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程曦母爱

婴儿房内，意大利进口的murano玻璃吊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墙上手绘的星空灯在智能控制系统的调节下缓缓流动，仿佛真实夜空。两张定制的水晶婴儿床并排放置，床架上雕刻着精美的藤蔓花纹，镶嵌着细小的蓝宝石。突然，一声啼哭划破了宁静。

"哇——"先是小卓然睁开了眼睛，粉嫩的小脸皱成一团。紧接着，溪月也睁开了那双遗传自母亲的杏眼，跟着哥哥一起哭了起来。

凌晨两点四十七分，婴儿监控器里传来第一声微弱的抽泣。几乎在同一秒，程曦就睁开了眼睛，她甚至不需要看床头的钻石腕表——过去三个月，她的生物钟已经精确到能与孩子们同步。

路皓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起，丝绸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他看了一眼床头的百达翡丽星空表——凌晨两点四十七分。

"孩子们醒了。"他轻声说道，声音里还带着睡意，却已经伸手按亮了床头的水晶台灯。

程曦已经坐起身，丝绸睡裙的肩带滑落一边，露出白皙的肩膀。她揉了揉眼睛，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我去喂浠月，你给卓然换尿布。"她的声音柔软却坚定，已经全然清醒。

两人赤脚踩在波斯手工地毯上，穿过挂着莫奈真迹的走廊。婴儿房的门上悬挂着水晶风铃，那是老太太特意从奥地利带回来的，据说能安抚幼儿情绪。此刻，风铃在空调微风中发出细碎的声响，却掩盖不住房内愈演愈烈的二重奏。

两人快步走向相连的婴儿房，脚下波斯地毯吸收了所有脚步声。程曦俯身轻轻抱起女儿，溪月立刻嗅到了母亲的气息，小脑袋本能地往她怀里钻，路皓辰则熟练地单手抱起儿子，另一只手拉开尿布台的抽屉，取出了一片纯棉的有机尿布。

"今天用薰衣草味的。"程曦提醒道，一边在旁边的真皮哺乳椅上坐下，解开睡裙的暗扣。

路皓辰已经弯腰抱起襁褓中的儿子。三个月大的陆卓然穿着意大利定制的纯棉连体衣，小脸涨得通红，挥舞的拳头打在了父亲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表盘上。

路皓辰点点头，从消毒柜中取出温热的湿巾。小卓然躺在铺着羊绒垫的尿布台上，蹬着小腿，哭声已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路皓辰动作轻柔却利落地解开尿布，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尿布台。"路皓辰简短地说，单手解开婴儿服的动作却异常轻柔。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尿布上的湿度显示条，蓝变绿的颜色证实了他的判断。程曦会意地点头，已经坐在角落的哺乳椅上解开真丝睡袍。小曦月闻到母亲的气息，立刻停止哭泣，小嘴急切地寻找着乳头。

月光透过防紫外线窗帘的缝隙，在尿布台上投下一道银线。路皓辰就着这微弱的光线操作，动作娴熟得不像个养尊处优的集团继承人。他哼着走调的摇篮曲，那是他小时候母亲常唱的旋律。卓然停止了踢蹬，好奇地盯着父亲上下滚动的喉结。

"你看他多像你，"程曦望着丈夫和儿子的侧脸，嘴角不自觉上扬，"连皱眉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路皓辰低头看着儿子，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小脸让他心头涌起一阵暖流。他轻轻擦拭着儿子的小屁股，动作比处理上亿的合同还要小心翼翼。"曦月才像你，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婴儿房内弥漫着淡淡的母乳香和薰衣草的气息。墙上隐藏的音响系统播放着轻柔的莫扎特小夜曲，这是路家特意请音乐治疗师为双胞胎编制的曲单。价值连城的古董摆件被移到了高处，取而代之的是色彩柔和的蒙特梭利教具。

十分钟后，两个孩子交换了位置。路皓辰抱着已经吃饱的曦月，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听到那声小小的嗝。程曦则接过儿子，解开另一边的暗扣。哺乳椅是根据人体工学特别定制的，靠背可以多角度调节，扶手处还设计了保温杯槽。

"要不要叫张妈来帮忙？"路皓辰看着妻子眼下的淡青色，心疼地问道。他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溪月细软的发丝，那头发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像极了程曦阳光下闪耀的长发。

程曦摇摇头，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我想自己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们长得太快了，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路皓辰没有再劝。他知道妻子倔强的性格，也理解她作为母亲的心情。自从双胞胎出生后，程曦几乎拒绝了所有保姆的夜间协助，坚持亲自照料。他只能尽己所能分担，就像此刻，他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整理着尿布台上的物品。

当最后一个尿布别针扣好，两个孩子都安静下来。曦月的小手抓着父亲的手指，卓然则在母亲怀里满足地眯起眼睛。婴儿房的温度恒定在24度，湿度控制在最适宜的50%，新风系统无声地运转着，过滤掉所有可能的过敏原。

"路皓辰将脏尿布精准投入智能垃圾桶，"比上周少一次。"他嘴角扬起胜利的弧度，眼角的疲惫纹路却泄露了真相。自从决定不依赖保姆，这对新手父母的睡眠就被切割成碎片。

"好了，小公主和小王子该继续他们的美梦了。"路皓辰轻声说道，和程曦一起将孩子们放回婴儿床。水晶床栏上挂着纯手工制作的丝绸床铃，在微弱的气流中缓缓旋转。

当两个婴儿重新安睡时，墙上的古董挂钟指向三点二十。程曦靠在丈夫肩头，闻着他身上混合了婴儿润肤露的龙涎香。路皓辰的手掌覆在她后颈，拇指轻轻摩挲着那块因频繁低头哺乳而僵硬的肌肉。

