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奇怪的梦
李想听着木子传达的话语。
说实话,他真的有一丝心动的想要放弃继续做替身。
不过,总报酬的四分之一对于他个人来说已经非常丰厚了。
只是老板承诺的两次奖金肯定不会结算了。
因为奖金可是在合同完成的基础上才给结算的。
两次奖金差不多六十万。
这就有点可惜了。
若再将经济实力强劲的张玲考虑在内的话,总报酬四分之一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他依旧无法有勇气正面去爱张玲。
于是他一咬牙看着木子大声回答道:
“你回去告诉老板,我打算拿全部报酬,有可能的话还想多拿几次奖金。”
这话说完,他的心脏都在打颤!
别误会,这不是在害怕再出现类似危及生命的意外。
他是为自己依旧可以有底气的继续去追求张玲而高兴。
木子笑着点头答应了。
摇上车窗,他自言自语的看着前路说:
“贪,真是个好字眼!对李想来说就代表着野心与进步。李想啊李想,我最欣赏你这一点了。”
显然,木子对李想的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
不过,李想有一点可以放心的。
真李想为了自己的计划可以完美实现。
替身李想对他来说绝对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所以接下来肯定要采取措施尽可能保障李想的安全。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从张玲那里讨一份人情。
毕竟,张玲可是真李想成为木子后的第一个朋友。
要知道人这一生中往往对每一个第一次,不但印象深刻还特别的重视。
就像张玲在初恋漆雕哲消失多年后依旧无法释怀。
甚至有空闲的时候总是会默默幻想着能与漆雕哲再次相见。
当然木子的这份人情也是为了给自己日后出现意外预留一条后路。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就像有钱人捐钱做慈善是为了赚取一个好名声一样。
这一点无可厚非。
即使聪明的张玲到时候察觉自己被木子利用。
想必也不会过分计较这种有目的交往。
因为张玲最好的朋友阎瑗,当初能与她成为好闺蜜。
不也是偶然吃了一顿父亲的饭菜,贪恋上了父亲的美食,从而开始有目的接触张玲了。
所以只要过程是诚心实意的,又享受到了朋友带来的幸福。
若还在计较对方存在有目的交往。
那就是自寻烦恼。
要明白人类但凡存在人际交往,无不是心存个人目的。
有人或是仅仅是为了排遣寂寞交你这个朋友,有人或是为了有目的的交朋友而交你这个朋友,有人或怀着不单纯的歪心思而交你这个朋友等等。
所以若有人非要计较。
那完全可以计较一下对方的目的是否有损你的权益。
这便足够了!
再多,想必就没有人愿意与你交朋友了。
一个只知道一味地贪,从你这里获得的无限好处,却吝啬到从不付出半分诚意的人,是完全不具备成为朋友的条件。
因为这样的人打心里没把你当朋友。
所以才吝啬到不会对你付出半分诚意。
木子想到这次,见到张玲没有说几句话,还闹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误会。
看来往后的日子里是该多寻些机会与张玲多见见。
朋友,可不是说一句“我们从今以后就是好朋友了”,接下来数天,数月,甚至数年都再也不联系。
最后只用幻想来维系当初成为朋友的宣言。
这种嘴上说说的朋友想想都觉得可笑。
木子脑海里回想着自己接下来的日程。
正好明天正午他办事要经过张玲所在公司附近。
不如顺道约张玲出来一起用午餐。
一想到再能见到张玲,木子嘴角上扬出优美的弧度。
张玲被阎瑗威胁说,等回到家中一定要逼问,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能让张玲笑成那样。
话是这样说,张玲一路还真担忧过。
但阎瑗一进门就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对张玲的威胁。
就连背着陈剑去医院,弄了一身臭汗都没有洗。
困得整个人纵身一跃,借助自身重量砸在床上睡了。
对,是砸。
从远处看阎瑗身体的活动轨迹,犹如一把被挥动的锤子一般。
甚至连身上的衣衫都没来得及脱。
张玲一脸嫌弃的推搡着阎瑗说:
“喂,阎瑗你慢点。我这床商家可承诺至少使用五十年的。可你每次这样上床,必定让会我的床少活三十年。”
“少活就少活呗。你有的
是钱,坏了再买一张床不就行了。”说着,阎瑗打了一个哈欠,“好困,我要睡觉。”
“我有钱也是凭本事挣来的血汗钱,可不是随便拿来挥霍的。你给我起来……”
阎瑗闭着眼睛说完就感觉立刻进入了梦乡。
这次不管张玲如何呼唤推搡都没有听到阎瑗的回应。
无奈只能让阎瑗穿着衣服在床上睡了。
她重新又冲了一个澡。
帮阎瑗盖好被子,躺在床上却没了睡意。
借着从窗帘缝隙挤进来的光线,她出神的看着卧室隐约可见的天花板。
犹如一个人在电影院观影一般,脑海里不自觉的想着医院里的情景。
现在想想她的行为着实有些可笑了。
竟为了一个男人和朋友木子差点彻底决裂。
她自初恋漆雕哲消失之后就再没有过这种行事风格。
今日她这是怎么了?
