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掌握主动权的文森特

校长室还是那个校长室,里面的布局跟以前一样,就是稀奇古怪的小摆设又多了一些。

文森特进来之后特别有礼貌地跟那些装睡的前任校长们的肖像画打了个招呼。

他没能叫醒装睡的校长们,于是就来到摆放在架子上的分院帽前。

“下午好,帽子先生。”

分院帽从中间裂开一条大缝,形成一张像是在笑的大嘴,“孩子,好久不见啦,我参考你送给我的那些麻瓜唱片创作了几首新的旋律,你想要听听吗?”

“好啊。”

“啊——哦——嗯——”分院帽开了开嗓子,唱出一首节奏特别轻快灵动,声调却怪异得像是含着一口浓痰唱出来的校歌。

待它唱完,文森特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站在一旁的赫敏则有些尴尬地鼓起掌来,邓布利多倒是一脸赞赏地鼓着掌。

“帽子先生,你的旋律借鉴了舞韵合唱团的‘sweet dresms’?我觉得你的唱功有待提高,他们的主唱安妮·蓝妮克丝曾在伦敦皇家音乐学院就学,她以气魄摄人的半歌剧式演唱著称,中性化的声线相当独特,空灵、深邃犹如天籁般的优美歌声直触心灵,被称为现代最优美女声之一。”

分院帽从中间裂开的大缝稍微往前倾,“我说我唱起来怎么会感觉怪怪的,原来是唱功问题啊。”

文森特跟它聊了很多,邓布利多全程都听得津津有味,赫敏适应过后也没再拘谨,偶尔还会插上两句。

天色快要暗下来的时候,分院帽的唱功有了明显的进步。

虽然听着还是有点像含着一口痰,不过听起来倒算不上难听,有点像大西洋彼岸刚组建乐队的玛丽莲·曼森。

分院帽创作新旋律的话题过去,文森特又在得到它的同意之后拔出格兰芬多宝剑细细打量。

不得不承认,妖精们的手艺确实高超。

文森特将宝剑与戴在左手食指上的勒梅指环进行一番对比,最终得出得出两者虽然同为银铁制成,但工艺和魔法特性却截然不同的结论。

毕竟制造年代不同,最基本的使用功能也不同,有所差异是很正常的事情。

文森特将格兰芬多宝剑还回去,又微笑转向旁边的镀金栖枝逗弄上面福克斯。

一段时间没见,它好像瘦了。

文森特习惯性摸出一袋小饼干,“来,多吃点,我这里还有薯片和小鱼干。”

赫敏察觉到邓布利多的嘴角猛的抽搐了一下。

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在东拉西扯,看来是要牢牢掌握主动权啊。

不过姜毕竟还是老的辣,邓布利多很快又回到笑眯眯的状态。

直到文森特不急不慢地从勒梅指环里取出一个烧烤架。

“教授,已经到晚餐时间了,我和赫敏还处在发育期,你不会介意的吧?”

邓布利多一脸被打败了的表情,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赢了,孩子。”

得胜的文森特非常识趣地把烧烤架收回去,“什么赢不赢的,教授,我像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

赫敏赶紧捂住小嘴,努力克制自己即将笑出来的冲动。

她记得在三年前,一年级的时候,同样的地点,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时间,邓布利多当时试探了文森特好几回。

现在两人彻底反过来,有问题想问的邓布利多反而被文森特掌握主动权。

真就应了塞德里克最近跟秋学会的那句东方古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邓布利多戴上痛苦面具的表情可不多见,赫敏在憋笑的同时稍微直起腰,看起来还有点小骄傲。

欢乐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

掌握主动权的文森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教授,我是真饿了,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邓布利多不急不慢地来到那张爪形桌脚的巨大圆桌前坐下来。

他轻轻挥了挥手,将桌上的小物件全都搬到附近的细腿小桌上。

接着他打了个响指,他面前的巨大圆桌之上便出现了三份冒着热气的晚餐。

“韦恩先生、格兰杰小姐,我们吃完再聊吧。”

晚餐是传统的英国炖菜,估计是因为邓布利多上了年纪,牙口和肠胃都不太好吧。

用餐完毕,桌上的空碟替换成了红茶和五彩缤纷的小糖果。

邓布利多选了颗红色的放进嘴里,整张老脸立马拧成一团,“噢——梅林啊!我的运气也太差了吧,竟然挑到了龙息辣椒口味的。”

文森特和赫敏赶紧收回小手。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邓布利多还是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新品糖果。

“不来一颗吗?”

文森特的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了,教授,你知道我的,我不会去尝试明知不好的东西。”

邓布利多笑着喝了口红茶,“好吧,我们该说正事了。”

他的表情严肃下来,“韦恩先生、格兰杰小姐,你们觉得卡卡洛夫校长会是那个对火龙下咒的人吗?”

两人略微思考后都摇摇

头。

“为什么?”

文森特朝赫敏点点头,后者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教授,卡卡洛夫校长虽然是前食死徒,可他如果是自愿又或者是受到伏地——受到那个人的逼迫,那么他下午的表演也太用力过猛了。”

赫敏从麻瓜心理学方面剖析卡卡洛夫的性格,特别是被穆迪指出曾偷偷去过禁林之后,他的夸张暴怒和歇斯底里等表现。

正常人被冤枉了肯定会感到委屈,他会愤怒,也会变得歇斯底里,甚至还会据理力争,乃至丧失理智。

而卡卡洛夫的反应就像是猫被踩到尾巴似的突然炸毛,远比正常人的举动要夸张得多,如同疯子般去主动招惹穆迪。

当年的事情不用多说,他骨子里一定对穆迪恨之入骨,但同时,他对穆迪还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因此,卡卡洛夫表面上的所有夸张暴怒和歇斯底里都是纸龙喷火,他的内心其实是被钻心咒折磨过无数遍的惊弓之鸟,一旦触及到他的痛点,他就会丧失所有理智,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

“综上所述,我认为卡卡洛夫校长不像是演的,心机阴沉的人往往善于伪装,他说出来的任何话语,做出来的任何举动,都会带有一定程度的目的性。”

赫敏接住文森特递来的红茶润了润嗓子,“而他的表现实在是太糟糕了,不仅辱骂穆迪教授,还表现出对英国魔法部的强烈不满,他这样只会刺激对方,加重别人对他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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