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章:权谋文里的纨绔世子攻

看着眼睛带着雾气气喘吁吁喘着粗气的张景戚,韩祁阳脸色阴沉,“你不是说要抱本郡王去清洗吗?”

说完身脚娇纵的用他的脚踢去,力度就跟挠痒痒撒娇一样,张景戚快速握住他的脚踝,做起弯腰在他脚脖上亲了一口。

声音沙哑带着钩子,“郡王别急。”

韩祁阳翻了个白眼,“浑身黏腻腻的难受死了,都怪你,都洗好澡了,回到床上又胡闹。”

现在天色已经灰蒙蒙的,屋里点着蜡烛,床上还摆着几颗夜明珠,韩祁阳那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张景戚上前凑到他耳边就是细吻,边吻边哑声道,“要怪就怪你太能干了,我现在是真的腿软的抱不起来你,甚至床都不想下。”

此话一半真一半假。

无力感是真有,但是还不至于让他这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真下不了床。

但现在不是战场上,张景戚有些放肆的让自己顺从身体,他懒洋洋的搂着韩祁阳的脖子,继续道:“郡王亲臣一下,不然臣没动力。”

虽然被夸了,韩祁阳却不高兴张景戚这家伙说话不算话。

张景戚的东西黏黏糊糊的他有点受不了,嫌弃的推开了他自己下去冲洗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把手里的湿布扔给了床上慵懒看他的张景戚,“自己擦擦。”

张景戚嘴边的笑容灿烂耀眼,他的小郡王别扭的样子可爱极了。

情这个字太过玄妙,张景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对方,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为什么喜欢,等发现的时候对方的身影已经发芽扎根。

一步一步逐渐长成了大树。

韩祁阳爱玩儿,这段时间青楼不能去,他便开始在府中找乐子,玻璃的事他写了几张纸全全交给了张景戚,能不能弄出来就全靠他们的悟性,他也是纸上谈兵什么都不懂。

他在府中设牌九,把麻将跟棋牌搞了出来一玩一天,瑜嘉文有些羡慕偏偏他有任务在身。

于是平阳侯府的二公子开始天天被人打或者被陷害,好不容易看上了小美人,晚上突然变成了一个七尺壮汉,吓得他好一阵子没过来。

这些事张景戚全都收入了眼皮底下。

有些想笑又心里暖暖的,他哪怕对平阳侯府没有任何看法,也不喜欢他母亲的痕迹被抹掉,想到查嫁妆牵扯出的一些旧事,张景戚目光忽然冰冷。

若事情真是他推敲的那样,平阳侯府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玩牌九的韩祁阳不小心瞥到身旁的张景戚神色,忍不住眉头皱起,拿起一两碎银朝他身边砸去,张景戚瞬间握住,回过神看向他面带笑意。

韩祁阳瞬间收回了视线,“我的大,我又赢了。”

“郡王怎么回回都是你赢,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回本,小的老婆本都快被郡王您赢过去了,不行,肯定是这边运气不行,我得换换位置。”

说话的这位是张景戚给韩祁阳众多铺子中的一名掌柜,前两天过来送账本,被抓来打牌九,沉迷进来一连几天都泡在了将军府里与韩祁阳一起打牌九。

“本郡王赌神降临,白掌柜你就承认自己点背吧,你已经换位置换了好多回了,本郡王都懒得动了。”

白掌柜哭丧着一张脸,“不晓得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这都打两三天了,我一盘都没赢过。”

张景戚看到白掌柜口袋是真的空了,随手扔给他一百两银子,让他离开,韩祁阳把牌扔到桌子上,看着他质问,“你想干嘛?”

