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我回来找你了,绫波

 
旧居

明日香得意洋洋的拿出游戏机递给黄哲田炫耀:“看到了吗?我打破纪录你的积分了,【100000】!厉害吧?”

黄哲田微笑点点头,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可以。我想你在战斗的时候也有这种观念。什么是舍得和不舍得,要在战斗中快速决定下来。”

明日香唏嘘道:“切,我很早就是了好吧?你现在才跟我说?”

“没事,给你提醒而已,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你获取高积分时的沉着冷静。”

说完,摸一摸明日香的脑袋,整理一下从修炼场带回来的行李。

“哦,对了。初期型号的绫波过来这里了,说是要找官二代。他人去哪了?”

明日香来到黄哲田背后帮他梳理一下头发,顺便给对方按摩一下背部。

“他啊,去找她了。”

“啊?”

黄哲田浅笑一下,转头看向窗外奔跑的身影,越来越小,随后消失不见。

清晨的阳光照在黑丽的身上,让她感到暖暖的,比在nerv总部浸泡的LCL液体还好。

就在黑丽背起篮筐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时,让她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绫波,我回来了。”

黑丽听到这句话,僵硬在原地,她慢慢转过头看回去。

碇真嗣站在太阳上升的方向,缕缕阳光正好照在他的头顶。

经过训练的碇真嗣,现在的他,看上去多了一股自信和沉着。

十四岁稚嫩的脸庞,却有着成年人独有的成熟。

“我回来找你了,绫波。”

黑丽放下后背的篮筐,从外套的兜里拿出随身听,来到碇真嗣的面前,双手捧着递过去。

“他们教我,捡到的东西要物归原主。”

碇真嗣接过随身听,插上黄哲田给的耳机线,戴上后牵起黑丽的手:“抱歉,让你久等了。谢谢你帮我保管它。”

黑丽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里的光却显得她很有精神:“碇君,你刚才对我说的名字,是我的吗?”

碇真嗣点点头,牵住黑丽的手,眼神坚定,语气无比认真对她说:“没错,我思来想去,你的名字一直都是绫波。绫波就是绫波,你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绫波吧。”

【后面黑丽的称呼统一变成绫波】

大妈们在远处看着碇真嗣和绫波两人手牵着手,纷纷在那里交头接耳,开始了点评和八卦,似乎说到一处开心的地方,她们就会忍不住的大声欢笑。

“那个小伙就是她的相好?黄哲田先生果然说的没错啊。”

“看那个少年的样子和气质,配得上她啊。”

“嗐,依我看呐,他们两人就是天生一对,站在那里一看,金童玉女!”

“哈哈哈,一大早起来就有这种好看的热闹,真开心啊。”

绫波不知为何,感到内心有股让自己血液加快的异样,小脸蛋的两边有一层淡淡的绯红。

“碇君,我要去帮忙干活了。到时候我再来看你?”

碇真嗣看到绫波身后在不远处停留的大妈们,那一群大妈感觉到碇真嗣的目光看过来,便抬手摆了摆,都笑脸吟吟表示祝福。

感觉到大家的善意后,碇真嗣也自然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和你一起去干活吧,我想多陪陪你。好吗?”

绫波往身后看去,大妈们都拼命点头表示可以。

“嗯,碇君。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

碇真嗣握紧绫波的手,朝着前方走去。

绫波有些失神看着碇真嗣的背影,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嘴角露出细微弧度。

她笑了,是什么能让绫波如此开心呢?

大概是见到喜欢的人,被他牵住手。

人生最幸福的事有三样——父母能够安度晚年的享清福,儿女事业有成家庭幸福,而自己和最爱的人白头偕老走完一生。

以上三样都是贯穿普通人最理想,也是最普遍的愿望。

麦子大妈爽朗的嗓门对碇真嗣说:“喂,碇先生,你给她起了名字吗?”

“起了,她原本的名字叫绫波。”

碇真嗣举起绫波的手,脸上洋溢着喜色。

“名字不错啊,你要跟我们一群女人去干活吗?很辛苦的哦。”

碇真嗣点点头:“我想多陪陪她,我会努力去干活的。”

“哈哈哈,好小子。走吧,跟上来!”

