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8章 我的观察者
和他一起的方案舰舰娘有马可波罗、弗兰德尔、布雷斯特和路易九世。
除此之外，城邦世界的“深海魔物”幻想也与他们同行，一起去面对柯蕾所化身的x根源。
林澜之所以只选择方案舰和他同行，其实也是有他的担心。
众所周知，x的高维侵蚀会对舰船本身概念造成污染。
即便他的舰娘们都拥有他赋予的心智觉醒力量保护，可以x根源的侵蚀烈度，他也担心会出现不可控的意外情况。
但科研舰舰娘们就不一样了。
作为本就没有真正诞生过的舰船，她们都是被作为指挥官的他从无到有的赋予了舰船概念。
换句话说，就算x的高维侵蚀烈度再高，对科研舰舰娘们来说，也都无法扭曲转换她们的概念本身。
即便是曾经遭受噩兆控制心智的马可波罗，在陆上神国危机时，也仍旧还是以舰船的形式出现。
而不像是仲裁者司答，被生生改变概念转换成了星之兽。
只要有他在身边，科研舰舰娘们就是对抗x的最优人选。
“我说，观察者。”
在和五位舰娘们于主机空间走廊内向沉眠之所走去的路上，林澜忽然开口呼唤走在最前方的娇小安蒂克丝萝莉。
“嗯哼~怎么了，现在想要改变主意也不是不行哦。”
听到头也不回的观察者带着玩味笑意嗓音，他想了想，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
“根据你的估算，我们能成功救回柯蕾的概率有多少？”
“无限接近于零。”
观察者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挂着微笑说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推演答案。
马可波罗、布雷斯特、弗兰德尔和路易九世都望着眼前的观察者，一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从四位科研舰娘的心头涌现。
“可你不仅没有打算阻拦我们，甚至还在刚才刻意向麦纪莎她们隐瞒了这个概率，能告诉我原因么？”
林澜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观察者的面前，与这道仅有虚影的实验机关萝莉低头对视。
“呼……”
和他对视数秒，观察者像是终于笃定了什么，深吸口气。
下一秒，在几位舰娘们诧异的注视中，大颗大颗虚拟的泪珠从这位小滑头塞壬萝莉的脸庞上滑落。
“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了找到你，我花了多大的功夫……
“明明都向你告白了，你为什么要突然消失！
“什么往昔，什么过去，对我而言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你重要啊！”
带着哭腔的委屈声音从观察者口中发出。
没错，在城邦世界内等候他们到来的这位观察者……
其实就是一直以来，和港区的大家打交道那位观察者。
林澜看着卸下伪装，哭哭啼啼的白毛小萝莉，心疼的想要伸出手抚摸，却摸了个空。
而马可波罗则是瞪大了眼睛，对观察者问道：
“你真是我们认识的那位观察者？！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的城邦世界？！”
“应该是我们被英雄大人接来城邦世界的时候吧。”
回答马可波罗这一疑问的，是美丽的金发鸢尾超巡少女布雷斯特。
布雷斯特已经完全理清了前因后果，轻声说道：
“当时远征骑士团正在教导国北部的实验机关据点内修整，应该是那时候，观察者的心智数据和我们一起穿越了维度虫洞。”
林澜完全没想到观察者竟然会因为担心他哭成这样。
在他的印象里，观察者永远是算无遗策，胜券在握的样子。
然而就是这样心思缜密的观察者，却能为了寻找他，跟随鸢尾舰娘们来到这个完全未知的世界。
他完全相信，如果不是观察者的到来，这里的实验机关主机空间肯定早已被寂静之灵攻陷。
他们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就进入这里，获得关于柯蕾的具体情况。
而观察者会变得如此多愁善感，想来，也是通过这里的观察者数据备份找回了昔日真正的心智情感。
想到这里，他蹲下身，轻声对眼前哭泣的观察者温柔说道：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不论是过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你的心意我都知道的。
“所以不要哭了，我的观察者。
“等我们一起解决完这里的一切，我们一起回家。”
当听到他说出“回家”二字，观察者终于渐渐停止了哭泣声。
娇弱的安蒂克丝萝莉对他重重点了点头，然后用还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指挥官，刚刚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你喔。
“展示了一次又一次的变量奇迹，让我坚信，只要有你在，任何事情都拥有出现奇迹的可能。
“正因如此，哪怕概率真的为零，我也会始终相信着你。”
听着观察者所说的肺腑之言，林澜身边四位科研舰舰娘脸上也都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是啊，就如观察者所说，只要有指挥官在，再绝望的困局都有出现奇迹的可能。
这一次，也必将如此。
林澜见观察者终于不再哭泣，站起身，眼中流露出坚定。
观察者和他的舰娘们对他充满了期待，可说实话，理性告诉他，他完全没把握能救回柯蕾。
但从奥兰到燎洲，从港区到纳特兰……
他早已发誓，哪怕仅有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也会拼尽一切的拯救柯蕾。
正是凭借着这股信念，他才会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碎穹、阿莉尔、神怜樱姐妹……
好人理查德、陆绫、琅月溪……
他并不仅仅是原初世界的将军，还是来自蓝星的指挥官，更是拥有一往无前信念的勇者。
“我们走吧，跟我一起去救回柯蕾。”
“是，指挥官！”
听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斗志，四位科研舰舰娘也都被他的情绪渲染，斗志昂扬的给予了回应。
哪怕是一路上都没有开过口的幻想，被眼罩遮住双眼的面庞嘴角也勾起了笑意。
只是不管是重新启程走向沉眠之所的林澜和四位科研舰舰娘，还是凭借虚影做出牵起林澜手掌动作的观察者，都并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
明明身上仅穿着淡薄纱裙的银发风帆舰娘，被走廊灯光照耀的身后倒影却像是身上披着一件不着调的大褂。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沉眠之所，一扇又一扇的机械大门升起，充盈着无尽悲伤的雾气也再度出现。
这也代表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能被x根源感知到。
不论是昔日拥有高维理智的x，还是被他泯灭沦为野怪的x，都该因为求生本能不惜一切代价的阻拦他们。
可从始至终，林澜都没等到任何的x拟态物和拟态兽对他们进行拦截阻碍。
甚至这些紫色的x侵蚀雾气还主动在他们的前路退开。
就像是在引领他们前来消灭自己的根源。
只是当林澜视线看向高维侵蚀雾气浓厚的区域时，他能够清晰感受到这些高维侵蚀在规避他的视线。
宛如不希望被他注视，从而认出什么一般。
终于，随着一扇厚重的机械巨门抬升，漫长的走廊来到了尽头。
沉眠之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