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2章 大结局(二)
“杳儿,”汪老其实不知道如何劝。?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已经没有了立场。
连日来,皇上种种做法,已经让他明了。
可是,他的职责便是替皇上做事啊!
先皇所托,他也不得不从。
“汪老,不必再劝。”李杳再次道,“您劝说我一句,就是在杳儿的祖父身上砍刀子。
其实祖父跟您是一样的。
祖父他也一直为了明渊的百姓而活。
杳儿知道此事是司马太傅的主意,说祖父通敌卖国,意图造反。可是这件事情,也是皇上首肯的。
他们联合起来,想要我祖父的命。”
李杳本不愿多说,面对汪老,她给了足够的耐性,“我爹被关入牢里,每天的折磨您应该也知道。
光这个仇,杳儿就不得不报!”
“杳儿,”汪老扯起一抹苦笑,“我实在不应该劝。对,你的想法与做法都没有错。换做其他人,会比这更激烈。”
“如果师父你不阻止,杳儿应该会顺利很多。”李杳看向汪老,“也希望师父能有个正确的选择。”
“我想先皇给您的托付,更多的是为了明渊,而不是明渊的皇帝吧!”
汪老沉思。
李杳则起身,拍了拍屁股。
“洛梨也死了!外头的梨树还是她受宠时,皇上下令给移栽的。可她没有想到,帝王无情,就连感情也可以算计。”
她走出宫去。
她的兄弟们紧跟在她身后。
“我们怕是走不出宫了!”李寄泽说。
“大哥,你不会害怕的,不是吗?”李杳说。
“当然!我与杳儿你共进退。”李寄泽明朗一笑。
“还有我!”李寄风声音嘹亮,像是起誓一般。
“我也是,”苏桥声音弱一些,但也鼓足了勇气。
“那好,我们兄妹一起杀出京城!”李杳用力地说道。
一行四人继续往前走,许多的人都慢慢围上他们。
李杳勾唇,“皇宫内大开杀戒,怕也是第一次。”
“我先来!”李寄风就要动手。
却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
“先皇遗旨,全都跪下!”
有人踏马而来,众人的目光朝那马匹上的人看去。
能在皇宫里骑马且疯跑的人,李杳也想知道他是谁。
待马匹停在她的跟前,马上的人跳了下来。
“先皇有旨,杳儿你不会有事,战王也不会有事。”晏榑声音清润,眼角含着笑意。
“等一等,等皇上出来接旨,你就明白了!”
李杳双目微弯,“你怎么会出现?不是离京去了安城吗?”
“我是那样老实的人吗?”晏榑嘴角闪过一丝狡黠,“改道去了晴川关,当然,安城也有我。/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李杳一听他的话,瞬间明白了。
其实当时晏榑已经暗示过她了,不是吗?
“皇上来了!”李杳还想再问一下关于祖父的事情,就有人唤道。
晏榑举着先皇留下的圣旨,“皇上,先皇有旨。”
“你叫朕什么?”皇上看向小九,眼里慵懒之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恼意。
“皇上!”晏榑恭敬道。
“好,很好!”皇上恼意越发明显。
“皇上,接旨吧!”晏榑侧目,不再与皇上对视。
皇上跪了下去,低头之际,满目恨意。
“当你们打开这份圣旨的时候,朕就知道明渊有难。”这不是一封传统意义上的圣旨,倒像一封信件。
晏榑一字一句的念着,“战王于社稷有功,汪老有辅佐之劳。他日帝王有错,这份圣旨便是战王与汪老的免死令。
若帝王执意
,两位可群起攻之。不必顾我情面!
无论帝王是谁,这道圣旨于神秘军队都有效!”
晏榑念完,“皇上,您可听清楚了吗?”
皇上咬牙,接过圣旨。
“朕的儿子好样的,为了外人,竟与朕作对!”
晏榑抬眼看向皇上,“战王和汪老都不是外人,没有他们,可以说没有明渊,更不会有现在安定的生活。
是皇上野心太大。
晏榑作为安王的儿子,也是皇室子弟,也理应替明渊百姓谋福祉。
若有那不安好心者,晏榑有责任阻止。
皇上,臣可以带盛家人走了吗?”
“休想!”皇上怒道,“盛家人不能走,战王谋反也是事实。先皇也不知道战王会谋反,这道圣旨作不得数!”
