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光头卖醋不得劲
小报，乃市井之人皆喜爱的物件。也就一两文钱的东西，有画还有字。
雕版印刷发展的好，所以图文并茂，上到官员小妾争风吃醋的八卦，下到东村癞痢头的包子铺卖的好吃，各种民间小道消息都有。
传闻中最受欢迎的是：洛文祺的定北画会办的《小报》，但终究没有实证。
它的背后其实是韩妙染，洛文祺和凌书墨等人共同办的。集合了不少战乱期间无法生存文人，使其温饱获利。
甚至，还有一支打探消息的队伍到处乱窜。
白豌和凌书墨在回程，为了审查自己的产业，顺势便要买上一份。
“近来小报妄传事端，负责消息来源的探官有为了获利大肆宣扬此事。”
凌书墨折扇指着上面一则：大庆朝廷要重用李思蒙之子李离为相，笼络前大赢旧臣。
虽然是小报，也不能毫无证据的写他人，这会引起百姓动乱揣测。
白豌亲自吩咐认识负责的报童，直接将省探官叫来。
当探官的光头男子却带着略显黑的面，挺着笔直的腰杆，还有点刻意掩饰的匪气。
他瞧着对面人的脸色不对，有些窘迫：“韩……白大哥，你没有死。”
身旁的清雅女子立马高高兴兴的，裣衽为礼：“白大哥！！”
黄藤和花青兄妹二人曾是黑风寨的土匪，当年在帮助大庆起义守城后便当了良民，在定北画会下做事。
得益于韩妙染的儿时救命之恩，他俩成为了小报的探官，负责经营和探听消息。看到熟识人，白豌愣了一下，立马把斗笠往脸上头上戴：“滚犊子，胡说八道，俺姓月，晚上挂天上那个月。”
凌书墨折扇直接将二人安抚坐下，微笑间点头示意，稍稍颌首。
“你们先喝茶，不要那么拘谨。”
白豌也很是有趣的摸了摸对方的光头，先把一锭银子递到二人手里。
“你们小报探官做的很不错的，这个当做奖励。”
黄藤和花青面面相觑，勉强接过了对方温和递给自己的茶盏和银子。
“两位大哥，定北画会难得查问探官，你们这是？”
接着，白豌将几页小报放在桌上，那则文字图画便十分显眼夺人。
黄藤面色一囧：“这不是乱写的消息，进奏院给了银子散出来的，是真的。”
折扇微不可察的放置在桌上，凌书墨淡然间端起茶，缓缓咽下……
“这些这消息太过沸沸扬扬，朝廷恐怕会禁。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小报最近还是暂时低调，你们不要再写这些。”
“这……好吧！”
黄藤挠挠自己的光头，有些不解。
白豌拍拍对方肩膀：“总之，以后小报不要再碰任何国事和大臣国策的消息。”
这两兄妹不懂，但是白豌和凌书墨明白皇权在上，兔死狗烹。不论李离曾经为灭玄璃和扫清障碍立过多少功，但是一旦朝局稳定，他就不可能被继续重用。
短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大概就是李离的死期。
容不得二人多想，白豌已经提笔写出一长卷的文书，并且郑重其事的圈点。
“除了子辰说的那些，这上面的大庆律令切记要记清楚。小报不该写的就别写。”
“白……哦……月大哥好生厉害，竟然还会律令？”
妹妹花青深深看了白豌一眼，实在难以想象。
所谓的第一画圣如果只会丹青，是无法多年来在世间生存那么久的。
“避祸得先知祸，咱得记得天大地大不如小命最大！”
白豌的表情狡黠，有些像孩子那样笑。
仿佛多年前，营救孩童似的，那般和煦如沐春风。
兄妹俩看着眼有些晃神，点点头：“记得了，哥哥……”
两个已经成年的大人，这般叫实在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白豌却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