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17章 东营兵变,黄袍加身


    “动手吧!”

    马禄山冷冷说完,转身离开宫殿。

    在他迈出脚步的那一刻,便听到严广禄对其咒骂,以及死前的惨叫。

    糜天禾看着手持滴血长剑,踩在严广禄尸体上的金圣英。

    “金大侠,你这是要干啥去?”

    金圣英冷声道:“当然是杀了严家其他人,门阀世家之人全部斩杀,肯定会有冤假错案,但杀九成,肯定还会有漏网之鱼,所以哪怕错杀也不能放过,我可不想把他们留下继续为祸人间。”

    “金大侠且慢,如果严家之人都杀了,那可就打乱了我的布局!”

    “嗯?难道留着?”

    “对,严家人没了,那些投靠来的势力必然树倒猢狲散!”

    金圣英疑惑道:“这不是正好?”

    “不好,他们离开严家还会加入其他家族,没有了严家,其他几大门阀势力就会将其代替,我们要的是他们互相厮杀。”

    金圣英微微皱眉:“你们这些谋士的弯弯绕我也不懂,你就是如何做吧。”

    糜天禾笑道:“很简单,把冯禹和他的几个亲信,打昏带来就行!”

    “好!”

    金圣英话落,与红拂带着卫奇技离开。

    翌日。

    “陛下,您与并肩王一夜宿醉,臣妾给你送来了解酒汤……”

    “啊!陛下死了!”

    “来人啊!”

    一名归顺势力送上来的狐媚子,打扮妖艳,搔首弄姿地端着汤碗走进宫殿,顿时眼前满地的尸体,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浓郁血腥味,让她吓得手中汤碗落地,发出惊声尖叫。

    “出什么事了!”

    马禄山第一时间带着严家高层赶到,看到眼前这一幕,所有人无不震惊。

    “这…这……”

    看着地上被扒光的无头尸体,严广禄刚过弱冠,这次一起随行的三子,严茗徽扑过去惊声尖叫。

    严家所有人下意识拔出刀剑,满脸敌意地看向马禄山。

    “马王爷,昨日陛下是与你饮酒的吧?”

    老谋士冷声道:“马王爷,陛下昨日和你说了什么?”

    “哎~早知道我就不独自离开,留下来也能保护大哥了。”

    马禄山追悔莫及地长叹一声:“大哥还没等和我说话,冯禹便找上来,说有要事与大哥相商,我就先行告退了,没想到……”

    说到最后,马禄山按照糜天禾的剧本,走到严茗徽身边:“贤侄你要冷静,你如今是大哥膝下唯一子嗣,子承父业,大哥这若大江山社稷的重担你要担任起来。”

    严茗徽缓缓抬起头:“马叔,我…我……”

    “今日起,你就是后吴的九五至尊!”

    严茗徽顿时表情一喜,虽然自己是严广禄仅剩的嫡子,但如今各方投奔来的势力,都知道严家被灭门,所以纷纷投其所好送上美人,按照严广禄一天宠幸三女的架势,相信过不了几天就要子孙满堂了,而且本人平时很重视养生,身体很健康,今后谁来继承还真就叫不准……

    严茗徽勉强不让自己笑出来,一把抓住马禄山的手:“马叔,茗徽年龄小,恐怕难以服众啊!”

    “只要马叔在一天,这后吴江山就必然属于你严茗徽!”

    “谢马叔……哦,不!亚父!”

    严茗徽一把抱住马禄山:“父皇临终前曾说过,如果他有一天遭到不测,就让孩儿我认马叔做亚父,此乃父皇对马叔的友谊与信任,托妻献走的情谊……”

    这话就算他妈傻子都能听出来是假的,这些严家高层谁不知道,严广禄的尿性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先不说他的人品,就算是平时严家高层会议,他经常说的就是,如何把马禄山架空。

    如今说他托妻献子马禄山,众人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假的,无非就是严茗徽知道自己年纪小,不服众,想要找势力最大的马禄山拉关系托举自己罢了。

    “看来,严家的内斗要开始了。”

    须发皆白的老谋士看向抱在一起的严茗徽与马禄山,不由深吸一口气,他没有选择劝道,因为在权利面前,亲爹妈都该死,更别说他这个外姓客卿,他已经开始准备找后路,选择不蹚严家这浑水了……

    马禄山轻轻推开严茗徽:“贤侄,如今大哥被刺杀,身首异处,我们一定活剐了凶手,替大哥报仇,让他的在天之灵得已安息。”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茗徽全听亚父的。”

    马禄山站起身,杀气滔天地冷声道:“昨日是冯禹来找大哥商量要事,想来他肯定能知道些蛛丝马迹!”

    “传令下去,集合兵马,去找冯禹!”

    随着马禄山下令,吴忧快步跑出去安排。

    一名严家高层连忙道:“我觉得不妥,陛下驾崩很可能冯禹是知道一些蛛丝马迹,但绝对不是他所为,我们率领大军过去,这样不好,不好!”

    说话之人是严广禄同父异母的四弟,严广康,同时冯禹也是他曾在外面偷偷发展起来的势力,算得上二流顶尖,距一流大型势力还差上半个档的势力。

    严家得势后,冯禹也以中立势力的名义前来投奔,这些早已被糜天禾调查得清清楚楚,所以昨夜才会让金圣英把冯禹打晕带过来,栽赃嫁祸……

    “四叔你放心,如果真不是冯禹所为,我严茗徽绝对不会诬陷他,滥杀无辜,如果真是他杀害父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严茗徽也定让他血债血偿,将其抽筋剥皮活剐了!”

    严茗徽说完,与马禄山大步流星地走出宫殿,甚至都没有去管严广禄的尸体。

    金陵,东军,青龙营。

    随着马禄山与严茗徽还有一众严家高层来到,巡逻将士连忙放行。

    一行人畅通无阻地进入主营,严茗徽轻声道:“冯禹何在,还不快快出来见我和亚父!”

    一连喊了三声都无人应答,马禄山上前一脚将主营的门踹开,入目所见,四十多岁的冯禹趴在酒桌上,屁股下做的是象征着王权的九龙金椅,身上穿的是龙袍……

    在其两侧,所有亲信都穿着染血的侍卫衣服,此时这群人好像喝多了,伶仃大醉般,趴在桌子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