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头上有犄角
随着黎镇疆所指。
林澈也看向了正前方，看向了那一尊英魂石像。
林澈的第一感觉就是：老！这一尊英魂太老了！这怕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家伙了吧？
要是死了三两百年，都没有这种苍老感觉吧？
都快要腐朽了。
那是一尊身高只有三米多的悬浮英魂，相对于其他六七米高的英魂来说，他的确是有点矮小了。
他满脸都是皱纹，都已经长了根须了。
没错，那不是胡须，而是像是树木的根须一样，长得满脸都是。要是不细心看去，还真以为是一个树根漂浮在半空。
他的双眼也睁不开了，紧紧眯着，像是活化石，毫无生机。
林澈上前几步，对着这个苍老的英魂拱手行礼。
虽然他是半圣，还是九品，但这个英魂之所以会成为英魂，那必定是英勇战死的先烈。
他拱手行礼也是应该的。
但就在他拱手行礼的一瞬间，他身上的浩然正气竟然自动的溢出，一下子笼罩在那个苍老的英魂之上。
嗡！！
苍老英魂周身如同一层碎屑纷纷脱落，让他那僵固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身体稍微的动弹了一下。
苍老英魂仿佛是在无限沉睡之中慢慢醒了过来。
那眼睛虽然还是无法睁开，可明显是恢复了一些本能意识，还摇晃了一下身体。
“呃~~呃~~~”
这尊苍老英魂还在喉咙之中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这一下子就连黎镇疆也瞪大了眼睛：“这尊英魂，竟然，竟然还活着？”
他在这气运长城已经算久了，一直都以为这是一尊已经死了的英魂。只不过是因为英魂殿的力量，所以这英魂身躯才没有消散。
想不到林澈这一行礼，对方就苏醒了。
但也仅仅只是苏醒了，想要交流那是不可能的。现在他们三人就像是面对一棵老树根差不多。
林澈不死心，还是拱手问道：“这位前辈，我们都是人皇子孙，都在镇守气运长城。现在我们遇到了一些修炼上的问题，特意来请教前辈。你可知道九品的法天象地如何修炼？”
那苍老的英魂花费了足足一刻钟，慢慢地侧了侧头，再也不动了。
林澈又耐心地等待了许久，继续求教了几次，甚至已经是开出价码，只要对方能传授法天象地，就会帮对方完成心愿，稳固对方的英魂。
可苍老的英魂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姜离在旁边开口道：“这英魂刚刚苏醒，只怕什么事都记不起了。还是使用黎元帅的办法，自行观想吧。”
“嗯。也只能如此了。”
林澈尝试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眼前这尊苍老英魂。
试图在他身上找到法天象地的蛛丝马迹。
法天象地是什么？
九品强者可以用自身化天地，借助天地之力去碾压众生。不管是三头六臂，眉心长眼，还是身高百米，都是以强大的天地力量去碾压众生。
注视着那一尊苍老的英魂，林澈忽然有一种恍惚的错觉。似乎看到了对方生前在战场之中厮杀的场面。
隐隐之中，能感应到对方身上残留的九品气息。
“果然，这尊英魂曾经也是九品。只怕英魂殿里的这些英魂曾经都是九品。”
“那是一个人族强者如云的时代。可以力压万妖族，可以修建浩瀚的气运长城。”
林澈对于曾经人族出现过鼎盛，甚至九品遍地走这种事，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出奇。
别说这个修炼的世界了，就连他曾经生活的华夏，也有很多不可思议的文物出土现世，是现代人无法锻造出来的。
又好像是华夏的音乐，也是过去神仙打架，强者如云，到了后来，啥也不是。
“曾经的人族，九品绝对不少。不知道为何，竟然出现了巨大的断层。差点要被妖佛给团灭了。”
林澈又在心中暗暗的感叹一句。
在沉浸之中，他又想到了《道德经》的一句话：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法天象地，都不过是变化自然，变化为天地中的一物。”
“不对，不对。人们效法大地的特性，厚重包容，生养万物。大地效法天空的运行，日月轮转，风雨无私。”
“而天空则是效法道的法则，无形无相，周行不殆。而道又是什么？道效法于他本来的样子，自行圆满，不假外求。”
林澈隐隐之中，似乎是窥视到了一些道法天机。但偏偏又无法真正参悟。
就这样，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足足三天三夜。
最终，林澈还是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他还是没有学会任何东西。
虽然三天三夜过去了，但姜离仍然是陪伴在他身边。
这期间，姜离看着林澈身上的气息浮动，但最终并没有其他的特殊表现，于是乎开口安慰道：
“九品境界，就你一个人踏入。自然是急不来的。而且我相信，你也肯定会参悟法天象地。”
这最为简单的一句话，让林澈突然瞪大了眼睛。
如同醍醐灌顶。
“对啊。急不来的，我何必要去想什么道法自然？我现在，就是法天象地，就是人法地！地法天！！”
林澈刚刚说完，身体里的气运忽然浮动了一下。
这是十分奇怪的感觉，那些人族气运已经钻入了他的身体里，深埋各个穴道。但现在却忽然浮动了一下，就好像是准备要烧开的水。
“咦？那是什么？”
仅仅是一瞬间，林澈就看到了苍老英魂身上特殊的地方。
在这个苍老英魂的脑袋上，好像是长着两只龙角。
龙角只有一寸长短，但的的确确是长在苍老英魂的脑袋上。
【叮——检测到可观想的法天象地，是否花费1000技能点，10000杀气值修炼？】
我果然是气运之子！
“修炼！”
林澈现在也不在乎这点技能点和杀气值了，直接修炼。
【恭喜宿主，成功参悟法天象地。】
林澈惊喜万分，当即运转法天象地。
他人没有变大，但脑袋上赫然是长出了两只龙角来。他浑身力量也直接爆发到了巅峰状态。
在一瞬间，他双眼也变得血红起来，如同要马上嗜血，撕碎一切敌人。
哪怕是头顶上的苍穹，他也能一拳轰碎。
法天象地，这就是法天象地！
“哈哈哈。我成了！”
“我终于修成了！”
林澈激动之余，一下就将姜离抱在怀里，紧紧地拥抱着……
但仅仅拥抱了几个呼吸，林澈又是一惊，来不及庆祝自已的突破，他震惊地看向了姜离，开口问道：
“你究竟，还有多少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