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2 章 宿命中的不适
“诸位学兄，就送到这儿吧，就此别过！”
江宁，某条小舟上，一位年轻人正冲着岸边的人挥手作别。
“会之，你可想好了？真得要去梁山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山寨科举？”
岸上有几位青年，正在送别他，船上的这位看着长得还不错，起码一张脸看着是英气勃勃的。
“对啊会之，要不你跟我们去西边吧，官家就在那儿，虽然因为蔡京老贼的原因耽误了今年的科举，但咱们还是要相信官家才对！”
“就是啊会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哪怕你真的不愿意在大宋考，你也不能去梁山啊，那就是一群强人，他们懂什么科举？”
“但他们刚刚收回了燕云啊。”
被称为“会之”的年轻人笑着说道，眼里有着莫名的光芒在闪动:
“秦某从小就立志要为朝廷分忧！做梦都想着痛击辽人！无奈一直无门入朝堂，今年本来打算科举，结果朝廷却出了接二连三的事情，各位学兄，秦某算是看清了朝廷无能的面目！”
“而大益不一样，这个新生的势力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燕云收回，可见他们的底蕴强悍。但他们毕竟是武人起事，打天下需要武人，治理天下需要文人！秦某断定他们的文人不多，所以才会在这时候借着收回燕云的势头开科举！”
“各位学兄，在秦某看来，大益的机会，远比前朝大！现在他们刚接手了这么多地盘，肯定是粥多僧少！这次他们科举前一百零八人都会直接授实职，这难道不比在前朝中举后苦等好吗？”
这位名叫秦会之的人，反而在小船上反劝起了其他人，而且说得有理有据，让岸上的人都变了脸色。
此人倒也是个“传奇”人物，在后世有一个更为人熟悉的名字——秦桧。
“会之，草台班子终究还是草台班子，你的眼光可不能这么浅。”
领头的青年虽然刚才也被秦桧的话说得有点心动，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草台班子终究是草台班子，就算中了草台班子的状元又如何？天下不认啊！
“哈哈哈，学兄，秦某眼光如何，今后自然会见分晓！正所谓富贵险中求！秦某认为这一次值得一试，今后若是学兄想来，秦某定当为学兄美言几句！”
此时的秦桧，还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他拒绝了各位学兄的好意，执意要去闯一闯！
“船家，开船吧！”
看着秦桧逐渐远去，一群人在岸上也是唏嘘不已。
“这个会之，以他的才学，想来这次在梁山的科举高中不成问题，难道说他真的会直接当郡官？”
有人出言说道。
“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
领头的那个年轻人轻轻摇头。
“咱们和他不一样，他没有家室的牵挂，可以去试。可咱们不行，老老实实回去准备西行吧，咱们大宋自己的科举，这次肯定也会有更多的名额，我等都加把劲儿，未来同去金銮殿！”
……
秦桧这一路沿河北上，在路上他还遇上不少同样背着行囊的人，不用多说，大家都是去准备参加科举的。
人一多，那就热闹，众人集合在一起后，一路上也能有个伴儿聊天。对于这次大益的科举，大伙儿都在路上发表自己的看法，还畅想着万一自己中了前一百零八，到任之后要实行一些什么样的举措，彼此还相互批评指正，这一路上的高谈阔论，让这些船家都学了不少。
秦桧当然也发表了自己的一些见解，他确实有实力，得到了众人的称赞，在一次饮酒之后，他甚至站在船头放声高歌:
““若得水田三百亩，这番不做猢狲王！”
当然，第二天酒醒之后，秦桧就果断表示，自己不记得这句话，都是戏言，勿当真，勿当真。
“前方就是梁山水泊，各位客人，我们到了，接下来大益水军会来接各位的，祝各位此次鱼跃龙门！一举高中！”
船夫们把这些学子送到梁山后，一齐冲他们行礼告别，万一将来船上的哪个客人高中了，他们这船也是与有荣焉，特别如果今年的大益状元出在他们船上的话，那今后他们这船就是名副其实的“状元船”了！
“我等借各位吉言！”
包括秦桧在内的众学子，此时都还是热血青年，看着船夫们给自己送祝福，他们非常感动，齐齐在岸上冲船夫回礼。
这一幕被周围的大益水军看在眼里，他们觉得很有感触，所以之后找了画师，根据描述把这个场景画了下来，此图后来也成为了大益的名图之一，被人重金求购。
“各位学子，欢迎来到大益，请带好自己的行李，拿上路引，到这边登记，登记之后领取身份牌便可有序上船！”
船夫们离开之后，大益水军接管了这边的事务，他们示意学子们先登记身份信息，然后上船。
