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权谋文里的纨绔世子攻

马车外面的瑜嘉文听到,差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猛咳起来,马车里的韩祁阳对他喊道,“瑜嘉文,你别把自己咳过去了!”

瑜嘉文听到皱着一张小脸应声,“知道了主子。”

心里却道:主子求您有点求生欲好不好!

他好怕回去后就被他爹给家法伺候。

他爹打人是真不带吓唬。关键他只是个随从护卫,他能做主吗?!!

马车外面的人在心里咆哮。

车厢里的张景戚抬眸看向没有回答的韩祁阳,韩祁阳感受到他的视线回怼过去,眼眸子看不出神色来,语气却吊儿郎当的充满嚣张跋扈的气焰,他回应,“你管得着吗?本郡王想咋地就咋地。”

就差说,你不服来咬我呀。

一直被当背景板的王煜齐偷偷打量了一下,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好奇。

断袖之癖在京中并不太盛行,但暗中做契兄弟的并不算少,只是光明正大被圣上赐婚的就这一对,而且一个是他们大梁的战神,一个是燕王独子,都是身世显赫。

他打量的目光有些强烈,对面两个人都对他看了过去。

这压迫感比他爹都强,王煜齐一向能屈能伸,立刻把头转向了一边。

张景戚收回视线,看着韩祁阳泛白的嘴轻抿看着他神色深邃,底下与韩祁阳十指相扣的手握得更紧,韩祁阳看到撇了撇嘴,没有坑声也没有甩开紧扣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景戚体内毒素越来越乱,他勉强维持着风轻云淡的表现,依靠在身边人的身上,闭着眼睛压制,但在马车回去的路上摇晃时还是忍不住的掏出手帕捂嘴吐了几口毒血。

本来还想装无动于衷的韩祁阳绷不住了,他神色不由阴鸷起来,“张景戚你这大梁战神也太脆弱了吧?”尾音带着不明显的颤抖。

张景戚五脏六腑疼得连笑意都挤不出来,只是抬了抬眼眸又合上了。

那惨白的脸,嘴角还带着丝黑红的血,韩祁阳忍不住了,“你中了几根毒针,伤口在哪,别一会让我碰到。”

张景戚声音清朗带着些口干的哑音,“在腰间,没事毒针我已经逼出来了,我先睡会别担心。”

至于几针这个问题没有回答。

韩祁阳没继续追究,而是开口吩咐马夫速度再快点。

在脑子里对系统又询问了一遍,

苏凌:“…………”

看到宿主不死心,苏凌这才想到了成长值可以去商城兑换东西,刚刚还信誓旦旦的系统突然间有些心虚。

说完就开始装死。

韩祁阳听完这话,神色有些阴沉,他闭上眼睛默默在商城逛着,看完那些有用的药再看看自己的成长值,简直就要吐血,没有一颗他能买得起。

最后只买了几颗看着有点鸡肋的药,假装从怀里掏出喂给张景戚,张景戚也不问是什么药,直接就咽了下去。

韩祁阳本来想打趣他几句,但看着那憔悴的神色又咽了下去。

他把腰间的玉佩解下来扔给了马车外面的瑜嘉文,“你先回府中,让他们提前准备好解毒汤跟解毒丸,顺便赶紧进宫再找皇伯再要几个御医,以防万一梁大夫解决不了,记得跟要解毒方面的高手!”

“知道了主子。”

瑜嘉文回复完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就近找人借了一匹马,小心走过繁华的金大街,开始稍微绕了点远路快速御马前行。

张景戚感受到韩祁阳的心情不好,摇晃了一下紧扣的手,韩祁阳直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最终也没有把心里想打的那一巴掌打到他肩膀上。

要不是看在他是伤员的份上,我肯定一脚把他踹开。

心里感叹自己不能欺负伤员的韩祁阳,把肩膀调整了一下,让张景戚躺的更舒服。

苏凌此刻已经不敢再出现了。

察觉到主角攻受无危险,开始悠哉悠哉的自己也看起了电视剧。

跟他们同处一室的王煜齐只想时间快点过去,再颜控也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不由得想起了九皇子给他来得信,他趁着这个空闲的机会从袖子里掏出拆开看了起来,看着九皇子在信里写得训练经历的囧事,眼中满是笑意,一个人竟然在马车上偷偷傻乐了起来。

越离将军府近,韩祁阳越是觉得时间过得飞慢,期间他不止一次摇晃闭眼的张景戚,每当看他睁开眼睛看向自己,心里就松一口气。

看着离将军府就几步之遥,韩祁阳迫不及待的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待马车刚刚停下来,就把张景戚推到了马车口,自己跳了下去,他推开了准备搀扶的两个人,一把把张景戚横抱了起来,快速朝府中走去。

府中早在瑜嘉文回来通知时就已经开始做着准备,管家瑜伯一直在门口等着,看到他家小主子抱着将军回来,慌忙招呼着侍卫上前帮忙去抬。

韩祁阳却没有给他们机会,他一个大男人哪怕不会武功,抱起一个不胖的一米八多的人也是轻轻松松的。

只是这将军府着实有点大,平日没有觉得,现在抱着张景戚前往玉笙居,额头不由的冒着虚汗,要是按他在现代学的计算,估计他抱着张景戚走了大概有一千多米。

瑜伯在身侧有些心疼,多次想要开口,都忍住了。

比较将军没有昏迷,小主子现在多在将军面前刷点好感也好。

张景戚在他怀里盯着他,憔悴的眉眼带笑竟人人觉得有些明媚,他想出声胃里的翻滚又让他咽了下去,窝在他怀中,就这样静静的盯着。

眼皮子上下打架,一直强撑着,直到他的小世子把他放到床上,他才彻底的安心闭上眼睛,手却依旧紧紧的拽着他的袖摆。

韩祁阳脸上神色翻滚,隐晦不明心头有点苦涩,坐在床边看向门口,“梁太医怎么还没到?”

身后的瑜伯连忙让下人去看看,他上前看了看,有些心疼的道,“这大梁京城内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暗算小主子您跟将军,这背后的凶手找到了吗,要不要老奴派人去查?”

韩祁阳看向他,眼中神色满是阴霾,“瑜伯不管背后人是谁,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这件事我们燕王府先别不插手,等张景戚危险过后,我进宫后再做打算。”

瑜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刻闭上了嘴。

不一会梁太医就带着药童一起小跑着进来了,五十多岁的人了,身体素质虽然还不错,但这一路上也出了不少汗,气喘吁吁的喘息了几下,梁太医才在韩祁阳的注视下伸手给张景戚把脉。

“郡王您把将军的手弄过来,不然老夫没法把。”

韩祁阳听到伸出一只手掰开张景戚的手,他手抓的非常紧,韩祁阳费了好大劲才弄到床上。

把了会脉,梁太医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都越发加深,他开了口,“郡王先把将军的衣服解开,我看看伤口。”

听到这话的韩祁阳立刻把张景戚的衣带解开,目光看向腰间,室内光线十分好,只见劲瘦有力的腰间密密麻麻不少针眼,韩祁阳手瞬间有些颤抖。

梁太医趴近看了看伤口,扭头吩咐,“把药酒拿来。”

药童把药酒递过来后,梁太医就对着伤口擦拭,看着针眼那块流出黑血,脸色有些不好。

韩祁阳没忍住开了口,“太医,这中的是什么毒,棘手吗?”

梁太医叹了口气,“郡王这毒是前朝禁药欲药,早已失传,要解这毒只能求助太子,老夫也只能暂时压制。”

太子?

韩祁阳听完梁太医的话,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