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溜了溜了。
许罂刚刚抬脚,荆采采的视线和话锋却齐刷刷落在了她的身上。
“许罂,你会下围棋吗?有空我们切磋一场?”
她知道,许罂肯定会说不会。
在她的印象中,许罂是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的。
这么说,无非就是借用许罂的花瓶凸显自己的全能。
如果许罂强行说会,她也有办法拆穿她的谎言。
无论如何,许罂都是她的陪衬。
果然,她听见许罂说:“不了不了。”
眼前的女生是上次试图用理财坑她的何白曼的好闺蜜,嫉妒心强烈的白富美,许罂是知道的。
荆采采正中下怀,主动道:“是不会吗?我可以教你呀。”
许罂语调慵懒,音色好听:“不是,是我怕你跟我下完以后心情不好。”
荆采采心里不免有些诧然,许罂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了?
她以前可是非常普信的。
荆采采温柔道:“不会的,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
许罂懒得和她费口舌:“如果是我,我会下这儿。”
女人白皙漂亮的指尖在棋盘上轻轻一点。
如同拨云见日,老人愁云密布的脸上瞬间多云转晴,皱纹都舒展开来。
他苦思冥想半晌,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妙手?
打乱了原有的局势,釜底抽薪。
不可不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相较之下,荆采采提供的思路就显得黯淡了不少,反而像中了敌手的圈套。
老人正想和许罂更进一步交流,许罂已经留下一个背影,扬长而去。
毕竟她没有巴结老人的意向,能多说这两句,完全是因为荆采采主动招惹。
眼见老人向她探听起许罂的身份,荆采采面部表情精彩纷呈。
她含糊掩饰:“一面之缘,了解不是很多。”
而陆辞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惊异更是强烈。
他不由问道:“你还会下棋?”
许罂倒也谦虚:“不太会。”
陆辞拉了拉唇角:“差点我就信了。”
许罂无奈:“怎么,你也想和我下?”
陆辞很有自知之明:“五子棋行不行?”
许罂用一种看向初生牛犊的眼神看着他:“行啊,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下不过我的。”
陆辞坚持道:“我不信。围棋比不了,五子棋我还是很可以的。”
许罂叹了口气:“年轻人都是这样。摔几个跟头就懂了。”
陆辞狐疑:“说的和你有多老一样?”
许罂沧桑道:“和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年轻确实是比不了。”
回到家中,陆辞拿出练习本和笔,轻车熟路地画下方格,当作棋盘。
许罂评价:“这么熟练,没少画啊。”
陆辞一点不心虚:“这不有时候无聊吗?”
许罂一猜即中:“上课的时候吧。”
虽然是在揭穿他的罪行,但氛围莫名轻松,倒不像是在指责他。
陆辞握笔的手微微一顿:“这都被你发现了。”
许罂坦然道:“嗐,谁上课没干过这事儿啊。”
许罂那语气,就差没说她下的比他好,是因为学生时代上课的时候下的比他还要多。
陆辞没想到许罂还能和他感同身受。
但印象里许罂虽然荒废了事业,文凭是非常不错的。
念至此,他道:“你成绩应该比我好吧。”
许罂:“那肯定。没你好的应该也没几个吧。”
陆辞自尊心有一点小小地受挫:“……”
“不过我也是在高二才醒悟的。学习这事儿靠别人念叨没有用,还得靠自己去悟。”许罂说到一半,眼睛倏地一亮,“哎,你输了。”
陆辞:“…………”
这不算,他刚刚心神被干扰了。
但看许罂那肉眼可见的开心,他又不好意思开口了。
许罂问:“刚刚那个老人,你认识?”
陆辞答道:“我知道他是谁,就现在挺红那个影帝的爷爷。但他应该不认识我。”
许罂啧啧称叹:“这小区里还有不认识你的人?”
不愧是顶豪小区,随便拉一个老人都是影帝的爷爷。
陆辞以为许罂在夸他:“咳咳。深藏功与名。”
许罂提醒他:“是你爸的功与名。”
陆辞:“……”
好像也无法反驳。
难道他陆辞就没有什么记忆点吗?
仔细想了一圈儿,好像除了长得帅,确实没有。
就连他的帅也是遗传他爸的……
青春叛逆期的陆辞,就这样陷入自闭中。
自闭了那么半分钟,才想起他身上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差点儿把正事都忘了。
“我有东西要给你。”陆辞说。
第10章
许罂:“是什么?”
陆辞:“我不小心把你保温杯打碎了,赔一个给你。”
许罂:“哦,好的。”
许罂淡定得和没事人一样。
陆辞是完完全全不了解许罂,更不了解许罂的保温杯。
万一就对她意义深重呢?
其实这个保温杯对原主确实算得上意义深重,因为是
陆沥成带回家的,原主看见被闲置,就拿来用了。
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连他呼吸过的空气都有不一样的意义。
这保温杯能算得上是原主唯一从陆沥成那儿得到的东西,一直被视若珍宝。
但原主是原主,许罂是许罂。
别说这个保温杯压根儿不是陆沥成送的,就算是又怎样?
陆辞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不生气吧?同款是找不到了。”
“这有什么好气的,为了这么点小事折寿犯不着吧。而且你这保温杯挺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