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不很正经的老祖
“惊讶吧？没想到吧？哥是活人！嘿，不是我自恋，是哥太迷人，看过我样貌的，无不为之倾倒，你也就不是一个女的，我跟你说，你要是女的，你……你看哪呢？看我！”吹嘘了半天自己，叶晓才发现张起灵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自己身上。
趴在被烟气击穿的小洞口，张起灵恨不得将眼珠子塞进去：“哦，这这这，这美妙的……世界？管它呢，外面的石头，真漂亮啊，你瞧瞧，这光滑的内壁，哦，我好想伸手触摸一下，天，你是怎么做到的？是你做到的不？”
眼见张起灵说着说着，竟将鼻子凑到了洞口处，贪婪的呼吸着外面并不好闻的空气，对他来说，却清新的不得了。
仿佛久旱逢甘霖，张起灵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
光呼吸不过瘾，他还想把舌头伸了出来……
“大傻春，你想干什么？”叶晓一把拉住了激动到失常的张起灵，身子挡在了洞口前。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再看一眼，不，我就吸一口，一口就行！”
张起灵的瘾上来了，恍惚间，叶晓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小巷。
摇了摇头，将仿佛昨天，实际已经是遥远之前的无用记忆束之高阁，叶晓将思绪拉了回来。
“你着什么急啊，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说不得哈莉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将自己带走，不跟着走又不行，能让哈莉动用自己的设定，不惜跨越宇宙壁垒来找自己，一定是遇到了她无法解决，却又不能放置不管的大事，不然以她的性格，哥谭爆炸了，她都会在一旁鼓掌叫好，还会喊上一句“再来一次”！
虽然利用不同宇宙之间时间流速不同的时间差，将哈莉暂时的安抚了下来，但哈莉是个闲不住的主，她也有所牵挂，必定会再次来找他。
‘就差一点，再给我一些时间！’
叶晓只能祈祷哈莉晚来一点，他还没有准备好。
“废话，你刚进来，你当然不急！”张起灵见挣脱不开，索性就仿佛没有骨头般，放松着自己的身体，任由叶晓拽着他，“等你什么时候被困了几千年了，看到脱困的希望，你再跟我说不急这件事！”
几千年来没有丝毫变化的巨茧，被外界的烟气给击穿了？
是烟气太强？
还是说巨茧的封印效果减弱了？
不对不对，封印效果没有变弱，不然自己不会感知不到。
在巨茧里待了几千年了，里面的每一寸地方，张起灵都研究过，可以说，若是能动用自己实力，不说在外界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他有把握，自己布下的封印，几乎可以达到巨茧封印效果的八成。
‘既然不是巨茧的问题，那就是烟气的问题了？’
张起灵一时间想不通，究竟是什么烟，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每次西王母做饭时，都是狼烟咕咚的，知道的人，知道她在生火做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放火烧山。
冲天的烟气，几乎能填满陨石内部的每一个通道。
被烟熏几千年了，巨茧都没有被熏干，这是谁家的烟，竟然能有如此威能？
还有没有，再多来点，来，呛死我！
“果然，张家的基因里，都流传着‘笨蛋’的血脉！”叶晓放开了抓着张起灵的手，抚平了被弄的褶皱的衣服，拍了拍其肩膀，有些同情，“你当初结婚的时候，肯定是近亲结婚的，你家的后人，全都遗传了你的智障！”
“你骂我？你凭什么骂我？”
‘智障’两个字，唤醒了张起灵遥远的记忆，记忆中，他曾经的主人，对于他们这些奴隶，动不动就说类似的话。
蠢笨如猪、吃的多的饭桶、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空气……