众人一路步行,走过马路,一路上谈笑风生。

碇真嗣全程都和大家有说有笑,脸上露出的笑容让这些大妈看着很是感到真诚。

在蔬菜瓜棚里,绫波和碇真嗣在一起互相采摘青瓜。

两人的双手戴着手套,默契的你摘我放。

碇真嗣说话,绫波则是有一句回一句。

“来,你也摘一个。”

“嗯。”

摘下的一根有些弯曲的青瓜,她感受到结果收获的快乐。

前往砍柴的地方,碇真嗣拿起柴刀轻松且速度把柴木劈成两半。

绫波则是两眼放光,脸上露出惊叹的神色,双手轻轻鼓掌。

“来,你过来试一试。”

碇真嗣把柴刀递给绫波,期待已久的绫波双手握住柴刀,用力劈向木头上,柴刀的刃口卡在木缝里。

周围的人看到后,都善意的发出欢笑声。

养殖场大棚里

白羽鸡和家养鸡安安静静的停在木桩上,时不时摇头晃脑,机械点头往地上啄米。

绫波拿着藤条制作的小篮子,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进去拿母鸡下好的蛋。

碇真嗣则是从黄哲田那里借来的特号机x召唤器拍照和摄影,每一帧都在记录。

碇真嗣:“绫波,你现在对生活感觉怎么样?”

绫波转动眼睛,思索后回答:“感到很充实和好奇。”

碇真嗣:“为什么?”

绫波:“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去认识。每一天都在见识到不一样。”

碇真嗣:“那我们就每一天都认真去度过,”

绫波:“嗯。”

傍晚黄昏

橘黄色的落日光洒在大地上,归巢的鸟群也在空中一路鸣叫的掠过。

改造后的火车底部下,轨道里趴着一只灰白色的怀孕母猫。

看着母猫圆滚滚的肚子,绫波好奇问道:“为什么雌性都会生出小孩子?我到时候也会吗?”

举着召唤器的碇真嗣,蹲下身解释道:“想要诞生一个新生命,仅靠雌性一个人是办不到的,还要有她们另一半雄性,才能一起创造出新生命。”

绫波问道:“我和碇君也可以吗?”

听到这话的碇真嗣愣住了,但很快就点点头:“嗯,没错。理论上是可以的。”

绫波:“那我们以后也要一个孩子吧。

我也想当一回母亲,也想看一看属于自己的孩子。”

碇真嗣从背后抱住绫波,呵护在怀里:“会有的,或许在另外一个世界,早就生下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绫波:“嗯。”

夜晚

在铃原冬二的家里,碇真嗣也被邀和他们一起共度晚餐。

大家对突然变化如此之大的碇真嗣感到震惊和佩服。

缺失十四年的成长经历,却在短短的一周时间内就蜕变。

怎么不让人感到厉害?

又是一个清晨

大妈们拿着村里集体的外套和衣裤到小溪边清洗。

绫波则是在一旁学习大妈们的搓洗手法,用木头制作的擂槌敲打衣服。

碇真嗣在上方笑吟吟看着,看到好的镜头就抓拍下来。

绫波抱着装满衣服的木桶,对碇真嗣说:“为什么要用木头去敲打衣服呢?”

碇真嗣给她解释:“因为敲打衣服要把灰尘和不干净的物质给分离开,水和清洗液混合后使得敲打清洗更加好。”

绫波:“嗯,那到时候我也这样帮你洗一下衣服。”

碇真嗣:“可以的。”

教室内

相田剑介在黑板上给学生们讲解知识,教室内不到十个人的学生,各有各的上课状态。

绫波和碇真嗣坐到右边前第三排,阳光照进来显得教室里很明亮。

碇真嗣看着讲台上正认真讲课的好友,内心不由感叹。

一觉醒来,什么都变得翻天覆地。

自己就是个遗留在过去的人,跟睡美人一样。

世间的所有事物和人都发生改变。唯独自己还是停留在原点。

儿时想快快长大,发誓要改变世界,改变日常看不好的事情。

长大后才感到后悔和遗憾,世界改变不了,却被世界改变。自己想要更改的事情和心中的雄心壮志,却反过来被压下去。

长大不是儿时想的那么快乐,也不是那么口头说一说的事。

碇真嗣觉得自己现在很幸运,他有着十四岁的身体和面貌。但却有着成人觉悟的思想。

同样他也觉得和如今的世界格格不入,熟悉的人有了长大的模样,自己在过去远远观望。

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生活有盼头。

想到这,和绫波走出教室门外,碇真嗣回头看向讲台的相田剑介,扯出微笑,举起手臂摆了摆告辞。

劳动过后,午休时间

大树底下遮阴乘凉,草坪不扎不刺,柔软和平滑。

绫波侧躺在绿茵茵的草坪上,目光柔和看着面对面的碇真嗣。

“碇君……”

“嗯?”

