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突破口
有些虎头蛇尾，但当事人显然不这么觉得。
她一路走回了基地。
花了些时间。
但速度不慢，至少超越了人类正常的行进速度很多。
甚至于，她还有心思在路上采摘一些莓果，打算之后用来做——
莓果冰淇淋。
或者莓果蛋糕？
差不多，她似乎还没做决定。
“?~……?~——”
系统一边前进着，一边哼着小曲。
看起来她的心情不错。
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解读：
违背宿主的意志擅自离开自己本应保护的基地。经历了一长串惊心动魄的冒险，然后又在某个危险的地方和某个宏大的意识展开了一场直接的交锋——
最后还输了。
考虑到系统绝无可能将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告知于林，那么……隐瞒是她唯一会做的事情……
而且接下来一段时间内，系统应该都会相对安分一些了吧。
或许，这种准备莓果蛋糕的行为，也是安分的一种表现……
“采集的差不多了……哦？呵。”
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注视着自己，系统稍稍加快了一些返回的速度。
接下来这段时间，还是安分一些待在基地内比较好吧。
系统女仆这样想着。
几个闪身，她的身形便已经来到了遥远的地方之外。
——————
另一边，芙蕾雅和Ai娘目不转睛的看着阿拉克涅。
“……嗯，确实是系统的气息。……到也不能称之为气息，只是……总之，是它的力量波动。”
“鉴于我已经向你确认过好几遍了……我们接下来还是讨论一下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和对策比较好。”
Ai娘看着另外两人。
阿拉克涅的脸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芙蕾雅则似乎觉得这件事要更加麻烦一些。
“系统为什么会突然有所动作。”
“……女仆长。”
芙蕾雅低声的说道。
“……那个丧尸娘？你，对她了解多少？”
Ai娘好奇的说着——在她看来，所有的丧尸娘应该都听从芙蕾雅的调遣，但显然……女仆长似乎并不符合这一准则。
“……十名，有十名丧尸娘是特殊的。
她们直接听命于主人。也……和系统保有一定的联系。”
“……看起来你们内部的关系网比我想的要复杂一些。”Ai娘撇了撇嘴。
“这么说……丧尸娘其实拥有12名领袖。”阿拉克涅的表情则略显玩味。
“……我没问过主人，但或许——在主人的眼中，……我不知道。”
芙蕾雅摇了摇头，她忽然有些担忧——系统背着主人做出了某些行动……主人会讨厌他吗？
那，现在背着主人在做某些事情的自己——又会得到什么样的结局呢？
……芙蕾雅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略微有些心乱。“……之前处理那波灵能风暴让你的身体有些不舒服？”阿拉克涅挑眉——自己的玩笑话居然没有人接——魔蛛女王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开了个随意的玩笑。
“主人的力量确实有些……超出我的预料，但不是因为这个。”芙蕾雅似乎依然没有集中注意力。
“好吧，好吧……回归正题，你们觉得系统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忽然采取行动的？”
Ai娘将话题扳了回来。
“不知道。”阿拉克涅摇了摇头。
“目前我们所知的信息很少，想要做出判断需要额外的补充条件。”
Ai娘挑眉：“芙蕾雅……你的意思是……”
“我们得去看看系统到底做了什么。”芙蕾雅抬起头，表情平静的有些可怕。
“……唔。决然……安啦，虽然我也觉得这件事有些风险，但我们大概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死掉吧……”Ai娘本想宽慰一下芙蕾雅，结果说着说着自己也有点不自信起来了。
“……哦，因为你们是系统娘化之后的产物？”
“你不是吗？！”
Ai娘不知为何有点恼火的看向阿拉克涅。
魔蛛女王一愣，随后神情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看来我不该说话的……哈，哈……”
“？——你们误会了。我只是担心，我们突然的行动会打草惊蛇，让系统意识到什么——阿拉克涅刚才也说了，系统不知为何，在中间，走了一半的时候就停了下来……我在担心，这是否是种……引诱我们主动出击的手段。”
“……你的意思是，女仆长没有告诉系统什么，但系统推断出了这边发生了什么，所以通过这样的方式引诱我们主动暴露？嘶……”Ai娘忽然有些担忧起来。
阿拉克涅摇头：“我不觉得系统会这么做。它……多少沾点全知全能。”
“没有什么全知全能！”Ai娘怒.jpg。
“……真理机？”阿拉克涅挑眉
“呃——”Ai娘无言以对。
后者被噎了一下。
真理机是之前Ai娘和阿拉克涅聊天的时候提出的概念——在某种程度上全知全能的机器。
虽然是一种经过文学加工的东西就是了……
张了张嘴，Ai娘刚想反驳，芙蕾雅的灵能就笼罩了周围。
“好了。”
带着不容拒绝的冷言冷语。
芙蕾雅开口：“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结果，而且要快，不论系统到底在哪边留了很么东西，我们都必须尽快做出反应。否则……即便系统可能留下了某种蛛丝马迹，我们可能都没办法……找到重要的信息。”
“但……就算要行动，我们也得做好准备才行。要知道，那可是系统……嘶。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头疼——”Ai娘咬着牙，按压着并不存在的太阳穴——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觉得你们无需担心。或许系统是收到了某些事物的限制和抵抗。才不得以退走了。”阿拉克涅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你怎么证明这一点呢。”Ai娘摊手。她也想相信阿拉克涅的判断。但是……
“直觉。”
——没错，这就是Ai娘担心的东西。
摊手，吸气，吐出来，Ai娘一幅无奈的样子。
看向芙蕾雅，你倒是也说说……
“……未尝不可。”芙蕾雅低声说。
“……神明背后的某种‘命运’？文学作品中倒是会有这样的描述。神明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即便并非既定的事实，也会在未来的某刻成真，呃……说着的，我不太相信……”
Ai娘试着说服自己，但失败了。
阿拉克涅确实是神明，也确实拥有某些超越理解的力量，但仅凭这一点……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突破口。而那个突破口就是你。阿拉克涅。”
芙蕾雅平静的看着面前的魔蛛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