怎么贬低怎么来，什么难听说什么，本以为对这些都免疫了，张起灵没想到自己的心还能因为这话，再起波澜。
“也就我现在不能动用灵力，你等我出去的，我要你好看！”
狭小的巨茧内部空间，让张起灵只能佝偻着背，不伦不类的说着没有丝毫威慑力的话。
“你知道我是谁嘛，你就敢骂我？当年我手起刀落，杀了三天三夜，平定了乱世，开创了……”
“你眼睛不干吗？”虽然知道是烂梗，叶晓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是干不干的事吗？”张起灵勃然大怒，“我是说我很厉害，我真的很厉害，就你这烟气凝成的身体，在外界……”
“外界怎么了？”叶晓好似整暇，用手撑着自己的脸，歪着脑袋，“接着说嘛，外界怎么了？我这副身体怎么了？”
张起灵脸色不断变化，此时的他终于反应了过来。
烟气利箭射穿巨茧后，直接命中了烟气小人，而烟气小人非得没有在这一击之下灰飞烟灭，反而像是得到了补充，飘忽的身体变的更加凝实。
之前还模糊的样貌，变的清晰可见。
石像、烟气小人，两者在张起灵的脑海中不断靠近，最后慢慢的融到了一起，不分彼此，也没有任何的突兀。
“哈，今天的天气真好，哎呀，好久都没活动身体了，都有些生锈了呢，不行，我得锻炼，对了，今天中午吃什么呢？吃汉堡好了，我那些不肖子孙也是的，逢年过节的都不知道祭拜一下，也不说烧点纸钱。”
“虽然我还没死，也收不到，但连装装样子都不肯，白瞎了我救了他们那么多次！”
唠叨了几句，仿佛了这才看到还有其他人在，张起灵很自然的抬手打了个招呼：“哟，仙人，你也醒了？好巧，我也刚醒，吃了么您？不如咱俩出去整点吃的？我请客！”
叶晓也不说话，在空中翘起了二郎腿，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自说自话的张起灵。
“不行，我装不下去了！”噗通一声，张起灵跪下了，伸手就要去抱叶晓的大腿，“仙人啊~总算见到活的您老人家了，您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说说，有多想？”叶晓横移躲过扑抱，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根比他人还高的烟，烟头不大不小的，正好堵住了洞口。
“噗！”
烟丝无火自燃，成了巨茧内唯一的光亮。
“你有一根烟的时间解释！”
“呃……”张起灵张了张嘴，本就是随口说出的借口，真要让他圆，一时半会儿，他又想不到补充的内容。
要说想，肯定是想的，想的是叶晓能把他救出去。
在他的认知中，要说天底下谁能把自己救出去，唯有长白山颠，青铜门后，给世间带来未知变化的石像。
不是他不想研究石像，但就像叶晓说的，他的认知有限，本就是一个普通人，还是最低贱的奴隶，大字不识一个，每天想的都是怎样用有限的粮食，扛过每一天挨饿的煎熬。
长期处在饥饿状态下，不允许他去胡思乱想，他也没有那个精力去胡思乱想。
浅薄的认知，不足以支撑他去破解石像的秘密。
那么大的一个石像，就处在陨石的正下方，他又不是瞎子，什么都看不到。
他看到了，但研究不明白啊！
只能转战看起来更好破解的陨石！
再加上冥冥之中的感应，张起灵想，若是将所有的陨石碎片都集齐了，是否就可以破解石像的秘密了？
或许都不用破解，到时候石像自己就活过来了也说不定。
或许有人会担心，担心这么做的后果？
对此，张起灵只想说，滚一边去！
担心个毛线啊，一个富豪能看上一个乞丐什么？
心肝脾肺肾？
那么一个仙人，能看上一个一无所有，只有烂命一条的他什么？
张起灵知道自己的长生是怎么来的，知道自己超出常人的能力是怎么来的，知道自己能受人敬仰是谁给的？
他需要担心什么？
他什么都不担心！
仙人真要有邪恶的心思，有没有他都一样，他不去收集陨石，在遥远的未来，总会有其他人去收集。
未来不可见，至少现在，由他来收集，他还能做出点应对。
分散开来的张家，是他想要保留下来的血脉。
只可惜有的人回去了，有的人断了联系，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这也是他不想的原因之一。
他没有和叶晓交流过，莫名获得了巨大的好处，没有任何的回报，多少有点心怀忐忑。