“郡王你该午休了。”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识趣的站了起来告辞。

韩祁阳看到人都走后,让下人也下去,开口,“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别磨磨唧唧的,赶紧开口。”

真的只是想让他午睡的张景戚,盯着他还未开口,就听到有人前来禀报说太子来了。

韩祁阳若有所失的看了一眼张景戚,意味深长的道:“没想到你的手都已经伸到太子府上了。”

张景戚:“…………”

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太子是君,韩祁阳虽然嚣张但偶尔也会遵礼,他这次有分寸的跟张景戚一同出门迎接。

太子虽然装作温文尔雅,但他眼中高傲的神色完全没有遮掩,一副他屈尊来将军府,受多大委屈似的。

韩祁阳冷笑了笑,行完礼后就没有开口。

张景戚把太子殿下请到堂屋让人上茶,太子身旁的太监快速上前用银针试了一下茶水,太子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个,“让你们看笑话了,本宫身边的太监有些过于谨慎。”

张景戚笑道,“殿下身边的人的确需要这样,如此忠仆,可见殿下十分胜得人心。”

这话太子爱听,他可不是胜得人心,他可是未来的君王,人人都得爱戴他,他那几个庶弟看不清人心,不自量力非要与他争。

他眼含着笑意,看向张景戚自谦,“将军谬赞,本宫愧不敢当,这几日在宫中自省一直不知宫外所发生的事情,没想到将军竟然被歹人所害重了禁毒,将军也是何必如此客气,本宫手里有解药,直接派人去取就是,难不成害怕惊动到本宫不成?

还是说本宫以前冒犯过将军,以至于连解药都不想用本宫的?”

说完立刻笑着,“本宫就是开玩笑的将军莫当真,本宫就是生气,将军中毒竟然不去本宫那里取解药,您可是我们大良的定海神针,一国战神,可谓是国之重将,万万不可有所损害。”

张景戚听完眼皮垂下射入出一片阴影,遮住眼中的神色,他轻抿了一口茶,缓缓的开口,“臣本来想去找太子的,但一时有所顾虑只能硬生生把这毒给扛了下来。”

说完,他苦笑着抬起了头,“殿下有所不知,臣得罪过二皇子,殿下也清楚臣与郡王一直有婚约在身,年后更是就举行婚礼,郡王被养在宫中从小被娇宠着长大,被保护的不暗事世不懂人情世故,以至于他总是好心办坏事,与几位皇子都有误会……”

一瞬间他把韩祁阳所有的骄纵蛮横,仗势欺人都变成了言不由衷,不会说话……

就连当事人韩祁阳都差点以为自己真的从小到大被误会了这么多回,他看了眼睁眼说瞎话的张景戚,张景戚对他温和宠溺的笑了下,太子在一旁看着嘴角都忍不住抽了起来。

不知道张景戚是真的在装还是对他这堂弟的滤镜太大?

难不成他还能真的喜欢上他这个堂弟?

他不信。

他眼中冷光闪过,面上笑着附和,“我这个堂弟那是自然优秀,等你俩成亲时,本宫必要送上一份大礼。”

“那臣就提前谢谢太子殿下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聊了大半个时辰,太子嘴上说着解药,却从未从怀里掏出。

韩祁阳看他们两个在打太极,听着都有些犯困,一个个话里的给对方下着陷阱说着听不懂的人话,矫情极了,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话,“太子你先把解药掏出来,本郡王好让梁太医准备一些温和的草药一块煎熬。”

还准备再过几招提一些其他要求的太子听到他的话,眼中的笑意瞬间消散,性质不高的回应,“解药已经准备好了,配药我也带过来了,等会直接让人去煎就行。”

说着对身边的人示意,让他们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被太监放到了桌子上。

张景戚看了一眼并没有去碰,满是感觉温文尔雅的对太子道,“多谢殿下担心臣,臣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太子笑着看着他,“将军这话说的有点折煞本宫了,这药放心用就行,至于二弟他们那,他们会理解的,不就是一对琉璃盏嘛,过两天本宫让人送一颗夜明珠过来,就当是赏赐将军为我大梁守护江山。”

“臣愧不敢当。”

最终太子没留在这吃饭,又聊了一会儿,太子就离开了。

走出将军府后,太子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变了,他阴鸷着一张脸。

好一个大将军,丝毫不把他这个的储君放在眼里,待他登上那个位置定让他好看。

至于他那个堂弟,太子眼中满是嘲讽,只是他皇叔留在京中的质子罢了,却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仗着皇祖母的宠溺嚣张跋扈。