同样失眠的李想也躺在床上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回想起车上木子向他提起的一个令人感到幸福的消息。
说张玲为了木子没能及时告知,他车祸进医院的消息而生气。
以至于差点与木子的朋友关系决裂。
假如,抛去木子向他表述夸张的部分。
李想的内心还是非常欢欣雀跃的。
他从这件事中至少可以确定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算是潜移默化的逐渐走进了张玲的心里。
所以才有了张玲与木子,因他车祸进医院,而闹矛盾的事情。
后来,他走出急诊室。
虽没有看到她因为在意他,特意走向他,关怀备至。
但张玲在看他时,身上散发的气息,明显多了几分关切感。
特别在离别后她还特意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没事吧。希望你睡一晚就可以忘记令人心惊的过去。晚安!”
他追求她以来,向来都是他,每天主动道一声晚安。
她多数情况下都不屑回复。
而今晚她却主动向他发了一条道晚安的短信。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关系长足发展的重要里程碑。
为此,他还特意将将短信截屏,把照片存储起来。
想着有朝一日,当他老了,最好再有她陪着,或坐在庭院一棵老树下的藤椅上,在一起看着这些照片,畅想过去的美好时光。
他只是单纯的想想这样的日子都令人无比憧憬。
也不知张玲是否也会憧憬有他陪伴的未来?
张玲把自己在医院的冲动归结为李想是初恋漆雕哲的替身。
所以她才切身的会站在为了初恋的角度与一切异性为敌。
张玲对待伴侣态度向来是自私的。
自私的不愿意看到有任何异性与她的伴侣存有任何不轨的言行。
这里的任何异性也包括多年的闺蜜阎瑗。
当然,她对待伴侣的态度也是大方的。
她的伴侣只要不存肮脏的背叛歪心思,他无论是什么身份,想做什么事情,她都愿意给足了他尊重,并无条件的支持他。
甚至可以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的事业,甘愿默默的做站在他背后的那个女人。
她也有着像一般女人所憧憬的关于美好爱情未来。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不背叛。
相信这是每一个追求真爱之人的最大理想。
在张玲与初恋漆雕哲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
她曾一度认为自己遇到了真爱!
现实让她一直在逃避现实。
至今为止,她身边所有亲友都以为李想的出现,是她的命中注定,是她不再逃避现实之人。
不曾想她却让所有亲友失望了。
她感情上的逃避现实的行为已经近乎病态。
或可以直接将她认定是一个病人。
病名:病态痴情综合征。
漆雕哲,对她来说既是让这个病严重的毒药,也是让这个病完全痊愈的解药。
是毒药,还是解药?
