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审判的钟声,就要敲响(求月票!)

第362章审判的钟声,就要敲响(求月票!)

“那应该是berserker吧。白马书院 罪歆璋节耕芯筷”

终于,看着那个英灵没有先行动手的意图,韦伯小声的议论声响起。

而他无疑说出了在场的其他英灵,或者御主的心声。

毕竟,这样狂乱而又不经掩饰的气息,绝非正常的“英灵”所有。

即使是善恶难辨的吉尔伽美什,其身上的“光辉”无疑也是某种英雄的象征。

但,这个英灵算什么?

全身笼罩在盔甲之下,唯一能看到的内部,只有面甲的空隙。

其中一双如同炎炎业火的眼睛,就带着一种邪恶至极的气息,闪铄着极为危险的光芒。

甚至,如同“影子般”的站立并非是一个比喻,那些黑色的狂气,就带着一种纯粹的负面气息萦绕着。

“韦伯小子,那家伙的情况和我对比起来看呢?”

rider的问话并没有遮掩的意思。

甚至,他就点头示意韦伯将看到的数值,汇报出来,分享给同在一旁的ncer和saber。

毕竟,此前【圣堂教会】已经通知过关于berserker的情况了。

虽然此时众人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以及,难以理解为何在与御主断开联系后,这个家伙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强大到了几乎难以置信的地步。

但——

“面对这样的强敌,咱们恐怕免不得要联起手来对付了。”

坐在战车上的韦伯凝重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看不到他的状态。”

“什么?”rider皱起眉头,“你作为御主,不应该被【圣杯】赋予了看清对面情况的能力吗?”

虽然不知为何在【历史惯性】里,仿佛所有人都被下了咒术一般,几乎没人善用这个能看到“敌方英灵数值”的能力。

但作为御主,的确拥有象是可以看到【英灵面板】这样,能够对比敌我双方英灵数值的能力的。

不过,“好在”berserker的强大不用对比也能看到。

实际上,最令rider感到捉摸不透的一点,倒不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或者他的身份究竟如何。

而是那些——

油漆。

是的,此刻每一个目光看向berserker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看起来应该是以深黑作为底色的铠甲,如今整备一层不均匀的白色复盖。

那些未能涂匀、或是积聚在甲胄凹陷处的白色涂料,如同洁白的泪水般——

缓缓地向下流淌。

老实说,这一幕甚至看起来,有些滑稽而笨拙。

因为那个被狂气吞噬的英灵,似乎在很认真地对自己的盔甲进行上色。

或者说,徒劳地进行修补。

汹涌的黑色魔力,不再仅仅用于毁灭与破坏。

向外放出的魔力,笨拙地翻卷着,将滴落的白色颜料重新抛起,试图填补那些因褪色而显露原本漆黑的地方。

甚至,在那些黑色的狂气,仿佛不小心将凝固的颜料震碎后,炽热的魔力就重新将它们融化,然后如同云雾般地,推向盔甲黑色的部分。

一种如同西西弗斯般的执拗,就在这样的徒劳里显现。

“那个英灵,”爱丽丝菲尔轻声说道,“看起来好象非常在意那些颜色。”

“嗯。”阿尔托莉雅应道。

骑士王的目光,紧紧地锁在那个狂战士不断被涂抹、又不断剥落的“苍白”甲胄上。

“这绝非寻常的疯狂,应该是和其生前的执念有关——他看起来象是堕落的英灵。”

“不过,即使没有了理智,仍然下意识地想要寻回正道吗?”

不知为何,阿尔托莉雅的内心,就因为这看起来滑稽可笑的一幕,感到一种浓厚的悲哀。

显然,把盔甲漆成白色这件事,并不会消除那些黑暗的狂气。

——但那个英灵还是这样做了。

在saber的眼中,berseker的动作越是认真,就越显得悲凉。

一种混合着怜悯、哀伤甚至某种愤怒的复杂情绪,就在saber的心底泛起。

这就象是一个打碎了镜子的人,徒劳的想要靠着拼起它来使“破镜重圆”,妄想通过重现它的外形,来抹杀那些裂痕的存在。

但,这又怎么能做到呢?!

