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鹿言直接一人代劳,分别留名为语文老师、数学老师,和物理学发光元件。

    为了这几个名称,初澄笑了好几分钟都停不下来。

    稍作“开胃”活动,三人在外吃了晚餐,然后又逛逛书店算作饭后消食。

    今日的书店内挂着一张大大的赠书活动宣传单。初澄对此很感兴趣,到收银台结账时却被告知,只有积分会员才可以参与。

    “现在的商家怎么都搞这个套路啊?”初澄不满地嘟囔。

    喻司亭上前道:“记鹿言的卡吧,他以前经常在这里买书。”

    鹿言递上卡,店员输入会员号的同时,电脑屏幕也显示出了对应的近期购书记录。

    初澄无意间瞥了眼,竟然看到名录上面有喻司亭在家里看的那套《初励宁文集》,而且购入时间已经很久了。

    全套9卷书,一共是分三次购买,其中的首次积分时间是去年十月……

    初澄诧异地看向喻司亭。

    这可比他预料的时间早了许多。

    在外面逛了大半天后,终于回到繁天景苑,三人都已经满足且疲惫,准备各回各房休息。

    初澄走进客厅,随手收拾了中午时的干果盘,从吊椅旁拿悬疑小说时,注意到了放在茶几上的那本自传。

    他俯身拿起,捧在手里细看。从书的折页痕迹和书脊翻折程度来看,必然是已经从头到尾地阅读过了。

    “怎么了?”喻司亭正要回房,瞧见初老师立身在这儿许久没动,有些奇怪。

    初澄转向他,递出那本书:“没怎么,我刚才看会员卡记录就有些好奇。你怎么把我爸的个人传记全买了?”

    喻司亭笑笑,坦然道:“我觉得初先生的书挺有意思的。”

    “所以,你是全看完了?”

    “差不多。”

    初澄默然。

    老爷子早年的传记多达九卷,就连他这个做儿子的也没有全部阅读过。喻老师居然会花那么多时间。

    “那你还,听我说那么多小时候的事?”初澄忽然想起过年的时候,俩人曾在北京的家里,边吃烤梨盅,边聊童年的糗事,直到半夜。

    既然喻老师看过九卷书,那就说明,外公取的名字、邵纪的捉弄,院里的槐树、发小们的降维打击、刻着初字的戒尺……这些他全部知道。

    初澄说:“就算是我看过的电影,再听别人原封不动地讲一遍,都会觉得无聊。”

    更何况是儿时那些鸡毛蒜皮的幼稚事。

    “我不觉得啊。”喻司亭冷静地看着他,目光坚润又莫名灼热。

    “我不想一直用书中的文字,还有别人的视角来了解活生生处在我身边的人。虽然是一样的内容,但还是想听你亲口讲述出来,那样会像真正参与过一样,更加真实有血肉。”

    初澄没有应答。

    但在这一刻,他真切感觉到了喻司亭淡漠外表下的细腻。

    “我确实看过关于初老师儿时的许多事,之后又会像上瘾一样想再亲自多了解一些。因为最先吸引我的是站在面前的人。”喻司亭继续说,“如果你觉得不公平,我也很乐意把自己的事慢慢说给你听。只要我有机会的话。”

    只要他有机会。

    初澄仔细地咀嚼这几个字,感觉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煽动起,然后在不安分地游窜。

    喻司亭看着初老师震惊又无措的表情,知道对方是不会给出什么回应了。

    他完全不急,只是温煦地笑笑:“书能还我吗?我晚上还要看的。”

    初澄的脸颊发起热,怔了一瞬后,担羞又乖巧地抬手把书递还回去。

    喻司亭如常道了句晚安,上楼休息。

    初澄却鼓着腮帮缓舒一口气,随后他打开冰箱拿了瓶冰镇矿泉水,一边走着回房,一边就仰头灌了两口。

    作者有话要说:

    初澄(识破):他就是想gay我

    第56章

    [救。]

    回到自己的卧室,初澄给徐川发去这样一条微信,然后走进淋浴间。

    待他洗澡完毕,手机里已经躺着对方的回复。

    [你又怎么了?]

    初澄躺倒在沙发上, 一边擦拭着半干的发丝,一边思考着该怎么样解释, 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使用真诚必杀技, 老实地和对方交代,元宵节那晚提到的“朋友”,其实是个男人。

    初澄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半分钟, 终于看到有新消息发来, 但内容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

    [徐川:我知道啊。不就是那个宾利车主嘛。]

    [初澄:……]

    初澄的心情澎湃, 无法再和川哥用文字交流, 直接一通语音电话打过去,迫不及待地询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拜托,你上次都说得那么明显了。又是同事, 又是房东,生病时候还跑前跑后,你做手术不是连亲妈都没告诉嘛, 能谈得上尽心尽力的,除了和你一个工作单位的他, 还会有谁啊?”徐川自然地回以一大波分析,有理有据。

    初澄皱起眉头:“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徐川的嗓音依旧:“这有什么,现在的恋爱多自由啊。再说, 这种事我听得多了。”

    “……你不对劲。”初澄轻声嘟囔。

    电话那边的徐川连忙打断他的胡乱猜想:“哎, 我可不是啊,我只爱富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