“呃……”实在想不出来的张起灵，摆烂了，“仙人，您老人家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反正我也活的够久了，困在这里出又出不去，死又死不掉，我们张家也没了，我的牵挂也没了，来吧，动手吧！”
“行，够不要脸，还是和当年一样！”叶晓鼓着掌，似乎被张起灵的无耻打败了，竖起大拇指说道，“既然你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得，那我就成全你……”
堵住洞口的烟头，似乎也补全了封印，巨茧彻底成了封闭的状态。
烟气形成的叶晓，话还没说完，身体就回归了最初。
混合了新的烟气，黑暗的巨茧内，又多了一些灰色的气体，呛的张起灵直咳嗽！
“咳咳咳……”
无法呼吸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即使憋的脸色通红，张起灵却没有即将死亡的解脱，反而有即将脱困的希望。
‘真好，再一次有了呼吸的感觉！’
视线陷入黑暗前，这是张起灵最后的想法。
本已经产生进化，无需再呼吸，无需再进食，单纯的靠能量就可以维持自身的张起灵，心脏又重新开始了跳动，生机顺着血管，流遍了全身。
“噗通、噗通……”
……
“怎么就结束通话了，不是还没开始吗？”黑瞎子抽烟，但没有烟瘾，香烟点燃时，烟气升腾的状态，他也是知道的。
徐徐上升，或随风摆动。
没有烟气会如利箭，嗖的一下钻入头顶消失不见。
循着烟气消失的方向，黑瞎子抬起了头，一眼就看到了位于石椅上方的洞口。
‘嗯？这里还不是终点？’
疑惑的念头一闪而过，总觉得哪里不对的黑瞎子，这才恍然，怪不得这间墓室布置的如此怪异。
一般来说，墓里的棺椁，里面躺的不一定就是墓主人，但是，墓主人的尸体，一定是墓里最特殊的那个！
尤其是追求长生的墓主人，弥留之际，什么实验都敢往自己身上招呼，求的就是那一丝长生的可能。
毫无疑问，西王母就是这片失落国度的主人，整个国家都是她的墓。
那么西王母自然就是最特殊的那个！
要是不了解西王母生平的人来了，看到石椅上栩栩如生，身穿华服，若不是没有呼吸和心跳，说是睡着了都有信的尸体，一定会信以为真，认为这就是西王母。
但真正的西王母，早就服下了尸蟞丹，并利用陨石能压制尸蟞丹副作用的特性，活到了如今。
“我想不通，她这样拖延有什么意义？”齐羽同样看到了位于头顶的洞口，有些疑惑不解，“如果她的目的，是让不懂行的人信以为真，那么，为什么又要将进入陨石的洞口，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呢？”
再怎么的信以为真，都抵挡不住考古人员和土夫子们的热情。
都已经走到地宫的最深处了，他们岂能放过还没探查的通道？
想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尤其是前者，他们又不缺时间，也不怕被人发现，持证上岗就是这么嚣张，他们大可以将修建的宛如地宫般的墓穴，每一处每一寸都探查一遍。
别说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不光古人讲究青史留名，现代人同样讲究！
正如没人可以拒绝上头香，单开族谱的诱惑！
没有族谱的，因为你，有了！
“洞里没啥好看的，除了弯弯曲曲的通道，以及存放在通道中的尸蟞罐，就只剩下积攒了几千年的屎尿气味，哦，对了，还有一个精神快要出问题，眼神涣散，行为麻木，宛如疯狂原始人的西王母，以及一个极其不要脸，能让你们大吃一惊，直呼‘卧槽’，心里在偷笑的张家老祖！”
说着，叶晓弹飞了只剩下烟屁股的烟头。
说那时那时快，两道身影同时朝着烟头的位置扑了过去。
不过，终究是进入超凡的齐羽更胜一筹，率先达到了烟头的位置，抢先黑瞎子一步，将烟头拾起，揣进了自己兜里。
“卧槽，闪现啊你！”来晚一步的黑瞎子，上下打量着齐羽的身体，眼中的不可思议之光，似乎要将齐羽里里外外看个透彻，“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这样！”话音未落，齐羽已经回到了原位。
“一定是祖宗！”黑瞎子无比肯定，噔噔噔的跑到了叶晓面前，搓着手，舔着脸，“嘿嘿，祖宗你看，我比齐羽更早的认识您，他都这样了，我也想这样！”
