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我戒不掉
就在侍卫进来时,杜婉云终于开口了:“王爷,是我,是我的错……”
“其实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秦贤便立刻阻止了她,“别说了!”
他起身便被侍卫带走关进了房间里。&秒=章d节)小?¨)说x>网¢ 3~-更@++新x最.t全÷??
窗户被木板封死。
荣王不放心,还让人搜查了他的房间,确保没有别的如梦醉了。
房间里被翻得乱糟糟。
大家站在门外看着不是滋味。
搜查完之后,荣王又下令:“杜婉云搬出这个院子,今后这个院子就秦贤一个人住。”
他下了决心要给秦贤戒掉。
杜婉云只是默默流泪,眼看着下人把她的东西搬走,她眼眶发红看了一眼秦贤的房间,转身离开了。
秦贤在房间里坐着,也与杜婉云遥遥对视了一眼,心情沉重。
这时,荣王进入房间,单独与秦贤说话。
其他人都先离开了。
院子里变得安静。
荣王语气沉重缓缓开口:“你给我一句话,到底戒不戒?”
这件事需要毅力和决心,仅靠外力很难坚持,他希望秦贤是自己想戒,下定决心要戒!
秦贤却依旧无奈,有气无力地说:“爹,我说了不是我不想戒,是我戒不掉。¨|.微°?趣u[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我不想戒了……”
闻言,荣王脸色骤变,扬手便要打他。
秦贤面不改色,把脸露出来,却让荣王没下得去手。
荣王恨铁不成钢,“大家都在想尽办法帮你,他们都没有放弃,你自己却先放弃了,你对得起他们吗!”
“你知不知道,与青松商会勾结的事情,咱们家是必死无疑的!你哥你嫂子,楚王和江将军,他们现在都想先给你戒酒,想尽办法争取时间,不让消息传到京都去。”
“你一句戒不掉,就要让大家的努力白费吗!”
荣王心中更是焦急,那天在大牢里他也听到了秦北荒的话,秦北荒掌握着重要的情报,却要以荣王府付出代价为条件,才肯交出情报。
给秦贤戒酒更是迫在眉睫!
秦贤红了眼眶,沉默不语。
他知道自己给大家造成了太多的麻烦,他没用,只会成为大家的拖累。
荣王府与青松商会勾结,归根结底也是因他而起。
荣王府忍下怒火,“你好好想想吧,下定决心戒掉,以后还能过正常的日子。”
“不然你想变成个疯疯癫癫的醉鬼吗?那张魁以前是什么样你不是没见过。”
秦贤心头咯噔一下,他当然见过。
每逢见到年轻女子,便拉住喊三妹。
他心中生出一丝惧意。!l^a/o′k.a.n·s/h*u+.`c+o!m_
荣王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应该是听进去了,便转身离开了。
房门关上,房间里光线变得昏暗。
江凝晚和凌锦澜来找到杜婉云,把毒草的效用告诉了她。
“杜姨娘,你放心吧,这毒草已经在武馆给病人用过了,效果很好。”
“秦贤的毅力再怎么也比他们强,不会受那么多罪的,一定能戒掉的!”
江凝晚安慰着。
但杜婉云笑着点点头,十分感激,“谢谢你们。”
可尽管如此,她仍旧忧心忡忡。
“杜姨娘,我想了解一下秦贤最近的发作情况,是每天都会发作吗?”江凝晚问道。
杜婉云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
“是,每天都会发作。”
江凝晚和凌锦澜心头一震,难怪杜婉云每晚都去送,没想到秦贤发作的如此频繁了。
“发作得这么频繁……”江凝晚也感觉此事有些棘手。
随后一行人便去了秦贤的院子里,若他发作了,就要尽快用药,尽快绑起来。
但是来到秦贤的院子里,里面却传来秦贤的声音:“能不能让我自己试试?”
“你们别进来行不行?”
“我不想让你们看到我疯癫的样子。”
大家点点头,秦淮照连忙开口:“好,你先自己试试。”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众人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坐着等候着动静。
而房间里的秦贤,已经开始发作了。
身体发热,他眼神模糊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只是片刻,便在毫无意识下把衣服脱了个精光。
而下腹更是火热,口干舌燥,迫切的需要如梦醉来解渴。
他倒了好几杯水猛灌,但是却毫无作用,“酒……给我酒……”
他靠着毅力拉回一丝思绪,望着房间外的身影,他仓皇爬到了床上,躲在角落里。
抱着脑袋痛苦撞床。
“酒……酒……”
但是他的清醒只有片刻,很快眼神又变得迷蒙,而下腹坚硬如铁,他伸手抓住便上下滚动起来。
仰着头喊着:“酒……酒……”
“婉云,你好美啊……婉云……我想要你……”
他意识摸朗中,挥汗如雨,额头青筋暴起,终于发泄了出来。
有了片刻的清醒。
当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想到刚刚嘴里念叨的是什么,他就痛苦万分。
双目猩红,泪流满面。
他该死!
怎么别人都能戒得掉如梦醉,他却不行!
他不敢想象要是大哥他们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听到他肮脏地喊着杜婉云的名字,该如何看待他。
他就是个畜生!
这时门外徘徊的秦淮照听见了些许动静,不放心地问道:“阿贤,你发作了吗?还能扛住吗?”
声音传来那一瞬,秦贤一下子心头一颤。
连忙说:“我还行,你别进来。”
说着,他就立刻起身穿上衣服。
但是刚把衣服穿上,那股熟悉的燥热感又来了。
这些年,他自己尝试过无数次,但从未成功过。
以至于每次这熟悉的感觉出现,他都要立刻找如梦醉喝,唯有如此,才不会让别人看到他的丑态。
他靠在床边坐着,仰着头闭上眼。
回想起了当年刚染上这酒的时候,每每发作,他就像只毫无尊严的狗一样,摇尾乞怜求着许清清给他酒喝。
许清清的话,如梦魇般缠着他,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喝了我这么多酒,你这辈子只能做我的狗了,哪日你不想做了,你这副丑态便会被所有人看了去。”
“你爹的脸都会被你丢尽的,你与你娘的那点事也再也掩盖不住,你想想,你是你爹的亲儿子,他不会杀你。”
“可是杜婉云呢?怕是要扣上一个勾引儿子的罪名,违背人伦,浸猪笼都不足以惩罚她。”
“所以,乖乖的。”
许清清笑着,弯下腰轻轻拍他的脸颊。
秦贤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许清清说的果然没错,他这辈子,已经完了。
即便许清清死了,他也不得解脱。
他伸手握住匕首,望向门外的影子,眼里满是不舍和痛苦。
“哥,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