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浅浅，余生漫漫一根晾衣架
第42章 登徒子
从来没有想过会与一位陌生人攀谈近两个小时。
没有pk，没有要礼物，放下了所有物质和利益。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单纯地凑在一起谈谈心。
飞下滩头讲话很有技巧，跟他交谈起来异常舒适。他知识渊博，见多识广。却又不会一味地对我讲述他见过的风景，遇到的人，发生过的故事。
更多的时候，他会提出一个问题。然后我们针对这个问题，互相阐述各自的观点。
关乎自由，关乎人性，关乎欲望。
他说很多人混淆了自由跟放纵。混淆了被迫跟自我选择。混淆了爱情和原始的生理冲动。混淆了很多很多…
有的话题我一知半解，有的话题，犹如醍醐灌顶。
正当我意犹未尽，他却不得不挂断连接。
身处野外，很多唾手可得的事情变得异常艰难。例如，为手机充电。
注意力放到弹幕上，这些观众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不时有人打字提醒我别任性，让我多看他们一眼。
还有人赠送礼物，试图把我的注意力拉扯回来。
知行合一：我竟然在她直播间看她上课！
嗯！上课这个词，形容得还蛮贴切。
暴躁小和尚：我关注他了，主播跟他比起来，啥也不是！
喂！我也有在阐述自己的想法好吧！
没心情跟他们扯皮，待会儿建好群让他们在里面自嗨吧！
“感谢大家的陪伴，一会儿下班高峰期，店里要忙了，咱们明天再见！”
说着话，店里进来两个年轻人：
“老板娘拿两包烟。”
说话的人个子不高，黄头发，锡纸烫，穿得花里胡哨，看着不像好人。
“什么烟？”
“中华！”
把烟拿给他，他手直接覆盖到我的手背上，轻轻揉捏。
喵的！臭流氓！
我触电般缩回手，放在衣服上用力地擦了擦：
“你干什么！”
他把手放在鼻尖嗅了嗅，发出淫荡的笑：
“老板娘结婚了吗？有没有男朋友？”
神经病！我指了指监控：
“再骚扰我，我报警了！”
他回头看向他身后的男人：
“阿亮！我骚扰她了吗？”
阿亮比黄毛还要猥琐，露出一口大黄牙，笑嘻嘻看着我：
“我们是顾客！买包烟也算得上骚扰？”
真下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等等！脑子里灵光一现，这特喵会不会又是宋怡然搞的鬼？
“你们走吧！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黄毛双手抱在胸前：
“我们抽的可是中华！你一天能卖出几包中华？只要让我们满意，我们以后只在你的店里买烟！”
这人脑子没毛病吧？我拿起手机，准备拨打110。
手机却被他一把夺了过去。
我冲出柜台：
“还给我！”
阿亮伸出胳膊把我拦住。黄毛趁机瞄了一眼我的手机，看到上面没来得及退出的直播软件，笑得更加开心：
“哟！还是个女主播！来！叫声哥哥，哥满意了！你开直播，哥哥给你刷华子！”
面对困境，人跟动物并无区别。动物通常会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大吼大叫，试图利用声音吓退敌人。另一种是蓄势待发，奋死拼搏。
我选择了后者，眼角余光瞥向周围，观察着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
这时，眼角余光瞥到我的手机被一只大手抢了过去，然后，一只拳头狠狠地抡在黄毛脸上！
来人是讲价阿姨的帅孙子！
他一把推开阿亮，把手机递给我，然后护在我的身前：
“快滚！”
黄毛朝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你特么找死！”
阿亮扑上来从侧面抱住小帅哥的腰，黄毛趁机跳起来，一脚蹬在小帅哥胸口。
阿亮抱得很紧，小帅哥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眼看着小帅哥处于下风，情急之下我顾不得什么后果，拿起货架上的啤酒，狠狠砸在阿亮头上。
第一下，酒瓶没破。铆足力气，“邦”一声，第二下啤酒瓶碎裂。碎片扎破了我的手，淡黄色的酒水，混杂着鲜血淌了一地。
黄毛跟阿亮没有想到我会发狠，互相使了个眼色，狠话都没有留，灰溜溜跑出店里。
刚刚情况紧急，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待他们走远，紧张感一扫而空，手心传来钻心般的巨痛。
“你没事吧？”
小帅哥把我的手拿到他面前，下意识把嘴含了上去。我想抽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柔软的舌头舔舐在我手心的伤口上，我感觉扎进手心的玻璃，被他用舌头轻柔地卷了出来。