秦桧一边跟着众人排队，一边看着周围的情况，早就听说大益军在梁山时期就军纪严明，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而且他没有从这些军人身上看到赵宋那些丘八们的痞气，感受到的全是正气，好像可以非常放心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他们一样！
“来对了！”
秦桧在心里对自己说，大益能练出这种精兵，肯定比赵宋强！
不过就在这里，似乎是什么东西冥冥注定一般，秦桧在排队时，突然间往远处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几十位精锐骑兵正沿着水边飞驰而已！
有些出人意料的是，领头的那个，居然是一位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少年，此刻的少年将军英姿飒爽，所有人见了都忍不住想夸上两句！
只有秦桧，在看到那位少年将军的时候，感觉心里突然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凭空压住了自己，让自己很不适。
“秦兄，你怎么了？”
身边同行的人看到秦桧的样子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
“没，没事，应该是我太激动了。”
秦桧打着哈哈糊弄了过去，随后收回了看向那个小将军的目光，不看那人后，那种不适的感觉也消失了。
“吁！”
而此时，原本正在策马飞驰的岳飞，突然也像感觉到什么一般皱起了眉头，他勒住马，暂停了操练，看向了这一批正在登记的学子。
“大哥，怎么了？”
杨再兴就稍微落后岳飞半个身位，看到他突然勒马，杨再兴示意身后的士兵停下，上前问道。
“不太清楚，刚才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有些不适。”
岳飞轻轻摇了摇头，他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刚才在那群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让自己觉得不适。
“大哥，你该不会是昨晚没有好好睡，所以今天操练累了吧？要不，你让我当大哥，你休息会儿？”
杨再兴开着玩笑。
“胡说，你都不累？我怎么会累？”
岳飞轻笑一声，忘掉了刚才的感觉，再次策马而出！
“想当大哥，你还早呢！”
江宁，某条小舟上，一位年轻人正冲着岸边的人挥手作别。
“会之，你可想好了？真得要去梁山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山寨科举？”
岸上有几位青年，正在送别他，船上的这位看着长得还不错，起码一张脸看着是英气勃勃的。
“对啊会之，要不你跟我们去西边吧，官家就在那儿，虽然因为蔡京老贼的原因耽误了今年的科举，但咱们还是要相信官家才对！”
“就是啊会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哪怕你真的不愿意在大宋考，你也不能去梁山啊，那就是一群强人，他们懂什么科举？”
“但他们刚刚收回了燕云啊。”
被称为“会之”的年轻人笑着说道，眼里有着莫名的光芒在闪动:
“秦某从小就立志要为朝廷分忧！做梦都想着痛击辽人！无奈一直无门入朝堂，今年本来打算科举，结果朝廷却出了接二连三的事情，各位学兄，秦某算是看清了朝廷无能的面目！”
“而大益不一样，这个新生的势力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燕云收回，可见他们的底蕴强悍。但他们毕竟是武人起事，打天下需要武人，治理天下需要文人！秦某断定他们的文人不多，所以才会在这时候借着收回燕云的势头开科举！”
“各位学兄，在秦某看来，大益的机会，远比前朝大！现在他们刚接手了这么多地盘，肯定是粥多僧少！这次他们科举前一百零八人都会直接授实职，这难道不比在前朝中举后苦等好吗？”
这位名叫秦会之的人，反而在小船上反劝起了其他人，而且说得有理有据，让岸上的人都变了脸色。
此人倒也是个“传奇”人物，在后世有一个更为人熟悉的名字——秦桧。
“会之，草台班子终究还是草台班子，你的眼光可不能这么浅。”
领头的青年虽然刚才也被秦桧的话说得有点心动，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草台班子终究是草台班子，就算中了草台班子的状元又如何？天下不认啊！
“哈哈哈，学兄，秦某眼光如何，今后自然会见分晓！正所谓富贵险中求！秦某认为这一次值得一试，今后若是学兄想来，秦某定当为学兄美言几句！”
此时的秦桧，还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他拒绝了各位学兄的好意，执意要去闯一闯！