那裂痕,早已遍布镜面的每一寸碎片了。

最后映照出的,不过只有支离破碎、无法辨认的残像和空虚罢了。咸鱼墈书 首发

saber微微咬紧了牙关。

对于一直崇敬正道的骑士王来说,眼前的这一幕,无疑是对于逝者残忍的惩罚和折磨。

不过,爱丽丝菲尔的开口,就让saber意识到她应该已经暂时完成了对自己的治疔。

她微微侧过头,给了自己的“御主”一个眼色。

“爱丽丝菲尔,趁这段时间,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而令saber意外的是,爱丽丝菲尔摇了摇头拒绝了这样做。

“听我说,爱丽丝菲尔,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还有把握在在一会脱身。”

saber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急切。

“我不想要你丧命,所以拜托你——”

爱丽丝菲尔的话语里充满了笃定。

“不要紧的,saber,相信你的御主。”

saber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不由得皱起眉头。

——切嗣也来了吗?

想起昨晚切嗣仅仅是派来了一位助手,就展示出了能与ncer抗衡的强大力量,saber不再坚持。

她只能再次嘱咐爱丽丝菲尔千万小心。

“好吧,但请你千万小心。”

“ncer,你的情况怎么样?还能再战吗?”

在其馀两对主从,趁着berserker尚未行动的时间进行计划的同时。

肯尼斯同样在使用【月灵髓液】和已经返回的ncer沟通。

“没有问题,主君。我的实力大概已经恢复了九成。”

这也应该算大部分力量,都依托在【宝具】本身上面的好处。

对于迪卢木多而言,虽然他并没有象库丘林那样通过庞大魔力释放的绝招。

但这也意味着,只要他的【灵核】不受损伤,在充足的魔力供应下,只要身体的伤势被修复,战力就几乎没有太大的损失。

而令ncer感到有些惊讶的是,他就听到自己的主君提出合作的命令。

“ncer,我需要你一会和saber还有rider合作,争取将berserker击败。”

而肯尼斯紧接着的话语,更是让迪卢木多内心一震。

“berserker才应该是我们破解geasa的关键。”

“他身上的魔力气息,和那一晚的很类似。”

实际上,此刻肯尼斯内心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那位神明为何一定要选择海港?

为何她一定要自己和saber在这里决斗,并提示ncer“展示自己的勇武”?

而且,要知道自己之前可是和ncer在海港布置了半天。

如果真的只是上面的几点的话。

那位神明。

为什么居然没有半点出来阻止的意思呢?

现在原因很明了了。

“因为只要派一只凶兽过来,其他人就不得不展示他们的勇武了。”

这就象是角斗场的斗兽。

站在台上的观众或者举办方,完全不用担心被投入的“选手们”,会在表演开始前自相残杀。

“他只要让我们觉得,不合作的话,只有一条死路就行了。”

“甚至,现在整整五位英灵都到场了。”

肯尼斯就说出自己的判断。

“那位神明,说不定是抱着让所有英灵今天齐聚,然后一网打尽的念头”

只能说——

虽然肯尼斯的确是少有的,独自判断出berserker究竟来自“何方”的魔术师。

但他的思路,好象歪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些可以说久经沙场的英灵们。

仅凭眼神的交汇,便立刻看出了互相抱有合作的念头。

转瞬之间,尤如那昔日传说里写的“三英战吕布”重现一般——

三股凛然的气势隐约成形,如无形的牢笼般向berserker合围而去。

可惜的是,有一位王者比那些地上的家伙们更按耐不住。

在这剑拔弩张的间隙,吉尔伽美什终于想起来,自己从哪里听到过下方那个英灵的身份了。

与地面上神情凝重的ncer、saber和rider截然不同。

那站立于路灯之上的王者,象是突然升起来一丝兴趣一般,瞳孔里闪铄起饶有兴趣的意味。?w_a~n,b!e?n`g_o^.?c/o~m*

“哦?原来是丧失了神智后,从间桐家不知为何消失的狂犬吗?”

