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浅浅，余生漫漫一根晾衣架
第17章 疯子
跟老人了解村子里的近况，几年如一日，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样子。那些考出去的大学生，全都选择在城市里落户，没有人愿意回去。
这更让我坚定了想回去的心，这种心情变得格外强烈，虽然不知道我是否有能力改变那个村子的命运，但至少，可以让老人晚年过得幸福一些。
李然竖着耳朵偷听我们谈话，我们说的玉米糊糊山方言，他一句话都没听懂。
他好奇心很强，眼巴巴地望着我，希望我能解释一下刚刚的聊天内容。
我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求知欲，我也产生了强烈倾诉的欲望，特别想跟他分享我经历过的那些往事。
可是回忆起他刚刚的恶劣态度，我就十分气愤。下定决心，只要他不先找我说话，我是不会搭理他的。
蒙上被子，耳朵听着被子外的动静，等待李然找我说话。等了很久，被子外面，李然均匀地呼吸声传来，掀开被子，看着李然陷入熟睡，我真想过去把他掐醒！
胡思乱想了好多事情，白天的疲惫席卷而来，我也进入梦乡。
我是易梦体质，这一晚，又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我梦到了老人，他精神矍铄，每天都要去山上的小溪里，挑六担水，风雨无阻。
我梦到了阿秀，她小小的个子，脸上挂着生活在高原地区特有的酡红。她抬起小脑袋问我：
“顾南汐！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我刚要回答，刹那间，她变成了一个大姑娘。戴着眼镜，穿着学士服，一脸微笑，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顾南汐！我终于从山里走出来了！”
我梦到了陆君雅，她男生打扮，骑着一匹白马向我招手，我兴高采烈地向着她的方向奔跑。
刚跑了两步，李然拦住了我。我伸手揪住他腰间软肉，狠狠一拧！
“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这一刻，我很突兀的知道了，这里是我的梦境。糟糕！我不会又说梦话了吧？
睁开眼，窗外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清晨淡金色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
抬手挡住阳光，目光扫视屋子，李然已经没了踪迹。
洗漱完，打开手机，李然在微信上给我留了言。
“你今天有事吗？要不要来一起看看房子？”
下面是他分享的位置。
我嘴角挂起一抹微笑，这也算他先找我说话吧？要不要原谅他呢？
想了想还是给他回复：
“一会儿去。”
整理一下头发，别上陆君雅送给我的漂亮发卡，出门，朝着李然分享给我的位置出发。
奇怪，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具体什么事情又想不起来，心头有种不安萦绕。
“砰～哗啦！”
刚出单元门，一个花瓶从楼上摔下来，恰巧在我脚边碎裂。
我吓了一跳，赶紧退到旁边，抬头往楼上看。
宋怡然的脸从三楼窗口一晃而过，我终于想起，今天是宋怡然让我离开李然的最后期限。
我出奇的愤怒。上次她们整我，我没有计较，蹬鼻子上脸！
我快速往楼上追去，这次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老虎不发威，真把我当成软柿子捏！
我体力很好，跑到三楼没有发现宋怡然的踪迹，她一定还在这栋楼里，她跑不出去！
“噔噔噔…”快速爬到顶楼，天台上，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宋怡然，而是顾北辰？
“辰辰！你怎么在这里！”
顾北辰看到我非常开心，小跑着过来抱住我的腰。
“姐姐，辰辰想你！”
宋怡然站在他身后，一脸微笑。
“小朋友想姐姐了，我带他来看看你。”
看看你三个字咬得非常重，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恐惧，这些天，原来一直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回家？为什么要见陆君雅？为什么把她们连累到这个是非之中？
我双拳紧握，指甲掐破了掌心都没察觉，我的情绪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怡然脸上展露出嘲讽的笑容。
“没想到你还是个双性恋！一边滚到了李然床上，一边又跟你的小女朋友幽会。哈哈哈，实在是太有趣了！”
她不停地挑衅着我的底线，在我弟弟面前，用最恶心的语言对我进行羞辱。
我脑海中一只野兽就要挣脱束缚。
我想冲上去狠狠地教训她，扯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砸在水泥地上，一下又一下，砸她个头破血流!!