功高震主,他与张景戚均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父皇估计也是在捧杀他。

自以为已经揣摩到圣意的太子,觉得自己此刻像是黄雀,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

“他人总算走了,啧啧啧,身为一个一国储君丝毫没有容人之心,倒是高傲自尊都快溢出来了。”

待人走后,韩祁阳把玩着桌子上的解药开了口。

将军府早在上回张景戚调整的时,严防起来,院中的各种眼线全被清除,但还是打断了韩祁阳的话,“郡王小心隔墙有耳,这些不是我们议论的事。”

韩祁阳看向张景戚嗤笑,“这将军府早就被你围起来,你还当本郡王不知道?”

“行了,本郡王懒得跟你说话了,你刚刚真的是恶心到我了,你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现在赶紧让人去把解药煎了服下。”

“嗯,刚刚瑜伯已经去请梁太医了。”

“行,本郡王待府中这么长时间了出去转转。”他调查倾香楼的沙发装扮总算是有了一点眉目。

他想去会会那名无月公子。

张景戚抓住了他的胳膊,“郡王等一下我,等我把解药喝了,陪你一块去。”

“不用。”韩祁阳直接干净利落的拒绝。

张景戚却不松开手,看着他眼中神色不容拒绝,“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你出去我必须得跟着。”

韩祁阳脸上神色阴沉,“张景戚蹬鼻子上脸了是不,赶紧给本郡王松开。”

张景戚把他拉进自己怀里,韩祁阳伸脚就踹他,张景戚直接对着他的嘴亲了上去,看到他安静了,这才移开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怀疑上次的事是胡人搞出来的,而且我们大梁肯定有人接应,我必须得跟在你身边。”

他不想去赌那个几率。

此话一开口系统也开始跟着附和,

最关键的是九皇子还得两三年才能回来。

以他宿主的惹事儿能力京中布满仇敌,要是趁机作乱的话,搞不好真有人铤而走险把他给干掉。

韩祁阳有些无语,

苏凌没有语气的系统音带着讨好,“宿主多想了,我只是去修复了一些bug,怎么可能会躲起来,宿主您就让反派跟着吧,而且等到宫宴的时候,您再帮忙救一下主角手走一下剧情。”

韩祁阳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了问题。

苏凌有些心虚,吸取了教训,决定下个世界改善。

韩祁阳出去的时候后面跟个小尾巴,偏偏这个小尾巴存在感极强,他就在他的注视下走进了青楼,张景戚有些无奈但却没有阻拦。

他知道韩祁阳只是喜欢听小曲,喜欢享乐,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张景戚想到韩祁阳天天泡在青楼里,依旧保持阳元不由眼中含笑,他会让他以后也想不会做出那种事。

这次他来的酒楼依旧是倾香楼。

自从上次将军跟郡王在青楼里遇刺,老鸨胆战心惊了好一阵子,甚至还跟背后的人商量了一番,派人拉了许多补偿送去,被将军府的人收到也没给一个信。

老鸨妈妈好一阵子没有吃好喝好,身体都消瘦了一些,要不是她脸上总是浓妆艳抹,现在还能看到那两个黑眼圈。

看到郡王过来,老鸨那是一个激动,赶紧上前迎接,各种好话往外撂,“郡王可等到您过来了,上次的事儿我们倾香楼可是真不知情,那天过后奴家就把楼里上上下下重新清理了一遍,把一些不知名的人全清除了,又加强了护卫,保证楼里的安全。

奴家多谢郡王您上回大人有大量,丝毫没有与奴家计较,以后您就是我们倾香楼最尊敬的客人,只要您来一律免费,我这就让月瑶伺候您。”说完就对着一旁的丫鬟喊,“还不赶紧去叫三娘,跟三娘说她朝思暮想的郡王来了。”

他身旁的张景戚因为易容,本老鸨忽视了,以为是守护在郡王身边的侍卫。

张景戚目光冷烈的盯着老鸨,说话的老鸨觉得背发凉,忍不住打颤,扭头看了一眼对视到张景戚的视线,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这侍卫的眼神怎么有点像吃人一样,这么吓人?

