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章 星星沙发小憩
我摸了摸沈星回的头发。
沈星回的头发毛毛躁躁的,一点都不像之前的手感——软软的,毛茸茸的。
“你还好吧?你看起来很不好。”
沈星回只是抱着我的腰,安静的呼吸我身上的味道。
我从兜里摸出钥匙,
“你的房间我都有定期打扫。要不,你回去睡一觉吧。”
沈星回和女主进入n109区前,沈星回把他的房间钥匙留给我。
形式是,把钥匙放在一个信封里,把信封放在我的工位上。
要不是那段时间我到工位来的频繁,不知道沈星回的钥匙会不会被别人捡走。
说起来,也有很久没见沈星回呢,自从那次蒋楠问我和沈星回和女主,愿不愿意深入n109区,我说我不去,先离开后,再没有见过沈星回。
想到这,我又摸了摸沈星回的头,
“你肚子饿不饿?要不我请你吃火锅吧?”
沈星回没有回答,就像玩偶一样抱着我的腰。
过了一会,沈星回说,
“我一会儿还要回去。”
沈星回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皱眉,拿出手机打了个车到猎人公寓,车快到时,我把沈星回拽起来。
“跟我回去休息。”
沈星回被我扯着下楼,也不说话,走出猎人大楼,一阵小雪钻进沈星回的脖子里,我把围巾摘下,围到沈星回的脖子上。
打车回猎人公寓的路上,沈星回一直贴在我身旁。
我们坐在后排座位。
到达猎人公寓,我按上6楼的按键,走到沈星回家门口,用钥匙打开门,把沈星回推进去。
沈星回打量自己的房间,看起来和他在时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有一些小细节不一样。
沈星回喜欢关着窗帘,可是,此时一进门就是刺目的白。
沈星回喜欢把沙发上的抱枕从左往右排列,可是现在,所有的抱枕都堆在沙发中间,横着一个一个摞起来。
沈星回喜欢把餐桌上的东西都收起来,只留一包纸巾和花瓶,可是现在,餐桌上还放着一个没拆的快递。
“原来在这?我就说怎么找不到,明明买了的······”
我把快递拿起来,翻看了一下。
可能是某次取快递的时候,顺便上楼帮沈星回打扫房间,把快递落在这儿了。
沈星回走到沙发上坐下,一不小心把旁边摞的高高的抱枕碰倒了。
抱枕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噗”一声。
我走到沈星回旁边,捡起抱枕,
“你要不要······”睡会
话还没说完,沈星回拉着我的手,我被拉着坐在沙发上。
沈星回躺在我的大腿上,闭着眼说,
“我想睡会。就睡两个小时······”
怎么感觉,沈星回变暴躁了?
我坐在沙发上,摸到遥控器,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到最小,但不是静音,一边看电视一边摸沈星回的头。
沈星回就像猫咪。
这种感觉没有变。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完好几集电视剧,腿有些麻,窗外的白色变黯淡了些,沈星回才醒过来。
沈星回揉着眼,一只手撑起身子,
“几点了?”
“不知道。你看看?”
沈星回听见我的声音,脑子宕机,回忆了一下,才拿下手,看着我的脸。
“好久不见。”
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伸了个懒腰,
“怎么不说见到我很开心了?”
沈星回脸颊微红,站起来说,
“见到你很开心······我该走了······”
我没说话,对着电视活动肩膀。
沈星回站在沙发旁安静的看着我。
“我只是太久没睡觉了······”
我仍然没说话。
“n109区的势力盘根错杂,我和xxx遇到一些事······”
我沉默。
“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看着电视屏幕,淡淡的说,
“如果让我知道你是因为xxx闯祸,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一定会把xxx揍一顿。你知道,我本来就不喜欢她······”
沈星回认真的看着我的背影,
“我保证,不是因为xxx。”
“好,那你走吧。”
沈星回离开时的动作比来的时候快多了,一阵光闪过,沈星回就消失了,只留下一屋子沈星回的味道。
我关掉电视,拿起餐桌上的快递,收好钥匙,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下意识的摩挲手指,似乎能找到穿插在沈星回发间的手感。
猎人等级评定结束,而且我的等级还不错,我脱掉猎人制服,穿上睡衣,难得放松,把自己扔到床上,翻了两圈。
好久没有这种放假的感觉了。
后面有十天假?!
欧耶!
我打开电视,打开音箱,把衣柜的衣服翻出来,一件一件的试着,像换装游戏一样,搭配不同的鞋子,衣服,包包······
我玩的不亦乐乎。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叮铃······叮铃······”
我的手机被层层叠叠的衣服压在底下,我扒拉开上面的衣服,接起电话。
“喂?”
2048年12月25日。
晴。
穿过被金色灿烂的余晖照耀着的外院,再走过用虚拟屏播放循环播放着雷温生前光辉事迹的走廊,祁煜来到雷温家中。
雷温的葬礼就在自宅别墅的大厅里举办,门口,管家机械的接过吊唁者的帛金。自始至终都木讷的,职业化的望向前方,直到祁煜从他面前经过,他才眯起眼睛快速打量了一番祁煜,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来。
祁煜没有理会这眼神,径直朝大厅的最中心摆放着玻璃鱼缸的地方走去。
玻璃鱼缸内那副原本的人鱼骸骨不见了。
看见空空的玻璃鱼缸,他稍稍停顿了一两秒,才拐向雷温的棺椁,与众人站在一起。
“妈妈,好无聊啊,本来我们应该在极地过年的!”
孩童的声音清脆的回响在大厅里,童言无忌,家长尴尬的捂住那张闯祸的小嘴,陪笑过后脸上赶忙转为悲伤。
毕竟她还没有争到自己想要的那份遗产。
哀悼的顺序轮到了祁煜,他走上前,在棺椁边俯下身,轻轻放下特意挑选的缅栀子,将它盛放的一面朝向了玻璃鱼缸。在众多黑与白之中,这树明亮的鹅黄成为了唯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