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陈昌民复活2
他的后背撞上玻璃茶几的刹那,整块钢化玻璃瞬间爆裂成无数颗粒状碎片,在吊灯下折射出璀璨的死亡光芒。
"呕——"
高建祥蜷缩在玻璃渣中剧烈干呕,胃液混着血丝从嘴角溢出。
他的双手本能地捂住腹部。
陈昌民走过去,抓起高建祥撞向挂在墙上的电视机。
咔嚓——
电视机的屏幕直接碎裂。
高建祥连滚带爬,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反抗,恐怕会被暴怒的陈昌民直接打死。
他抓起收手边的花篮扔向陈昌民,试图延缓陈昌民行进的速度。
陈昌民从墙角抄起一支镀铬的高尔夫球杆,金属杆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他抡圆了胳膊,球杆划破空气发出"嗖"的尖啸,重重砸在高建祥的脊梁骨上。
"啪!"一声脆响,高建祥的皮下瞬间浮现出一道紫黑色的淤痕。
"啪!啪!"
接连几下猛击,球杆头部已经沾满细小的血珠。陈昌民喘着粗气,突然将变形的球杆"咣当"扔到一旁。
他转身走向橡木书架,双手抓住书架边缘时,小臂肌肉绞紧。
随着一声低吼,两米多高的书架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缓缓向前倾斜。
"轰——"
数百本书籍如同雪崩般倾泻而下,将高建祥彻底掩埋。书架砸落的巨响中,隐约能听见骨骼断裂的"咔嚓"声。
陈昌民则跳到了书架的背面,站在书架上用力的跳着。
高建祥被书架压着,老命都丢了半条。
陈昌民踩着轰然倒塌的书架,厚重的硬皮鞋底在木质书架上留下几个凹陷的脚印。
他漫不经心地蹦跳了几下,仿佛脚下不是压着人的书架,而是孩童的跳房子格子。
随着每一次起落,书架下方都传来微弱的呻吟和骨骼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跳够了的陈昌民轻松跃下,随手拍了拍沾在袖口的木屑,像刚完成一场热身运动般舒展了下脖颈。
他踱进厨房,皮鞋踩过地砖上的血迹,留下一串渐淡的红脚印。
冰箱门被拉开时发出"吱呀"的声响,冷光照亮他半边沾血的面庞。
"啧。"
他嫌弃地扒拉着所剩无几的食物,最后抓出半袋吐司和几块受潮的饼干。
面包屑混着嘴角未擦净的血迹一起咀嚼,他就这么倚着流理台进食,时不时回头瞥一眼客厅里那堆废墟。
陈昌民端着面包走过去:“我早给你说过了,不要吧简单的问题弄得复杂,等我吃完了,咱们再好好聊一聊。”
陈昌民粗暴地撕开盐袋,雪白的盐粒"哗啦"一声倾入矿泉水瓶中。
他拧紧瓶盖,手臂肌肉绷紧,发狠地摇晃着瓶子,盐粒与塑料瓶壁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
盐水混合的瞬间,他咧开一个狰狞的笑,额角暴起的青筋随着动作跳动。
没有丝毫犹豫,他扬起瓶子,将混浊的盐水对准自己残缺的左耳倾泻而下——
"滋啦!"
盐水接触伤口的刹那,仿佛热油浇在生肉上,瞬间泛起诡异的白色泡沫。
陈昌民脖颈上的肌肉猛地绷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呼。
鲜血混合着盐水顺着耳廓滴落,在肩头蚀出几道淡红色的痕迹。
他的右眼因剧痛而充血,却闪烁着某种癫狂的快意。
盐水继续冲刷着裸露的耳软骨,将原本暗红的伤口泡得发白。
当最后几滴盐水渗入伤口时,他竟低低地笑了起来,沾着盐粒的手指狠狠碾过伤口,就像在享受这自虐般的痛楚。
盐水冲刷着伤口,那酸爽,痛得陈昌民吱哇乱叫。
被压在书架下面的高建祥则是一动不动。
如果换做旁人,肯定以为他已经死了。
可熟知剧情的李健知道,这个高建祥也是开启了主角光环,根本没那么容易死。
如果自己不出手,他完全能活到大结局。
陈昌民处理完伤口,走过去,抓住高建祥的两条腿用力一扯。
“啊!”
高建祥惨叫着被人拖了出来,跟拖死狗一样。
高建祥猛地转身,踹了陈昌民一脚。
陈昌民被这一脚踹了个仰面朝天,跌坐在地上。
高建祥趁机跑进了卧室,锁上房门。
高建祥浑身是血,踉跄着在屋内搜寻一切可以堵门的重物。
他咬牙拖动沉重的跑步机,金属底座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汗水混着血水从下巴滴落。实木桌子被他侧翻过来,桌腿像拒马般斜支在门板上。
最后他将沙发、书架都推了过来,垒成一道摇摇欲坠的屏障。
"砰!"
门外陈昌民的皮鞋重重踹在门锁位置,整扇门框都在震颤。
木屑从合页处簌簌掉落,门板中央已经凸起一个恐怖的弧度。高建祥用肩膀死死抵住冰箱,能清晰感受到每一次撞击传来的冲击力,震得他胸腔发麻。
"咔嚓!"
噗呲——
高建祥的瞳孔骤然收缩——锋利的刀尖已经穿透门板,木屑四溅中。
那刀刃如同毒蛇的信子,在门板上剜出一个碗口大的破洞。
透过狰狞的裂缝,陈昌民那只布满血丝的眼球正死死贴在外面。
充血的眼白上爬满蛛网般的血丝,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在门缝后疯狂颤动。
更可怕的是,他残缺的左耳还在滴血,暗红的血珠顺着刀身滑落,"嗒"地砸在门槛上。
"找到你了。"
沙哑的嗓音混着血腥气从破洞灌进来。
“喵——”
这渗人的叫声直接给高建祥吓得腿软,匍匐在地上,快速的爬到对方看不见的地方。
陈昌民一只手伸进来,想要把门打开。
高建祥立刻冲上去,抓住陈昌民的胳膊,用一条布带绑着陈昌民的手腕,另一端绑在了跑步机上。
高建祥猛地推开窗户。他跨坐在窗框上向下瞥了一眼,顿时头晕目眩——六层楼的高度让地面上的汽车都变成了玩具模型。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翻身跃出窗外。
湿滑的窗沿差点让他失足坠落,慌忙中指甲在墙面上刮出几道白痕。
此刻他整个人贴在垂直的外墙上,像只壁虎般死死扒着不足十厘米宽的外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