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问出个八卦
晨光熹微，天空泛起鱼肚白。
拍卖会还有最后两轮抽奖环节。
曹景延与众妻妾说明情况，准备去桃枝街看一眼。
柳雨岑道：“妖魔猖獗，夫君注意安全，柏儿你跟着去，护好老爷周全。”
风西梧也出声道：“采薇你也一起去。”
加上风芷珊，四人走设置的内部通道先行离开。
出了会场，曹景延将三人卷起，御空赶往南区。
风芷珊俏脸绷紧，心有余悸道：“延哥，小荷也出事了你知道吗？前天傍晚，死在‘宝鉴通行’店里。”
曹景延一怔，问：“小荷？哪个小荷？”
风芷珊抿了下唇，细说道：“就我姐那个贴身侍女，当时姐姐正好走到店门口，储物袋里魂牌碎了，正鹏兄长说是一个男子到店里谈生意，被小荷引到里院去了……
还好那妖魔直接遁走了，不然姐姐撞上肯定也凶多吉少，小荷已是筑基一层修士，无声无息便被杀了，尸首都没有……”
听了详细，曹景延蹙眉，目光闪烁心思电转，坊市高手如云，那妖魔频繁作案，居然来无影去无踪，一直没被发现任何痕迹。
柳云柏出声道：“老爷，我觉得不太像妖魔，应该是一群邪修有预谋的联合作案。”
风芷珊眨眼狐疑道：“死的不单是女子，听说男子也消失不少。”
柳云柏看去道：“五夫人，邪修不一定是指采花邪修，修炼邪恶法门、为了提升实力不择手段、残害无辜弱小性命、吞噬他人修为的修士都叫做邪修。
邪修和魔道修士还不一样，魔门与普通修士主要区别在于功法不同。
魔道修士只是为了走捷径更快提升实力，去选择一些霸道狠辣的功法，比如毒功，但常人也用毒。
魔道修士爱冒险，性格偏激，剑走偏锋，但却有底线，不会以人为血食。
不过久而久之，受到一些行事习惯和功法的影响，会导致性情大变，可能不受控制地演变成十恶不赦的魔头，失去正常理智，危害极大，所以朝廷限制魔道宗门的发展。
而邪修则纯属异端，生性残暴，无所顾忌，毫无底线，连魔道修士都鄙视邪修，视为不耻。”
待其停下话头，风采薇补充道：“以前正道和魔道虽然对立，却是共存，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风族立朝之初，出了一个大魔头，造成大量修士和无数凡人死亡，这才荡清境内魔道宗门。
周边其它国家还有魔道宗门的存在，比如西边的吴国，有两个魔道宗门。”
顿了下，风采薇疑惑道：“魔道修士会抱团，但邪修都是独来独往，不信任其他人，此次明显不是单独作案，有些反常。”
“……”
四人一路聊着，赶到桃枝街，茶香苑门口有捕快和安保巡逻守着，纷纷行礼。
“御史大人！”
曹景延微微颔首，径直朝里边去。
院子里聚了不少人，司天监掌刑使江九河、镇守府都尉风晓旭、监察司副指挥使风吉招、都统杨安若等公职人员。
还有十几个女子，有人修士，有凡人，此刻正在接受问话。
简单颔首致意招呼后，曹景延走到风晓旭旁边，小声道：“三哥，什么情况？”
风晓旭抿唇默了下道：“大姐的魂牌在我母亲身上，大概于昨日拍卖会第一件拍品结束后碎掉的，派人来查看，空无一人……
之后若若表妹最先带队赶来，封锁整座府邸，我随后赶到，我们仔细勘察了一夜，没发现任何线索……
魂牌存放在大姐书房，整个府邸包括大姐在内，一百一十九名修士魂牌全部碎了，最高修为筑基五层，大姐应该是最后一个被杀。
另有一百八十三个凡人丫鬟并未制作魂牌，消失了，肯定也死了。”
