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广场对峙
面对天玄和天相两位师兄的问题，天宗差点一口老血喷他们脸上 —— 这问题问得倒是直白又尖锐。
不过细细想来，确实问到了关键处。他迎着两位师兄求知若渴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猜，是石家祖上在把柳家先祖连同凤凰妖晶一起炼化时，出了岔子。” 天宗抬手搓了搓下巴，眼神沉了下来，
“这种上古大妖的妖晶哪有那么容易炼化？你们还记得章王吗？他当年只不过炼化一个炼虚期的龙族老祖的龙晶都耗费那么长时间，而且到最后时刻以生命为代价才完全融合，更别说这上古大妖的妖晶了！”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所以那石家老祖就算强行炼化成功，这轮回业火也必然难以控制，甚至可能反噬自身。
因此他才需要柳家的附骨封灵术，借助这种能封印灵力的秘术来压制业火的凶性，助自己稳定修为。”
“老六，你这么说就有个问题了！” 天玄立刻插嘴，眉头拧成了疙瘩，“那石家为何不干脆自己修炼附骨封灵术？非要死操柳家不可？”
“对呀！” 天相也跟着点头，满脸不解，“就算初期需要借助柳家力量，这么多年过去了，总该找到替代方法了吧？不至于一直靠与柳家女子双修来压榨灵力啊！”
天宗早料到他们会有此一问，胸有成竹地解释：“刚刚柳姨说过，他们柳家几十代人都没能把附骨封灵术炼至大成者。
我估摸着，当初石家祖上炼化完柳家先祖后，为了独占凤凰之火的秘密，肯定把柳家知晓功法核心的高层杀了个干干净净。”
他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语气愈发肯定：“这就导致附骨封灵术的完整传承彻底断裂，后世柳家子孙只学得些皮毛。
石家自然也得不到完整功法，只能退而求其次 —— 靠与柳家女子双修，从她们血脉中榨取那点微弱的血脉传承之力，用来辅助修行轮回业火。说白了，柳家女子就是石家用来稳定业火的‘药引’，一代接一代，根本离不开。”
天玄和天相听得恍然大悟，对视一眼后纷纷点头。只不过天玄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语道：
”如果论血脉之力，操柳家的男的岂不是来的更多？“
......
午后的凤凰城中心广场本是一派热闹景象，摊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混杂着往来行人的脚步声，在阳光下蒸腾成烟火气。
可这份喧闹却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骤然凝固 —— 石家的人马如黑云压境般涌入广场，为首的石家大少爷石文松身着墨色锦袍，腰间佩着家传玉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身后跟着石家七位须发皆白的长老，个个眼神锐利如鹰，再往后是数十名气息沉凝的核心护卫，玄铁盔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瞬间将广场中央的楚家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楚河！你们楚家好大的胆子！” 石文松上前一步，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后退，“居然敢劫我石家的货船？ 我看你们楚家是活腻歪了！！”
这话一出，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看热闹的百姓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 难怪石家动了真怒，原来是被劫了货船，还被抓了现行！
被围在中央的楚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他身后的楚家子弟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谁能想到，之前精心策划的打劫，竟会踢到铁板？他们本来是以为那条商路是楚江的，打算把那商船给劫了，然后逼迫楚江交出走私的甲方，从而替代楚江接管整条商路！
哪曾想那船队根本不是楚江的，竟是石家货船，开始认为是楚江想打着石家的旗号蒙混过关，哪知道动起手来，居然真的是石家的货船！
此刻的楚河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关键人物那个叫徐二的已经被自己的三弟楚湖给杀了，而楚湖这次去劫货也被杀了，能够作为证据的人，全部都死了！
“石大少爷，此事…… 此事怕是有误会。” 楚河强压着心头的憋屈，脸上挤出几分僵硬的笑容，“我楚家素来与石家井水不犯河水，怎会劫石家的船？”
“误会？” 石文松冷笑一声，抬手一挥，两名护卫押着个鼻青脸肿的楚家管事上前，“人赃并获，还敢说误会？这是你楚家的管事叫作楚忠吧？他亲口认了是奉你的命令行事，难不成是我石家屈打成招？”
那楚忠瘫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看向楚明庒，却不敢多说一个字。楚河看着他，心头火起却发作不得 —— 这蠢货认供太快，连编个借口的时间都没给他留。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百姓们看楚家的眼神都带着几分鄙夷。楚河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这么憋屈过。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是…… 是楚江！楚江那孽障被我发配凤尾城，定是他冒用楚家名义行事，想挑拨我楚家与石家的关系！”
“呵呵，楚河这话说的，当我石家是傻子不成？” 石文松身后的三长老突然开口，拐杖往地上一顿，“一个你们楚家发配到西边的弃子，能调动你楚家的兵马？能让你楚家管事心甘情愿认账？”
石文松更是笑得嘲讽：“把远在万里之外的弃子推出来顶罪，楚家主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响！当凤凰城的百姓都是瞎子吗？这等天大的笑话，亏你说得出口！”
”石文松！“ 楚河此刻也不装了，大声喝道：”我们楚家这次并没有打劫到你们石家任何货物，你们石家也没有任何的损失！反倒是我的两位弟弟，命丧于荒野！你是否要给个说法？“
”死了？“ 这下轮到石文松纳闷了，心想：”当时自己已经留手了，按理说那两兄弟应该能化解才对！怎么会死了呢？“
石文松此刻也没功夫管那么多，毕竟广场之上到处都是西域有头有脸之人，于是大声厉喝道
”死了就死了！我就是要让西域的人知道，敢得罪我们石家，就是要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