我想冲上去死死揪住她那丑恶的嘴脸，拼尽全力，把她的脸撕成碎片!
我想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把她从这个地方推下去!
对！干掉她！只要干掉始作俑者，皆大欢喜，所有人都不会面临危险！
我被自己的可怕想法吓住了！
她是个疯子！我也即将被这个疯子逼疯！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电影里黑化后的人，战力会暴涨。他们丢掉了道德，不在乎法律，松开了牵挂，没有了底线。
面对这样的人，我拿什么去跟她斗？
本能让我屈服，可是理智让我不能屈服。每次遇到坏人，都要屈服吗？凭什么坏人就可以一直猖狂下去？
“闭嘴！你想让我离开李然？”
“你想用我弟弟或者陆君雅来威胁我？”
“我想知道，如果我不在乎他们，你还能用什么招数来对付我？”
“靠自残博取李然的同情？又或者，干脆杀掉我！”
我一步步靠近天台的边缘，踩到天台的护栏上，用手指着宋怡然。
“过来！把我从这里推下去！我死了，李然就是你的了！他会娶一个杀人犯？哈哈哈，笑死了，你真会搞笑！哈哈哈！”
顾北辰被我癫狂的举动吓得嚎啕大哭，他跑过来拼命地抱住我的腿。
“姐姐！危险！这里危险！快下来。”
宋怡然也被我的举动震惊到，她以为我会恐惧，会屈服。她想象不到真的会有人比她还要疯狂！
她呆愣在原地，脸上的泪水不停滑落。失去了武器的她，手无缚鸡之力！
“你到底要我怎样？怎么做你才愿意离开他？”
攻守易势！我知道宋怡然已经崩溃，此刻无论我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听从我的指令。我可以让她跪下，让她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可是我不会这么做。
因为，击败她的不是我，是她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能打败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
“我会离开，不是因为受到你的逼迫，也不是出于对你的怜悯。是因为我想离开，仅此而已！”
这更让我坚定了想回去的心，这种心情变得格外强烈，虽然不知道我是否有能力改变那个村子的命运，但至少，可以让老人晚年过得幸福一些。
李然竖着耳朵偷听我们谈话，我们说的玉米糊糊山方言，他一句话都没听懂。
他好奇心很强，眼巴巴地望着我，希望我能解释一下刚刚的聊天内容。
我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求知欲，我也产生了强烈倾诉的欲望，特别想跟他分享我经历过的那些往事。
可是回忆起他刚刚的恶劣态度，我就十分气愤。下定决心，只要他不先找我说话，我是不会搭理他的。
蒙上被子，耳朵听着被子外的动静，等待李然找我说话。等了很久，被子外面，李然均匀地呼吸声传来，掀开被子，看着李然陷入熟睡，我真想过去把他掐醒！
胡思乱想了好多事情，白天的疲惫席卷而来，我也进入梦乡。
我是易梦体质，这一晚，又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我梦到了老人，他精神矍铄，每天都要去山上的小溪里，挑六担水，风雨无阻。
我梦到了阿秀，她小小的个子，脸上挂着生活在高原地区特有的酡红。她抬起小脑袋问我：
“顾南汐！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我刚要回答，刹那间，她变成了一个大姑娘。戴着眼镜，穿着学士服，一脸微笑，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顾南汐！我终于从山里走出来了！”
我梦到了陆君雅，她男生打扮，骑着一匹白马向我招手，我兴高采烈地向着她的方向奔跑。
刚跑了两步，李然拦住了我。我伸手揪住他腰间软肉，狠狠一拧！
“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这一刻，我很突兀的知道了，这里是我的梦境。糟糕！我不会又说梦话了吧？
睁开眼，窗外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清晨淡金色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
抬手挡住阳光，目光扫视屋子，李然已经没了踪迹。
洗漱完，打开手机，李然在微信上给我留了言。
“你今天有事吗？要不要来一起看看房子？”
下面是他分享的位置。