在这位高傲的王者看来,眼前的那个纠结的英灵,可是有趣极了。

虽然方才rider那家伙的话语,确实触怒了这位王者。

但此刻,这位新闯入者的出现,又让吉尔伽美什觉得,自己可以暂且放一放他和rider之间的恩怨。

毕竟——

rider那个家伙什么时候都可以杀掉,而眼前的趣事,可是不太常见。

不同那些有眼无珠的蠢货,拥有能够洞彻人心本领的英雄王,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英灵的本质。

眼前这扭曲而矛盾的灵魂,拼命否认自身存在的英灵——

在吉尔伽美什眼中,堪称千年难遇的奇景。

鲜红的蛇瞳微微眯起,流露出捕食者般的兴致。

“居然是一个想要否认自己存在的英灵吗?”

他的声音,就将另外几人的目光吸引到身上。

而众人那种探求的目光,吉尔伽美什看起来非常享受——

这无疑彰显了他远超这些凡俗之辈的智慧与洞见。

不过,他当然不会屈尊向这些杂修解释——那是臣子们的工作。

他只会愉悦地欣赏他们的困惑与不解。

而且,更确切地说,英雄王已经“见猎心喜”了。

对于这位半人半神的王者,即便不谈那英灵对自身存在的可笑否定——

那纠结扭曲的模样本身,就如同一场令他忍不住要放声大笑的滑稽戏剧。

而那缠绕其身、已经积郁到如同诅咒一般的怨念,更是完全足以他进行“征讨”了。

在这位王者眼里,此刻的berserker,恐怕更象是一头用来彰显王者功绩的魔物吧。

况且,不同于脚下那些仅仅因为野兽呼出的气息而感到紧张的凡骨。

在archer眼里,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清楚。

从一开始,berserker那狂乱的目光就只死死锁定着两个人:

saber,以及他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红宝石般的鲜红眸子,在远处警剔的saber身上一扫,随即缓缓移回。

吉尔伽美什嘴角那玩味的笑意愈发浓郁,一股危险的意味就从中浮现。

“本王可不记,曾经得有这样的旧识啊”

实际上,在场所有人的感知都没有错。

berserker,或者说间桐雁夜,的确是在拼命抗衡。

但他抗衡的并非是所谓的诅咒或者存在。

他抗衡的是——【历史惯性】。

就在此刻,就在此地。

比死亡更可怕的景象,正在间桐雁夜存在的每一个角落重复上演——

痛苦,远超肉体层面的、毁灭的痛苦。

每一秒都有许多的自己破碎、每一刻都有另一种历史冲刷。

他的意识、他的记忆、乃至他对“自我”的认知,在这洪流的冲刷下不断消失。

无数个可能的“间桐雁夜”在瞬间诞生。又随之被碾为齑粉。

别说维持什么具体的意识,更别说保留什么连续的逻辑。

那已成为遥不可及的奢望。

这就象要求一只蝼蚁,用它的脊背阻挡滚动的历史车轮。

尤其是在此刻,在【联盟】正推动【历史惯性】走向正途的时刻——

这一张被无数只手攥住、被撕向无数种可能的灵魂之纸,就必须要将那厚重的珠穆朗玛峰撑起。

想要以仅仅十弦来撬动整个【宇宙】,就必须要有这样的牺牲。

对于联盟来说,没有什么比今晚更适合掌握绝对的主导权了。

只要按照【历史惯性】来行动,今晚七个英灵中的六个都会出现。

至于唯一未曾赶到的caster,在联盟已将他完全掌握的现在,于战斗的尾声将他带过来也不是难事。

也就是说,【圣杯战争】里的七个英灵,悉数到场了。

此外,卫宫切嗣、爱丽丝菲尔、肯尼斯、韦伯

算上通过assass的感官注视到这里的言峰绮礼。

柯南做不到放弃这样一个机会。

一个将“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历史惯性】、【英灵座】、【阿赖耶】,还有【梅林】后面的势力,拉到台前挡刀的机会。

至始至终,【江户川柯南】都明白一点,那就是“全人类的救赎”这件事。

即使自己给出一个完美的方案,也会遭到最为可怕的阻碍和打击。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除非是【从者宇宙】的【历史惯性】出现,否则我们绝对没有成功的机会。”

因为——

只要细想一下,你就不难明白这件事成功后,对于所谓的【泛人类史】的影响。

“毕竟月亮,你知道对于【型月宇宙】来说,它最显著的特性,就是什么吗?”

