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暂离
边澜界这处大阵外,因为季家人和岳家人到来,稍微吵杂了一阵,而后又将他们请离开。
且不说岳弘运季明珠是不是殒落在万乘国,但因为追魂咒并没有查探出结果,所以即便那两人陨落在万乘国,也不知他们到底陨落在万乘国何处。
陨落在第一处大阵也有可能,当然陨落在第二处大阵可能性更大一些,穿过那嗜血大阵,被万乘国发现,逮个正着,也是有可能。
总归是人已死,足见万乘国手段厉害。
至于那岳弘运季明珠,是不是陨落在第二处大阵里,等上善出来,问过便知。
季岳两家也是存的这心思,虽然被请离戈壁滩,但仍旧在远处急切望向边澜界那处大阵,等着上善现身出现。
月落日升。
第二处嗜血大阵,芥子空间还嵌在光幕上,冰凤和小灵犀,已经确认了在黑色煞气里打转的空间扳指。
冰凤说那扳指造型古朴,怎么也是件上古的宝物。
上古流传下来的宝物,大都是好物,更何况冰凤还说这宝物还是件空间灵宝,已接近仙品,放进宗门,都可以当做镇宗的宝物之一。
而且那空间宝物孤零零飘荡,已然无主,若是收来自己用,也是使得。
好物不嫌多,几小只都动了心思想要。
安青篱也动了心思,不过那宝物为何孤零零在此,是万乘国给的诱饵,还是那些被活祭之人留下,亦或是擅自闯阵之人留下的遗物。
“冰凤,你再看看。”准备动手前,安青篱先出声道,“看那空间扳指里,是否还有别的东西存在?”
“还是青篱谨慎,差点就莽撞了。”
冰凤夸赞一句,再睁目,追着那不停打转的空间扳指瞧,认真细看之下,果然发现那空间扳指里,还有一男一女两具遗骸,另外还有一只僵硬的火云豹尸体。
“居然是岳弘运。”冰凤都有些诧异,“他跟他的结契灵兽,竟然会陨落在这里。”
“岳弘运都陨落在了此处?”小飞马极是吃惊,“上次见他还是两段紫气运,怎么说没就没?”
安青篱想着五段紫师父也死过一次,想着自己三段紫气运,也能骤然变黑,便也不是太惊奇。
小金昙神色有些凝重,连手上的金色小羽扇都是一滞:“这嗜血大阵着实凶险,居然埋葬了岳弘运。那与他同行的女子是谁?同族的岳家女子?”
冰凤再认真确认一番,摇着漂亮凤头道:“没见过,不认识。”
的确是不认识,季家那养女有意避开安青篱,多少是因为安青篱安青宓是一家人的关系,而安青宓被魔气侵体,坏了根基,逐渐枯萎衰败而死。
那岳弘运曾经立下毒誓,不招惹女子,安青篱一想那岳弘运毒誓,又一想那与岳弘运同行的女子,再一想那枯萎而死的安青宓,心中暗道一句天道有眼。
安青篱不喜欢岳弘运,一直都是如此。
不过岳弘运已经不重要,安青篱只望着那空间扳指,着实是动了心思,开口道:“有月宴图在,倒不妨一试。只不过小飞马,你盯紧我头上气运,时刻提醒我头上气运变化。若是黑色,直接喊一声退。”
小飞马点头领命,立刻四蹄站得笔直,专注望向安青篱头顶。
安青篱心念一动,姜黄色月宴图便来到安青篱手上,安青篱还未将图展开,小飞马就即刻大道:“不好不好,主人你气运降了一大截。”
安青篱作势要将月宴图展开,小飞马急得直接蹦了起来。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小飞马连连反对,“气运直接变成了白色。”
安青篱又将月宴图收起,打消收那空间扳指的念头。
果然随着念头打消,她头上气运又回升上去好些。
“看来收取阵内之物,造成灵力波动,会惊扰此阵,而且还会将芥子空间陷入险境。这大阵莫非还会动,或者把异物主动吸入阵里?”
安青篱心中琢磨之际,已然操纵芥子空间退出大阵光幕,迅速远离了此阵,又悄然潜回了边澜界。
命终究比那冷冰冰的空间灵宝重要,而且一动那空间灵宝,就不知会有怎样的变故发生。
操纵芥子空间折回到边澜界,气运重新到紫色,暂时安全,安青篱便将自己所见,还有自己推断,通过连心珠告知给了上善。
上善也沉吟:“这阵不但是嗜血大阵,还是活阵,背后有控阵之人,不愧是九品阵法宗师手笔。”
安青篱感叹道:“阵法宗师果然厉害至极。”
上善现身,将安青篱所见感知给在场阵符大师。
在场阵符大师也吃惊不已。
一般而言,这种九品大杀阵的控阵之人,都在大阵当中的阵眼位置,以便全方位掌握大阵内部情形,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在阵外控阵,这已经是他们这些八品阵法师望尘莫及的水平。
也只有边澜界的九品阵法宗师出马,宗师对宗师。
有人拿起传讯玉简,通知神符宗阵法宗师。
在场也是热议得厉害,讨论该如何破那嗜血大阵。
但远处季岳两家人,又顾不得失礼,闪身挪向这处,向上善道君施礼过后,又含泪问上善道:“请问上善道君,可曾见过那两处大阵里,有隐匿法宝之类的东西?”
芥子空间内,安青篱眉一挑,那隐匿之物,因为失了主人,如今已经不再隐匿。
而那岳家落泪,牵挂的是岳弘运,安青篱已然知情。
那季家落泪,就应该是因为那女子。
安青篱见过季家族长夫人几次,又见其哭得伤心欲绝,再一想那女子年纪,便转瞬猜出那陨落女子的身份。
小金昙叹一句,居然是季家养女,怎么又跟岳弘运搅合到一起,还真是造孽。
季家族长夫人,揪心望向上善,等着上善回应。
上善简短道:“并未见过。”
“这么可能没见过!”季家族长夫人忍不住痛哭起来,季家族长扶住道侣,忍痛道,“莫不是上善道君没怎么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