两人轻手轻脚地退出婴儿房，回到主卧。路皓辰的大手轻轻按在程曦的肩膀上，"你先睡，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程曦摇摇头，拉住丈夫的手，"一起睡吧，明天你还要去公司。"她的指尖有些凉，路皓辰本能地包裹住她的手，温暖她。

主卧的king size大床上铺着800针的埃及棉床单，两人相拥而卧。尽管疲惫，程曦的嘴角却挂着满足的微笑。"皓辰，"她轻声唤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更...完整了？"

路皓辰将下巴抵在妻子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他明白她的意思。即使拥有整个陆氏帝国，也不及那双小手抓住他手指时的触动。"嗯，"他简单地回应，却包含了所有的情感，"睡吧，亲爱的。"

窗外，东方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路家庄园占地三十亩，主楼外是精心修剪的草坪和百年古树。喷泉已经开始第一轮运转，水珠在晨光中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

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路家庄园的自动喷灌系统悄然启动。水珠在玫瑰花瓣上滚动，折射出钻石般的光芒。管家王叔站在厨房中央，监督着从有机农场刚送来的食材——带着露水的草莓，还在跳动的鲜虾，以及印着家族徽章的A2β酪蛋白牛奶。

清晨五点，路老爷子准时出现在花园的太极区。他身着真丝练功服，动作行云流水，丝毫看不出已是古稀之年。不远处的玻璃花房里，路老太太坐在摇椅上，戴着老花镜翻阅当天的《金融时报》，旁边的留声机播放着程砚秋的《锁麟囊》。

"老爷子的精气神比年轻人还好。"管家王叔对厨房吩咐道，一边检查着早餐的菜单。厨房里，三名厨师正在准备十二道早餐菜品，从传统的中式点心到西式的班尼迪克蛋一应俱全。农场刚送来的牛奶还在冒着热气，果园现摘的水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七点整，佣人开始在各个房间外轻声走动。主卧的门被轻轻敲响，"少爷，少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路皓辰睁开眼，发现程曦已经不在床上。他起身拉开窗帘，阳光瞬间洒满房间。

浴室里传来水声，磨砂玻璃映出程曦窈窕的身影。路皓辰走到相连的衣帽间，从上百套西装中选了一套深蓝色的Brioni，搭配浅蓝色的thomas pink衬衫。他的每一件衣物都由专人打理，确保没有一丝褶皱。

当他系好袖扣走出衣帽间时，程曦已经梳妆完毕。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米色套装，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在晨光中闪烁。即使只是家常用餐，路家的规矩也要求着装得体。

"孩子们醒了吗？"路皓辰问道，一边将百达翡丽戴在腕上。

程曦正在涂抹口红，闻言点点头，"张妈说他们六点就醒了，现在在游戏室。"她转身面对丈夫，突然伸手调整他的领带，"今天董事会有重要会议？"

路皓辰握住妻子的手，在她指尖轻吻一下，"嗯，收购天悦集团的最后谈判。不过别担心，我会准时回来参加曦月的辅食尝试仪式。"他眨眨眼，故意用了夸张的词汇，逗得程曦轻笑出声。

两人一起走向餐厅，走廊两侧挂着路家几代人的肖像画。最新的一幅是上个月才完成的全家福，画面中双胞胎被簇拥在中央，路皓辰和程曦站在后排，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幸福。

餐厅里，长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餐具。路老爷子坐在首位，正在和刚到的路皓宇讨论股市行情。路皓磊打着哈欠走进来，头发还翘着一撮，被母亲瞪了一眼后赶紧整理好。

"哥，嫂子。"两个弟弟异口同声地打招呼。尽管路皓辰只比他们大几岁，但在商界摸爬滚打的经验让他显得成熟许多。

"甜甜呢？"程曦问道，一边接过佣人递来的鲜榨橙汁。

话音刚落，宋甜甜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抱歉抱歉，昨晚赶谱子睡晚了！"她穿着dior的早春系列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青春洋溢。作为程曦未来的弟妹和路皓宇的未婚妻，她在路家现在也有自己的专属客房。

早餐在轻松的氛围中进行着。路老太太询问着双胞胎的情况，路老爷子则关心着天悦集团的收购进展。佣人们无声地穿梭，及时添茶倒水，更换餐盘。

"我吃好了。"路皓辰擦了擦嘴角，起身准备离开，"爸，妈，我去公司了。"他转向程曦，"下午见，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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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站起身，为他整理了一下其实已经很完美的领带，"注意安全。"简单的三个字，包含了所有关切。

路皓辰在妻子额头落下一吻，又向众人点头致意后离开了餐厅。门外，司机已经将宾利慕尚停在了台阶下，助理捧着平板电脑站在车旁，准备汇报一天的行程。

程曦望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她知道，无论他在外如何运筹帷幄，晚上回到家，他依然是那个会半夜起来给孩子换尿布的好爸爸。这个认知让她心头涌起一阵暖流。

"少夫人，小少爷和小小姐好像有点困了。"张妈走过来轻声说道。

程曦立刻起身，"我马上去。"她对餐桌上的长辈们歉意地笑笑，"爷爷奶奶，爸妈，我先去看看孩子们。"

走向婴儿房的路上，程曦路过游戏室。透过半开的门缝，她看到卓然正试图抓住悬挂的玩具，浠月则安静地啃着自己的小拳头。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个小家伙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金边。

程曦靠在门框上，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这就是幸福吧，她想。不是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不是占地广阔的庄园，而是这样平凡的瞬间——丈夫的吻，孩子的笑，一个完整而温暖的家。

她轻轻推开门，走向她的两个小宝贝。新的一天，新的幸福，正在路家庄园里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