说着,皇上身旁的人,拿过圣旨,举起。
刹那间,那圣旨就在那人手中烧了起来。
李杳原本目光一直在皇上身上,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原来皇上带来了人。
这个烧圣旨的人,虽然戴着斗篷,但李杳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很强的武者气息,不用猜,这人便是古族大长老了。
而这大长老后侧,还站着司马太傅。
他竟敢出现在这里,显然刚刚他们离开的时候,这两人便去见了皇上,且商量了对策。
晏榑没想到皇上竟连先皇的遗旨都不放在眼里,更加失望。
“皇上,臣必须替战王正名。
如果皇爷爷的遗旨作不得数,那么臣手上的证据,仍能证明战王没有谋反。
且战王是为了守护晴川关,才带兵进入北襄国城池的。”
皇上虽然不想听,但奈何晏榑是当着众大臣的面。
晏榑宣读先皇遗旨的时候,把那些正要出宫门的大臣们全都带了回来。
“九公子,老夫敬你才尊称你为九公子,实则九公子身世不明。~比!奇′中^文+网` ?更!新,最*全¢”司马太傅突然开口,并且走上前来。
“战王谋反一事,早已定夺。不是你胡乱说几句话,就能证明的。
你的身份尚且有疑,你的话就更不足为信了。”
晏榑黯眸,却也把目光投到皇上身上。
他以为皇上会替他正名,至少在此时此刻在众人面前说一句信任的话。
但没有,他默不作声,默认了司马太傅的说法。
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又何必期待。
只是心中替母妃心痛罢了!
“司马太傅你不要着急,战王没有谋反这事,本公子有证据。但你作为了一个赤琼国人,隐瞒身份在明渊多年,还做到了太傅之位,你这位细作,着实让本公子佩服!”
“赤琼国人?”人群中有大臣发出惊讶声。“赤琼国人做我们明渊的太傅,很难不怀疑他的用心。”
“说得不错!”晏榑语气轻松。
但李杳能看出他眼里克制的痛。
“司马太傅不仅是赤琼国人,我们的皇后还是他与赤琼国国女生的女儿。
所以了,我们的皇后也是个十足的赤琼国人。
虽然这几年赤琼国与我们交好,可也是被汪老和闵将军打服的。
他们未必不会在壮大之时,再冲我们明渊国发难。
一个小小的赤琼国,为何屡次来犯,本公子觉得就是司马太傅泄露了我们明渊的重要信息。
当然,皇后也有可能。毕竟她也是赤琼国人!”
“荒唐!”司马太傅甩袖,“不是单凭九公子几句胡言乱语,就说我是赤琼国人!你们不要听他胡说。”
“既然司马太傅不承认,大家可以看看这个。”晏榑举起一封来自赤琼国国主的信。
“这是现任赤琼王写来的凭证,并且里头附有司马家的族谱。司马家是赤琼国的世家大族,司马太傅却是旁枝,但里头也记录了司马太傅何人生,生何时。
大家若有兴趣,可以
拿去观看。
但,切勿让那老头子烧了!”
晏榑指向戴着斗篷的人。
“胆敢烧先皇遗旨,便是死罪。皇上不承认先皇遗旨,但那也是先皇留下来的东西。
你烧了,便是死罪!”
“放肆!”皇上大怒,“晏榑,不要挑战朕的脾气!朕宠你惯你,不是让你无法无天的。”
“皇上护着这糟老头子,为何?”晏榑双目迸出寒光,“是因为他替你敛财,他在背后替你当刽子手吗?”
皇上举起手,往晏榑脸上狠狠打去。
“来人!来人!把九公子给朕绑了,朕要好好教训他!”
晏榑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嘴角的鲜血被他带到嘴里,只觉腥腻。
“谁敢动手,我就毙了谁!”李杳从袖口里拿出一把枪,指向皇上。
“你要教训九公子,也得等九公子把我祖父没有谋反的证据拿出来。
我祖父没有谋反,你却判他谋反之罪。
你得向天下人澄清!”
“你快说!”李杳伸出手肘碰了碰小九。
“杳儿,你可真不在乎我。”晏榑还有心情开了下玩笑。
伸手揉了下嘴角,晏榑转过身对大臣们说。
“北襄国有一城池与晴川关相距不远。
现任北襄王把那一城池划给他父王作封地。
可没有人料到,北襄国的逆贼铁大坤将军带人躲在了那里。
谁都知道当年的北襄王爷就是个软柿子。没用多久,北襄王爷的封地狼城,就被铁大坤所占。
战王之所以前往狼城,便是替金澈争地盘。
当然,因为狼城紧临晴川关,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先斩杀了铁大坤的三万士兵。以防他们对明渊作恶。”
晏榑一口气说到这,然后又看向皇上。
“按理,您应该收到了战王写来的奏折。北关急奏,您不可能收不到。”
皇上当然收到了,但他不会承认。
“如果皇上没有收到,那定是司马太傅拦下来了。”李杳看出皇上的心虚,既然他不承认,就得有人替他背锅。
她不介意再踩司马太傅一脚。
“各处奏折先得经过司马太傅的手,再到皇上手中。不知道司马太傅拦下我祖父的奏折,意欲何为?”
