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烂桃花

这天蕴宗的俊男美女榜水分有些重,除了上善真君纯粹靠颜值稳居第一,其余的各花入各眼,竞争激烈,波动倒有些大。

就比如说季家旳季彦瑾已经跌落到榜八,而千符峰的女峰主颜悦真君,已被安青篱挤到第四的位置。

颜悦真君曾经也在榜首位置待过好些年,然而天蕴宗美人儿一茬一茬冒出来,她至今仍保持在前五的位置,也确实是因为她的容貌不俗。

不过颜悦真君心情却不是太好,不是因为她在美人榜的排名下降,而是因为沐晟。

想当年,她和沐晟被并称为天蕴宗两大奇才。

所谓并称,也即是说二人天赋与潜力,都处在并驾齐驱的位置。

但现如今,沐晟已经是超九品的炼丹宗师。

而她连九品制符师都还不是,还只是八品中的制符师,差距不可谓不大。

所以颜悦真君被刺激得厉害,尤其是被沐晟乘独角兽招摇刺激得眼红,坚决要辞去千符峰峰主之位,闭关专心制符。

但千符峰的八品制符师,除了她,就是几个老元婴,那几个老元婴也不愿被琐事缠身。

最后宗里做了安排,颜悦真君继续担任峰主,差不多就是个挂名峰主,而千符峰的日常事务,交由副峰主负责。

也真是难得,千符峰阴盛阳衰几千年,终于由一个能绘制七品符箓的老爷爷,重新当回主事之人。

千符峰这一变动,宗内还热议过。

但好些人不知道内情,还以为是颜悦真君被美人榜刺激到了,尤其是被排在她前头的小筑基刺激到了,所以要抓紧时间制符进阶,好助自己重夺榜首位置。

其实千符峰的颜悦真君,道号里虽然有个“颜”字,但她真没把自己这张脸太放在心上,平日里大都是素颜,还有点男儿性格,却依旧牢牢占据美女榜前五的位置。

安青篱也见过颜悦真君,英气十足,不爱笑,尤其是对着师父沐晟时,眼神基本都是冷的。

然而此刻,在安家族地的一块药田边上,安启焕的眼神也是冷的。

“莫挨我!”

安启焕出了声,明显还带着世俗界大楚国的口音。

安青篱听着耳熟又亲切,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她身边还陪着几个特意相迎的金丹长老。

在安家族地,安青篱的地位,已然是元婴之下,金丹之上。

“哎呀,安大哥~”有人娇滴滴的发嗲。

安青篱听着也耳熟,当初那些女修讨好季廉灏时,讨好那黑市的江奕云时,也是这娇滴滴的声音。

“安大哥~”

女修继续发嗲,还抽出怀里的香帕,要给安启焕擦额头上的细汗。

安青篱停了脚步,站在远处观望,其实看望她爹也只是行程之一,等看完她爹,她还得去拜访百药师父。

她虽然回报了安家洗灵草,还让安家弟子在宗师峰修炼,但真正回报百药师父的却是不多。

再过几日又要离开宗门,去西方佛国养树闯荡,她打算在离开前,赠给百药师父一些六阶灵草和极品灵石,已表心意。

“那女修是谁?”安青篱传音问身旁一位执事长老。

那执事长老羞臊道:“她是族地有名的春三娘,跟一个穷小子私奔过,又落魄回到族里,而后就总想找个有家底的男修,心思没用到正道上。”

“这样的春三娘多么?”安青篱又问。

那长老叹息道:“哪家都有那么几个,男男女女都有,但脸皮厚到春三娘这种程度,还越挫越勇的,却是不多见。”

“哎呦”一声。

那筑基中期的春三娘脚一崴,趁势倒在了安启焕怀里。

筑基初期的安启焕想避没避开,又担心这女子直接往下倒,倒在药田里,砸坏了那些娇嫩灵植,只能黑着脸伸了手,搂了春三娘一把。

小金昙啧啧感叹,怎么最近老是这些投怀送抱献殷情的戏码,身为修士不好好修炼,净琢磨着小心思,在别人身上捞修炼资源。

就像缠住青篱的那个筑基中期男修,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一把草花当众示爱,真把自己当情种了。

安青篱叹道:“家风该整顿了,这样不好。”

想那宗师峰的风气就很好,都是各司其职,安心养树,没弄这么多幺蛾子出来。

“是不大好,是不大好,等禀告过族长,立刻就整顿。”

几位长老望向那被纠缠的安启焕,尴尬应了声。

只不过这刚筑基不久的安启焕,年过百岁,还能从世俗界来本家,连族长都对他客气三分,傻子都能猜到,他跟安青篱关系匪浅了。

若是有心人专门去世俗界一打听,管他安启焕用的是不是真名,他跟安青篱的关系,就肯定瞒不住。

哪里又能瞒住,看这名字里的辈分,还有族长的客气程度,多半就是父女关系了。

也无怪那春三娘挖空了心思往安启焕身上靠。

若是能成功靠上安启焕,没准儿就能做宗师爱徒的后娘,那得是多大一笔赚头。

“好哥哥,别那么绝情嘛,妹妹不好看么,年岁漫漫,露水姻缘也是好的。”

那春三娘纠缠得厉害,还动手动脚,安启焕脸黑成锅底,挣扎着要走开。

安家族地哪哪儿都好,就是这些自作多情的妇人,太恶心人了。

尤其是眼前这个,待在安家屈才了,送进花楼才是物尽其用。

他来族地又不是招惹女人的,而且他还要仰仗女儿呢,要是让女儿误会他在族地沾花惹草不务正业,把他送回世俗界,那还得了。

“滚开!”安启焕耐心尽失,“再无礼,就对你不客气了。”

“怎么个不客气法?”春三娘嘴里调戏着,还伸手在安启焕身上摸了一把,她这么投怀送抱,对方都没反应,莫不是真有什么隐疾在身上。

“送你去该去的地方!”安启焕咬着牙。

“什么是该去的地方?”春三娘明知故问,蜘蛛一般缠住安启焕,就是不放。

“你该知道!”安启焕怒火中烧。

那春三娘的手越发的不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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