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预言
“为什么在这里？” 卡丹苦笑着。 旁边的露娜失神地静静看着门的另一边。
龙。 作为地面上最强的生物而闻名的传说中的存在。
那伟大的存在只剩下骨头，守护着门另一边的空间。
“没想到会看到这种东西。” 没有任何生命力的只剩下骨头的龙。
但不知为何，感到了威严，感到了窒息的压迫感。 高傲地盘踞着死去的样子。
即使是在博物馆展出，也会被认为是保持生前形态的龙的骨头。
即使是面对守护者或最高级的魔族，卡丹也没有感受到的压迫感，向他的生存本能发出了警告。
“如果这是活的，现在可能已经晕倒了？” 就在这时，露娜慢慢地开口，像是领悟到了什么，自言自语。
“不祥的气息的本体是恐惧。”
“什么？” 卡丹转过头看着露娜。 她紧张地看着龙的骨头。
“我以为是不祥的气息，但不是，是恐惧。即使是面对吸血鬼领主也不会感到的恐惧。”
无法定义的巨大恐惧，对于吸血鬼露娜来说，感觉像是“不祥的气息”。 卡丹也像是有所同感地点了点头。
因为没有像吸血鬼那样超越人类的感知，所以在远处感觉不到。 但是，当直接面对龙时，他也遭受了巨大的恐惧。
那恐惧的大小无法估量，连模糊的恐惧的本体也无法明确地定义。
“为什么人类感觉不到这气息？”
“好像不是因为单纯的感觉差异。如果我感到这么恐惧，人类也应该会感觉到。” 某种魔法装置吗？
还是比卡丹和露娜更早发现这条龙的某人采取了什么措施？
“怪物们可能因为这条龙而涌向人类居住的地方。” 露娜接着说，卡丹歪着头表示不理解。
“如果怪物们感觉到了某种危险，就不应该踏足绝望平原？”
“如果只感觉到恐惧和恐怖的话。” 嗖。 露娜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指着盘踞着死去的龙的尸体。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发出蓝光的某种东西。
“那是什么？”
“龙之心。” 蕴含着无限魔力的龙的心脏。
“不要想着吸收那个龙之心。能处理龙之心的生物除了龙之外没有别的。”
虽然有传说说得到龙之心就能成为最强的魔法师，但那不是事实。 散发着无限魔力的龙之心不是人类所能处理的。
“尝试的瞬间，全身会被撕裂消失。” 像露娜警告的那样，能处理龙之心的只有龙。
如果贪心吸收龙之心，就会马上面临死亡。 拿着龙之心，在魔力不足时可以吸收不断流出的魔力吗？
卡丹这样想着看着露娜，露娜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皱着眉头回答。
“龙之心一离开龙的身体就会失去力量。” 也就是说，人类不应该贪心。
“但是那个龙之心和怪物们聚集过来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学习过，你就会知道。生物是被魔力吸引的。”
“嗯。我知道怪物比人类更渴望那个，所以只会去魔力丰富的地方。”
“对。所以你们说的地下城或怪物栖息地一般都是魔力丰富的地方。” 正如露娜所说，在地下城或怪物栖息地经常可以发现魔石。
“大概是被从这个龙之心喷出的魔力吸引，自然地找到了绝望平原这个地方。”
“是为了寻找新的栖息地而来的？”
“嗯。但是来到这里后，感觉到了某种可怕的存在，就放弃了定居的打算。”
卡丹像是理解了一样，打响手指回答。
“无处可去的怪物们找到了附近感觉魔力最强烈的地方？”
“对。那里当然是人类居住的城市。” 到这里可以理解，但是有一个疑问还没有解开。
“露娜，但是为什么绝望平原连一根草都不长呢？这里有这么纯净的魔力？” 不毛之地的大部分特征是“魔力枯竭”。
没有魔力的土地上任何植物都无法生长。 但是，从龙之心流出如此纯净的魔力，为什么绝望平原成为了一根草都不长的土地呢？
“那是因为那条龙把这片土地上所有的魔力都吸走了。”
“不是死了吗？”
“心脏不是好好的嘛。那个心脏把地上的魔力都吸走了。”
“为什么？”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估计是为了维持龙之心的功能？” 露娜也只有一定的知识，无法明确说明原因。
“从那里流出的魔力会维持这个巢穴的结界。”
“为了维持结界，把土地的魔力全部吸走？”
“嗯。为了维持那个疯狂的结界，需要相当多的魔力。”
如果龙还活着，土地就不会变得荒芜。露娜说着，慢慢地跨过了门槛。