韩祁阳瞪了张景戚一眼,示意他收敛一点。

张景戚看向他神色不明,韩祁阳却从他毫无波澜的目光中察觉到了委屈,翻了个白眼。

来的时候自己都已经同意了,现在在这委屈什么?

三娘月瑶上次被吓得不轻,听到郡王来了脸上神色有些难看,努力平复着心情对着铜镜照了一会,管理着自己的面部的表情,下楼去迎接,较好的容颜带着忧愁的强颜欢笑,一袭白衣头,乌黑的头发仅用一条丝带扎起,还真是我见忧怜。

韩祁阳与他人不同,他皱起了眉头,嫌弃的开口,“三娘你今天穿的怎么这么丧,下次记得把自己打扮的精致一点,我记得你说你从小都没有家人了,应该没有丧期。”

月瑶脸上神色有些僵硬,还没有离开的老鸨听到这话也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这祁郡王还真是与其他男子不同。

想到这是她的财神爷小祖宗,老鸨妈妈连忙对着月瑶呵斥,“前天先给你做的那条花期八破裙,怎么不穿那件衣服穿这么素净干嘛,还不赶紧去楼上换衣服,换好衣服再出来。”

“郡王您先去隔间等着,等月瑶换好衣服就马上过来,那个隔间是新改造的,以后就是您独属的包间,奴家带您先过去看看。”

韩祁阳略有些心动,边跟过去看了一下,看着屋里的摆设边夸赞边开口,“这屋里的摆设不错,何人设计的给本郡王介绍一下。”

老鸨一听这话连忙夸了起来,“这屋子可是费了好大心思才弄起来的,设计这个屋子里的人是我们楼里的上次买来的一个丫鬟,没想到她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挺多的,她现在应该在给牡丹描红,奴家这就把她叫来拜见郡王。”

“行,你去吧。”

韩祁阳直接坐到了沙发上,里面估计是填了很蚕丝棉花,做着十分舒服柔软,张景戚倒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椅子,有些好奇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匕首,看向韩祁阳,“我想把这个东西划开看看。”

听到他的话韩祁阳翻了个白眼,“不许动,一会让人把这几张椅子全抬回将军府。”

府中的椅子太硬了,他天天懒得动,坐在那里硌得慌。

张景戚拒绝了,“不行,还不清楚里面的成分安不安全,哪怕太医检查没问题,也不确定是否真安全。”

韩祁阳看了眼张景戚眼中神色闪亮,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

待老鸨带人过来时,看着朝自己规规矩矩行礼的一名清秀女子,韩祁阳打量了一番看到她眼里有敬意惧意,有些惊讶。

好像她认识自己一样。

他试探性的跟她聊起了一些现代的东西,又提出一些现代的看法,聊了好长时间。

发现她脑子里的确有一些现代化的东西,但却不像是一个穿越人士,因为思想不一样。

不确定是不是她装出来的故意曲解让他误会,但这个姑娘绝对有点问题,她看像他那种眼神,总让他有一种她们两个似乎相识的感觉,特别是她总是下意识的尊敬他,眼中还带着怕意。

真有意思。

一旁的张景戚从他开始问东问西的时候就皱着眉头,看到韩祁阳丝毫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脸色更黑了。

他顺着视线朝那名女子打量了起来,长相只能说得上清秀,称不上美女,一双杏眼倒是让她显得很温婉,脸很小,五官称不上精致,头发梳得十分利落,身材比较娇小,但浑身的气质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像解语花。

当张景戚听到韩祁阳要把她带回府中时,他握紧双拳青筋暴起看向韩祁阳,目光带着怒意,韩祁阳看了他一眼目光淡然还对他眨了下眼,张景戚起身磨着后槽牙,拿着银子朝老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