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给我一个理由。
等到从精密设备中搜集到了足够的信息之后，Ai娘便给了那个一直说话的家伙一拳，然后分出精力把她直接静音了。
“至少你有一点说对了。我对你确实有一定的容忍极限——但你恐怕忽略了一些额外的变量。我现在对你的容忍能力没有那么强。”
“那可真是——哔——”
电流音代替了那个絮絮叨叨的声音。
Ai娘伸手扶额，摇了摇头：“两件事：确认了那种未知能量潮汐的原爆点，和系统当时所处的位置有很大的重合，所以，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表情系统当时确实动用了某种影响范围较大的特殊能力。
合理推测：系统最终做出了离开的决定，或许就和这种特殊能力导致的某种后果有关。
第二件事……”
说着，Ai娘忽然停了下来。
“……呵，有时候我确实会好奇你的人格模块到底是怎么把这些让人恼火的事情计算的这么清晰地。”
Ai娘带着点咬牙切齿的说道。
随后，她吸气，吐出，接着将对那个同伴智能的沉默管控解除。
“当然，因为第二件事：在这里的研究区，存在一批特殊的研究设备。它们的研究主题是——”
“空间……准确点说，研究空间载体与各类物质的空间承载极限……用于侦测空间的细微变化的设备，它们受到的影响似乎格外强烈……”Ai娘低声说道。
“嗯，是的……所以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尊敬的……您的称呼？”
“……空间，空间……！那颗核弹！”
Ai娘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一甩手，手腕处迅速地飚射出了大量的银白色丝线。
这些丝线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消失在了通道深处。
而在宏观视角所无法注意到的地方。
组成这些丝线的质料迅速地彼此聚合在一起，而后形成了一滴滴圆球状的小液滴。
液滴彼此交融，变得庞大，而后形成一个个微型妇幼机器人。
‘中枢基地距离系统和那种未知意识对抗的地点不远，但我和阿拉克涅发现那些痕迹的位置……至少第一眼，我没看到导弹的残骸。
如果系统会处理痕迹，那么它确实能够把痕迹处理的天衣无缝——但……’
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系统的‘傲慢’会让她，完全不去处理任何痕迹。
因为没有必要。
她会安静的，动用最有必要限度的暴力的，解决自己遇到的所有阻碍，然后毫不在意的留下一个烂摊子。
因为没什么麻烦有资格让系统（特意）出手解决。
（和主角有关的事情除外）
‘……但不能这么假设……呼。’
轻轻吐出一口气，Ai娘意识到自己的思考陷入了死区。
如果系统会处理痕迹，那她接下来的一切假设都无法成立。
所以Ai娘选择了退而求其次——系统确实有可能把一切事情都做的完全无缺，那最后的结论也无非就是自己和阿拉克涅同时用直觉锁定系统。
一定是系统干的！乆！
（你确定这么写？……好吧。）
既然总会用直觉来做出决定，现在选择一个不那么百分百的可能性，应该也影响不大。
总之，Ai娘决定用自己的微型机器人去查看一下，系统当时解决那个导弹攻势的，地点附近，是否存在某些类似于导弹残骸一类的东西。
这一点非常重要。
虽然Ai娘基本能够猜到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放出那些微型机器人之后，Ai娘便沉默了下来。
几分钟之后，高速飞行的微型机器人来到了预定地点并展开搜索，理所当然的，Ai娘并未能触及到任何的残骸。
“系统将那些本应存在的残骸变没了……空间上的消失，还是丢到了别的地方……嘶。”
Ai娘皱着眉自言自语。
这件事的复杂和难缠之处恰恰在于：系统真的有能力徒手将一枚导弹丢到八百功能里以外。
如果要确认这一结论，Ai娘至少要花几天的时间仔细检查一下大范围面积内的全部地表结构。
而如果没办法确认这一点结论，那么在进行思考的时候，Ai娘便不可避免的会遭受来自自身的逻辑模块的质疑。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病急乱投医，Ai娘随口问出了一个问题。
“或许，说不定。您更喜欢哪种说法？”
“……可能……呵。”又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说法——？
等一下，Ai娘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的视线聚焦在了那个同伙身上。
“……你其实并不知道那件事和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有什么联系对不对？”
“哦，您想听真话还是——”
“好了闭嘴吧。既然没办法帮上忙就保持安静。”
Ai娘有些心烦的将对方静音。
早该想到了，这一路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提出任何有价值的论点。
几乎就是在用一套对话智能的语言逻辑在尝试推动对白。
这种对话毫无价值。
“……呼，总结一下。系统在遇到那颗导弹之后便动用了某种手段，而这种手段或许催生了某些系统不愿面对的影响或后果。
最终系统选择了退让，离开。
而那种手段催生的能量脉冲，对大范围内的所有精密仪器都产生了某种作用。
有一批专门研究空间承载极限的紧密设备收到的影响尤为强烈……得到的信息差不多足够了。
接下来……”
“我知道你在听，给你一个任务，在这里留下一个分身，我会留下一批子单元，控制这批单元侦查周围的情况。如果那些残骸被藏在了其他的……”
“看起来您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好吧。我会理解并执行您的命令。遵从您的意志。”
“……”
Ai娘保持着沉默的为那些微型机器人下达了返回的指令。
而后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长途跋涉。
Ai娘成功返回了她与另外两人的研究基地。
阿拉克涅向Ai娘点头示意。
视线短暂定格在对方的面前。
“芙蕾雅还没回来？”
“嗯哼。”
“芙蕾雅是谁。”
“？”
阿拉克涅皱了皱眉。
无形的力量开始逸散。
“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