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猿飞父子的密谈
团藏死了，连一丝血肉都没留下！
一众返回村子的木叶忍者，神情依旧呆滞，他们永远无法忘怀那恐怖的风遁。
数百米高的巨大龙卷风，瞬间将团藏席卷入内，甚至将周边近百米的森林全部吸入风眼。
那毁天灭地的一幕太过骇人，天地晦暗宛如末日，强如畸变后的团藏，甚至都没机会留下一句遗言。
龙卷风散尽，没有团藏，没有森林，一切都被恐怖的风遁绞碎成微尘，一切归于虚无。
火影办公室内，只有猿飞父子二人。
阿斯玛看着身形佝偻的父亲，突然意识到父亲已经老去了，如今的他，再也没了第三次忍界大战时纵横忍界的威风！
“老头，那位大人一直都那么可怕吗？”
猿飞微微愣神，放下手中的文件，深深吸了口烟袋，那袅袅青烟宛如面纱，让他的面容看不真切。
“他救过我两次。”
面对父亲答非所问的回答，阿斯玛略有些惊疑，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父亲。
但阿斯玛知道，接下来的谈话，才是一切的真相。
“木叶十二年末，土之国边境鹤居湖，出现了大型……”
一段尘封已久的故事缓缓讲述，魔化区域的诡谲恐怖展现在眼前，而如今却成为了绝响。
自从恶魔大规模入侵，各村为了防止魔潮已是精疲力竭，探索魔化区域这种高风险任务，早已被抛弃。
现在的忍者，只知道魔化区域恐怖，只知道那里是禁区，却从来不知道魔化区域中到底有多诡谲。
仅仅一次纯探索任务，团藏就丢了一条手臂，一颗肾脏；小春寿命被吸取了部分，头发变得花白……
而他的父亲，被奉为最强火影的猿飞日斩，若不是那位大人救助，甚至都无法逃离。
当听到那位大人冒着生命危险，一次次使用空间忍术救助同伴时，阿斯玛只剩一张张大的嘴，却无法说出任何语言。
停下讲述，猿飞日斩重重的抽了口烟袋，那浓郁的烟雾似乎只为了掩饰他眼中闪烁的晶莹。
“他……那……我，我还以为那位大人一直都是那么蛮横霸道，不讲道理。”
结结巴巴的说出心中感想，却不想迎来的却是日斩失笑后的咒骂：“不，茂树一直都是那样，蛮横霸道，肆无忌惮、随心所欲、无法无天、专横跋扈、横行无忌、小肚鸡肠、心胸狭窄、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
面对父亲如此负面的评价，阿斯玛始终无法将和故事中的那人联系在一起。
两种极端的表现，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普通人的性格怎么能矛盾成这样？
“呵，鹤居湖是他，我的评价也是他！”日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性格就是这么别扭，就是这么矛盾，简直就是初代大人和老师的集合体。”
“啊？柱间大人和扉间大人？”
“哈哈哈……结束战国时代的大人物，从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人，永远不会如你们一般，他们才是世界的主角啊！”
日斩眼神灼灼，如同有烈焰在燃烧，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起云涌的峥嵘时代。
阿斯玛苦笑一声，他无法理解，这或许就是那一代人的真正模样吧！
“茂树是那个时代的太阳，他是天才中的天才，遮蔽了忍界所有人的光芒，横压一个时代！即便是二代目上位，也是庇托在他的光芒之下。”日斩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陡然而起的的气势，压得阿斯玛想要逃离：“老师曾说过，有他在，木叶乱不了；有他在，忍界也乱不了……可惜……”
随着日斩气势收敛，阿斯玛才感觉又能呼吸，他忙不迭的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琵琶湖出了事，他为了追寻琵琶湖，消失了四十年！如果他没有消失……”
一声长叹，日斩一口接一口的吐出烟雾，缭绕不去的灰烟，亦如他此刻的心境。
“琵琶湖？”似曾听过的名字，让阿斯玛陷入了回忆，过了许久他才一拍手掌：“木叶医院初代院长，千手琵琶湖？我曾在医院看过她的照片！”
“对啊！琵琶湖啊！他曾是那个时代所有青年的女神！”
阿斯玛看着自家老头略显猥琐的表情，试探性的问道：“老头，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母亲的事吧？”
“你个混账！”日斩老脸一红，当年干的一通糟心事，怎么能被儿子知道！
“看看，你果然急了！”
无视玩笑，日斩默默的抽起了烟袋，不由再次陷入了回忆。
阿斯玛默默等候，他又不是真傻，老头年轻时的事有什么大不了？
“你根本不懂千手琵琶湖这个名字的含金量。”日斩靠着椅背，声音如同梦呓：“如果茂树是那个时代的太阳，琵琶湖就是那个时代的月亮……”
随着日斩说起琵琶湖的往事，什么从小横压木叶同辈无敌、什么经常把茂树揍得哭爹喊娘四处躲藏、什么探秘蜘蛛圣地，成为首位蜘蛛仙人契约者、什么开发了现有的医疗忍术、什么建立木叶医疗体系……
阿斯玛的嘴越长越大，就连嘴角的烟蒂掉落也没有发现，心中只剩一个感觉，自家老头说的是一位女神，而不是一个女人！
“老……老头子，你没说错吧？岩隐村的医疗体系也是那位……那位……建立的？”
看着不知所措的儿子，日斩心中竟然升起一丝骄傲，或者说，是属于那个时代的骄傲！
不知为何，阿斯玛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羡慕，能生在那样一个时代，能见证忍界的日和月，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也难怪老头子对那位忍界之月念念不忘，也难怪那位忍界之神为了她消失四十年。
扪心自问，换成他猿飞阿斯玛，就能无动于衷吗？
显然不能！
“老头子，你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回忆往事吧？”
日斩吸了口烟袋，眼神渐渐变得犀利，渐渐变得阴郁，阿斯玛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阿斯玛承受不住心中的压力时，日斩缓缓开口：“三年后，鸣人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