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内鬼
林家牙刷试销火爆，西市的几家铺子日进斗金，甚至连往日冷清的巷口小铺子都因林家牙刷而客流如织。然而，热闹的背后，一场隐秘的阴谋正悄然酝酿。
在京都的另一处宅邸中，一封信正被呈到某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手中。
这人正是京都恒泰刷坊的掌柜张全。他打开信件，扫了一眼内容，眉头微皱：
“林家？不过是个地方小商贩，竟也敢插足京都的市场？”
下首一名伙计低声道：“掌柜的，据探子回报，这林家的牙刷在府城已经小有名气，最近更是想通过宝通商号在京都立足，听说还与程前有来往。”
张全冷哼一声：“程前？不过是个小角色，翻不起什么风浪。但此事不能掉以轻心。传我命令，盯紧宝通商号和林家的动向。”
伙计点头应是，飞快退下。
张全将信拍在桌上，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京都市场岂容外人染指？林家，我会让你们知道后果。”
这天，赵峰正在宝通商号与程前商讨下一批货物的配送时，一名伙计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赵爷，不好了！店里有客人说，买回去的林家牙刷刷毛掉得厉害，还说竹柄也裂开了！”
赵峰一愣，连忙问：“客人从哪里买的牙刷？数量多吗？”
“是西市的‘仁和铺’。退货的已经有好几位了，大家都说是牙刷质量出了问题。”
赵峰眉头紧锁：“不可能！林家牙刷在出厂前都经过严格检查，不可能出现这种低劣品。走，去仁和铺看看！”
赵峰带着伙计赶到仁和铺，铺子掌柜见到赵峰，满脸为难地说道：“赵爷，这几天确实不少顾客来退货，说牙刷不好用。我看过那些牙刷，刷毛稀稀拉拉，竹柄的确开裂了。”
赵峰接过一支牙刷仔细检查，发现果然如掌柜所说。这些牙刷的做工极为粗糙，刷毛甚至还带着一股异味，明显不是林家出品。
赵峰冷冷说道：“这些牙刷根本不是我们林家的货！掌柜，你们的货是从哪儿来的？”
掌柜连忙解释：“赵爷，我们所有的货都是从宝通商号配送过来的，绝没有另行进货！”
赵峰脸色阴沉：“既然货是从宝通商号来的，那这些假货又是怎么混进来的？掌柜，最近铺子里有没有异常情况，比如陌生人接近货品之类的事？”
掌柜迟疑片刻，摇了摇头：“这几天倒是没什么异常。不过……送货的人手最近倒换了两个新伙计。”
“新伙计？”赵峰目光一凝，“带我去见他们。”
赵峰很快在铺子后院见到了两个新来的伙计——一个是瘦高个儿的青年，名叫王三；另一个是脸圆身胖的中年汉子，名叫刘大。这两人一见到赵峰，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赵峰盯着两人，冷冷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在仁和铺工作的？”
王三低声回答：“回赵爷，小的半个月前才被招进来。”
赵峰接着问：“那这几天的货物配送，是不是你们负责的？”
刘大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我们送的。赵爷，您是觉得货有问题？我们可没碰过那些牙刷啊！”
赵峰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语气一沉：“货品有没有问题，不是你们说了算。我问你们，每次送货时，货物的包装是否完整？有没有中途换过？”
王三连忙摇头：“绝对没有！货是从宝通商号直接装车运来的，我们也都是原封不动地送到铺子里。”
赵峰冷哼一声：“真是这样最好。”
他随即让伙计仔细检查仁和铺的库存，果然在仓库深处发现了一箱尚未开封的牙刷。赵峰打开后发现，这批货与退回来的“问题牙刷”一模一样。
赵峰立刻返回宝通商号，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程前。程前听后，面色一沉，语气冷静却透着一股威严：“赵兄，这件事八成是有人故意在中途调包，借此抹黑林家的名声。看来我们需要仔细排查配送流程了。”
他们决定从头查起，逐一核对宝通商号的出货记录和配送环节。
通过检查发现，最近一批货物的配送记录中，确实有两辆车的路线异常：其中一辆车绕了远路，另一辆则在送货途中停留了两个时辰。
赵峰咬牙道：“这两个时辰，足够把货调包好几次了。调车的是谁？”
程前翻看记录，冷冷说道：“是一个叫孙虎的伙计。此人平时负责外地货物转运，最近才被调到牙刷的配送队伍中。”
赵峰握紧拳头：“果然有鬼！这孙虎人呢？”
程前派人去叫孙虎，但这人早已无影无踪。赵峰冷笑一声：“果然是心虚跑了！不过，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
赵峰带人追查孙虎的下落，很快在城西的一家小酒馆找到了他。当赵峰一行人出现时，孙虎正喝得醉醺醺的，见到赵峰，他的脸瞬间煞白，哆哆嗦嗦地说道：“赵、赵爷，您、您怎么来了？”
赵峰说道：“孙虎，我也想问问你，为何每次你的车送货时，货物会被调包？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孙虎额头冒汗，连连摆手：“赵爷，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别冤枉我！”
赵峰将一支被调包的牙刷摔到桌上，厉声说道：“到现在还敢狡辩？这些假货是怎么进到货车里的，你敢说你不知道？”
孙虎见抵赖不过，终于瘫坐在地，哭着说道：“赵爷，我说，我全说！是恒泰刷坊的张掌柜派人找到我，说只要我把货换了，就给我一大笔银子……”
赵峰闻言，怒火中烧：“果然是恒泰！这帮混账东西，真是欺人太甚！”
但赵峰并未急于动手，而是决定利用孙虎作为诱饵，顺藤摸瓜查出更多内鬼。他让孙虎继续与恒泰刷坊保持联系，同时暗中派人盯紧货车和仓库的动向。
很快，他们发现还有两名伙计也与恒泰有联系。通过这些线索，赵峰成功挖出了恒泰策划的整个调包计划：恒泰不仅派人渗透林家的配送环节，还试图收买林家的合作铺子，借此彻底扰乱市场。
赵峰深知此事并非自已能做的了主，便写信让人快马加鞭送于林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