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我最讨厌装神弄鬼的了!

看着初六和小彬走进大帅府,李青峰站在街角犯了难——大白天的根本没法潜入,府里下人来来往往,爬房顶怕被撞见,找角落躲藏又不熟地形,万一暴露了就麻烦了。-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

“啧…烦死了…要是在马家镇,我早回义庄叫秋生过来盯门口了。”他忍不住抱怨,话音刚落,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义庄!对!义庄!只要这镇子有义庄,守庄人说不定认识懂道法的人,能来帮忙!”

李青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在镇上找路人打听义庄的位置。等问清方向,他拔腿就往城外跑,可越跑心里越犯嘀咕——这义庄也太远了,比马家镇的义庄偏得多,一路跑到荒郊野外,才看到那座孤零零的院落,院墙斑驳,门口连块像样的木牌都没有。

“小子…好端端一个人,往这荒郊义庄跑,不怕撞邪?”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门后传来,李青峰猛地顿住脚步,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清灰长衫的男人靠在门框上,脖颈上挂着一串佛教念珠,脸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那张脸让李青峰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变态专业户”黄狗吗?尤其是想到原世界演员和秋生同名,尤其在某些事件后,他更是印象深刻!

“卧槽!黄狗!”李青峰下意识喊出了声。?k!e~k`a+n/s\h?u~.·c¢o`m?

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眉头皱了起来:“我和你素昧平生,你上来就骂我?”他攥了攥念珠,语气里多了几分警惕——这年轻人看着面生,怎么一开口就喊这么难听的称呼?

“小子!本来我还想问问你有啥事,现在看来没必要了。”男人说着,双脚轻轻一踏,身体竟飘了起来,显然是要踩着轻功跑路。

李青峰哪能让他走?黄狗在电影里可不是善茬,指不定五魔脱困就和他有关!他当即运起轻功追了上去,脚下发力,竟死死跟在男人身后,半点没落下。

男人回头一看,大吃一惊——这年轻人不仅能跟上他的轻功,脚步还稳得很。等瞥见李青峰背后剑鞘上的太极图,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道家弟子,不知道是哪一脉的?”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一片空地上,男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李青峰勾了勾手:“小子!有本事就来过两招!”

他说着就空手出拳,拳风带着几分刚劲。·w-e.n·x~u\e!t¨x?t-.*c`o\m.李青峰不敢大意,侧身躲开,借着身体被雷劈后练出的柔韧,右腿从下方猛地踢向对方膝盖。两人拳来脚往,眨眼间斗了几十回合,最后同时后退一步,落在地面上,都有些喘。

“茅山弟子?”男人盯着李青峰的招式,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看你根基扎实,年纪轻轻能和我打平手,不错。不过看你样子不像是赶尸,跑到这来干嘛?”

李青峰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对方不仅认出了茅山招式,绝非普通人。他握住剑柄,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咧嘴一笑,指了指身后的义庄:“我?这里守义庄的!”

“啊?”李青峰彻底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长得像黄狗的男人,居然是守庄人?那之前的警惕、交手,难道都是误会?他看着男人手里的念珠,又看了看义庄的方向,脑子里乱成一团——这守庄人,到底是敌是友?

那人见李青峰愣在原地,嘿嘿一笑,脚下轻点,借着轻功转眼就没了踪影。只留下李青峰站在荒郊义庄前,气得首跺脚——更可气的是,那家伙跑远了还不忘回头喊一嗓子:“没什么事就别在这里待着了!”

“我最讨厌装神弄鬼的了!”李青峰对着空气怒吼,话刚出口就愣住了——自己干的驱邪抓鬼的营生,在旁人眼里,不也算是“装神弄鬼”?这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别提多憋屈了。

碰了一鼻子灰,李青峰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悻悻地回了客栈。他把一肚子火气都撒在画符上,黄纸铺了满桌,朱砂磨了一碗又一碗,驱邪符、金刚符叠得老高,首到手腕酸得抬不起来,才停下笔——多画一张符,就多一分底气,总比坐以待毙强。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徐大帅纳妾的日子。天还没亮,大帅府外就热闹起来,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红色的绸缎挂满了院墙,往来的宾客络绎不绝,个个穿着体面,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李青峰躲在不远处的巷子里,看着这一派喜庆的景象,心里却沉甸甸的——这场热闹的喜宴,说不定就是灾祸的开端。

宴席开席时,他隐约听到府里传来初六的声音,正拿着菜单高声报菜名:“香菇金丝、菊花发菜、珊瑚燕窝、三烧猴头、酱爆五色红、以假乱真佛跳墙、清清白白仙人指路、清炒菠菜!”

李青峰皱紧眉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现在府里人多眼杂,宾客满座,连门口的卫兵都比平时多了两倍,守备严得很。他就算有轻功,也不敢贸然潜入,万一被当成刺客,几十条枪对着他,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更别说做“梁上君子”了,府里到处都是人,随便一个转身就能撞见。

“但愿今天那五个家伙别跑出来祸害人!”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低声念叨着,目光死死盯着大帅府的大门。这两天,他天天在府外蹲守,可初六愣是没出过门,一门心思在厨房备菜,连个接触的机会都没有。他不知道那金佛还在不在原位,也不知道那五个坛子有没有异动,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场热闹,心里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宴席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夹杂着宾客的哄笑和划拳声,飘出府外,落在李青峰耳里,却格外刺耳。他摸了摸怀里的驱邪符,指尖传来符纸的粗糙触感,只能等到入夜冒着风险去看看,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要确认金佛和坛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