明知道这不是在占我便宜，还是难免脸色涨红。伤口的疼痛都被强烈的羞耻感短暂压制。
小帅哥吐出混着玻璃碴的鲜血：
“送你去医院吧？”
手心因为疼痛，不停发抖。并没有一直流血，应该没有伤到重要血管。
我摇摇头：
“先报警吧！”
我翻出老张警察留的电话，在电话里简单地叙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老张警察说他已经掌握了上午那伙人的确切消息，一会儿他就过来。
挂断电话，小帅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强忍不适，用一只手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拖完地，老张警察已经到来。
没有寒暄，老张直奔主题：
“这两起案件你觉得有关联吗？”
关联？我不敢确定。不过从老张警察对我的态度看，他怀疑我隐瞒了重要的线索。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我把监控调出来：
“事情的经过都在这里面。”
老张坐在电脑前，看到黄毛的一瞬间，他的表情有点难堪。过了一会儿，他指着小帅哥：
“这个男人是谁？”
“路过的客人。”
老张皱眉：
“这种情况，抓到他们，也只能判定成互殴。私下调解。”
他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那也得先抓到他们，不可能事情稀里糊涂地算了。”
老张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其实很多事情不能用对错判断。法律讲的是证据。”
“这个人先动得手，如果一定要追究，谁的责任更大，也还说不准。”
小帅哥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手里拿着医疗箱。看到警察，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老张一眼认出了他：
“你来得正好。”
他拿出小本本，走到小帅哥面前：
“姓名。”
“明赫”
“年龄。”
“17岁。”
“家庭住址。”
没有pk，没有要礼物，放下了所有物质和利益。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单纯地凑在一起谈谈心。
飞下滩头讲话很有技巧，跟他交谈起来异常舒适。他知识渊博，见多识广。却又不会一味地对我讲述他见过的风景，遇到的人，发生过的故事。
更多的时候，他会提出一个问题。然后我们针对这个问题，互相阐述各自的观点。
关乎自由，关乎人性，关乎欲望。
他说很多人混淆了自由跟放纵。混淆了被迫跟自我选择。混淆了爱情和原始的生理冲动。混淆了很多很多…
有的话题我一知半解，有的话题，犹如醍醐灌顶。
正当我意犹未尽，他却不得不挂断连接。
身处野外，很多唾手可得的事情变得异常艰难。例如，为手机充电。
注意力放到弹幕上，这些观众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不时有人打字提醒我别任性，让我多看他们一眼。
还有人赠送礼物，试图把我的注意力拉扯回来。
知行合一：我竟然在她直播间看她上课！
嗯！上课这个词，形容得还蛮贴切。
暴躁小和尚：我关注他了，主播跟他比起来，啥也不是！
喂！我也有在阐述自己的想法好吧！
没心情跟他们扯皮，待会儿建好群让他们在里面自嗨吧！
“感谢大家的陪伴，一会儿下班高峰期，店里要忙了，咱们明天再见！”
说着话，店里进来两个年轻人：
“老板娘拿两包烟。”
说话的人个子不高，黄头发，锡纸烫，穿得花里胡哨，看着不像好人。
“什么烟？”
“中华！”
把烟拿给他，他手直接覆盖到我的手背上，轻轻揉捏。
喵的！臭流氓！
我触电般缩回手，放在衣服上用力地擦了擦：
“你干什么！”
他把手放在鼻尖嗅了嗅，发出淫荡的笑：
“老板娘结婚了吗？有没有男朋友？”
神经病！我指了指监控：
“再骚扰我，我报警了！”
他回头看向他身后的男人：
“阿亮！我骚扰她了吗？”
阿亮比黄毛还要猥琐，露出一口大黄牙，笑嘻嘻看着我：
“我们是顾客！买包烟也算得上骚扰？”
真下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等等！脑子里灵光一现，这特喵会不会又是宋怡然搞的鬼？
“你们走吧！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黄毛双手抱在胸前：