“船家，开船吧！”
看着秦桧逐渐远去，一群人在岸上也是唏嘘不已。
“这个会之，以他的才学，想来这次在梁山的科举高中不成问题，难道说他真的会直接当郡官？”
有人出言说道。
“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
领头的那个年轻人轻轻摇头。
“咱们和他不一样，他没有家室的牵挂，可以去试。可咱们不行，老老实实回去准备西行吧，咱们大宋自己的科举，这次肯定也会有更多的名额，我等都加把劲儿，未来同去金銮殿！”
……
秦桧这一路沿河北上，在路上他还遇上不少同样背着行囊的人，不用多说，大家都是去准备参加科举的。
人一多，那就热闹，众人集合在一起后，一路上也能有个伴儿聊天。对于这次大益的科举，大伙儿都在路上发表自己的看法，还畅想着万一自己中了前一百零八，到任之后要实行一些什么样的举措，彼此还相互批评指正，这一路上的高谈阔论，让这些船家都学了不少。
秦桧当然也发表了自己的一些见解，他确实有实力，得到了众人的称赞，在一次饮酒之后，他甚至站在船头放声高歌:
““若得水田三百亩，这番不做猢狲王！”
当然，第二天酒醒之后，秦桧就果断表示，自己不记得这句话，都是戏言，勿当真，勿当真。
“前方就是梁山水泊，各位客人，我们到了，接下来大益水军会来接各位的，祝各位此次鱼跃龙门！一举高中！”
船夫们把这些学子送到梁山后，一齐冲他们行礼告别，万一将来船上的哪个客人高中了，他们这船也是与有荣焉，特别如果今年的大益状元出在他们船上的话，那今后他们这船就是名副其实的“状元船”了！
“我等借各位吉言！”
包括秦桧在内的众学子，此时都还是热血青年，看着船夫们给自己送祝福，他们非常感动，齐齐在岸上冲船夫回礼。
这一幕被周围的大益水军看在眼里，他们觉得很有感触，所以之后找了画师，根据描述把这个场景画了下来，此图后来也成为了大益的名图之一，被人重金求购。
“各位学子，欢迎来到大益，请带好自己的行李，拿上路引，到这边登记，登记之后领取身份牌便可有序上船！”
船夫们离开之后，大益水军接管了这边的事务，他们示意学子们先登记身份信息，然后上船。
秦桧一边跟着众人排队，一边看着周围的情况，早就听说大益军在梁山时期就军纪严明，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而且他没有从这些军人身上看到赵宋那些丘八们的痞气，感受到的全是正气，好像可以非常放心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他们一样！
“来对了！”
秦桧在心里对自己说，大益能练出这种精兵，肯定比赵宋强！
不过就在这里，似乎是什么东西冥冥注定一般，秦桧在排队时，突然间往远处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几十位精锐骑兵正沿着水边飞驰而已！
有些出人意料的是，领头的那个，居然是一位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少年，此刻的少年将军英姿飒爽，所有人见了都忍不住想夸上两句！
只有秦桧，在看到那位少年将军的时候，感觉心里突然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凭空压住了自己，让自己很不适。
“秦兄，你怎么了？”
身边同行的人看到秦桧的样子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
“没，没事，应该是我太激动了。”
秦桧打着哈哈糊弄了过去，随后收回了看向那个小将军的目光，不看那人后，那种不适的感觉也消失了。
“吁！”
而此时，原本正在策马飞驰的岳飞，突然也像感觉到什么一般皱起了眉头，他勒住马，暂停了操练，看向了这一批正在登记的学子。
“大哥，怎么了？”
杨再兴就稍微落后岳飞半个身位，看到他突然勒马，杨再兴示意身后的士兵停下，上前问道。
“不太清楚，刚才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有些不适。”
岳飞轻轻摇了摇头，他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刚才在那群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让自己觉得不适。
“大哥，你该不会是昨晚没有好好睡，所以今天操练累了吧？要不，你让我当大哥，你休息会儿？”
杨再兴开着玩笑。
“胡说，你都不累？我怎么会累？”
岳飞轻笑一声，忘掉了刚才的感觉，再次策马而出！
“想当大哥，你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