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武门小九徒

第六百四十九章 孤岛(一)

    我懒得再管他们,闭目养神。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可船依然在往前航行。

    五行众这帮鸟人也不再跟我说话,到了饭点就拿饭给我吃,伙食还挺好,有鱼有肉有汤,还丢了两包烟给我抽。

    我憋得实在难受,主动去撩拨他们,问他们的头发怎么弄成那副死样子,剃个光头难道不帅么,还有身上的衣服,根本遮不住肚脐眼,如果实在太穷,我颇有家资,可以赞助他们一些钱,做点好看的衣服。

    可他们不管我怎么撩拨,就是不搭理我,还有几个人一直拿着喷子死死地对着我。

    我觉得太无趣了。

    好歹他们用点阴术逗我玩一下啊,这特么可好,坐船搞得跟坐牢一样。

    我身上也没手机,不知道时间,只知道天亮了又黑,大概第三天,船方才靠了岸。

    这是一座孤岛。

    从船的速度以及航行的时间来判断,肯定早早就出了国。

    起初我以为他们要带我去樱花国,但结合这几天太阳的方位和洋流的流向,推测并不是往东走,应该是南下了,眼前这座岛大概是位于东南亚海上某处。

    这帮鸟人到底想干什么?

    “宁先生,请上岛。”

    我将嘴里的烟头丢在海里。

    “这是哪里?”

    对方为头的回道:“你不用知道。”

    “那我就不上岛!”

    对方闻言,目光顿时一凛,旁边两人立即拿了榔头出来,作势要准备将我敲晕。

    靠!

    这是到达目的地,不准备再对我客气了。

    我马上改了口。

    “开个玩笑嘛,这么认真干什么?”

    对方将手中的榔头给放下了。

    我在他们的包夹之下,往岛上走去。

    让我无比意外的是,岛上竟然修了路,还挺宽敞,四周全是椰子树等热带植物,非常茂密,旁边有不少廊椅亭阁,鸟语花香的,仿佛进入了一座精心打造的大公园。

    偶尔还能见到小径上竖立的指示牌,牌子上写着三种语言,最上面一种文字不知道是什么,中间是汉语,最下面一行是英语。

    “吐纳亭。”

    “静心台。”

    “悔过楼”

    “......”

    我讶异无比,孤岛是景点、道观还是寺庙?

    在岛上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来到了一片类似花园式酒店的地方,里面有不少红墙青瓦的建筑,每栋建筑不超过三层,占地两百来平方左右,四周载满了各种花草绿植,大门口是十几米高的粗大栅栏门,门上布满了蔓藤。

    四周的围墙很高,墙顶不仅有倒插的钢钉、玻璃渣,还绕着不少电网,每隔一段距离还有一个摄像头。

    五行众为头的家伙先去敲了两下铁栅栏门。

    一位老头从值班房出来,打开了门,让我们进去。

    到了里面之后,我发现不少穿病号服的人在里面走来走去。

    从这些人的身体状况来看,手脚倒挺利落,但一个个枯瘦如柴,双目无神,专注地晃手晃脚活动,互相之间也不说话。

    疗养院?

    五行众的家伙带我到了一栋楼前,从工具房领了两套病号服、洗漱用具以及手环给我。

    手环上写着。

    “A80。”

    我拿着东西,冷声问他们。

    “这是什么?”

    对方回道:“衣服以及洗漱用具。”

    我勃然大怒,将东西全摔在地上,拎着为头家伙的衣领。

    “废话!老子眼睛不瞎!我问你们,带来我这里干什么?!”

    对方的表情没任何变化。

    “宁先生不喜欢穿病号服,可以不穿,但手牌是吃饭的凭证,你要丢了,在岛上可能会饿死。”

    他扒拉开我的手,朝下属挥了挥,带着人直接走了。

    这个时候,从外面散步回来一位病人,见到地上撒落的东西,双目放光,全捡了起来,准备离开。

    我喝道:“把东西放下!”

    他愣了一下,嘴里叽里咕噜跟我说什么。

    完全听不懂,但感觉应该是马来或者泰语。

    我将手牌和洗漱用品拿了,把衣服给了他,直接上了楼。

    衣服可以不要,但我得洗漱和吃饭,不然会臭死和饿死。

    楼上全按医院住院部的格局来布置,一个房间有四张床,床单颜色都是清一水淡蓝色,本来想看看床单或者房间里有没有这个破地方的相关信息,可惜啥也没找到。

    房间里有三个人。

    一个小年轻,垫着枕头靠在墙上看书,书是外文书。

    一个满脸坑坑洼洼,头发胡子凌乱的老头,嘴角流涎,傻傻地坐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

    一个瘦骨嶙峋,颧骨高耸,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正在卫生间里搓揉洗衣服。

    他们见我进来,只抬眼望了一下,便继续专注自己的事。

    我得先搞清楚情况。

    走到卫生间门口,低了一支烟给正洗衣服的瘦子。

    “忙着呢?”

    对方抬手来接烟。

    “坑你鸡哇!”

    干!

    小日子!

    我直接将烟给抢了回来,不给他抽,转身来到傻傻发呆的老头面前,将烟递给他。

    “大叔,来一颗?”

    老头对我笑了一笑,直接将烟给接了起来,放进嘴里,嚼巴嚼巴,一口吞了,冲我嘿嘿直笑。

    我:“......”

    这人脑子肯定有问题,我是没法沟通,花癫鹤应该跟他挺聊得来。

    转头看了看正在床上看外文书的小伙子,发现他也在看我,两人目光对视,他冲我双手合十,嘴里说着什么。

    “啊啊啊......”

    竟然是一个哑巴。

    得!

    同房没一个是正常的。

    我出了门,打算去别的病房瞅瞅,看有没有懂汉语的,结果整层楼五六个房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懂,全是来自东南亚各个地方的人。

    倒有一位会讲简单的英语,我试着用仅会的几个句子跟他沟通,结果牛头不对马嘴,只得作罢。

    我好想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