“我感到每天都很温暖,像阳光照在我身上。”

“这叫作幸福,绫波。”

“原来,这种感觉叫幸福吗?碇君……”

“嗯?”

“我好幸福啊。”

“绫波,我也是。”

清凉的风吹向劳动一天的人们身上,疲惫燥热的感觉,被一扫而散,留下的只有内心的丝丝凉意。

还有午后的惬意。

水田里,抽水浇灌

碇真嗣挥洒着汗水在帮忙,绫波和大妈们在一旁看着他努力劳动的模样。

此时的碇真嗣头戴草帽,穿着白色背心,后面脖颈搭放着一条毛巾,活脱脱的老农模样了。

也就是这个模样,让大家对碇真嗣有了认同感。

特别是碇真嗣认真帮忙干活,虚心请教的样子,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菜地里,麦子大娘在教导识别每种蔬菜和用意。

绫波看着绿油油的菜叶子,还有自己种下的菜粒子长出来小小嫩芽。

她牵起碇真嗣的手,轻轻触摸那些嫩芽:“碇君,这些都是我之前种下的。”

碇真嗣:“好看啊,很有生机。”

绫波:“我也是这么觉得。”

插秧苗的过程中,碇真嗣一马当先,略微被教过一遍的他。很快就掌握了技巧和节奏。

就连一旁的老农看看都说这孩子是天生的农民圣体。

落日的黄昏,显得田野里的秧苗很是可爱。

羊肠小道上,两边的田地放眼一看去,尽是整整齐齐的美术感,素描一般的凌乱和美丽。

碇真嗣和绫波两人手牵着手,看着太阳渐渐落下天边。

绫波:“碇君,我好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一木一草,喜欢这里的每个人,喜欢这里的生活,还有……

喜欢有你在陪伴着我。”

碇真嗣牵着绫波的手一前一后的摇晃:“你的喜欢是真实的,也是存在过的证明。你对我来说,就像是灵魂和身体一样,不可缺的一部分。”

绫波:“嗯,碇君……谢谢你。”

碇真嗣:“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nerv第二支部n109建筑遗迹

在遗迹上,一个巨大的湖泊在眼前。湖泊对面是废墟残骸,在往后看去,连绵不断的山体挡住。

这里的湖泊有着企鹅群,它们在水中嬉戏打闹,噗呲噗呲的扇动小小的翅膀。

黄昏照在这片湖泊上,显得波光粼粼,反射着七彩光。

碇真嗣和绫波十指相扣,他们坐下断崖边。

碇真嗣:“绫波,我觉得自己当初对不起你。”

绫波:“没关系的,碇君。”

碇真嗣:“如果有一天你不见了,或者离开了。我该怎么办?”

绫波:“不会的,我没有想过离开你。”

碇真嗣把绫波抱住,揽着她的肩膀:“可是我怕啊,万一你不见了。我……我要怎么找你?”

绫波感觉脸上有些湿漉漉的,抬手一摸,又看了看碇真嗣。

“碇君,你为什么要哭呢?”

“我怕你走了,我找不到。”

“碇君,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如果你有一天不辞而别,我会把你找回来的。”

“碇君,我会等你的。”

“绫波,你能给我的一个微笑吗?”

“可以的,碇君。”

绫波仰起头,靠在碇真嗣怀里,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微笑。

黄昏下,绫波的微笑有着安宁和温馨,还有着迷恋。

碇真嗣捧起绫波的脸,紧闭双眼,在她额头上小心翼翼轻吻。

可泪水还是止不住从紧闭的眼里流出,顺着脸颊滑落。

眼泪像水晶一样,在黄昏的反射下,滴落在断崖下的湖泊。

滴——哒。

平静的水面上荡起了一圈波纹,那是生命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