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秋后算账
秋后算账
“好了，今日本就是你不对，我知道你为何突然发难，可这与宁姑娘有何关系，未经她人苦，便说不得她人，管好自己。”
“往日我与你说的，你当真是半分没有听进去。”
李如意瘪嘴。
出游早就定好了的，先是孟姐姐千金购买的芍药到了，差人来说去不成，后脚陆云晟也说家中有事不去。
她一个人被放了两回鸽子，明日只能和自家阿兄还有孟家兄长一道，有什么意思！
她缠着阿兄组织出游，为的就是和陆云晟表明心意的，现在算什么嘛！全都是陆云宁的错！
两人还未站起身，外面便传来宫人行礼的声音。
裴玉荣瞧见，也起身迎上去，“母后怎么有空过来？”
孟静娴见荣昭华身边站着陆云婉，下意识看向陆云宁，扶着李如意先行一步离开时，特意道：“宁姑娘今日多事之秋，先前是如意不懂事，可眼下...”
孟静娴是想说，不如随着她们一同离开。
如意的伤还需要尽快处理，不然女娘家落了疤就不好了。
谁知陆云宁只是冲她笑笑，“多谢孟姑娘好意提醒，不过有些事情，怕是躲不过的。”
“可要我替你去寻长公主？”
她知晓陆云宁与长公主一道入的皇宫，或许长公主能护她。
李如意见孟静娴给陆云宁出谋划策，顿时不乐意了，故意‘哎哟’的叫喊起来，催促道：“孟姐姐，我好疼啊，我们赶紧走吧。”
“何必跟她废话！”
孟静娴本想训斥李如意一二，刚才可是宁姑娘替她求了情，可一抬眼看见皇后将至，只得冲陆云宁点点头，扶着李如意从侧边离开。
“参见皇后娘娘！”
众人起身行礼，半分不敢懈怠。
裴玉荣接替陆云婉的位置，搀这荣昭华的手笔，“母后怎么过来了？不是说都是些年轻女娘，母后觉得无趣，就不来。”
荣昭华拍打着裴玉荣的手，视线锐利，落在陆云宁的身上，“本宫确实打算不过来，可突然得知我上京城贵女目中无人，本宫倒是要来看看，是不是本宫，她也不放在眼里。”
陆云婉乖巧的跟在荣昭华身后，众人一瞧见猜到了几分。
这晋宁侯府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这陆云婉竟然还如此得皇后恩宠，看来这天启福星，当真是有福气。
“刚才走的那两个，是哪家的？如此不懂规矩。”荣昭华落座主位，闲问了一句。
裴玉荣坐在荣昭华身侧，笑道：“是礼部尚书府和吏部尚书府的女娘，此前儿臣有意责罚，那李家女娘磕头认错伤着了，所以便先回了。”
“哦？”荣昭华凤眸一眯，“何事惹了你不悦？”
裴玉荣如实道：“不是儿臣，是李家姑娘对儿臣请来的客人无礼，也就是宁姑娘，儿臣这才有意责罚一二，不然她们只当儿臣不在上京，不敢处置这些在儿臣席面上胡闹之人。”
“陆云宁？”荣昭华凉声念出陆云宁的名字。
众人都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半分不敢动，此时听见皇后说起陆云宁，更是心里怨恨极了。
怎的处处都是因为她。
好好的宴席，倒是成了她一人的了。
“民女见过皇后娘娘。”陆云宁头皮一阵发麻，从她见着陆云婉在荣昭华身侧时，她就知晓，这是来秋后算账来了。
二皇子没能让她如何，陆云婉便请了皇后来此。
“好个陆云宁！”
荣昭华陡然一呵，吓了裴玉荣一跳。
后者急忙起身站着，“母后息怒！”
“何故生如此大的火气。”裴玉荣不明白的问。
荣昭华冷哼一声，眼神含着摄人的危险，“还不快给本宫跪下！”
陆云宁没说话，顺势跪下，但双眸澄澈，半分不见害怕之意，“不知皇后因何事发难？”
“本宫行事，也是你配过问的？”荣昭华神色不耐，末了问道：“本宫问你，你可有雇那柳芸娘意图杀害婉儿？”
果然来了。
陆云宁不喜不怒，让人瞧不出是害怕还是如何，只是平静回复，“民女没有。”
“好个没有！在本宫面前，你竟也能面不改色的撒谎！”
陆云婉见状，也上前跪下，眼眶里含着泪水，“求皇后娘娘做主！”
转头抽泣着看着陆云宁，“姐姐，你为何不肯承认？”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与那柳芸娘无冤无仇，何况她还知晓我是柳氏所出，虽说早就记名在母亲名下，可她也知晓我的身份，为何会突然要伤我。”
“我的婢女为了护我，如今还躺在床上。”
“陆云宁，你还有何好说？”荣昭华眼神冷淡。
“回皇后娘娘，既说是民女所为，还请皇后娘娘给出证据。”
“皇后娘娘，柳芸娘毒发前，突然醒悟，亲口指认是姐姐所为。”陆云婉立马道，生怕慢了会让陆云宁翻身似的。
“你还有何好说？来人，给本宫把...”
“皇后娘娘，既然说是亲口指证，可有第三人听见？”陆云宁打断道，眼底含着一丝嘲弄，“据民女所知，柳芸娘当初说出陆云婉的身份，清荣郡主也在场，当时人可是好好的，民女不过是一句提醒，让她们赶紧回晋宁侯府去拿些银钱赶紧离开，可谁知这人见过陆云婉之后便双双身亡，连那柳芸娘的儿子也突然暴毙，好生可疑，皇后娘娘，此事定是要彻查的。”
陆云婉一时哑然。
这到底是她状告陆云宁，还是陆云宁状告她？
“皇后娘娘，那柳芸娘待姐姐不好，姐姐怎么会如此好心，何况臣女为何要毒害柳芸娘，她与臣女可并无交集，若是有，臣女与那柳芸娘...到底是有着一样的血脉，臣女怎么忍心？”
陆云婉纵使不想承认自己是姨娘所出，可也不得不反复提及。
“那若是她还知晓你别的事情呢？”陆云宁眼里含着笑，让陆云婉一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陆云宁怎么会知道那件事，何况柳芸娘已经死了。
难道...？
陆云婉脸色骤然大变，荣昭华岂会看不出其中端倪，话题一转，“这柳芸娘是你晋宁侯府的远亲，倒也算得上是你们的家事，本宫可以暂且不论，何况死无对证，本宫也不好让人说是以权压人，逼迫你承认罪行。”
“但，你杀国子监学子一事，简直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