不待长谷川月亮回答,柯南就自顾自地向下说了下去。

“就是‘维持矛盾’。如果没有了矛盾冲突,它就进行不下去了。”

这位侦探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笑了笑。

“起码,按照我们所要达成的蓝图,是做不到的。”

“那是一个乌托邦,对于”

柯南顿了顿,语气有些苦涩。

“对于一个故事来说,这是不被允许的,这意味着它的结尾。”

这样沉重的话题,还是柯南第一次拿到台面上来对长谷川月亮诉说。

【叙事学部】在【联盟】内部名声不好不是没有缘由的。

即使是在【本宇宙】的事端已经平复的现在。

【心理支持部】的大部分的业绩,仍然是来自于他们,以及和他们接触或者合作的部门。

那种直接从“另一种角度”的研究,极其容易让人陷入到“无意义”的陷阱中。

而最为关键、最为可怕的事情是——

这些理论,在一定程度上是得到了证实的。

在现实里,宇宙来源于某种设计,或者“缸中之脑”的假说,虽然能造成一定的怀疑,但不会导致【叙事学部】那样的“虚无”。

因为它们得不到证实,不是吗?

也许真的有人在日复一日的恐慌和不安里,对自己的存在感到怀疑——

但那也仅仅只是怀疑。

而不是像【叙事学部】提出的《人设理论》、《世界观群系理论》那样,得到了真实的观察,甚至验证。

长谷川月亮听出来了柯南的言外之意。

这个孩子的脸色就有些发白。

“您的意思是,我们最后还是无法成功吗?”

“——不。”

回应她的,是一个沉稳而清淅的声音。

站在大厅中央的那个孩子般的身影,此刻突然变得格外高大起来。

不是形体上的变化,而是一种气势,一种近乎实质的笃信之光。

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一种让人内心激昂起来的情绪,就在那一声沉稳的应答中诞生。

因为——

【江户川柯南】他

他偏偏便要否认这种不合理的现实,轰下这比青蛙小便还要恶心的逻辑口牙!

平成的福尔摩斯,便要用自己的正义,去强迫宇宙屈从于他的意志,他的想法。

想起自己的布置,他缓缓开口:

“月亮,正因如此,我才看到了一丝成功的可能。”

“敌人虽然强大,但却死板而又没有智慧,就象过去面对【双时间线】。”

“——我们的胜利之道,就在其中。”

想到这里,柯南再次笑了笑。

他认下【英灵座】给的面板,可不只是为了好看。

目光移向自己那个【英灵面板】上,那三个【宝具】里的第一个——

【真相从不以单一维度存在】。

“这场战争最大的破局点,就在saber和切嗣不是吗?”

“只要净化了【圣杯】的内容物,他们就离胜利只差最后一步了。”

这也是柯南说在一定程度上,要利用【历史惯性】的原因。

“计划中的未来,能确保【阿赖耶】甚至【盖亚】的添加,【英灵座】所截获的能力,确保了宝具效果能以‘本地的形式’被承认”

“【卫宫切嗣】破坏圣杯需要一个前提,只要【真相】被解明,只要【此世之恶】被消灭,这个‘前提’就不存在了。”

是的,依托于自己宝具的威能,柯南就要将绝对的主导权,把握在联盟手中。

此刻,站在【执行层大厅】的中央。

那英灵身上宝具的光辉,便宣示着到底何为【侦探】。

【真相从不以单一维度存在】:

不可逾越的【绝对推理领域】。

以【侦探之光辉】强制暴露敌方“罪恶”本质,并为我方带来“正义”、“真相”、“救赎”。

范围:无固定范围

最大捕捉:因果链绑定者(无上限)

