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165:白莲教两大长老现身,真的是巧合吗?

银月如钩。

整个阳武镇,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被披上了一层银纱。

显得格外的静谧,安宁。

‘唰唰唰’

然月色下,却是有一道道黑影。

如鬼魅般飘逸。

于阳武镇外巡视,从未停下来过。

镇子里,更是火把通明,时不时便有一道道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白衍山在一番思虑后。

还是决定谨慎一些,直接让太史岳,调来了那三千重甲。

镇守于镇子外围。

以免大意之下,遭了祸事。

且附近巡视的武者,也变得多了起来,一茬接着一茬。

可以说的是。

今晚的阳武镇。

方圆十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

白府,内院。

灯火摇曳。

在李长青,阿二相继前来禀报,又接连被白衍山遣下后。

三道身影前后来至。

“白老。”

身材魁梧的阿大一入内院,便俯身在白衍山一侧,恭声禀报道:“两位长老来了。”

在其话音落下的瞬间。

两道身影,便出现在了内院中。

一个满头白发,老态龙钟,身穿红色锦袍的老头来至后,便冷着脸看向白衍山,目露危险,语气不善:“白老头,你急匆匆叫我二人出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人唤尤泰鸿。

白莲教长老之一,半步天人境,擅使刀,为人暴戾,嗜杀成性。

在尤泰鸿话音刚刚落下之际。

站在其身侧的一个老妪眉头紧皱。

目光冰冷,毫不客气道:“老身闭关多年,如今正值紧要关头,即将突破,却被你强行唤醒,姓白的,今日若无紧要之事,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这老妪,也不是个简单货色。

在其没拜入白莲教前,便在江湖上,闯下了赫赫凶名。

被人称作罗刹女。

至于其姓氏,却是无人知晓。

“坐吧。”

白衍山见状。

皱了皱眉头,并未动怒。

不咸不淡道:“若无要事,老夫也不会让你们出关。”

“哼!”

“最好是这样。”

在二人冷哼一声坐下后。

白衍山补充了一句道:“教主那边,老夫也让人去通知了,明日应当便会出关。”

“教主?”

二人闻言,顿时目光一凝。

尤泰鸿沉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连教主大人都要惊动。”

“事情是这样的......”

在二人的惊疑下,白衍山迅速的,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老妪听后,面色有些难堪。

语气中俨然带起了一丝怒意,冷冷看向白衍山道:“所以,你是在怀疑吴王突然整备大军,是因为他奉了女帝的圣旨,打算与女帝一起,铲除我圣教?”

“荒唐。”

不等白衍山开口。

老妪便冷笑道:“这不过是你的一个猜测罢了,如何能当真?”

这时,尤泰鸿的脸色也是唰的一下。

就阴沉了下来。

不过是一个猜测罢了。

白衍山便如此大张旗鼓,不仅遣出了大量教众出镇,调动了那三千重甲精锐,还将他们二人自闭关中强行唤醒。

甚至连教主大人,都被惊动。

“白老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尤泰鸿语气冰冷,沉声质问道:“如此大的动作,若此事当真如你猜测便罢了,若不是,你知不知道,这会让我圣教面临多大的危险?”

尤泰鸿说着,目光霎时冰冷了下来。

语气愈发不善:“你最好,给老夫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

在尤泰鸿的质问下。

白衍山眸子微微一冷,面对两人这般不客气,饶是他脾气再好。

心中也不由浮出了些许怒火来。

再者说了,他的脾气本来便不太好。

若是平时。

怕是早就忍不住,和两人大打出手了。

但眼下兹事重大。

白衍山却也没有发作。

只深吸口气,语气略微有些僵硬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自吴王抢了那一批赈灾粮,以至于女帝一道圣旨,那一位便将陷阵营遣来后,兴庆府的局势,便瞬间诡谲了起来,暗流涌动,锦衣卫,都察院的人越来越多,明面上,是在调查被劫了的赈灾粮一案,但不论是锦衣卫还是都察院,矛头都直指我圣教。”白衍山说着,眉头也是紧紧皱起,面上尽是凝重。

沉声道:“前两日,又是女帝一道圣旨,吴王便立马整备麾下大军,你们就敢确定,这其中没有联系?”

“且今日老夫让人前往吴王府探查消息时,吴王的态度也耐人寻味,甚至还想将老夫遣去之人灭口,如

此种种,难道两位还觉得,老夫是在胡乱猜测吗?”

随着白衍山这一番话落下。

两人俱是面色一变,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色。

尤其是。

在听得陷阵营,竟然也在兴庆府中后,更是骇然至极。

“你是说,陷阵营也在兴庆府?”老妪沉着脸,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那女帝只用了一道圣旨,便让那一位,将陷阵营和许褚,一并给遣来兴庆府镇守?”

若说世间,谁人最了解陷阵营和许褚的恐怖。

大魏朝魏武卒是其一。

白莲教,便是其二。

陷阵营当年,不仅杀得魏武卒军心溃散,至今尚未恢复。

也杀得白莲教至今,依旧对其恐惧无比。

而许褚...

白莲教更是对其惊惧到了极点。

毕竟对方那天人之下第一人的名头,便是他们送出来的。

有此二者在兴庆府。

如何让他们二人不慌?

在老妪的骇然下,白衍山沉重的点了点头:“若非如此,老夫又何必如此谨慎,区区一个吴王,还不至于让老夫这般忌惮。”

“该死。”

尤泰鸿听后暗骂一声。

咬牙道:“难道我们早就被那一位发现了?”

白衍山说的种种,虽然乍一看下,并没有什么关联。

但仔细一想。

却是让人遍体生寒,汗毛倒立。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白衍山深吸口气,沉声道:“老夫怀疑,从赈灾粮被夺那一刻起,那一位便已经在谋划了。”

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一桩桩,一件件的巧合之事。

这段时间以来。

兴庆府中好似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在有意无意的,将矛头指向他们。

“嘶...”

二人听到这话。

顿觉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