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空间有异
灵犀兽很是着急,若真有甚么大阵,还能逃过它如今眼睛,那得厉害到什么程度。
上善听闻灵犀兽所言,亦是微皱了眉,这十来年搭档下来,他最是清楚这有毒小兽的本事。
当初沐晟渡雷劫,差点被一只高阶隐匿妖兽掳去,就是这小兽看破的端倪。
“青篱,你怎么觉得?”上善侧身,自然而然牵过牵了道侣安青篱的手,他自己还没出芥子空间,也不能作准确判断。
如今这情形,他也不能轻易出芥子空间,否则与芥子空间分开,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涯,再也不能与道侣回到一处,那就麻烦。
这些年,又能与道侣朝夕相处,寻宝、历练还有复仇都不耽误,他可不愿这求之不得的好日子,就此告一段落。
安青篱一只手在上善掌心,低头沉吟道:“或许是一处高阶的空间法阵,不是幻阵,所以小灵犀没看破。又或许是什么奇异之物,扭曲了此处空间。”
“空间法阵?”
小灵犀还是头次遇到,不过空间阵法,还有时间阵法,以及时间空间结合的时空阵法,都极其凶险罕见。
都需要布阵者悟性非凡,还要对时间属性和空间属性,有所领悟才行。
“对,可能是空间法阵。”元婴以后,安青篱一直在参悟那天阶的空间功法,自然首先就想到了这一点。
按照自身理解,安青篱便继续道:“把一处空间无限扩大,看似很近,实则渺渺茫茫,无尽头;又或者把一处有限空间,弄出无限褶皱,就如同一条反复折叠的小路,看似短,实则从头走到尾,要耗费无数时间。”
上善敛睫补充道:“无形的褶皱扭曲,或许还不一定对路。”
小灵犀越听越心急,睁大眼跳进安青篱怀里,忧心道:“那可怎么办才好?”
安青篱从上善掌心抽出自己的手,一手抱住小灵犀,一手摸它脑袋安抚道:“先不急,总会有法子。”
上善两手一空,望一眼小灵犀,而后又平静道:“若是阵,必有破绽,找到阵眼,毁去便好;最坏的情形是,这整个墓就相当于一个高阶空间法器,遥遥无边,想毁也毁不了。”
“啊?!”小灵犀大呼一声,吓得泫然欲泣。
安青篱又搂紧它几分。
“怎么会这样?”小灵犀心中已经泪如雨下,但就是掉不出眼泪,模样可怜得紧。
安青篱抱小灵犀,在金屋空间内踱步沉吟。
按照上善的后一种猜测,这整个墓穴就相当于一处被炼化的空间,也就相当于一个空间法器。
法器里的人,绝难从法器内出来,除非法器主人,动心念,主动将他们从法器中召出。
就是不知,若这整个墓真是一件法器,那法器活着的主人,又会是谁。
“青篱……”小灵犀睁大水灵灵的眼睛,忧心忡忡的唤。
安青篱当着上善的面,亲一口小灵犀,动神识传音,让它无需担忧,反正粮草充足,被困千把年也不会死。
上善又微皱了眉,终于知道他这道侣安青篱,为什么习惯吻人眉心,原来还是因这小兽的关系。
或许安青篱主动吻他眉心的时候,把他当成了一只小兽?
这一点并不让上善开心。
作为人,作为道侣,还是应当与兽和妖宠,所有分别。
“下次献吻的时候,吻这里,别吻这里。”上善也对安青篱神识传音。
安青篱抱灵犀兽,侧眼望上善,看见上善含笑,一根玉指,先轻点他自己红唇,再挪向自己眉宇,动作虽然正经,却天然带了勾子,撩人至极。
“什么情况?”安青篱传音回去,觉得有丝莫名其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儿展示风情。
其实也不是上善刻意展示风情。
美到上善那种天人之姿,站在那了就是风情,指一碰唇,就更是风情。
更何况,上善还是一本正经,在向他的道侣表达他心中诉求。
上善望向安青篱怀中小兽,传音回道:“吃它醋了,需要独一份的偏宠。”
安青篱斜眼一瞟上善,勾勾手指让他过来。
上善果然挪身过去。
一对璧人相对而立。
别的不说,就说这两人的脸,一个是天蕴宗美男榜上,仅被沐晟打败过的美男榜第一,另一个是后来居上的美女榜第一。
就这两个第一站在一处,光凭姿色就能让人羡慕不已,更遑论其它。
“独一份偏宠?这偏宠倒是不难。”安青篱怀抱灵犀兽,仰头与上善双唇相碰,便立刻消失在了这空间法器中。
上善对镜抚唇一笑,面上顿生几分欢愉之色。
出金屋空间,小灵犀然而担忧:“青篱,你先亲我,在亲上善嘴巴,他会不会中毒?”
安青篱篱嘴角一抽,心中那丝欢愉,也消散得无踪。
“正事要紧。”安青篱摸了摸灵犀兽脑袋,而且还传音对小灵犀交代,以后这些亲亲亲抱抱的,没必要说出口。
小金昙嘿嘿打趣道:“芥子空间里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说。”
安青篱正色道:“不可说,情爱来时确实欢愉,终究有淡时。上善先放一边,正事要紧。”
小金昙装作一本正经的附和:“正事要紧。”
小灵犀紧紧依偎在安青篱怀里,其他不要紧,只要它永远和它家青篱在一起就行。
芥子空间还在这姚王墓里飘荡。
冰凤再看地下那些陈旧尸骸时,不由唏嘘。
这些人怕是被困在这永无出路的姚王墓,吃食耗尽,还带着绝望恐惧而死。
安青篱放下小灵犀,开始干正事。
脚边正好有一颗石子,安青篱心念一动,在那颗石子打上神识,便随即祭出芥子空间。
石子一出芥子空间,便直接落了地。
安青篱心念一动,那石子又倏然回到芥子空间里。
冰凤和小灵犀都在旁屏气凝神的看。
实际上,他们每闯一个墓都万分小心,尽量做到静悄悄的来,又静悄悄的走,除非必要,否则就不会轻易留下进来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