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白月梵星52
重昭赶到时,发现地上有些许打斗痕迹,梵樾、茯苓都不见了踪影。
他关心则乱,不自觉间靠近情树附近,触发了情树枝条的攻击,他躲避不及,被缠住后送入树洞中,
“梵樾~”
“梵樾,你醒醒啊!”
重昭本以为依梵樾的能力能成功脱身,却没想到再次相见却是在情树洞中,对方一副昏迷的状态。
重昭越挣扎,情树枝条捆得越紧,最后,他与梵樾被紧紧捆在一起,连错开身子的空隙都没有。他稍稍抬头,想要叫醒梵樾,就能感受的的嘴唇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这一尴尬状况,弄得重昭只能低着头,窝在梵樾的怀中,喊着,“梵樾,梵樾,醒醒~”
重昭和梵樾都是被情树看作是猎物的存在,重昭身为猎物还不老实待着,还在挣扎、喊叫,引来的情树的不满,它通过花香引重昭入幻境。
重昭因此昏迷过去,情树满意了,它渐渐合拢树洞,准备吃了二人,补充能量。
情树洞外,茯苓从暗处走出来,提起云火弓,对准树洞,箭在弦上,她犹豫半天,最终还是选择放下手里的弓箭,离开了。
不过,茯苓也算是因自己的一时心软,救了自己一命。若是茯苓真的三箭齐发,威胁到情树的安危,正带着白烁朝这里赶来的常媚定然会加快速度,前来查看情树的状况。
这样,茯苓一定会被常媚堵住,常媚虽说在三大药王中实力最弱,但杀了一个茯苓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说,有时候放过别人,也就是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只是,已经离开的茯苓是不知道了。
白烁来到情树洞前,看到树洞里面被困住的梵樾和重昭,大喊道:“梵樾,阿昭!”
“山主,你快救人啊!”
常媚看到一地的打斗痕迹,推断攻击情树的恶妖还未走远,她果断拒绝白烁的求助,“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情树乃我狐族立族之本,本座先去周围巡视一番,等回来后,就帮你救人。”
常媚走了,白烁没有半点儿法力,她除了大喊大叫外,没有一点儿办法。
最重要的是,树洞在慢慢合拢,常媚也不知何时回来,求人不如求己,白烁拿着阿曦送她的匕首,直接冲上去,想要阻止树洞合拢。
虽说,白烁是好心救人,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刚刚靠近情树,就被困住了,成为今夜送入树洞的第三人。
白烁手脚并用抵住树洞边缘,手上被磨出鲜血,她也忍着疼痛不敢松手。因为,她知道一旦放手、放脚,他们将全军覆没。
“常媚,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梵樾,阿昭,你们快醒醒啊?”
“梵樾,你说说你,不是极域药王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抓住了?”
“梵樾,你再不醒,我们三个可都要死了!你就算是不在乎自己,难道也不在乎阿昭了吗?”白烁看到梵樾听到“阿昭”二字时,脸上有了些许反应,她再接再厉道:“阿昭还在等着你,梵樾,醒一醒啊!”
“阿昭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你,在异城地宫中,你看着他被茯苓抓走。现在,你又昏迷不醒,连累阿昭陪你送死,阿昭遇到你真是倒霉透顶了。”
“梵樾!!!”
梵樾本来是将计就计,顺着茯苓的意思进入树洞中,神识外放,探查情树的吃人的具体情况。
他刚刚探查到情树的根系中缠绕着一具狐族人尸体,想要再仔细搜寻一番,就被白烁的大嗓门唤了回来。
他猛然睁开双眼,看到怀里失了意识的重昭,立刻运转妖力震碎情树枝条,一手持斩荒链,一手揽着重昭朝外冲去。
至于白烁?
她则被梵樾往外冲的势头,顺手带了出去。
不过比起被梵樾牢牢护在怀中,不被情树汁液碰到一点儿的重昭,她则是凄惨多了。
若非白烁体内有无念石,情树汁液对她不起作用,她现在还能不能有个人模样,就说不准了。
重昭本就知道自己身在幻境,只是苦无破解之法,现在少了花香的控制,他很快清醒过来。
他醒过来的第一句便是,“梵樾,怎么样?你没事吧?”
梵樾紧紧握着重昭的双手,“放心,我没事,要死,本殿绝对死在你前面。”
“不过是区区情树,居然敢觊觎本殿的力量,本殿不过是顺势而为,进去察探一番罢了。可是,他居然敢趁着本殿神识外放的时候,动本殿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如今,正好将他毁了,以绝后患。”
重昭及时拦住他,“梵樾,再怎么说,情树都是狐族的圣树,你毁了它。皓月殿跟静幽山,真就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了。这不正好成全茯苓挑拨你与常媚的心思吗?不值得!”
梵樾抚上重昭的脸颊,“阿昭,在我看来,什么都没有你重要。这树既然动了你,它就不该存在于世。”
“再说了,一个常媚,本殿还不放在眼里。静幽山没了情树,无法催发出情脉,子孙后辈们无法修炼咒术,等待他们的只有灭绝。”
“所以,阿昭,你就放心吧,狐族最会审时度势,他们会怨恨本殿,但他们不会对本殿动手,因为他们不敢。”
梵樾这话说得霸气极了,可也揭破了妖族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
重昭堕妖后,一直在冷泉宫活动,看到的,听到的,经历的,皆是如此。所以,他能够理解梵樾的做法。
可是,白烁却不是,她是人族,被白荀娇宠着长大,看到的,听到的,学到的,都是仁义礼智信、纲常伦法。
虽然宁安城冥毒事件、异城地宫事件,让他见识了人性的复杂与多变。可是,她从心底还是无法接受妖族的生存准则。
她气急败坏的走到梵樾面前,“情树是狐族的根基,是,它现在是出现问题了。但是,你一言不合断了人家的未来,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