“这很简单,”李寄泽上前一步。
“司马太傅是赤琼国人,他当然希望明渊的战神王爷没有好下场,一是想让战王死在北襄国。
二是想趁机让皇上和明渊的百姓误会战王谋反。
那这样,对他们赤琼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在挑事!”
这话是苏桥说的,他竟壮着胆子说了这么多。
连一个小书生都能猜想到的事,各位大臣自然也想得到。
李寄泽弯唇,“桥表兄说得对。这正是司马太傅的最终目的!”
“杀了司马太傅,替战王正名。”有官员喊道。
这个时候也有担心战王的官员,“司马太傅岂不是按住的军需,战王没有供给。能打得赢铁大坤的三万大兵吗?”
“原是不能!”晏榑解释道,“战王年迈,此次已是他最后一次出征。
本公子赶到晴川关的时候,军中已无粮草。
幸好闵将军及时出现,并且带去了大量粮草。
当然,闵将军之所以粮草充足,全是因为本公子生财有道。”
若是别人说这话,人们只会觉得在自夸。
但这话从晏榑口中说出,大家便只觉得他在陈述事实。
“本公子这些年,为神秘军队找了一个财主。
她给神秘军队提供了金矿、铁矿、煤矿等,还给神秘军队的兵工厂提供了许多的武器。
不止如此,其他矿业也能换许多的银两,这其中就包括括矿盐。还有最值钱的玉矿。”
“
哎呀,九公子真了不起。
我们明渊幸亏有九公子,不然真要让这司马太傅作乱,战王被陷害叛国造反,他得了好处,我们明渊怕是没有几年安稳了!”
“盛小姐,我说得不错吧!”晏榑唤李杳道。
“本小姐听得清清楚楚,感谢九公子替我祖父正名!”
晏榑得了感谢,心情愉悦了不少。
“皇上,现在你知道了真相,还不治司马太傅的罪吗?”
“是呀,皇上,司马太傅在明渊如此作恶,应该砍头诛九族才是。”
众大臣纷纷请愿。
皇上骑虎难下,“竟是朕误会了战王!”
“皇上,你不能这样啊!”司马太傅江满脸错愕,皇上竟这样轻而易举就把他抛弃了。
可是这一切都是皇上指使他做的呀!
是,他是有异心。
可皇上这样绝情,也让他大为震惊。
既然皇上不仁,那就不要怪他不义了。
他飞快地转身,“大长老,这个狗皇帝,没必要留着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哗然。
就见那大长老朝皇上看去,但他戴着的斗篷,遮住了半个头,目光也被遮挡。
众人瞧不到他的神色。
李杳没有过多地去看司马太傅,余光全在皇帝身上。
却见他轻呼了一口气,似乎毫不在意即将到来的危险。
李杳冷笑一声。
这声冷笑还未止,就听到司马太傅凄厉的叫声响起。
再看过去,就见司马太傅的胸脯被破了一个大洞,血淋了一地。
而那大长老手中,正举着司马太傅的心脏。
心脏似乎还在跳动,看得李杳的眼皮也跟着乱跳。
当真凶残又恶心!
“皇上,细作已死。”大长老把司马太傅的心脏扔在地上,把手在黑袍上擦了擦,才走到皇上跟前。
皇上一脸欣慰。
“好,做得好!”
突然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榑儿,干得好!你通过了父皇的考验。你才是太子的最合适人选!”
皇上说得情深意切,“杳儿,朕这场戏演得像不像?”
李杳眨了眨眼睛。
“是不是吓傻了!”皇上满脸和悦,“你要体谅朕啊!朕不这么做,怎么让司马太傅露出马脚。”
晏榑没有因为受到表扬而高兴,他看向皇上,只觉得太不真切。
李杳心里冷哼,可是皇上要演戏,她必须陪着演一演。
此刻,祖父已被正名,就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至少不会因为祖父的事情,让身边的人受到牵连。
“好了,各位大臣,应该也看出来了,司马太傅是赤琼国的细作。这几年,朕因为皇后的缘故,一直对他再三忍让。
现司马太傅已死,皇后作为他的亲生女儿,那么就不配再做朕的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