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3章
崔成浩可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动作麻利地抽出一根,
叼在嘴里,那香烟在他嘴角微微晃动。接着,他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燃,火苗“噌”地一下蹿起,
照亮了他那冷峻的脸庞。深吸一口后,烟雾从他的口鼻中缓缓飘散出来,
形成一个个淡淡的烟圈,袅袅上升。
崔成浩一边吐着烟圈,一边继续大声训斥,
那语气就如同在训一条犯下严重错误且屡教不改、令人厌恶至极的狗,
充满了深深的不屑与毫不掩饰的鄙夷。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刀子,直直地刺向张立春: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大佬?别做梦了!赶紧给老子把房间清理干净,否则,有你他妈好受的!”
骂了一通后,他恶狠狠地将烟头扔在地上,烟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一丝火星掉落。
他随即用脚狠狠踩灭,鞋底与烟头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宣泄他对张立春的满腔怒火,然后命令张立春:
“马上把房间里的屎尿打扫干净,打扫完后去洗澡,动作快点!别磨蹭,不然老子现在就把你大卸八块!”
张立春此刻深知自己处境危险,犹如一只待在屠夫刀下、任人宰割的羔羊,
在这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他不敢有丝毫忤逆,只能乖乖照做。
然而,由于他平日养尊处优,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极度奢华生活,
十指从未沾过阳春水,对于最基本的家务常识,他简直一窍不通,
如同一个懵懂无知的婴儿。这打扫起来的难度,对他而言,可谓举步维艰,
遭罪到了极点。
张立春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拿起拖把,那拖把在他手中仿佛瞬间变成了千斤重的巨石,完全不听使唤。
他的动作又慢又笨拙,每拖动一下拖把,都像是在与一头无比倔强、力大无穷的公牛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拔河比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身体随着拖把的移动而扭曲变形。
不一会儿,他便气喘吁吁,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风箱一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打湿了衣衫,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更加狼狈不堪。
更为倒霉的是,在打扫过程中,他一个不小心,嘴巴溅进了许多秽物,
那苦苦的、带着浓烈腐臭味道的秽物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那股恶心的味道直冲脑门,让他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
他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反胃,喉咙一阵紧缩,“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这一吐,如同打开了一个污秽的潘多拉魔盒,又把原本就乱糟糟的房间弄得更加一塌糊涂,
污秽之物四处飞溅,溅到了墙壁上、家具上,原本已经稍有清理的地面再次变得脏乱不堪,
空气中的恶臭愈发浓烈,几乎让人窒息,仿佛整个房间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化粪池。
崔成浩一直在卧室外面紧紧盯着,眼睛像两颗寒光闪闪的钉子,死死地盯着房间内的一举一动,
如同一只紧盯猎物、随时准备扑上去给予致命一击的猎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
看到张立春把事情搞得这般糟糕,他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他猛地冲进房间,双手紧握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的青筋也根根暴起,
像是一条条愤怒的小蛇。他对着张立春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每一拳都带着他的愤怒与力量,
每一脚都仿佛要将张立春踢飞。他一边打,一边怒吼:
“你这个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房间里再次响起张立春凄惨的惨叫与求饶声,那惨叫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空气;
求饶声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伴随着拳脚相加的声音,交织成一曲充满痛苦与屈辱的悲歌,
在房间里不断回荡,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仿佛置身于一个恐怖的地狱场景之中。
如此折腾了整整四五个小时之后,张立春终于在极度的疲惫与狼狈中,把屋子勉强弄干净了。
他的双手因长时间劳作变得通红,红得像是被火烤过一般,布满了擦伤与淤青,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污垢,每一根手指都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苦难,
仿佛在无声地抗议这非人的折磨。
身体也因过度劳累而摇摇欲坠,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脚跟,
每走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蹒跚前行。
随后,他拖着疲惫不堪、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身躯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
热水如注,肆意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闭上眼睛,任由热水顺着他的头发、脸庞流淌而下,
他仿佛在这一刻,想要将所有的痛苦和不堪都随着水流冲走,让自己得到片刻的解脱。
热水溅落在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似乎也在为他的遭遇而叹息。
等他裹着浴袍,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时,脸上总算恢复了些许血色,精神也稍有起色。
然而,他那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傲慢与自负似乎又开始作祟,竟再次摆起了庙堂大佬的架势。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在茶几上给自己沏了一壶西湖龙井,那茶叶在热水的冲泡下,缓缓舒展身姿,
散发出阵阵淡雅的清香,仿佛要将房间里的污浊气息都驱散。
他拿起精致的龙泉青瓷杯,轻轻呷了一口,动作优雅而从容,那姿态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未曾影响到他,
仿佛他依旧身处自己那高高在上、众人簇拥的权力中心,周围依旧是一片阿谀奉承之声。
随后,他带着一副高高在上、极具派头的大佬气势,看向崔成浩,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要求?只要你不为难我,我可以答应你的一些合理请求,马上就可以为你办好。”
那语气,仿佛他依旧掌控着一切,手中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危险处境,
宛如一个陷入自我幻想、无法自拔的可怜虫,让人既觉得可笑,又感到可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