效果:

发动时强制展开【绝对推理领域】,将战场转化为符合“案件三要素”时空。

【罪犯阵营】视为【犯罪组织】,在【真相裁决】前获得最高等级的【隐蔽等级】。

【罪犯阵营】每3小时承受各一次【逻辑拷问】、【罪恶暴露】、【线索遗留】判定,且其由【罪恶暴露】的“罪恶值”,转化为侦探阵营的临时幸运加成。

若【罪犯阵营】存在与【黑衣组织】相关的特性,追加“必亡”判定,每3秒进行一次“必亡”的概率判定。

【侦探阵营】全体单位共享柯南的“六要素”,并激活协作增幅。

在【线索收集】阶段,【侦探阵营】全阵营获得“直觉闪避”三倍,免疫/削弱敌方制造的“认知迷雾”类干扰。

在【动机揭露】阶段,【侦探阵营】全阵营获得“宝具威力”提升至ex级,且“攻击”附带“真相撕裂”、“揭露罪恶”效果。

在【真相裁决】阶段,【侦探阵营】全阵营获得基于“正确的罪犯”特攻】加成。

而也因此,【间桐雁夜】所需完成的任务,在本质上并不复杂——

他必须成为一颗被钉死在【历史惯性】推进上的钉子,竭尽所能地将现场五位英灵拖住。

他需要拖延到雷蒙德抵达,拖延到【福尔摩斯】降临的时候。

只要宝具开启,依次成功的走过三个关键的阶段。

合理的许愿理由、对付【此世之恶】的方法

一切便如同【本宇宙】的【仪式案件】。

原本全然不可能的方法,就有了一个完成它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

【抑止力】不会反对它。

在【真相】被彻底揭露、【真凶】被指认之前,这一切并不违背【历史惯性】。

【联盟】只是在它“尚未叙述”的角落里,添加了只言片语。

不过,其中的难点也正是如此。

甚至,当【间桐雁夜】落足于海港的仓库街时,最大的风险就已经开始了。

就象刚刚说的,【历史惯性】可不会满足所谓的“只做一半”。

它可没有“谈判”这种逻辑。

四战的【历史惯性】,绝不会放过以他在【历史惯性】中暂时退场的结局,一次性翻盘的机会。

只要有一丝符合“正确历史”的可能,它就会毫不尤豫地将这一可能通过【心象】复盖整个世界。

如果【间桐雁夜】真的一丝不苟地,按照那些【时间线】显露的未来,行动到结尾

你能想象依托这个【间桐雁夜】的【心象】,所被复盖的世界,会怎么样吗?

所以——

雁夜如今必须行走于刀刃之上。

他需要遵从历史的轨迹,却又必须在某个临界点强行挣脱。

好在,似乎有什么执念在支撑着他。

有什么一旦放弃就会有绝难承受的执念,绝对会比死亡,和此刻的痛苦还要难以承受的执念,在脑海里响彻。

间桐雁夜,亦或者是兰斯洛特?

【时间线】就在那个白色的影子上,循环而又延伸。

无数个时空中,同样的话语在无数个“白色骑士”的耳畔,甚至灵魂之中回荡:

“雁夜,你必须——!无论如何都要让这白色永不褪去!”

“记住,在这段时间里,历史会暂时成为你的助力。”

“但,你绝不可真正顺从它!”

此刻,那些不断剥落又不断强行固定的白色油漆,便是这个濒临破碎的灵魂,苦苦维持的锚点。

而这无疑是由一个英雄饱受摧残的璀灿灵魂,所诞生的奇迹。

【间桐雁夜】的【人设】,已在无数次挣扎中稳固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即使,此刻是【历史惯性】占据上风,也是如此。

唯有三个念头没有消失:

进行不致命的反击;

阻止任何一人的离去;

还有,维持那些白色的油漆不掉落下来。

这便是如今这台名为【兰斯洛特】的破碎时空——【间桐雁夜】,唯一保有的三个念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