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3章 倾尽我秦白衣的全部又何妨？
秦白衣听到这话，心里便暗道不好。
秦白衣看得出来，祁峪漓很在乎他这一世的妹妹，如果其妹妹真的变成神仆……
只怕祁峪漓会疯魔！
“变成神仆之后，还有办法恢复正常吗？”秦白衣不由询问道。
“解铃唯有系铃人，除非灰蛇神君自己出手抹掉神仆身上的印记，否则就是其他神灵出手也办不到。”柳朝涛开口说道。
但这根本不可能，因为每一个神灵的神仆数量都有限，每一个神仆都是神灵精挑细选的人。
这种情况下，神灵怎么可能放弃一个神仆。
“你们真是该死啊！”祁峪漓两只眼睛变得腥红，身上弥漫出了冰冷至极的杀气。
“如果我妹妹真变成神仆，我要灰蛇神君，以及他所有的信徒陪葬！”
祁峪漓没再折磨李帆，而是当场了结了对方的性命。
“秦白衣，这里就交给你善后了，还有，帮我护法到明天早上！”祁峪漓把无牙剑还给秦白衣后，便重新抱起昏迷的青鳞，往院子里面走去。
把青鳞放到床榻后，祁峪漓就自言自语的说道：“有办法知道我妹的灵魂是否还活着吗？”
“还活着，但不在这个世界。”一道声音凭空在祁峪漓的脑海响起。
“在起源世界？”祁峪漓又问道。
“不错，而且她的灵魂不出意外，已经被灰蛇种下了神仆印记，也因为如此灰蛇才会降下旨意，让人将你妹妹的肉身也送去上界。”沙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早就看出来了？”祁峪漓说道。
“当然！”对方没有否认。
祁峪漓听到这话，眼中闪过恼怒，似在责怪对方没有早点告诉他。
不过很快，祁峪漓就忍下了怒火，他开口说道：“有办法让我妹恢复正常吗？”
“当然！”对方再次说道。
“喔？”祁峪漓两眼一亮，原本的他已经不抱希望，没想到对方的回答给了他一个惊喜。
“具体要怎么操作？”祁峪漓问道。
“很简单，让灰蛇神君自己出手送你妹回来，并且让他亲手解掉你妹妹身上的神仆印记即可。”对方轻飘飘的说道。
“你在耍我吗？”祁峪漓语气再次沉了下来。
“耍你？你觉得孤有这个闲心？”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带着几分不屑。
“神仆哪怕对神灵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仆从，否则也不会浪费一缕本源魂力在其身上种下印记。常规的办法，自然没办法让神仆恢复正常，可只要灰蛇收回你妹妹身上的印记就能让她恢复正常。”
“至于怎么让灰蛇自己收回印记也不难办，只要你有足够跟他谈判的筹码即可。”沙哑低沉的声音再一次轻飘飘说道。
“具体是怎样的筹码？”祁峪漓又问道。
“你觉得一个神仆珍贵，还是数亿个，数十亿个信徒珍贵？”对方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用灰蛇神君的信徒来威胁他？”祁峪漓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若是数亿个，数十亿个信徒不够，那就把范围扩大到几百亿，上万亿，乃至他下界所有的信徒！”
“孰轻孰重，灰蛇会懂得权衡！”对方依旧轻飘飘道。
“不过……”
沙哑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救你妹妹之事眼下还急不得，毕竟现在的你，还没有跟灰蛇谈判的资本。眼下对你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将涯骨剑搞到手。”
“涯骨剑？”祁峪漓眼中闪过疑惑。
“它还有一个名字名为无牙，是超脱者‘涯’用自己肋骨锻造出来的本命法宝。”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是指秦白衣先前借给的那把钝剑？”祁峪漓终于反应了过来。
“不错！”
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外，“这个秦白衣不简单，身上有好几率超脱者的因果，如果你能吞噬他，来日必定能超脱。”
“不可能！”祁峪漓想都不想就拒绝，“俺就算死，都不可能对秦白衣出手。”
“妇人之仁！”
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哼，“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你想孤继续帮你，就一定要得到无牙剑。孤如今只是一缕残魂，先前为你重塑道基，又耗去了孤九成以上的魂力，如今的孤已经临近油尽灯枯。也许百年，也许十年，甚至只是三五年，孤就可能彻底的飞灰湮灭。”
“而无牙剑，可以温养孤的残魂，也只有借助无牙剑这样的至宝，孤的残魂才可能恢复至全盛时期。”
“俺会尽量找他借无牙剑。”祁峪漓微微沉吟道。
“不是尽量，而是一定要！现在就去找秦白衣讨要无牙剑，等无牙剑到手后，孤就传你一门血祭之法，这座城的生灵，足够你踏入无上秘境了。”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
秦白衣让柳朝涛出手，封锁了整个祁家。
“看来你也发现了。”段九幽看到秦白衣脸上的复杂之色后，不由开口说道。
“也？”
玠灵好奇的声音响起，“你们发现什么了？”
“自然是祁峪漓的变化。”段九幽淡淡说道。
“际遇会改变一个人的……心境。”秦白衣开口，不过沉吟片刻后，才吐露出了‘心境’二字。
“心境？”段九幽眼中闪过玩味，不过并未去反驳秦白衣。
“只要对你来说，他还是那个祁峪漓那便够了。”段九幽又说了一句，让玠灵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祁峪漓在放逐之地的上个时代，曾是段九幽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段九幽对祁峪漓的了解，自然远超其他人。
从他来到祁家，见到祁峪漓的那一刻，就发现了祁峪漓的变化。
同样发现这一点的，还有秦白衣。
“他出来了。”段九幽看到院子里面，缓缓走出来的祁峪漓后，不由伸手把玠灵抓到了自己的肩上。
“小白猫，接下来的时间，留给他们吧。”段九幽带着玠灵，往祁家的其他地方走去。
祁峪漓待段九幽跟玠灵走远后，才轻叹了一口气道，“小王八，你要是能早来一天该有多好。”
秦白衣听到这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一个小时之前，他刚见到祁峪漓的时候，对方的说辞还是：早来三年多好，再不行早来三个月都行。
而现在，又变成了早来一天该有多好。
“对不起。”秦白衣眼中闪过了歉意，他似乎知道祁峪漓的‘早来一天该有多好’的具体所指。
“对不起有个屁用，还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你的歉意。”祁峪漓耸了耸肩，目光则扫视了秦白衣全身一眼。
“那把钝剑呢？”祁峪漓说道。
“喏。”秦白衣应了一声，手中凭空出现了灰白色的长剑。
“……”
祁峪漓虽然很努力摆出云淡风轻的姿态，可他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陷入了短暂的挣扎。
“想要它？”秦白衣率先开口，下一刻，便走到祁峪漓身前，将无牙剑放到了祁峪漓的手中。
“我们的关系，至于这么难为情吗？”秦白衣笑着说道。
秦白衣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就凭你前世为我所做的一切，别说只是一把剑，就是倾尽我秦白衣的全部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