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火辣辣:禁欲王爷夜夜宠茯苓散人
第四百八十六章 卟啉病
姜南溪一边看着系统中刚刚出来的血液检测报告。
一边高深莫测道:“先是瞳孔颜色变成棕色,紧接着皮肤在日晒后迅速出现红斑、水疱,常伴有刺痛。你会惧怕阳光,喜欢黑暗,却又莫名对鲜血产生渴望。 ”
“到最后,你会频繁遭受剧烈神经痛。肌肉不断萎缩无力。身体机能在病痛的长期摧残下逐渐衰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生命终点。”
她轻笑道:“李昊天,一个将死之人……要如何对我负责呢?”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死死掐住。
窒息的痛楚让她迫不得已张开嘴,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双目也因为窒息引发的颅内压骤升、眼内血管极度扩张充血,而一片血红模糊。
此时此刻的李昊天,哪还有方才那副霸道总裁要强取豪夺的模样。
所有的欲望退去,只剩下猛兽被人碰触逆鳞后的癫狂愤怒,以及掩藏的极好的……恐慌!
“你怎么会知道?!”
这世间应该没有人知道他遗传自母亲的病。
知道的人,早被他杀的差不多了。
可姜南溪为什么会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是谁告诉她的?
莫非是他身边的心腹?
有人出卖了他?!
李昊天双目赤红,眸底席卷着冰寒刺骨的杀意。
“说!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五指猛然收紧,脆弱的脖颈发出咔咔的响声。
仿佛随时都会被折断。
而李昊天眼中的嗜血疯狂也昭示着,他不是危言恫吓,而是真的会杀了姜南溪。
可姜南溪却非但没有痛哭流涕地哀求,反而忍着痛楚,发出断续的笑声。
明明那张秀美绝伦的小脸已经痛的几乎扭曲了。
可她看着李昊天的双眸中,却明晃晃地展示着讥笑和嘲讽。
李昊天喘着粗气怒吼:“你笑什么?”
姜南溪抬手抓了抓扼住自己喉咙的手。
示意这样自己要怎么说?
李昊天闭了闭眼,终于将手挪开。
肺部骤然吸入氧气,让姜南溪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她取出银针,在自己身上扎了几下,才让咳嗽停下来。
“姜南溪,究竟是何人告诉你的?”
身体还没完全缓过来,耳边就传来李昊天阴测测的声音。
姜南溪定了定神,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李世子是不是忘了,我是大夫,一个大夫能看出病人的病情,有什么稀奇的吗?”
“不可能!”李昊天冷笑一声,看着她的目光越发阴鸷,“我的病,天下名医便是诊脉都诊不出来,你只用看的,便能知道的如此清楚?”
“说!究竟是何人将秘密泄露给你的!”
姜南溪不紧不慢道:“卟啉病又称血紫质病,是一种由于血红素生物合成途径中酶的缺陷,导致卟啉或其前体物质在体内蓄积而引起的代谢性疾病。”
“绝大多数卟啉病来自遗传,父母任何一方携带致病基因,都有可能将其遗传给子代。多数患者在二十至四十岁才开始出现症状。可一旦发病,体内代谢系统便会迅速紊乱,毁坏神经系统和消化系统,导致剧烈腹痛、肢体疼痛、麻木,甚至诱发精神异常与癫痫,让你在短时间内成为一个疯子或者废人。”
“另外,在卟啉病正式发作前,你的脉象、身体表征都不会发生变化,用把脉的手段,自然查不出来。”
姜南溪每说一句,李昊天的神情就震惊一分。
到最后已经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姜南溪说出的话,与他从前看过的大夫截然不同。
几乎是他闻所未闻,甚至有一大半听不懂的。
可她所提到的卟啉病发病时的症状,却几乎与他记忆中,母亲发病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李昊天从未与任何人提起过母亲发病时的详细情景。
他更未说过,小时候的自己时常做噩梦。
梦到母亲变成怪物,咬着自己脖子吸血的模样。
有时候,那怪物又变成了李昊天自己。
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与厌恶,让他恨不得将脑海中关于这一块的记忆全部挖出来,永远都不再想起。
又怎么会跟别人提起呢?
身边的心腹手下,也只知道他母亲是得了一种罕见病,年纪轻轻就过世的。
而这种病,会遗传。
他的母亲得过,他的祖父也得过。
而他,也逃不掉!
李昊天也曾侥幸地幻想过,或许自己不会遗传母亲这种诡异的疯病。
可这些年,逐渐变成棕色的眼睛。
身体偶尔对阳光的排斥,夜晚逐渐出现的失眠、头痛。
都在一点点将他推入绝望的深渊,昭示着他也步上了母亲与祖父的后尘。
李昊天暗中不是没有寻过名医诊治。
可正如姜南溪所说,他们这一脉的这种怪病,在真正发病前,没有任何征兆。
脉象也与普通人毫无差别。
没有一个大夫能治疗他的病,哪怕是医药传世的神医谷。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滑入深渊。
所有的野心,所有的谋算,所有的宏图霸业,都将因此成为梦幻泡影。
他愤怒又不甘,却偏偏无能为力。
然而此刻,眼前的女孩甚至没有把脉,就准确说出了这种怪病的所有征兆。
她口中提到的卟啉病、基因等词汇,更是闻所未闻的。
可正因为闻所未闻,才显得那样神秘莫测,那样……令人心悸。。
这一刻,李昊天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一把抓住姜南溪的手,哑声道:“你……你能治好我身上的病?”
姜南溪仰着头,似笑非笑看着他。
脖子上五指掐痕此刻逐渐显现出来。
雪似白腻的修长脖颈上,青紫红肿的掐痕格外醒目。
就像是无瑕的宣纸上被硬生生摁下的几道朱砂墨痕。
浓得化不开的血色在莹白间蔓延,撕裂了纯粹的素净,只余下让人挪不开眼的靡丽惑人。
李昊天突然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抬起手,轻轻抚上那掐痕。
声音是从所未有的温柔:“孤……我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
啪——!
姜南溪一把拍开他的手,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