“露娜？” 卡丹急忙叫住了露娜，心想这样轻易地走进龙的最后寝室真的可以吗？
“没关系。看起来已经死了很久了。而且也没有看到守护巢穴的任何存在。” 露娜再次自信地走了起来，卡丹跟着她进入了龙的最后寝室。
正如她所说，没有任何威胁。 无论是魔法装置、陷阱，还是守护龙的士兵，都看不见。
充满广阔空间的压迫感的主人只有龙的尸体。
“卡丹。今天我们有了伟大的经历。” 露娜停在龙的面前，眼睛闪烁着光芒。
虽然脸还是因为恐惧而僵硬，但她的眼睛像发现了新世界的孩子一样闪烁着光芒。
“看那个。” 露娜指着龙之心，卡丹点了点头，仔细地看着它。 龙之心因为发出的光而呈现出蓝色球体的形状，像水晶一样的半透明膜包裹着它。
“可能龙死前做了什么。如果不是那样，时间过去这么久，只剩下骨头，龙之心不可能这么完好。”
卡丹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龙的骨头上。
“你在做什么？”
“世界上有多少死灵法师能读取死去的龙的记忆？”
“什么？” 呜呜。 露娜歪着头，卡丹慢慢地激活魔力，使用了魔法。
“死灵法师可以窥视死者的记忆。虽然是偷看死前瞬间的记忆，但...”
“不太推荐。” 露娜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但卡丹轻松地笑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没关系。”
啪！嘎吱。 吃力地喘着气的龙凝视着某个地方。
呜呜！ 龙利用魔法在正前方制造了水墙，水墙像镜子一样映出了龙的样子。
“预言之龙是这么说的。预言说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类来读取我的记忆。” 龙看着映在水里的自己，好像有人在一样说话。
那番话不是龙的语言，而是卡丹熟悉的人类语言。
“等我只剩下骨头的时候，来读取我记忆的人类，到时候魔族再次出现，这是真的吗？” 龙说着，冷笑着。
“虽然我的种族再怎么优秀，也无法与遥远的未来人类进行对话。” 当然，龙只是向卡丹传达了话，却听不见卡丹的声音。
“时间不多了，快说。魔王出现了。” 听到这话，读取记忆的卡丹吓了一跳。 差点中断魔法。
“魔王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用草覆盖身体的人类们没有力量阻止魔族。” 难道龙活着的时候也有魔族入侵过？
这是任何历史都没有记载的事件。
“世界走向了毁灭，最终龙们不得不站出来的情况到来了。” 不是自然死亡吗？ 仔细一看，龙的身体各处都布满了深深的伤口。
“比想象中要强。那个叫魔王的家伙。多亏了他，很多龙都死了。” 与魔族交战的龙们遭受了接近灭绝的损失。
“当然，我们赢了。我们是伟大的龙。我们赶走了他们，所以你才能找到这里。哈哈哈！” 龙好像有什么可喜的事情，大声笑着，广阔的空间回荡着。
“预言之龙。那个长老说，遥远的未来，也就是你的世界，我们种族不会有很多。” 那番话是事实。 虽然有发现龙的尸体的记录，但没有人见过活着的龙。
连远古的历史记录中也没有人见过龙。
“而且人类。你找到我的时候，魔族再次来到这个世界，挑起了战争。” 一方面令人毛骨悚然。 无法预测的遥远过去的龙的话全部成为了事实。
“我从死的那一刻起就等着你。我的心脏吸收这片土地的魔力，维持着巢穴的结界。” 露娜说的没错。 吸收了足以让土地荒芜的魔力的龙之心的魔力，只用于维持结界。
“以人类的水平再怎么优秀，也无法逾越的结界，你可能是通过了隐藏的通道进来的。咯咯。” 龙不知道结果，却满意地低声笑着。
“其他龙如果知道这个事实，可能会嘲笑我，但我对我的选择并不后悔。” 接下来要说什么？ 龙用清澈的眼睛看着映在水里的自己，慢慢地开口了。
“来找我的人类啊。伟大的存在，我，奥罗拉·诺克修斯允许。” 呜呜。 龙的眼睛发出了蓝光。
“做什么都可以。我借给你我的力量。” 龙的嘴角好像上扬了。
“高贵的生命体，我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 虽然没有提问，但龙好像听到了人类的提问一样反应着。
“我不喜欢我的身体被埋在肮脏的魔族统治的土地上。与其那样...” 龙发出的荧光开始逐渐变淡。
“我把我的身体托付给你。” 说完那番话，龙的眼睛失去了光芒，同时龙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