的,为什么偏要来这乡下地方找死呢?
而除了这最为后悔的事情,第二后悔的,便是ncer对于自己的汇报。
那道ncer所获知的“不可告知他人”的gesi,似乎已经违背了。
肯尼斯甚至有想过是否是ncer故意以此来拉自己“下水”。
但如果是小小的局势失利,也许他还会以过去那愤怒的态度,对ncer进行嗬斥与责罚。
但在几乎是死局的情况下,肯尼斯反倒重新变得冷静了下来。
反正如今一切已经发生了。
既然再怎样恼怒也无济于事,也只能咬着牙看看能否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虽然看起来那位神明是对于ncer立下的禁制。
但她还告诉ncer,要让他告知自己不要避战,给自己破解诅咒的可能呢!
况且,即使真的只是ncer遵循命运的轨迹,那——
看起来还是对自己很不友好。
不论是带着索拉私奔,还是因为这件事与自己敌对,乃至于杀死自己的过去的同僚
而且,作为以多疑,尤其是面对ncer会尤其多疑这一点而“闻名”的“肯主任”。
他现在还是觉得,ncer对于自己的效忠一定别有用心。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背叛了——这大概就是肯尼斯一直抱有的想法。
甚至,他无比希望自己不是ncer效忠的对象。
只可惜,令咒的契约,早已牢固地将这层关系钉死了。
而且,肯尼斯还认真地思考过——
如果将自己和ncer之间的联系,视作同僚或者战友的关系,结果看起来也很糟糕。
命运的轨迹已经证明了:
在迪卢木多与格兰妮公主私奔时,即便他不愿对自己往日的战友下手,但仍然造成许多的伤亡。
而如果自己不是ncer的主君,那么理论上这份“诅咒”势必落到索拉身上。
这是深爱索拉的肯尼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至于命令ncer自杀。
这一点肯尼斯目前完全没有想过。
先不说那名女神,已经提到要见证ncer的勇武。
现在可是在圣杯战争里!
一个【御主】如果失去了他的英灵,会迎来怎样悲惨的结果,再清淅明了不过了。零点看书 庚芯罪全
“唉似乎无论怎么走都是绝路。”
看着已经升至最高处的太阳,一种“午时已到”的紧迫感就在肯尼斯心头升起。
面前侍者送上来的餐品,他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肯尼斯是真没有想过这一点。
一个区区乡下地界的魔术仪式,居然会导致这样麻烦的后果。
他上午试图和【魔术协会】进行了连络,但发出去的消息,全部都石沉大海。
或者说,就和【教会】说的一样。
【协会】发来的回辞,全都是“一切正常”、“不必担忧”这类的消息。
这也使得他确信,现在出城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可是用“暗语”和“术式”,向其他君主表明了现在【冬木市】情况下的紧急。
而面对一名“神明”,那群家伙里没有一个人心动才是是怪事。
“所以无论如何现在都不能回【时钟塔】了。”
此刻他和索拉回程的安全性,甚至远不如留在酒店的工坊里。
而且,他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将回程的飞机布置成工坊。
而使用轮船看起来也很危险。
不论是被从天上击落,还是在大海中央船只沉没——
自己终究只是凡人之躯。
哪怕工坊本身真的没事,里面的自己也一定死定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那个女神手中真的有破解那两道geasa的方法了。”
肯尼斯最后决定按照那位神明的指引行动。
毕竟其实他现在根本没得选。
虽然以凡人之躯弑神的举动,在历史上并非没有发生过。
但那显然要么有神器相助,要么有其他神明在背后给予支持和祝福,要么英雄本人就是有着强大力量的存在。
这些自己统统都没有。
“不过好在现在起码不用担心ncer对我的背叛了。”
这也许是肯尼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倒不是如今他突然被ncer的忠心所打动。
实际上,这位魔术师仍然对于迪卢木多抱有一定的怀疑,只是他现在确信——
自己已经做了足够充足的准备。
他使用了令咒。
在上午验证过ncer的话应该真实不虚后,肯尼斯非常果断地消耗了一划令咒。
“如果你真的对我抱有忠诚的话,不要抗拒接下来的这一道命令,ncer。”
相较于用虚无缥缈,毫无约束力的骑士誓言。
肯尼斯更相信令咒对于使魔的绝对约束力。
【对魔力】只有b级别的ncer,绝对做不到抵抗一划令咒。
而如果他因此做出抵抗的表现,那就彻彻底底证明了他所谓的忠诚,是存粹的谎言。
而此刻,看着手背上少了一划的令咒,肯尼斯终于松了一口气。
“ncer,从此刻起,你不可靠近索拉三米的距离,也不可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这就是肯尼斯刚刚对ncer用令咒进行的约束。
哼,想要象历史里那样的闹剧?
如果连靠近索拉都做不到,又谈何带着她私奔逃离?
