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权利暗涌：香水的风波起
时值早朝，金殿之内威严肃穆，群臣分列两侧，朝服上的绣纹在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皇帝高坐于龙椅之上，神色端庄，俯视着满朝文武。
“启奏陛下——” 一位穿着深青色官袍的御史站了出来，手中持着奏疏，神色严肃，朗声道，“近日臣听闻，京都内一商贾林家，售卖所谓‘香水’之物，名曰女子妆饰之必需，然而其价格高昂，贵族女子竟以此为风雅，争相抢购。此风若不遏制，恐生奢靡之风，败坏世风！”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几位御史也站了出来附和。
“陛下，林家香水虽名声大噪，但其价格之高，已超出寻常百姓所能承受，京都内富贵人家挥金如土，实在有违简朴之德！”
“是啊，陛下，林家此物虽小，却引起一片浮华之风，若是任其流传，恐怕宫外宫内皆为其所扰，绝非国家之福。”
就在这时，站在右列的刑部尚书宋大人缓缓出列，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
宋青瑶的父亲宋怀礼，素以刚正不阿、为人稳重著称，极少参与这些商贾之事。他此刻站出，便让众人心头一震。
宋怀礼拱手，沉声道：“陛下，臣以为，林家售卖香水，虽价格不菲，但此物并未触犯律法。商贾谋利，本是天经地义。京都女子争相购买，实乃人之本性，何谈败坏世风？依臣之见，此事不应小题大做。”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面露不满之色。
先前站出来的御史立刻反驳道：“宋大人此言差矣！林家香水引得富贵人家挥金如土，若不禁止，只会助长奢靡之风。宋大人此时为林家辩护，莫非与林家主有何私交？”
朝堂上掀起一阵低声议论，暗含挑拨之意。
宋怀德目光一凛，冷冷地看向那名御史，声音中透出一股威严：“本官所言，皆以律法为准，岂能妄加揣测？若依你所言，京都街市所售之物，只要价格稍高，皆为奢靡之罪？那商贾如何谋生？朝廷岂能打压百姓生计？”
那名御史依旧不依不饶，阴阳怪气地说道：“宋大人此言固然冠冕堂皇，但据臣所知，您的千金与林家主素有交情，此番为林家辩护，恐怕难免徇私之嫌吧？”
这句话无疑将矛头对准了宋怀礼，朝堂之上，不少人露出探究的神色。
皇帝微微抬手，语气平静却暗藏威严：“宋卿，这事你如何解释？”
宋怀德不卑不亢，神色冷静，向皇帝拱手道：“陛下，微臣所言，皆是出于律法与大局考虑，绝无徇私之心。林家香水虽为新物，但并未触犯王法，更未有强买强卖之举。微臣以为，天下之风气应由律法与朝廷引导，岂能因个别商贾谋利，便上纲上线，妄言‘败坏世风’？”
他目光一扫朝堂，语气铿锵：“诸位大人一再弹劾林家，不过是因香水价格高昂，所谓的‘浮华之风’，不过是借口罢了。难道朝堂之上，连商贾谋生之道也要干涉吗？若如此，岂不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宋怀礼的话字字如刀，言辞犀利，朝堂之上顿时一片静默。
那名御史面色涨红，一时竟无言反驳，冷哼道：“宋大人言重了。在下只是忧心……”
“忧心什么？”宋怀礼目光一厉，声音如钟，“若是为百姓忧心，诸位大人为何不去整顿那些盘剥民脂民膏的官员？为何不去打击那些真正祸害一方的贪吏？反而将矛头指向一介商贾？”
他的话掷地有声，一字一句直指人心。朝堂上的许多大臣心头微微一震，暗自佩服宋怀礼的胆识与正直。
皇帝微微皱眉，抬手示意众臣安静，目光扫过站出的几人，沉声道：“此物不过是市井商贾谋利之法，为何会上升至败坏世风？”
那名御史恭敬答道：“陛下，林家香水虽为小物，但其价格高至百文一瓶，而闻者不过是寻常之香。如今，京都闺阁之中女子皆争相传颂，富家小姐以此炫耀，更有传言称，宫中亦有人对其有所求。这等浮夸之风，若不加遏制，难免引发更大的隐患。”
另一位老臣缓缓出列，声音中带着几分阴沉：“陛下，此风不可长。臣以为，应当严令林家停止售卖此香水，以正风气。”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众大臣默默看向皇帝，等待着他的决定。
皇帝微微抬起头，目光沉静，淡淡道：“林家所售之物，虽为新奇，但朕听闻，此香水并未触犯律法。商贾谋利，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若此事引人浮华，实则为人心所致，岂能一味归咎商家？”
此话一出，那些御史面露不满之色，但无人敢再反驳。
皇帝微微眯起眼，冷静地问道：“此事究竟为何传入朝堂？是否有人居心叵测？”
众大臣心中一凛，纷纷低头不语。
皇帝目光扫过满朝文武，神色淡然。
“宋卿言之有理。商贾谋利，乃是寻常之事，若无违法之举，朝廷岂能随意干预？林家香水虽引人注目，但此事并未触犯国法，诸卿不必再议。”
“陛下圣明！”
宋怀礼拱手退回了班列，脸色沉稳如初。
那些试图借此打压林家的官员虽然不甘，但在皇帝的威严下，也只能作罢。
朝堂散去，皇帝在御书房内稍作休息。窗外日光正好，但他眉头微皱，显然心中仍有思虑未解。
皇后步入御书房，身着一袭明黄宫装，步伐优雅，温声问道：“陛下，今日早朝，可是为了那林家香水之事烦忧？”
皇帝抬头看向皇后，轻轻点了点头：“不错。林家香水之事虽小，却已搅动了朝堂。这些御史表面说是担忧浮华之风，实则多半是为私利而来，背后怕是有人推波助澜。”
皇后在他对面坐下，端起一盏茶，轻轻吹去浮沫，缓缓说道：“陛下既已识破，那便无需过于烦恼。林家香水不过是商贾之物，能有如此轰动，说明他们确有本事。但……臣妾以为，这件事，陛下不妨亲自接见林璇一趟，问个清楚。”
皇帝微微一愣，抬眼看向皇后：“哦？为何？”
皇后轻轻一笑，神色从容而睿智：“陛下，林家香水不仅风靡京都，甚至连宫中妃嫔们也颇为喜爱，这足以说明林璇有些才能。如今朝中有人弹劾，若陛下未亲自了解，便直接定论，难免不公。何不趁此机会召见林璇，看看此女是否真有过人之处？”
皇帝低头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皇后所言有理。既然如此，朕便召她入宫，当面问个清楚。”
皇后微微一笑：“陛下英明。臣妾听闻，这林璇年纪轻轻，已能在京都商道中独占一席，着实不简单。陛下或许可以多加留意，此女也许会是个可用之才。”
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从容却透着一丝深意：“但臣妾以为，此事既已引起朝堂上的议论，便说明不仅是御史们心中不满，更有不少人觊觎林家的生意。陛下，若任由这些人将香水之事无限放大，恐怕会让商道更乱，也让陛下的威严受到损害。”
皇帝闻言，轻轻点头，目光沉思：“爱卿们的确是借此事试探朕的态度。可这林璇虽聪明机敏，但终究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女，若她应对不当，恐会让事态更复杂。”
皇后轻轻一笑，眼神中多了几分锐利：“正因为如此，臣妾有一计，或许能平息此事。”
皇帝眉头微动，示意皇后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