“我们抽的可是中华！你一天能卖出几包中华？只要让我们满意，我们以后只在你的店里买烟！”
这人脑子没毛病吧？我拿起手机，准备拨打110。
手机却被他一把夺了过去。
我冲出柜台：
“还给我！”
阿亮伸出胳膊把我拦住。黄毛趁机瞄了一眼我的手机，看到上面没来得及退出的直播软件，笑得更加开心：
“哟！还是个女主播！来！叫声哥哥，哥满意了！你开直播，哥哥给你刷华子！”
面对困境，人跟动物并无区别。动物通常会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大吼大叫，试图利用声音吓退敌人。另一种是蓄势待发，奋死拼搏。
我选择了后者，眼角余光瞥向周围，观察着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
这时，眼角余光瞥到我的手机被一只大手抢了过去，然后，一只拳头狠狠地抡在黄毛脸上！
来人是讲价阿姨的帅孙子！
他一把推开阿亮，把手机递给我，然后护在我的身前：
“快滚！”
黄毛朝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你特么找死！”
阿亮扑上来从侧面抱住小帅哥的腰，黄毛趁机跳起来，一脚蹬在小帅哥胸口。
阿亮抱得很紧，小帅哥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眼看着小帅哥处于下风，情急之下我顾不得什么后果，拿起货架上的啤酒，狠狠砸在阿亮头上。
第一下，酒瓶没破。铆足力气，“邦”一声，第二下啤酒瓶碎裂。碎片扎破了我的手，淡黄色的酒水，混杂着鲜血淌了一地。
黄毛跟阿亮没有想到我会发狠，互相使了个眼色，狠话都没有留，灰溜溜跑出店里。
刚刚情况紧急，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待他们走远，紧张感一扫而空，手心传来钻心般的巨痛。
“你没事吧？”
小帅哥把我的手拿到他面前，下意识把嘴含了上去。我想抽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柔软的舌头舔舐在我手心的伤口上，我感觉扎进手心的玻璃，被他用舌头轻柔地卷了出来。
明知道这不是在占我便宜，还是难免脸色涨红。伤口的疼痛都被强烈的羞耻感短暂压制。
小帅哥吐出混着玻璃碴的鲜血：
“送你去医院吧？”
手心因为疼痛，不停发抖。并没有一直流血，应该没有伤到重要血管。
我摇摇头：
“先报警吧！”
我翻出老张警察留的电话，在电话里简单地叙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老张警察说他已经掌握了上午那伙人的确切消息，一会儿他就过来。
挂断电话，小帅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强忍不适，用一只手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拖完地，老张警察已经到来。
没有寒暄，老张直奔主题：
“这两起案件你觉得有关联吗？”
关联？我不敢确定。不过从老张警察对我的态度看，他怀疑我隐瞒了重要的线索。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我把监控调出来：
“事情的经过都在这里面。”
老张坐在电脑前，看到黄毛的一瞬间，他的表情有点难堪。过了一会儿，他指着小帅哥：
“这个男人是谁？”
“路过的客人。”
老张皱眉：
“这种情况，抓到他们，也只能判定成互殴。私下调解。”
他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那也得先抓到他们，不可能事情稀里糊涂地算了。”
老张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其实很多事情不能用对错判断。法律讲的是证据。”
“这个人先动得手，如果一定要追究，谁的责任更大，也还说不准。”
小帅哥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手里拿着医疗箱。看到警察，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老张一眼认出了他：
“你来得正好。”
他拿出小本本，走到小帅哥面前：
“姓名。”
“明赫”
“年龄。”
“17岁。”
“家庭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