虽然长时间持续的令咒命令,会导致其约束力会有所减弱。
但【时钟塔】的神童岂是浪得虚名。
更相信自己技术的肯尼斯,还做了许多的保险。
【月灵髓液】的一部分,被下达了“自律命令”后,在ncer没有抵抗的情况下,埋入了他的肉体。
此刻的迪卢木多,身影已然与往昔不同。
一道水银构成的防御,此刻沿着其面庞被划开的伤口,以一层流动的盔甲,银色的面具的形式,附着在迪卢木多的身上。
甚至,那部分因为魔枪而破坏的“魔性之貌”,其中部分逸散的魔力,也被利用下来。
在没有肯尼斯命令的前提下,除了构成一定的防御,迪卢木多能够命令这些水银刁钻的角度进行进攻。
甚至,如果他给出足够清淅的指令,这些水银还能暂时充当他的“第三只手”。
在英灵之间的交战里,多出一只手能够带来多大的优势,完全不用多提。
此外,肯尼斯当然也考虑到了另一种可能——
假如并非ncer主动背叛,而是索拉自己选择离开。
老实说,他真的觉得自己非常倒楣。
不久前,他才以牺牲ncer那名为【爱之黑痣】的固有技能为代价。
让他亲手以【破魔的红蔷薇】将其彻底无效化。
照理说,这样一来,ncer应该不会对索拉有所影响了。
但神明的话语又把这种可能拉回来了。
考虑到“命运的轨迹”中,是格兰妮公主主动选择和ncer私奔。
——肯尼斯实在是无法安心。
如今确信了并非是ncer的“魔性之貌”魅惑了自己的未婚妻。
但紧接着的那道gesi,却让这位魔术师坚信,索拉一定受到了来自神明的诅咒。
因此,为了使自己不幸的未婚妻摆脱这样的悲剧。
肯尼斯再次更改了索拉身上的魔力链接。
他将其与【三基之魔力炉】的魔力回路,与索拉在一定程度进行了联通。
甚至,他还让ncer出面,代自己开口:
“索拉小姐,为了我能为主君取得战功,能请您一直待在工坊里,为我提供魔力上的支持吗?”
而在ncer的请求下,索拉显然是抱着欣喜的态度点头答应。
只能说,这一幕实在是有些古怪。
在肯尼斯的命令下,ncer利用索拉对于自己的好感,让主君的未婚妻,听从主君的安排。
而这也是肯尼斯能想到的,保护索拉的最好方法了。
他彻底的加固了那个装有【三基之魔力炉】房间的结界。
而且,受到之前那位女神改变天象的灵感。
肯尼斯将那个房间相较于外部“世界”的锚点,从酒店诸如墙壁这样实在的物体,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这位天才,真正意义上地将那个房间内部,以“异世界”相对于“星球”本身的时空不同这一点,进行了相位上的错开。
就象肯尼斯对于索拉的保证一样——
“索拉,只要你不主动出去,你就是绝对安全的。”
当然,这样的结界,其负担肯尼斯自己肯定是承担不起的。
所以形象一点来说,肯尼斯的作用,有点类似于《哈利波特》里的“赤胆忠心咒”。
他更象是记录了那部分“异世界空间”所在位置的“钥匙”。
而至于如何避免让这彻底错开的时空,直接消失在【世界的表侧】的“褶皱”里。
“【圣杯系统】对于御主和使魔之间在因果链上的锚定,可以避免你所处的时空,彻底的迷失。”
“只要我和ncer其中之一幸存,你就不会有事。”
肯尼斯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
而此刻,索拉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心中的恐惧甚至压过了她对未婚夫的不满,以及对ncer的好感。
此刻尚未被对于ncer爱慕冲昏头脑的索拉,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她的面色便突然失去了血色,有些苍白。
“那肯尼斯,如果你和ncer都战败了呢?”
这句话让肯尼斯陷入了沉默。
最为坚固的堡垒,自然也可以是最为坚固的囚牢。
如果作为唯一因果锚定的肯尼斯和ncer死亡,而在那之前索拉又没有离开房间的话
——她就很可能永远出不去了。
“所以,你一定要时刻盯着这一份【月髓灵液】。”
魔术师早已考虑到索拉说过的这种最坏的可能。
他给了ncer一个示意。
在枪兵行了一礼,离开了房间后。
肯尼斯将那一根装有自己一小块皮肤的试管交到索拉手中。
名为【月灵髓液】的水银,如同心脏般绕着那附有术式的皮肤跳动。
“我用术式保持了我部分组织的活性,如果其中的水银开始沸腾,索拉,你就必须立刻撤离。”
“我会在最后关头,用完所有的令咒,确保ncer和我身上的geasa不将你牵扯进去。”
“而一旦你从门里出去,立刻抛下所有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时钟塔】——”
肯尼斯的声音停顿了一瞬,视线落在索拉那一头仿佛火焰般燃烧的红发上。
随即,声音低沉下来。
“然后就不要回来了。”
很难说清,索拉此刻的内心面对这样接近遗言话语的复杂感受。
从小到大,她不过是被家族当作“交换的筹码”培养的少女。
索拉从未真正明白“喜欢”或“厌恶”是什么。
也正是如此,在【历史惯性】里,她会将那份对于ncer的激动情绪,误认为是自己的爱恋。
此刻,她怔怔望着这个自己理论上的未婚夫,第一次产生一种名为“纠结”的复杂情绪。
未婚夫的言语里流露出来的含义,无疑是让她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无论如何,此刻她都没有做好肯尼斯立刻死在这里的准备。
“肯尼斯。”
索拉少有地走近肯尼斯,甚至就站在他的面前。
然后,少女伸出的手,终于握住了那只伸在空中,因紧张和不安而颤斗着的手。
她就轻声地、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们能不能离开?”
甚至,那试管中轻轻荡漾的水银液滴,再清淅不过地表露了这名魔术师的心意。
他在害怕——毫无疑问。
面对可能的真正神明,谁有能不害怕呢?
面对自己的死亡的命运,谁能不害怕呢?
“不你不明白。”
肯尼斯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
“索拉,这是最安全的方法了。”
“是吗”自己未婚妻这样喃喃着。
下一刻,令肯尼斯难以忘怀的事情发生了。
注视着眼前这个她曾轻视、却又在此刻显得无比坚韧的男人。
“去吧,肯尼斯。”
索拉抬起头,望着肯尼斯闪铄着不安的眼睛,轻声说道:
“不是以阿其波卢德的家主之名,而是以我的丈夫、一名真正的勇士之姿——归来。”
她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然后,轻轻给了一个,对于自己丈夫和勇士的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