我嘴角挂起一抹微笑，这也算他先找我说话吧？要不要原谅他呢？
想了想还是给他回复：
“一会儿去。”
整理一下头发，别上陆君雅送给我的漂亮发卡，出门，朝着李然分享给我的位置出发。
奇怪，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具体什么事情又想不起来，心头有种不安萦绕。
“砰～哗啦！”
刚出单元门，一个花瓶从楼上摔下来，恰巧在我脚边碎裂。
我吓了一跳，赶紧退到旁边，抬头往楼上看。
宋怡然的脸从三楼窗口一晃而过，我终于想起，今天是宋怡然让我离开李然的最后期限。
我出奇的愤怒。上次她们整我，我没有计较，蹬鼻子上脸！
我快速往楼上追去，这次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老虎不发威，真把我当成软柿子捏！
我体力很好，跑到三楼没有发现宋怡然的踪迹，她一定还在这栋楼里，她跑不出去！
“噔噔噔…”快速爬到顶楼，天台上，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宋怡然，而是顾北辰？
“辰辰！你怎么在这里！”
顾北辰看到我非常开心，小跑着过来抱住我的腰。
“姐姐，辰辰想你！”
宋怡然站在他身后，一脸微笑。
“小朋友想姐姐了，我带他来看看你。”
看看你三个字咬得非常重，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恐惧，这些天，原来一直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回家？为什么要见陆君雅？为什么把她们连累到这个是非之中？
我双拳紧握，指甲掐破了掌心都没察觉，我的情绪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怡然脸上展露出嘲讽的笑容。
“没想到你还是个双性恋！一边滚到了李然床上，一边又跟你的小女朋友幽会。哈哈哈，实在是太有趣了！”
她不停地挑衅着我的底线，在我弟弟面前，用最恶心的语言对我进行羞辱。
我脑海中一只野兽就要挣脱束缚。
我想冲上去狠狠地教训她，扯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砸在水泥地上，一下又一下，砸她个头破血流!!
我想冲上去死死揪住她那丑恶的嘴脸，拼尽全力，把她的脸撕成碎片!
我想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把她从这个地方推下去!
对！干掉她！只要干掉始作俑者，皆大欢喜，所有人都不会面临危险！
我被自己的可怕想法吓住了！
她是个疯子！我也即将被这个疯子逼疯！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电影里黑化后的人，战力会暴涨。他们丢掉了道德，不在乎法律，松开了牵挂，没有了底线。
面对这样的人，我拿什么去跟她斗？
本能让我屈服，可是理智让我不能屈服。每次遇到坏人，都要屈服吗？凭什么坏人就可以一直猖狂下去？
“闭嘴！你想让我离开李然？”
“你想用我弟弟或者陆君雅来威胁我？”
“我想知道，如果我不在乎他们，你还能用什么招数来对付我？”
“靠自残博取李然的同情？又或者，干脆杀掉我！”
我一步步靠近天台的边缘，踩到天台的护栏上，用手指着宋怡然。
“过来！把我从这里推下去！我死了，李然就是你的了！他会娶一个杀人犯？哈哈哈，笑死了，你真会搞笑！哈哈哈！”
顾北辰被我癫狂的举动吓得嚎啕大哭，他跑过来拼命地抱住我的腿。
“姐姐！危险！这里危险！快下来。”
宋怡然也被我的举动震惊到，她以为我会恐惧，会屈服。她想象不到真的会有人比她还要疯狂！
她呆愣在原地，脸上的泪水不停滑落。失去了武器的她，手无缚鸡之力！
“你到底要我怎样？怎么做你才愿意离开他？”
攻守易势！我知道宋怡然已经崩溃，此刻无论我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听从我的指令。我可以让她跪下，让她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可是我不会这么做。
因为，击败她的不是我，是她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能打败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
“我会离开，不是因为受到你的逼迫，也不是出于对你的怜悯。是因为我想离开，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