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过虽然是一块儿长大的双胞胎。

但身为哥哥的椿明显活泼跳脱些,弟弟梓则要沉稳的多。

不知道为什么,椿一直跟风斗很不对付。

总说风斗是个自大臭屁的刻薄小鬼。

风斗呢,也瞧不上这五哥的幼稚不着调。

因而两兄弟虽然差了好几岁,但时常能吵到一块儿去。

这会儿椿一开嗓,风斗便转移了仇恨目标。

我于是得以松了口气,问向在一旁安慰那女孩儿的梓哥:

“梓哥,这位是?”

梓哥闻言,一愣,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

“啊,之前忘了跟你说,这是美和再婚对象带来的女儿,绘麻。”

椿哥在跟风斗对喷之余探头过来插了一嘴道:

“也是我和梓的妹妹,你和风斗的姐姐哦~”

说着,他像是发现什么新乐趣似的,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

冲我挤眉弄眼道:

“对了,杰还没有叫过绘麻姐姐吧,现在叫吧,今后你也是有姐姐的人了~”

“哈啊?!”

我整个人都空白了。

“啊、不、不用。”

“椿哥突然这么说,杰也会很为难的吧。”

那名叫绘麻的少女摆摆手,先一步的拒绝了椿哥的提议。

说着,转头看向我。

踌躇了一会儿后,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请问,杰,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嘛,毕竟以后也算一家人了嘛。

我这么想着。

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啊!杰尼回来啦!”

朝日奈家的幺子弥这么喊着,眼睛亮晶晶的扑过来。

“欢迎回来,我好想你啊杰尼!”

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今年还在上国小的弥单纯又可爱。

对我和风斗这样常年在外务工的兄弟们也毫不认生。

每次我们回来,都会给予最热情的反应。

因弥这对我未曾改变的亲昵。

许久未归,突然之间多出个疑似与几个兄弟有感情纠葛的姐姐所带来的荒谬感一下子被大大消解。

我弯下腰。

揉了揉正抱着我大腿哼哼唧唧说杰尼怎么又长高了的男孩的脑袋。

笑着说道:

“嗯,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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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兄弟们一起换上统一制式的黑西装到了教堂后,我这才见到了美和伯母的新任丈夫。

怎么说呢。

看样子像是个能踏踏实实安稳吃软饭的。

不过不老实也没关系。

介绍完自己后,我笑着对他说:

“今后敢对伯母不好的话,弄死你哦~”

兄弟们闻言,齐齐上来捂住我的嘴。

就连还在和我冷战中的风斗都瞪大了眼睛叫我别乱说话。

反倒是那个被我警告了的男人在和伯母对视了一眼后,愉快的笑了起来。

他说:

“尽管放心吧。”

伯母的婚礼并未大办,只是宴请了至亲相聚。

之后也并没有什么其余繁复的流程。

风斗忙着赶通告,是兄弟中第一个离开的。

临走前冷哼着从我身前经过。

他走以后,我也提不起兴致再多逗留。

跟还在排队等候与绘麻跳舞的兄弟们说了声,换下衣服后便乘上回咒高的电车。

工作日下午一两点左右的时间段总是人流量最少的。

我得以在车厢内找到空位坐下。

今天真的起的太早了。

我困得不行,居然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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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那件事发生后不久被美和伯母带回朝日奈公寓的。

名为夜蛾的咒术师没有将我的事捅出去。

也没有坚持要将我领到跟他一样的道路上去。

只是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

说将来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找他。

尽管我自认为可以照顾好自己,但显然法律并不认同这一点。

而由于我的生父生母皆在世,照顾我也不能得到什么实际上的好处。

所以亲戚们也避之不及相互推脱。

谁也不希望家里住进一个麻烦而又古怪的小孩儿。

其实也可以理解。

毕竟是那样一对精神失常且有暴力倾向的夫妇生下的儿子嘛。

他们原本商量着要将我再送回乡下给年迈的阿公带。

可到底对着拄着拐杖两腿发颤张嘴漏风的老人张不开嘴。

最后还是听说了这件事的美和伯母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将我带走。

富江没有跟来。

只说她自有去处,叫我不必担心。

不过照我当时的处境。

确实也是顾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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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初也并没有指望能在朝日奈家待上多久。

只想着尽量不给人添麻烦叫人讨厌便好。

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总该有些自觉嘛。

但真正的情况倒远比我想的要好得多。

除了与我同龄的朝日奈十二子风斗时常对我横眉冷对外。

朝日奈家的其他儿子都待我很客气。

这使我的处境反而变得比从前在家时还要好过的多。

我因而抱有一份感激的心情。

总想做些什么去回报。

然而除了陪尚且年幼的弥玩一些温和益智的游戏外,毫无头绪。

风斗第一次主动来找我的时候,红着脸,一副很难为情羞于启齿的样子。

嗫嚅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问我:

“喂,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演艺圈里的事?”

说到最后,他眼神晶亮。

豁出去般又很期待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