“你之前不是想着，还没报答我，不好意思再张嘴吗？”叶晓调侃道。
“那是我不知道他这么牛逼！”黑瞎子在心里偷偷扇了自己一巴掌，懊悔自己差点错失了天大的机缘，苦着脸道，“我还以为说的是钱的事儿，要是早知道是这事儿，我矜持个屁呀！”
“哦，那你来晚了，自然代言人的能力，我已经给齐羽了，除非他自己放弃，要不，你们俩商量一下？”
面对黑瞎子期待的表情，齐羽张了张嘴，吐出了一个字：“我不！”
顿时，黑瞎子失望的低下了头。
“行了，别耍宝了，该出去了！”拍了拍黑瞎子的肩膀，叶晓起身说道，“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剩下的，只管看戏就行！”
“得嘞！”抬起头的黑瞎子，哪还有半点失落。
活了百多年了，真要是贪得无厌，他也不可能有生死之交的兄弟，小哥也不会和他当室友。
毕竟，小哥只是失忆了，不是变傻了！
一会儿不是要演戏嘛，就当提前酝酿情绪了！
三人走后，明亮的墓室，又陷入了黑暗，“咔嚓咔嚓”的破碎之音，在黑暗中不断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而石椅上方的显眼洞口，也同样发生了异变，一块石板被开启的机关推动着，严丝合缝的正好卡住了洞口。
若不贴近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异常。
……
雨林中的护城河水旁，找了许久，一无所获的小哥和张日山，又折返了回去。
“我们这边没找到，你们呢？”张日山开口问道。
慢慢走来，看似两人，实则三人中的黑瞎子，摇了摇头：“我们……”
闻言，小哥皱了皱眉：“我可以试着游过去！”
他自问在四人中，身手可能排第二，宵夜虽然排第一，可行事作风，总透露着不靠谱之意，让他打头，小哥不放心。
“没必要族长，”张日山拦下了打算下水的小哥，劝解说道，“我们可以先回去，携带的物资里，总有能派上用场的！”
有他这个族人在，哪有让族长身先士卒的道理？
只是张日山觉得没必要冒险，他们人数众多，携带的物资丰富，区区一条几十米宽的河流，根本抵挡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河水浑浊，雨林中又处处透露着怪异，若是遇到困难了，以人力去排查，那他们携带了那么多的物资，是干什么用的？
不就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用的么！
“是该回去了！”黑瞎子嘴角上扬，对于能骗到两人很是得意，转身朝着来时路走去的他，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说道，“走吧，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和大部队汇合了！”
张日山眼角跳了跳，岂能不明白自己被耍了，看黑瞎子的意思，分明就是找到了过河的桥，无声的对着黑瞎子的背影吐槽：“你等着瞎子，你看我回去不把你的那些手工品给烧咯！”
“嗯？”唰的一下，黑瞎子猛然回过了头，“你是不是在心里嘀咕我了？我感觉背后凉凉的！”
“对，我就是嘀咕你了，怎么着吧？”张日山没好气的说道。
“不怎么着，反正我是爽到了！”黑瞎子露齿一笑，挑衅的冲张日山耸了耸肩。
“我们俩好像很久没切磋了吧？回头我找你练练！”小哥冷冷的撂下了一句话，先发后至，几步跨出，就已经超过了黑瞎子，走在了黑瞎子前面。
“练练就练练，我怕你啊！”黑瞎子才不怕小哥的狠话，以前又不是没切磋过。
虽说输多，一次也没赢过，加上小哥又进化了，更加没有获胜希望的黑瞎子，掌握了一张对付小哥，不说稳赢，至少不会吃亏的底牌。
拌嘴间，毫无生机的林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道磕磕绊绊的声音。
“练练……就……练练……”
起初只是一道，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流畅，不多时，众多的声音便合成了一道。
“练练就练练……”
无数头顶鸡冠，颜色艳丽的蛇，从浑浊的河水中爬了出来，淅淅索索间，爬进了毫无生机的丛林。
