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刺二川川

第159章

    他到底是也忍不了,最终还是抱着她出了浴缸,哗啦一声带起水花。

    回到他睡了十几年的那张床上,四角帷幔放下,营造了一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空间。

    空间太过寂静,静得她错觉能听到外面落雪的声音。

    窸窸窣窣,夹杂着低喘。

    他抚着她脸蛋儿,低声,“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更早一点,成年之前,”顺着这话想到什么,他笑起来,“……小慈会不会成为我的小乖乖?跟在我身后叫阿宴哥哥。”

    对待旁人,她都是礼貌疏离的,只有对他,会展现出真正的样子:热烈的、冲动的,偶尔有点小脾气小可爱。

    方慈几乎是在求饶,“……闻之宴,快点。”

    “说点好听的。”

    他自然没那么轻易放过。

    再大的羞耻心,也抵不过此时最本能的渴求。

    她终于还是如了他的意。

    那一晚,他们尽情地在这空荡无人的别墅里探险。

    披着睡袍,端着红酒杯,看雪,随时亲热。

    快乐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

    闻之宴没再离开,留在伦敦陪方慈。

    圣诞节后上了几天班,很快又是新年假期。

    两人一起乘闻家的私人飞机回了国。

    在南苑落地,迈巴赫62s等在舷梯不远处。

    关睿迎上来,请两人上车。

    车子沿着高速,径直驶向云霄路8号。

    副驾驶的关睿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闻董、方小姐,陈巧月小姐等在家里。”

    “哦对,”方慈才想起来这回事,“月月说,她想第一个看到这枚戒指。”

    闻之宴摸摸她的头。

    关睿重新过了一遍晚上的流程,而后把pad递到闻之宴手里,“您看一眼?晚上大致按照这个流程走。”

    闻之宴接过来,从上到下扫一眼。

    “……没问题。”

    他转头对方慈说,“先送你回家,你试试礼服,我要去趟老宅,有些细节要现场看一下。”

    “好。”

    “晚上七点,我回来接你。”

    “好。”

    她这会儿乖得不行,一幅静等大事发生的样儿。

    闻之宴不由地笑出声。

    迈巴赫驶入云霄路8号,在门廊前停下。

    闻之宴没下车,方慈临下来前,倾身越过来吻了吻他,那清透的总是散发着冷淡意味的眼眸,此刻却是专注的,底色带点羞赧,她轻声说,“闻之宴,晚上见。”

    他笑起来,说,“晚上见。”

    -

    陈巧月本来在二楼客厅沙发里睡着,听到上楼的脚步声,立刻弹起来。

    “阿慈!”

    方慈一手摘了毛线帽,笑说,“月月。”

    陈巧月急匆匆迎上来,直接拉住她的手,拿到近前儿细看,“我靠!10克拉的粉钻。”

    据她所说,这枚戒指好像相当有名。

    方慈听她仔细讲述了一番,这戒指的来头、制作工艺等等。最后,她伸手比了个四,说,“保守说,估价四个亿。”

    方慈也吃惊,“这么贵?”

    陈巧月叹道,“闻少啊闻少,财大气粗。”想到什么,“对了,宋家的股份,是不是还在你手里?那十几个亿?”

    方慈点头。

    那笔资产她没动过,还是一直委托在万先生那里。每年有分红到账,也是单独存在一个账户里,从未动用。

    陈巧月嚯!了声,“那现在得翻了好几倍了吧。”

    “应该是,”方慈其实没太关注国内的财经新闻,但宋家毕竟也是换了家主,整个改头换面,不同以往了,“……李佑贤管理,这些年宋家应该增值了不少。”

    话一出口,方慈立时察觉到不该提这个人名,正想换个话题,就听陈巧月冷笑一声,“这宋家,早该改姓李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那宋承业怎么也想不到吧,年轻时的风流韵事,留了个崽儿,倒是把家业都拱手让人了。李佑贤还挺狠。”

    “不是这样,”方慈道,“李佑贤跟我提过一嘴,宋承业本来就是打算把家业留给他的,他知道宋裕泽不成器。”末了,补了句,“你也知道,李佑贤不是那样的人。”

    “哦~”陈巧月拖长尾音阴阳怪气,“这么看来,他们家是一脉相承的情种啊,家业还要留给初恋情人的崽儿。”

    方慈沉默着去看她的表情。

    戒了酒,她整个人气色好了许多,脸色一贯是冷着,显出一股娇蛮大小姐的刻薄劲儿,但若细看,那眉眼间,分明还有几分爱而不得的脆弱和恹恹。

    “……月月,你想聊聊吗?你俩的事儿?”

    陈巧月嗤了声,转眼看她,眼神里满是讽刺,“我俩已经没事儿了,”摊摊手,“毫无瓜葛,清白得要命。”

    她转移话题,“不聊我了,你呢?闻少那样的人,怎么求婚的?单膝下跪了吗?”

    方慈几分不好意思,点点头。

    陈巧月感叹,“难以想象,闻少那样的人竟然真的会下跪。”又问,“……什么心情?被求婚感觉好吗?”

    “他求得很突然,”方慈循着她的话回忆那时的心情,“……我当时完全是懵的,都答应了,戒指也戴上了,还是没有实感,整个人飘飘然,像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