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所以你还想听听他都交代了什么吗？”
交代了什么？
无非就是那一件事而已。
现在想想，依旧是死局，没有解法。
必须要死一个，总不能伟大到牺牲自己吧？
“我不想知道，所以张校长，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张校长笑了。
这才是聪明人应该说的话。
这时候再搞什么‘沉默’‘负隅顽抗’完全就是在招笑。
思之让人发笑。
只会引来更大的报复，一点好处都没有。
“聪明，就喜欢和你这样的年轻人出来聊天，其实现在有些人只是去参加劳动了而已，过段时间，明年吧，该回来也就回来了。”
“既能当领导，也是劳动者，从劳动者中来，回到劳动者中去，这才是目的，劳动不是惩罚，是学习……”
许大茂：……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在他面前找补什么？
是不是排除异己大家心里没数是吧？
回来？
只有承认错误转投过来才算是自己人，那时候就能回来了吧？
思之也令人发笑。
还是那句话，看破不说破。
“张校长，您说的我都明白，有些事情吧，本意是好的，就是执行的时候出了一点问题，遇到这样的情况，古代有‘芹菜’近代有‘特派员’，现在可以设立一个监察机构，就是避免执行中出现问题，避免事态扩大不受控制。”
张校长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打开笼子，就要套上项圈和嘴套。
生产队在猪圈里面养猪，养牛，还要在鼻子上打上一个‘鼻环’‘嘴套’呢，就是为了防止猪鼻乱拱。
“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考虑不周，就当是为以后积累经验了，现在再提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过我认为你说的有道理……”
聊的这么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许大茂在汇报工作呢。
明明只是在审讯而已。
“所以您把我带到这里来，是有什么工作要安排吗？”
“差点忘了今天的正事，三条路，第一条呢，你的待遇和一些同级领导一样，修养一段时间，你放心，不会把你交给那位，也不会拿你去向他们示好，后续怎么处理，就要看以后了。”
这个是最坏的结局。
要是真把许大茂交给姓徐的那一家人，许大茂恐怕是真的只能跑路了。
幸好眼前的是大佬，大佬嘛，都是要面子的。
妥协是不可能妥协，特别是吃了一个大亏的情况下。
必须要打回去才好。
只有优势方才能妥协。
吃过亏不能妥协。
这就和几个坐在一起打牌一样，只有输家才能说不打了，赢家不能说赢了就走。
不然以后就没人和‘赢了就走’的人打牌了。
要维持体面和人设。
这条路说的也很清楚，就是暂时没事，先修养，以后要是真有了大和解，到时候他就成了那个添头。
彻底失败，也是一样，不用多说。
唯一的赢面就是希望能赢。
只能说暂时安全。
得一夕安寝。
后续看别人的脸色。
许大茂自然不想这样，看别人的脸色，不就是成了跪着要饭的吗？
要么就灰溜溜的跑路，去找娄晓娥。如果可以的话，他自然不想离开，想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第二条呢？”
“第二条嘛……刚才你也说了，应该搞一个监察机构，我想让你来负责，然后你除了行使正常的工作职权之外，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把姓徐的给弄掉，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行。”
许大茂：……
这个让他有点难办。
主动去害人，这……他多少还是有点良心在。
“我在中医研究院有挂职，徐为民院长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我现在开的车还是研究院的单位车辆。”
张校长脸色抽了抽，想说什么，思考了一会，经过仔细斟酌终于说出来了一句：“那你设计死他弟弟？”
“不一样，是他弟弟先死在前，他是看重我的才能，才抬举我。”
有一说一，许大茂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
他真的不是在拿捏，也不是在想加钱加条件，是真的有点于心不忍。
有违他一贯做人做事的底线。
张校长可不想听这些：“那还有最后一条，如果你能舍弃四九城的一切，看在我们之前的交情上，我也愿意成人之美，送你去娄家，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自己选吧。”
实话实说，张校长愿意给许大茂第三条路，还真的是仁至义尽。
不枉师生一场。
虽然只是在学校里面读书，身份是学生和校长。
也算是师生一场。
许大茂也是没想到张校长竟然还能给他一条退路。
这像不像是古代攻城，故意只打三面，留一个城门不打，就是想让里面的人弃城而逃，减少伤亡。
许大茂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威胁到……
等等，好像还真有一点点。
比如‘中茂药业’的外汇，比如无名饭店的服务，比如一些人际关系，许大茂还了解一些。
“多谢张校长还能为我考虑这么多。”
“就三条路，你要是不给答复的话，就默认是第一条，你暂时非常的安全，以后时局的变化，未来会怎么样，现在是说不清，胜负犹未可知。”
乱糟糟，谁能笑到最后？
许大茂是感谢徐为民的抬举，也非常感谢他。
但是如果徐家一直在的话，徐卫国的事情就是一根刺，永远都会在。
苦主没了，刺自然也就没了。
“徐院长他是无辜……”
“他姓徐就不无辜。”
许大茂：……
正当防卫，奋起反击，没有了徐家的压力，事情就比较容易大事化小。
“我选第二条。”
“聪明，对你来说方方面面都是好事，已经是不死不休，指望躲能躲到什么时候去？不如斩草除根，自然是一劳永逸。”
如果有关键时刻把许大茂从聂元君私刑中解救出来，事情应该更简单。
现在张校长也没想明白许大茂为什么那么大的胆子，竟然在人家的地盘上打人。
到底谁才是阶下囚？
攻守互换的猝不及防。
计划很完美，可惜执行的不够完美。
这个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执行计划的过程中总是会出现一些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