河岸的另一边，一条巨大的蛇信探出了水面，哗啦一声，河水翻起巨浪，一条一人怀抱粗的巨蛇，慢慢的从河水中露出真容。
一条、两条、三条……
越来越多的巨蛇，从河岸的另一边，爬上了岸。
地下草叶晃动，一只手心大小的虫子，顶开了头顶的树叶，滑动着爪子，爬上了不远处的树。
同样的异变，在雨林各处上演，或水里，或枯叶下，或残垣断壁中。
而这一切，离去的五人中，有三人并不知晓。
……
外界，吴邪在几人消失的地方来回的踱步，不时的看一眼手上的表。
“哎呦我的祖宗，别晃了行不？晃的胖爷我头晕！”
“都过去了两个小时了胖子，你说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吴邪面带焦急，眺望着不远处的雨林。
胡队他们已经整理好了可能会用到的装备，枪支弹药身上也是挎的满满，要不是带的太多影响活动，他们都想把全部的武器都带上。
趁着小哥四人一马进入雨林探查的时候，他们也在外围简单巡查了一圈。
之前还在纠结开车进，还是徒步进，得，看完之后不用纠结了，只能是后者。
雨林中树木繁多，几乎是紧挨着，不说狭窄之处，就是比较宽敞的地方，他们开的车也过不去。
就算侥幸过去了，之后呢？
谁知道更深处的树木间隙，会不会更加狭窄？
别等不好掉头的时候，才想着不该开车进来，到时候，车子反倒成了累赘。
“能出什么事儿？”胖子虽然也很担心，嘴上却是安慰说道，“一没听见枪响，二没听见呼救，估计是他们走的太顺利，探索的范围太深，这才没听到咱们的呼叫。”
看见胖子手里拿的对讲机，吴邪猛地身子一僵：“胖子，他们进去的时候，好像没带对讲机吧？”
“没，没带吗？”胖子也愣住了，不敢相信的转头向胡队求证。
胡队点了点头，肯定了吴邪的说法：“确实没带！”
“艹！”
胖子一拍车盖，从车头上滑了下来，怒道：“我们不专业有遗漏也就算了，你们这么专业的人士，怎么能犯这么大的错误？”
“你最好祈祷他们没事，不然、不然……不然我就投诉你们！”
怒到一半，他猛然想到，小哥几人身上都带有烟头项链，没有的宵夜，也有雨水不侵的能量护罩，况且几人都带着枪，要是真遇到危险了，枪声大作，必定会惊动林中的飞鸟。
如今林中一片安静，说明几人什么危险都没遇到，反倒有些不正常！
“对不起胡队，我冲动了，回头我请你吃饭！”飞快的道歉之后，胖子脸色凝重的看向了吴三省，“三爷，有些不对劲，林子里太安静了！”
有喧闹之音的林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寂静无声的林子。
要知道这里可是沙漠中的绿洲，沙漠中的任何动物，哪怕再耐旱，就像骆驼，可以连续几天不喝水，但前提是骆驼已经提前储存好了大量的水分。
它们背上的驼峰，就是它们储存水源之地。
但不是每个动物都有骆驼的本领，它们离不开水，因此，沙漠中的绿洲，往往代表着动物们的聚集地。
就算西王母国有三大霸主，两种不同种类的蛇，一种可以满地爬，也可以飞的尸蟞，也挡不住动物们的求生本能。
西王母国的人没了之后，这里早就应该是动物的天堂，之前来过一次的陈文锦也证实了这一说法。
但现在不说见到尸蟞了，除了植物，动物的毛他们都没看到一根。
从几人进去后，眉头就一直皱着的吴三省，此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刚才胡队就跟我反应过这个问题，但，等他们出来再说！”
下墓的经验胡队等人不是吴三省等人的对手，前者就没下过墓，也没有有经验一说。
但若是论野外求生技能，受过专业训练的胡队等人，不比吴三省等人差。
来到陌生环境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是胡队等人受训时，学到的很重要的知识。
发现问题不对的第一时间，胡队就找到了吴三省反映，那时小哥四人一马还没有离开多久，若是追赶，他们还能追赶上。
再不济也能弄出点动静，吸引几人返回。
但出于对小哥几人实力上的信任，吴三省并没有同意胡队的建议，而是让胡队等人去外围查看一下。
若是有动物活动的痕迹，说明林子正常，若是没有，那就只能等小哥几人回来再说了。
陌生之地，最忌讳的就是分兵，吴三省经验老道，可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