李想或是那个关键的催化剂。
所以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也在幻想着有他的未来。
眼前隐约可见的天花板,因为一道明亮的光芒更加清晰。
清晰的像是一块个人影院的荧幕布。
随即在幕布的中央位置出现带着满天星面具的男人。
身形如李想一样男人挑起甜美的微笑。
他抬起一只手示意她过去。
她看到这一幕有些犹豫。
他所在的幕布上紧接着出现蓝天白云,脚下踩着一条延伸到远方的红地毯。
眨眼间,犹如变魔术一般,他着一身得体的正装,面戴一副满天星面具,胸前佩戴一朵玫瑰,正微笑着向他款款而来。
他每走一步,脚下的红地毯,便向她
面前延伸一步。
当站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停下脚步,他绅士般的伸出一双戴着乳白色手套的手,邀请她跟着他一起走红毯。
她带着一丝疑惑向红地毯的远方眺望。
只见远处人生人海的现场布置的浪漫而喜庆。
“小跳蚤,这是我们的婚礼吗?”她带着几分好奇问。
满天星面具男眼里含着浓烈的笑意,没有说话的微微点点头。
她脸上瞬间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抬手接触到他乳白色手套的那一刻起。
她周围的环境就像是时光飞逝一般闪过,播放着他们相识相爱的每一个美好瞬间。
这里的美好瞬间是她与李想的。
但影像中的李想都带着满天星面具。
她身体犹如练就了一身仙法,抬脚迈出一步的感觉,更像是飘到他脚下的红毯上。
空间也因此瞬间顺势旋转90度。
此时,她身临其境的感知更加强烈。
眼前的蓝天白云将她包裹着,一阵让人清爽的风儿吹拂着,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槐花香,耳边更是响起清晰的水流声……
一切都是那么似曾相识,以至于她都无法判断,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身边男人散发着熟悉的汗臭味,虽没有看到其真实的面容,但还是令她产生强烈的信任感。
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问:
“小跳蚤,我这是在做梦吗?”
男人含着笑意的眼睛突然严肃了几分,接着他露出的嘴唇跳动,像是在对她说着什么?
可此刻的她却什么也听不到。
她着急了,有些急切的大喊: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儿,我听不清。”
男人像是压根没有听到她的呼喊。
跳跃的嘴唇一直没有停下来,同时他的眼睛里笑意彻底消失,恍然让她感受到了满满的失望。
突然。
天空中闪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她所在的空间瞬间倒着旋转了90度,紧接着身体像是从云端开始自由迅速下坠。
随即一股强烈的寒意将她彻底笼罩,身体上的每一根汗毛凝聚出了冰晶,鼻子吸入的寒气,感觉已经将五脏六腑,彻底冻成了冰。
此刻。
她耳边能够清晰的听到阎瑗在不停的呼唤着“张玲”。
她想睁眼,眼睑毛仿佛被冰晶上下冻在了一起,任凭如何努力都无法睁开。
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的身体感受因为一股温暖渐渐的恢复了知觉。
张玲睁眼看到卧室的灯亮着,窗外的天空还处于昏暗。
阎瑗身上裹着一床被子,并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我怎么了?”她有些吃力的发出了声音。
阎瑗像是吓到了似的哭喊着说:
“你吓死我了。我在睡梦中听到你不停地喊冷。本来想送你去医院,可你手舞足蹈的却又不安分,所以我只能这样先帮你取暖了。”
“哦,这样吗?你放开我吧。我热!”张玲挣扎着说。
阎瑗放开了张玲,有点不放心的说:
“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你这忽冷忽热的怪吓人的?”
张玲抖擞着有些僵硬的身体说:
“没事没事,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只是最后快醒来的时候突然梦到自己身处在冰窖而已。”
“啊!”
阎瑗听着张玲离奇的解释张大了嘴巴。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将梦做的这么真实的!
虽有些不相信,但也不可能逼问出什么。
阎瑗只能表示距离天明还有段时间。
于是关灯想要补一个回笼觉。
张玲也再次躺在床上继续出神的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她对刚才的梦有些费解!
为何面具男说的话她无法听清楚呢?
更是搞不清最后如坠云端刺骨寒冷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