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我没偷喝

    上辈子,李向东手头不宽裕,自然没有闲钱去买铁皮青蛙这种玩具,等家里不差这点钱了,李小竹也年岁大了不需要再买。

    而且李小竹长大后可不害怕青蛙,这也是李向东给她第二次当爹的意外发现。

    三个铁皮青蛙玩具,年前李向东买回来后第二天便被塞进了衣柜里。

    没办法,李小竹看到铁皮青蛙就打哆嗦,尤其是铁皮青蛙上完发条开始蹦哒的时候,李小竹吓得坐在地上就哭。

    最后,这三个铁皮青蛙被李向东给封存。

    “李晓海!谁让你把铁皮青蛙拿出来的?”

    周玉琴听到闺女的哭声,进屋后看到李晓波正在闺女身边捡地上的铁皮青蛙,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

    同时她也想明白了刚才儿子从自家屋里出来时,用衣服兜着的是什么。

    “妹妹不听话。”

    李晓海不敢和周玉琴对视,他毕竟年龄还小,刚才是想吓唬一下不听话的妹妹,可当李小竹开始哭的时候他就后悔和知道害怕了。

    “不听话你不知道跟我说?你都多大了?怎么一点事不懂?万一把你妹妹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周玉琴训斥着李晓海,脚步没停,走到缩在板凳上的李小竹身前,弯腰把板凳上的肉团子抱在了怀里。

    “不怕,不怕啊,你晓波哥哥已经把东西收起来了。”

    周玉琴抱着李小竹边往屋外走,边拍打着李小竹的后背,嘴里‘哦哦’的哄着。

    “三婶,这三个青蛙?”

    “你先收着,到时候直接给你三叔,青蛙在你手里的时候千万别再给妹妹看了,知道没?”

    “知道了三婶。”

    周玉琴抱着李小竹从屋里出去,李晓波坐在板凳上开始给手里的三个铁皮青蛙上发条。

    这是他第二次玩铁皮青蛙,因为李小竹害怕,铁皮青蛙放进衣柜里后李向东再也没有给他们玩过。

    看着三个在脚边蹦哒的铁皮青蛙,李晓波挪蹭着板凳往李晓海身边凑了凑。

    “晓海,你惨了,晚上估计又要罚站。”

    李晓海没有吭声,蹲在地上,手指头不停的抠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抠什么。

    “哎呦喂,你们两个皮小子开着电视机干嘛?多费电呀!”

    李母进屋快步上前直接把电视机给关了,现在的电视节目匮乏,白天压根没有节目。

    正儿八经的电视节目是从下午六点开始播放的,但也极少。

    所有这年头家里有电视机的,一般都是等到晚上7点才会打开,收看从78年1月1日正式开播至今的《新闻联播》。

    直到晚上11点,大部分电视台就会结束当天的节目播放,进入停播检修状态。

    李向东之所以给李小竹三个打开电视机,是因为只要电视机屏幕亮着,李小竹肯定会自己把自己圈在屋里。

    他今天下午事情很多,费点电能解决的事情,他可不想被李小竹给缠上。

    事情的发展也如同李向东所预料,即便电视机屏幕里只有测试信号的画面,还有整点报时,也把李小竹给迷的不要不要的。

    “你们两个出去玩吧,别碰水池边的洗衣机听到没?”

    李母担心自己稍不注意,电视机又会被偷偷打开,只能开口把李晓海和李晓波从屋里赶出去。

    “铁皮青蛙给我。”

    “奶奶,三婶说先让我拿着,等三叔回来了给三叔。”

    “我给,你别拿着了,再让你妹妹看到,她又要开始哭闹。”

    “哦。”

    铁皮青蛙交给李母保管,李晓波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上李晓海从正房走了出去。

    ...

    ...

    “孙叔。”

    屋门开着,蛐蛐孙正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盘花生米,喝到只剩下一半的一瓶牛栏山二锅头。

    他此时翘着二郎腿,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戏曲,手指敲打桌面,嘴里拉着长音哼唱。

    “来了。”

    看到李向东和侯三前后脚进屋,蛐蛐孙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下,扔进嘴里两颗花生米,嘴里嚼着的同时起身伸个懒腰。

    “孙叔,你这日子也太美了!”

    侯三仿佛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个人喝酒没意思,要是对面坐着孔大妮就更完美了!

    “甭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

    蛐蛐孙目光落在李向东身上的挎布包,“钱带了吧?”

    李向东拍拍包,“带着呢。”

    “那咱们爷俩走着,侯三,我们俩出去一趟,你帮我看好家。”

    蛐蛐孙说着打头走出屋,慢一步的李向东紧随其后。

    他临出屋前回头看向侯三,不放心的叮嘱道:“你不是还打算去看房子吗?别偷喝。”

    侯三咂摸下嘴,口不对心的回话道:“知道了东哥。”

    “东子,走啊!”

    “来了孙叔。”

    李向东和黄叔敲定好价格的第二天,他就来找过蛐蛐孙一趟,先递过去一条高价找人淘换的小熊猫,然后开口让蛐蛐孙帮忙兑换一千二百美元。

    看到七包变一条,蛐蛐孙美滋滋的答应下来。

    两人说好了,李向东跟车出去的这些天,蛐蛐孙去找那伙倒腾黄金的预定一千二百美元,并且约定好等李向东从闽省回来的当天交易。

    一个小时后,李向东骑着自行车回到蛐蛐孙家所在的胡同。

    “孙叔,您老的怎么认识那些人,看着可没有一个是良家子。”

    坐在车后座上的蛐蛐孙乐了,“还良家子?良家子谁干哪个?那伙人里有个小头头是八旗子弟的后代,以前经常找我淘换好蛐蛐,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牛!孙叔,您老的路子真宽!”

    “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你小子还是少夸我吧。”

    自行车停下,蛐蛐孙从车上跳了下去,李向东抬着自行车跟在他身后进院。

    “我靠!侯三,你丫干嘛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别喝孙叔的酒吗?”

    脸色微红的侯三,面露尴尬的看向屋门口方向,开口狡辩道:“东哥,我没有偷喝,我就是尝尝。”

    “尝尝?你跟我耍什么心眼呢?尝尝不就是喝吗?”

    “不一样的东哥,你看。”

    侯三说着从站在屋门口的李向东所看不到的角度,举起一根攥在手里的筷子,筷子头在桌上的酒杯里蘸一下,放进嘴里后猛嗦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