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金为军夫妻俩算计四叔金来富反被坑

“真切了啊?那柳光祖岂不是咱们这片唯一的太监?”金元宝幸灾乐祸道。

“那可不,房东说了,下身都是血,送去医院的时候,大夫说了,齐根切的,一点没剩!”马万里八卦说道。

“所以那个梁小草才退婚的?”

“那还用说,难不成嫁过去守活寡啊?”马万里吐槽道。

“那可不一定!”金来富眯着眼睛说道。

这年头农村什么稀奇事没有,儿子废了,但不是还有其人在,男人七老八十都有生育能力,再生个小的不就行了!

显然,马万里也明白过来,毕竟张家村这种事情也有过,“那这梁小草就毁了!”

“如果她跑了,还好,怕的就是柳建业那孙子不做人,给一大笔彩礼,让她那重男轻女的娘家把梁小草五花大绑送过去结婚!”金来富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作孽啊!希望她赶紧跑!越远越好!”马万里唏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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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那场闹剧,老宅的几个人还记忆犹新,毕竟金来富自从结婚后就没再亲自动手揍过金来贵,最多是暗地里找人收拾老五,这次也是老五太过分了,哪有吃相那么难看的兄弟,这跟农村吃绝户有什么区别?

殊不知老五斤金来贵的想法就是吃绝户,毕竟谁让老四金来富没有儿子呢?金来贵也是个脑子蠢的,还以为是小时候,以为凭借着父母就可以抢夺金来富的弹弓,知了猴,甚至中专名额。

金来贵也不是真的蠢,他在外行走社会,矿场上班,见到好东西也想归为已有,他嫉妒,他愤怒,可是除了这些他也做不了什么,更不会上手去抢夺,毕竟别人可不会惯着他,会举报到矿里或者扭送他到派出所,所以他也只是想想罢了。

金来贵依仗的无非是父母的疼爱,从小到现在,不论怎么无底线的折腾,最多就是受点皮肉苦,也没进去过,更没有实质性的损伤,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甚至把金来富拆迁获得的拆迁款看成自已儿子的钱!

别说,不是金来贵这样一个人以为,老大金来保也这样琢磨,可是他要脸,毕竟他可是煤矿场的车间主任,不好意思像老五那样急赤白脸就要,于是他想了个好办法,让大儿子金为民去借钱,具体理由让他自已想。

金为民虽然眼馋四叔金来富的千万拆迁款,但是他有作为大学生的文人清高,不太愿意低头去借钱。

还是王若芳拍着胸脯说是,孩子请了个保姆,缺钱,所以去借,也不多借,五千块而已,相对千万拆迁款来说,九牛一毛。

王若芳看向公公金来保,“爸,四叔真的有千万拆迁款?他就这么好命吗?不是之前已经拆迁过两次了,幸福坊和煤渣场?”

金来保抽了一口烟,低头看了眼抱着孙子的王若芳,“八九不离十,要是没确认,老五金来贵肯定不会闹出来,你去借一借试一试,有枣没枣打一杆子,不就知道了?”

“带点东西去!别空着手!”王若芳一想也是,点了点头。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王若芳带着老公金为民挑了个休息日,去了四叔金来富家里。

金元宝开门,看着连婚后都没去过自家的堂哥和堂嫂,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把两瓶橘子罐头,一篮子苹果放下的金为民直接一屁股坐下来,半天没说话。

金来富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这一家子来干嘛的,反正他不着急,悠哉悠哉喝了一口大红袍茶水。

还是王若芳看着冷场了,主动说话,“四叔,我和为民好久没来看您,之前工作忙的不行,我一个人照顾孩子,也有心无力,正好请了个保姆照顾孩子,这才有空看来您和四婶婶!”

金元宝看着挺会说漂亮话的王若芳,还是真是感慨,有钱能使鬼推磨。

王若芳可是在去年中秋宴会上,就因为孩子姓王的事情当着婆家一大家人面,掀翻饭桌,扇金为军巴掌。那个胡搅蛮缠的劲,金元宝至今都记忆犹新,现在呢,为了钱,竟然低下高贵的头颅,来示好?别说,比金为军这个堂哥强的多,最起码人家敢想还能放下身段。

金来富也没多说什么,问了两句孩子,也就没再说什么了,毕竟他们的来意他心知肚明,不就是金来贵挑明了自已有千万拆迁款,一个个就跟闻到死尸味道的秃鹫一样来吃肉了吗?

互相寒暄过后,王若芳看金为军半天不提借钱的事情,于是大着胆子提了,“四叔,我家这保姆是照顾地特别好,尽心尽力,就是太贵了,一个月要二百六的工资,我和为军,又要养孩子,还要给我爸妈养老,实在是捉襟见肘,能不能借我五千块!”

金为军低头看了眼王若芳,“听说你爸升职了,卫生局的副局长是吧?”

王若芳心里咯噔一下,她爸升职的通知下个礼拜才会发出来,这也就是内部人才知道的信息,金来富是怎么知道的?

王若芳装作糊涂地摇摇头,“四叔,我爸都快退休的人了,怎么可能升职?你快别开玩笑了,我爸要能升职,我都要高兴疯了!”

金来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王若芳,“若芳啊,这钱我可以借给你!”

王若芳听到这话高兴不已,看来自已的恭维起到作用了。

看着王若芳的高兴脸,金来富还是把后面的但是给说了。

“但是,我这醋作坊,最近醋扩大了生产,不少陈醋都积压了,要是咱们市这几家医院的食堂用醋能用我家的,可就解决大问题了!”

王若芳刚刚的笑脸一下子就僵硬住了,这是四叔摆明了不信自已刚刚糊弄他的话,还是坚信他爸升职了。

“呵呵,四叔你这开玩笑呢!我爸哪有那个能耐呢!”王若芳傻笑道,内心其实苦笑,果然不愧是拆迁三次还能守住钱财的四叔金来富,这钱可真是不好接,现在不是人家借不借的问题了,是自已敢不敢拿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