顿了下，风晓旭朝一群女子点了点下巴，道：“这些也是大姐府里的侍女丫鬟，在别处照看生意，侥幸活得一命。”
曹景延沉吟片刻，狐疑问：“大姐特意问笑笑要了拍卖会请柬，为何没去看？”
风晓旭摇头道：“本来肯定是要去的，她身边的侍女应该知道原因，但都死了。”
这时，一名捕快领着两个女子走来。
其中青衣女子身上有十三道境轮，筑基三层境，是风晓秋的亲信侍女，快步跑到风晓旭面前跪下，梨花带泪哭喊道：“三爷！夫人她……”
风晓旭盯着道：“小茗，你可知大姐为何没去拍卖会现场？”
小茗擦拭眼泪，抽泣道：“奴婢不知，奴婢负责东区药园，上次回茶香苑是七天前，当时夫人说过要参加拍卖会的，想竞拍五阶妖兽精血。”
杨安若上前两步，问：“表姐最近是否与人交往谈对象？或者与哪个男修士走得比较近？”
小茗愣了下道：“没有吧……”
杨安若道：“有门票的一大早都前往拍卖会会场，表姐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整个府邸一百多名修士，各司其职，散落各处，不可能瞬间同时被杀。
事发后，有人第一时间赶来查看，不见一个人，表姐明显是最后一个死的。
若是她被制住，明知必死，不可能受威胁，那只能是表姐被人蒙骗，提前将府里的人聚在一块，谁能让表姐如此信任？
肯定是熟人，你好好想想，往前想，一个月，半年，表姐与哪个男人走得近，谁到过茶香苑与表姐私下待过？”
小茗喉咙滚了滚，道：“茶香苑进进出出很多顾客，其中有不少男子，但据奴婢所知，夫人并未与哪个男人特别亲近……”
说着，她欲言又止，把头低下。
江九河见状，上前道：“想起什么了？不管有无关联，没准是线索。”
小茗看去一眼，咽了下口水道：“凶手是采花邪修吗？奴婢听说有男子也被杀了，会不会与性别无关？凶手也有可能是女子。”
杨安若道：“芷颜的贴身侍女也死了，凶手是男子，此处离‘宝鉴通行’很近，很可能是同一人。”
说着她翻手取出一张画像，问：“见过此人没有？”
小茗仔细看了看道：“不曾见过。”
曹景延出声问：“你方才想说什么？为何说凶手可能是女子？”
小茗目光躲闪，又咽了下口水把头低下。
风晓旭喝道：“老实说！知道什么说什么！全府上下死了几百人，你隐瞒得了吗？！”
小茗慌忙伏首纳地，吞吞吐吐低声道：“夫人……夫人她不喜欢男子。”
在场众人皆愣，互相交换目光后，有不少人齐齐看向曹景延，因为当年两人曾有过联姻意向。
风晓旭愕然后回过神，道：“说清楚！你有怀疑目标？”
小茗微微抬起头，摇头道：“没有，按照杨大人所说，若能取得夫人完全信任，奴婢觉得凶手应该是女子。”
顿了下，她红着脸道：“夫人经常召集我们一起玩乐……那凶手便有了可趁之机，只要控制住夫人和心腹侍女，再将其余人喊来便不难，许是夫人最近新认识的女子，奴婢还不知道。”
查案查案，没想到问出这么一桩八卦绯闻。
曹景延嘴角微微抽搐，看来当初自己推测没错，风晓秋是假装想与自己联姻，其实另有目的。
风晓旭目光闪了闪，吸了口气道：“除了府里死了的，所有与大姐有关的外面女子，全部写出来，一个都不许漏！”
话音落下，曹景延神识扫向储物袋，脸色一变道：“又死了一个，就刚刚！我府里的侍女，在主街商行！”
却是秦慕云发来的消息，贴身侍女小露的魂牌碎了。
“带路！”江九河叫了声，直接将他卷起，腾空消失。
紧随其后，一道道长虹飙射，赶去事发地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