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各有收获

等费管家慌里慌张下去办事,胡庆余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

一口茶喷出,随即胡庆余怒吼:“来人啊。”

守在外头的婢女听到战战兢兢进屋跪下:“爷,有何吩咐。”

胡庆余伸手拽住那婢女的长发,逼得她不得不仰起头来。

看这婢女面容姣好,胡庆余一把将其推到桌子上,不顾她的挣扎强要了她。

女子的求饶声、哭泣声及惨叫声传到屋外,外面所有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就跟没听到似的。

听着如此恐怖的动静,丫鬟们个个神色惨白瑟瑟发抖,厄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降临在她们身上。

同为下人还朝夕相处,到最后不少人纷纷低下头掩饰心中的不忍。

过来许久,里头没了声音,片刻后胡庆余神清气爽走出屋子,看他出来几名家丁才进屋。

片刻后,婢女的尸体被抬出来,若是上前端详就会发现她的死状与之前安昭筠见过的那名圆脸小丫鬟一样,几名家丁抬着朝府中最深处的那座小院而去。

血滴落在门前,一路蜿蜒朝前,不过地面很快就被清洗干净。

安昭筠猛地惊醒,她抬手一抹,额头上全是细汗,茫然朝周围看了看,发现天已经大亮。

“夫人醒啦?”司棋听到动静进屋撩起床幔,“哎呀,怎么一头汗,做噩梦了吗?”

“没事。”安昭筠深呼吸稳住,“他们呢?”

“按照您的吩咐,一大早的就都出去了。”司棋转身朝门外瞥了瞥压低了声音,“三爷在外头守着。”

就在这个时候,安昭筠听到孩子们笑声,她满脸诧异。

“熙公子和晨小姐在庭院那端玩耍,司书伺候着,三爷守着您也守着他们俩,还不时过去与他们玩闹一会儿。”

安昭筠眉头微皱神色无奈,原本想着离开京城后就再无瓜葛,没想到李睿直接跟过来,如今不跟安家人同住他更是无所顾忌了。

“夫人,三爷对您真好。”司棋听到娃娃们的笑声不禁也笑了,“对熙公子和晨小姐也很好。”

“行了,我要起身啦。”

安昭筠任由司棋伺候着,她此刻也无瑕与李睿计较,刚刚那个梦特别清晰,就好像发生在她眼前似的。

“夫人,您的脸色不大好看。”司棋抬手摸摸安昭筠的额头,“该不会着凉了吧。”

安昭筠回过神来:“我没事,昨儿没睡好罢了。”

梳妆打扮完毕后,安昭筠就让司棋请李睿进来。

当务之急自己与他那点私事该放在一旁才是,想到这里安昭筠的心定了下来。

“阿筠,你找我。”李睿迈着轻快的步伐进屋看了眼,“你脸色不好。”

安昭筠示意李睿坐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我做噩梦了。”

“没事,不要当真。”李睿吩咐司棋,“回头碧水或李神医回来,请他们开个安神汤给阿筠。”

司棋笑着答应:“三爷说的是,奴婢一定记得。”

“不是梦,清晰得像是我亲眼所见。”安昭筠说道,“又有女子死了。”

李睿伸手在安昭筠肩膀轻拍几下:“别多想,只是个梦而已,再说碧水和司画已经去城主府了,等她们回来咱们就知道了。”

安昭筠郁郁寡欢、心不在焉在府中呆了一日,直至午后,最先回来的是李神医。

“夫人,三爷。”李神医是游方郎中打扮。

司棋打量着李神医:“您老这是?”

“给口水喝。”李神医往椅子上坐,“老头子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这样比较容易探听到消息。”

“看来有所收获。”李睿笑道。

李神医从怀中摸出个银锭往桌上放:“这是我今日收到的诊金。”

安昭筠拿起银锭看了眼大惊失色:“官银!”

“夫人确定?”李神医追问道。

李睿从安昭筠手上接过银锭端详后肯定地说:“没错,的的确确是官银。”

“我今日走街串巷,被请到户人家为为他们家的小儿看病。“

“大户人家?”安昭筠问道。

李神医摇摇头:“普通百姓人家。”

“您老人家出手肯定是药到病除。”司棋接过话。

“那是自然。”李神医神色严肃,“那户人家的老太太很是感激,出手极为大方就给了这锭银子。”

安昭筠神色严肃:“可有说了什么。”

“据说这小儿是他们家三代单传的唯一的孙子,我问起老太太的儿子,她说得含糊不过我倒是听清楚了,说是在山上做工。”

李神医接着说:“我赞叹说,那可真不错。老太太说漏嘴‘什么都好就是不见人’。”

闻言,安昭筠与李睿均眼睛大亮,俩人互相对视一眼。

李神医继续往下讲述:“老太太与我聊了会儿打开了话匣子,说是去了三年,前年捎来两锭银子,去年又托人带回六锭,都是在中秋前后就捎回家的,今年眼看快过年了却还没有动静。”

安昭筠眼中闪过精光,李睿则是副若有所思的模

样、

不愿意看老太太伤神,李神医转移话题说:”您儿子可真太有本事啦。老太太得瑟地回道说一般般,原本住他们家对门那家的儿子才是好本事,两年就买了座宅子,年初一大家子搬走了,听人说他今年混得比去年还要好。”

“福城的地价可不便宜。”司棋插嘴说,“我听原来留在府上的那些下人说起,一座宅子起码也要近千两。”

两年挣座宅子,按八百两算,一年吃喝不说还存了四百两,每月足足三四十两的银子,要知道哪怕是在京城。如果普通百姓一家好几口人一年有个七八两那小日子就很不错了。

安昭筠大胆推测:“我觉得老太太那儿子干的不是一般的活,所谓的山上八成就是铁矿。”

李睿疑惑地说:“老太太的儿子第一年捎回两锭银子,第二年就捎回六锭银子,为什么今年会没动静?”

“老太太今年不会收到银子,以后也不会了,她那儿子回不来了。”

洛水人未到声音先到,屋内的人听了她的话大为震惊。

“夫人,我深入铁矿打探到消息了。”洛水从窗户飞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